這可是鷹爪幫裡的大事!當家幫主即將要成親,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哪能不竭盡心力?就盼能風風光光地替幫主準備好婚事,也不至於使鷹爪幫丟臉。
雖說他們幫主在尋覓多年後,卻選位非常不像大家閨秀的姑娘家,若是換成別人,他們肯定會懷疑她配得上自己的幫主嗎?但是對於這位且附成為他們幫主夫人的丁姑娘,他們是百分之百絕對贊成的。
儘管這位未來的幫主夫人一天到晚就愛尋寶,整日就愛東奔西跑,一點兒也閒不下來,衣服更是常玩得勝兮兮的,絲毫沒有千金小姐的風範。
但是她性子好、脾氣也好,臉上也時常帶著微笑,使人見著她心便也跟著開朗起來;再者她對待他們這些下人就如同自己的親人一般,絕不會擺架子,單就這點便輕而易舉地得到他們的讚賞。
因此她縱然有些地古怪那又如何?他們未來的幫主夫人只不過是性好尋寶,又不是什麼大惡不赦的事,每個人不都有著一、兩件他自己喜愛做的事嗎?
為此,他們是打從心底地高興這位姑娘能成為他們的幫主夫人;況且瞧他們幫主對她寵愛的那般模樣,想來不久他們鷹爪幫第四代幫主便可出生了!
彷彿已看見一名小男孩在鷹爪幫裡玩耍的模樣,每個人的臉上不由得浮現一抹笑容,也因此忙得更起勁了。
然而就在眾人忙得不可開交之際,當事人之一的丁巧雁卻整天無所事事,繼續她的尋寶活動。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本來她對這婚事就一點興趣也沒有,說難聽一點,根本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的嘛!現在若要她也跟著大家忙,她可是非常不情願的。
再者即使丁巧雁有心幫忙,她也無從幫起,想那鷹爪幫身為天下第一大幫會,所有的成員分佈各地其旗下更是經營了各式各樣的生意,要什麼有什麼,哪還用得著她動手?
況且段崖單獨將籌備婚事的責任一肩扛起,根本就不要她忙,只告訴她安心準備當新娘子便成,因此她只好乖乖地當個閒人,整日與泥巴為伍。
「小姐、小姐,你果然在這兒!」一名丫鬟喘著氣,邊叫邊向她跑來。
「有什麼事?」丁巧雁並未停下她手邊的工作。
「可是我整天都持在幫裡無所事事,怪無聊的!」丁巧雁嘟起嘴巴抱怨道。
瞧她這般可愛的模樣,段崖忍不住吻住她的小嘴。
這一吻既纏綿又熱烈,待兩人分開後皆已是氣喘不已。
丁巧雁羞怯地將火紅的臉埋入他胸前,悶悶地道:「段大哥,你好不正經,怎麼在大庭廣眾下做這事?我以後都沒臉見他們啦?」
面對眾人喜悅的笑容,段崖並不以為意,「誰要雁兒生成這般可愛的模樣,害我幾乎想一口吞了你。」
丁巧雁在他胸前連連搖頭,「不能吞、不能吞!我全身上下也沒幾兩肉,只有骨頭而已,段大哥如真要吞了我,一定會梗到的。」
段崖聞言,不由得開懷大笑。
此舉又令在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的幫主在大笑!是「大笑」呀!
想他們跟在幫主身邊這麼多年,幫主總是面如寒冰的一臉酷相,根本沒啥表情;然而自從這位姑娘來此後,幫主也愈來愈像個人了,不但是臉上常見著微笑,這會兒更聽聞了他的大笑聲!
當下大夥兒的心中便有了共識——這個幫主夫人他們是要定了!
「你知道自包沒幾兩肉就好。」段崖傳倍地說,「可我就沒見你多吃些。」
段崖突然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輕拂著她的肌膚,「要不以後我餵你吃好了。」
「那還是—樣。」
「不一樣,我用嘴巴餵你,包管你一定吃得下。」段崖邪邪地說。
這下丁巧雁可從頭到腳都紅遍了,「段大哥又不正經了!」
段崖又大笑,「誰教我就愛著你臉紅的模樣,好了,我該出發了。」接著又留戀地在她前額印下一吻。
丁巧雁退一步,踮腳尖在他頰邊親了一下,「段大哥,路上小心。」
「嗯,你也得乖乖的,知道嗎?」
「知道了。」
段崖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開她,躍上馬,飛馳而去……
咦,她今兒個怎麼有點怪怪的?丁巧雁有一下、沒一下地挖著土。
段崖出門後,她就覺得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就連她最愛的挖寶工作,也引不起她的興趣。
想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分開呢!以前兩人雖非一整天都在一起堪至有些時日她也甚少能見到他,但好歹兩人都是在鷹爪幫內,只要她想找他時絕對找得到,哪像現在這般情形!
不過自己也真古怪,怎麼以前也不都是自己一人單獨到處去尋寶,那時也不覺有什麼,怎麼現在才與他分開不到一個時辰,心裡便覺得怪怪的,總是惦記著他了。
丁巧雁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放棄這種無意義的心緒攪動,無所事事地到處亂晃,來到後門時卻發覺守門的人居然不在,她的玩興頓時大起。
反正她在這也沒事,木如出門去逛逛吧!
念頭一動,正要踏出門,卻忽然想起段崖的叮嚀,他叫自己得乖乖地待著,這一出門,十成十便是不乖了!可她真是無聊得緊,怎麼辦才好?
不管了,反正她是偷偷出門去的,等玩累了再偷偷回來,不就得了!
主意一打定,丁巧雁立刻出門了。
來到大街上,她便被這些熱鬧的景象給吸引住了,街上的每樣東西對她而言都是新鮮的,她不由得看得目不轉睛。
真熱鬧!江南跟京城比起來又是別有一番風味。
丁巧雁就這樣走走逛逛的,東瞧瞧西摸摸的,每樣東西定要看得仔細後才罷休;中途甚至還跟著人家哈喝賣東西,玩得好不快樂。
忽然,她猛一抬頭,便見夕陽已快西沉了,糟了!段大哥不是說他大概在傍晚時分便會返回鷹爪幫嗎?她不快回去是不行的!
或許是因為著急,她的動作便開始慌.了起來,一不小心便和一個人撞上了。
「哇!」丁巧雁跌坐在地上,揉揉自己發疼的鼻子,並且迭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就聽她面前傳來一陣咆哮聲,「他媽的!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傢伙敢來撞本少爺?」
「少爺,你沒事吧?」另一人詢問道。
「怎麼會沒事?把那個該死的人給我捉起來!」
丁巧雁還未弄清楚狀況,便被一個粗壯的男人給扭住手腕,她急道:「喂!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啦!」
「喲!我道是誰,原來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呀!」那名年輕人輕怫地抬起她的下巴。
丁巧雁中覺得一陣噁心,同樣的動作由段崖做來,她只有被憐愛的感覺;而他卻只令自己有想吐的感覺。
「你別碰我!」她輕斥道。
「哎唷!你別那麼凶嘛!碰一下有什麼關係。」說著,又毫不客氣地直捏著她的臉。
「快放開我,你到底想怎樣?」丁巧雁也有點生氣了。
「不想怎樣,只不過剛才被姑娘一撞,胸口正疼得很!」那年輕人裝模作樣地撫著胸口。
「我剛剛已經道過歉了。」
「喲!光只用說的那怎麼行?你要用身體來補償才行。」口說手動,他竟伸手一把撕開她外衣的前襟。
丁巧雁真是又羞又怒,「你別碰我!」「我就偏偏要碰。」
他一隻手已不安分地橫向她的構前,「嘖!嘖!嘖!姑娘可真是細皮嫩肉,摸起來真是舒服。」
天哪!她使自己陷入了什麼樣的窘境?這回如能順利脫險,回去一定要段崖教她幾招,像眼前這種人渣,不踹他幾腳怎成?不過現在當務之急得先想辦法達開才行。
丁巧雁用力地踩了抓她的那人一腳,並趁他鬆手之際將那名浪蕩的男子推倒,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跑。
那名男子被他的手下扶起後,立刻很慢地說。「媽的!快去把那娘們給追回來,本少爺一定要她好看。」
丁巧雁頭也不回地向前跑,雖然後頭傳來那男人的咆哮聲,但是她明白自己絕不能回頭,一回頭她的速度便會慢下來,速度一旦慢下來她便會被那人抓到.那時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只是待她發覺不對勁時,天色已經全暗了。
這裡是哪個地方?丁巧雁茫然地看著四周,經過剛才那陣慌亂;她早就搞不清楚東南西北了,現在別說是鷹爪幫,就是要她回鎮上去,她也知道自己是辦不到的,況且她現在又累又渴又餓,實在也提不起勁走路回去了。
算了,還是先休息一下,看看會不會有人經過這地方再作打算吧。
丁巧雁立即找了塊石頭坐下來。
段大哥現在應該回到鷹爪幫了吧!當他發現自己失蹤之後,一定會很生氣的,等她回去之後,還真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一陣車輪的聲音驚動了丁巧雁,她定眼一瞧,忽然跳起身大喊:「老伯、老伯,請您停一下。」
那駕車的老伯停住馬車,狐疑地看著她,「姑娘,你有什麼事?」
丁巧雁笑著問他;「老伯,您曉不曉得要到鷹爪幫該往哪個方向?」
「鷹爪幫?」那老伯不由得一愣,「這兒可是與鷹爪幫位於完全相反的方向啊!」
「啊!」丁巧雁忍不住驚呼一聲。
「姑娘要往鷹爪幫何事?」
「這……我是要去找人的。」
「這樣啊!」老伯想了想,便道:「姑娘如不嫌棄,老漢就送你過去,如何?」
好!怎麼不好?丁巧雁感激得差點沒對他三跪九叩的,「那就麻煩老伯了。」
「姑娘,你上車吧!」
待丁巧雁坐穩後,老伯將馬車一掉頭,便往鷹爪幫的方向飛奔而去。
按照原定行程返回鷹爪的段崖,在得知丁巧雁失蹤後,頓時暴跳如雷。
「你們怎麼搞的,這麼多人竟連一名弱女子都會看不住?」
一群人低著頭,任由他責備。
「說話啊!雁兒她人到底在哪裡?說話啊!」
沒有一個人敢先開口。
「小菁,你說!」
「幫……主……」小菁小聲地回答,「在您出門後,小姐原本都是待在後花園的,誰知奴婢才去大廳轉了一轉,再回到後花園時,就已經看不到小姐了。」
「看不到就去找啊!」段崖吼道。
「啟稟幫主,屬下們也已分頭去找,但就是沒找著。」其中一人道。
「沒找著?沒找著不會繼續去找啊!你在這裡做什麼?」段崖怒氣道。
他的雁兒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現在他心裡頭真是亂成一團,什麼也無法思考,一心只盼望早些將她找回。
若現在她就在面前,他一定要先揍她一頓,以處罰她讓自己如此地提心吊膽;再來便要好好地將她樓個夠,吻個夠,確定她真的安然無恙,這個令他牽腸掛肚的小女人!
「稟幫主。」先前一批出去搜查的人回來報告,「屬下到街上去,仍然沒發現小姐的行蹤,可是屬下卻打聽到一絲線索。」
「什麼線索?」段崖沒好氣地道。
「據聞早先有位姑娘曾被當街調戲,根據過路人的形容,那姑娘的容貌跟小姐很相似。」
「誰?」段崖兩眼射出寒光。
「是縣裡王師爺的獨子王承先,屬下已派人去他家將他帶來。」
「很好。」段崖扯著嘴角冷笑,敢碰他的女人,他一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此時便有人帶著二老一少前來,「稟幫主,王家父子帶到。」
那師爺不愧是見過場面的人,立即朝段崖恭敬地道:「段幫主,您找犬子不知有何要事,若他有得罪之處,尚祈海涵。」
段崖冷冷一笑,「要不要『海涵』現在尚未可知,你!」他一手指向王承先。
被他這一指,王承先不由得心驚肉跳的,「段……段幫……幫主……」
「聽說你下午在街上當眾調戲一名姑娘,這事是不是真的?」段崖冷然道。
「這……這……」王承先害怕得冷汗直流。
「說!」段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是!是!」王承先連忙出聲應遵。
王師爺在一旁陪笑道:「段幫主,原來是為了這事啊!老兒回去定會好好管教管教。」
「不用了!」段崖冷聲道,「這種兒子我替你『管教』便成。」
「怎敢勞頓段幫主,段幫主貴為一幫之主,像這類的小事自不敢讓幫主操心。」王師爺的臉上硬是擠出一抹笑容。
「我是不想管,老實說,你兒子管調戲多少個女人,我都管不著,可是這個我卻非管不可!」段崖厲聲道。
「哦,想必這位姑娘對幫主來說是位很重要的人?」王師爺心中頓時起了不祥的預感。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段崖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出。
這下王師爺可真猶如遭受青天霹靂,天啊!他未過門的妻子?那不就是鷹爪幫未來的幫主夫人,兒子這次可真是闖了滔天大禍!
此時有一人匆匆從外頭進來,喜孜孜地道:「幫主,小姐回來了!」
隨著他聲音的停歇,丁巧雁人也出現在門口,她旁若無人地直奔向段崖,「段大哥!」
實在太高興見到她安然無恙,段崖在鬆了口氣之餘,卻安盾問道:「雁兒,你上哪兒去了,我不是要你乖乖地待在幫裡?」
「我……呃……我……」丁巧雁支支吾吾地不敢看向他。段崖抬起她的下巴,「怎麼,不敢說了?」
「誰說我不敢說!」丁巧雁鼓起勇氣道,「我又沒做壞事,有什麼不敢說的!」
「哦,那你去哪兒?」
「我只不過是出去逛逛而已。」丁巧雁小聲道。
「你『只不過』去逛逛就逛了一身塵土回來,要是你『特地』去逛逛,還真不知你會變成什麼模樣?」段崖不由得歎了口氣。
「可……」丁巧雁才說了個字,便被截斷了。
「你衣裳怎麼啦?」段崖的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沒什麼、沒什麼!」她才不會傻得惹他生氣哩!
然而一旁的王承先早已嚇得渾身發抖。
段崖見狀,自然心知肚明地摟著丁巧雁,柔聲道:「你逛了大半天,想秘也累了吧!先去梳洗梳洗,我待會兒再去找你。」
「嗯!」丁巧雁應聲離開,忽又回頭道;「段大哥,外頭有位老伯,是他送我回來的!要不然外頭這麼暗,我可不敢走。」
「你先去梳洗,這事我會處理的。」
在丁巧雁離去後,段崖吩咐道:「送一百兩銀子給那位老伯,替我好好謝謝他,不得失禮。」
「是。」一人領命前去。
一百兩?王師爺只了口水差點沒流下來,送個人回來就一百兩,這位幫主出手真闊綽!可惜他這個笨兒子成天就只會做傻事,害得現在連命都快保不住了,更別說會有銀子可賺。
「王師爺。」段崖出聲打斷他的沉思。
「是、是!」王師爺連聲應道,兒子雖笨,可他王家也只剩下這條血脈,當然得想想如何保住他這條小命才是。
「我那未婚妻你見著了?」段崖問道。
「是,小姐生得靈秀運輸,跟幫主正是一對舉世無雙的璧人。」王師爺討好地道。
「想必令郎對他定是不陌生吧!」段崖殺人似的眼光看向王承先。
王承先哪還說得出話來,就見他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這……敢請幫主息怒,我回去一定會嚴加管教的。」王師爺一直彎腰陪笑。
「王師爺。」
「是。」
「你應該也知道我們鷹爪幫一向是不擾民,亦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信念,這會兒你兒子居然當街調戲我的未婚妻,我若不有所行動,這事若傳出去,鷹爪幫的面子豈不全沒了。」段崖低沉著聲音。
「是,段幫主說得是。」王師爺的額頭已滲出豆大的汗珠。
「既然如此,相必我對令郎的處罰你應該不會反對才是。」
「不反對,幫主儘管去做,可老夫僅有這條血脈,望段幫主能手下留情。」
「爹……」王承先抬頭哀求道。
「閉嘴!」王師爺不悅地教訓道,「闖了這麼大的禍,你還有什麼話說?」
王承先只得乖乖閉上嘴。
「放心,絕對會替你王家留下這條血脈的,殺人我可沒興趣。」段崖冷笑。
「多謝幫主高抬貴手。」王師爺急道,只要能留下命,那麼一切都好辦。
「來人,將他的雙手給剁了!」
王師爺不由得大驚,「幫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段崖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怎麼,王師爺,你不是也贊成了嗎?我可是已留下他一命了。」
「可……可是,剁去雙手……」王師爺急得連話都無法說清楚。
「剁去雙手很便宜他了,我沒順道將他眼睛挖出已經不錯了。」
「幫主,請你開恩那!」
「開思?哼!」段崖冷笑道,「他那雙手摸了我的女人自然不能再留了,這是應當的,你還嫌我不夠開恩?好,我就換個方式,就在他全身上下刺個十來個洞,然後丟進螞蟻窩裡,王師爺,你說這方法可好?」
王師爺頓時刷白了臉,「不、不!幫主開思、幫主開恩!」
「怎麼你不換個新鮮點的詞?」段崖不悅地道,「既然王師爺認為這法子不好,那我們還是採用原先那個吧!來人,動手。」
眼見他的雙手即將被剝掉,此時專門服侍丁巧雁婢女小菁跑了出來,道:「幫主,小姐想向幫主要求一件事。」
「說。」
「小姐說他想要這個人。」小菁指指正跪在地上的那人。
這要求令在場的人全呆住了。
「等我把他的手剁了後,自然就把他送給她,到時看她要怎麼處置都行。」段崖首先回過神來,談道。
「可是……幫主,小姐說她要的是一個四腳健全,五官不缺的人。」小菁訥訥地道。
「她可有說是為什麼?」段崖不解地皺起眉,她要這人做什麼?
「小姐說,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也必須負起一部分的責任,不能全然怪這個人;但小姐又說她一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個人既然欺負了她,她也要親自欺負回來,這樣才會出了一口氣,所以小姐希望幫主將這人給她處置。」
段崖想了想,才道:「好,我答應。」雖然地實在很想親手教訓教訓這小子,但雁兒若喜歡這樣,就由她去吧!
「段幫主……」一旁的王師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王師爺。」小菁走到他面前,「小姐說借用令公子一個月的時間,等一個月滿了,小姐定會將令公子完好無缺地送還給您。」
「這……」王師爺考慮了會,不得不答應,「好吧!那就請你替我向小姐道個謝。」
「爹——我不要!」王承先插口道。
「你給我閉嘴!命能拉回來就不錯了,哪還容你要不要。」
「來人,先暫時將他關人地牢。」段崖吩咐道。
王師爺又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向段崖告辭後便走了。
段崖轉身朝小菁問道:「小姐她人現在做什麼事?」
「啟稟幫主,小姐現在應該是在沐浴才對。」
「哦?」
「幫主,奴婢還得去幫小姐更衣呢!奴婢先告退了。」小菁說完,轉身就舉步離開。
「等等!」段崖喚住她,「我去便成了。」、
立即四周的人紛紛投給他曖昧的眼光。
段崖沒好氣地看著他們,「看什麼看!再過十天她便是我的妻子了,我去幫幫她有什麼不對?」
對,當然對!有誰敢說不對?不要說是替她更衣,現在即使幫主要她以後都睡在他房中,他們也沒膽反對,誰教他是他們的幫主,而她是他們未來的幫主夫人呢?待段崖離開後,眾人才紛紛地抬起頭來,瞭解地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