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不覺得那圈圈很面熟?」梁冰冰指著那戶人家牆角的小紅圈。
「你又想幹嘛?」他們已經被官兵追的很緊了,她不會又想找麻煩吧?
「說不定這是上次那個壞蛋留下來的呀。只要抓到他,那就可以證明你不是採花賊,我們也不用躲躲藏藏啦!」
「你要是抓的到他,上次就不會讓他跑掉了。」還連累他坐了一晚的牢!
「這次不會了。」梁冰冰信心十足的說;「我們待會進去跟這戶人家說一聲,我扮成小姐躲在房裡,等他進來,我就抓住他,給他好看。」
「你的意思是用自己當餌?」他搖搖頭,「如果出了紕漏,你就完蛋了。」
「那不然你扮成小姐,躺在床上,我躲在床下,怎麼樣?」
「開什麼玩笑,當然不行。」他氣憤的說:「我絕不扮女人。」
「所以才說我來嘛!」梁冰冰笑道:「事不宜遲,我們進去吧。」
「慢著,要我當餌可以,但是扮女人就不行。」
「床上如果不是躺個女人,他哪會靠過來?要是讓他瞧出了破綻,以後要抓他就難了。」她為難的說。
唐孤城想了想也有道理,一咬牙,「不然你發個誓,絕不說出去。」
她舉起手來,認真的說:「我發誓。」
「那走吧。」他們一起步上了石階,敲了敲門環,唐孤城突然道:「其實你只是想看我穿女裝吧。」
梁冰冰衝著他嘻嘻一笑,卻也沒有否認。
這戶人家姓柳,有個十六歲的美貌閨女,在聽到有人打她的主意時,柳家兩老嚇得渾身發抖,但唐孤城冒充李其的身份,說自己追捕此賊已久,有抓到他的把握,請他們儘管放心。
於是柳小姐被送到城西的一座尼姑庵躲避,而唐孤城和梁冰冰則是進駐了她的閨房,扮起了小姐和婢女。
正當他們在房內梳妝改扮時,圍牆外來了幾個人。
「確定進了這一家?」大頭目咬牙切齒的說。
「我親眼看著他們進去的,我確定他們沒出來。」屬下信心十足的說。
「老大,咱們幹了這麼多次,倒楣的都是自己。我看八成有鬼,還是放過他們,別計較了。」
他憤聲道:「我就不信邪!這次我可是準備了極其厲害的傢伙,一定能擺平那兩個兔崽子。要是再失敗,我就拿刀子自我了斷。」他就不相信報不了這個仇。
「老大,你別又準備迷藥。到時候要是迷不到他們,咱們也不會吃虧。」上次那帖迷藥藥效特強,讓他們一群人在荒郊野外昏了三、四天,還受風吹雨打。
「放心!」大頭目神秘的一笑,「這次我準備了含笑催情敵和糊里糊塗煙。」
「聽名字就知道是很厲害的東西。」屬下也興致勃勃的問:「請問老大,這兩樣東西該怎麼用?」
「那臭婆娘武功高強,警覺性又高,所以才能每次都逃過我設的陷阱。這次,我要給她來個不一樣的。」
「首先先使用含笑催情散,讓這兩個兔崽子吃了之後只想找人發洩,等他們成其好事,降低了防備後,我再送進糊里糊塗煙把他們迷倒,輕鬆帶走!」
他一說完,立刻得到了如雷的掌聲,「老大真是高招,妙呀!太妙啦!」
「而且他們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哈哈哈……」大頭目仰天大笑,得意非凡。
「不過有個問題。」在一陣掌聲之中,一個屬下疑惑的說:「要怎麼讓他們吃下含笑催情散呀?」
「呃……」大頭目陡然停止了張狂的笑聲。
這倒真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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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冷?唐孤城猛然坐起來,感到腦袋一陣刺痛,連忙伸手壓了壓頭:「該死!」
他疑惑的看著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一時之間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搞什麼?天亮了?」他明明記得和梁冰冰說話時還是晚上,為什麼一下子就天亮了?
「啊!那採花賊!」一想到這裡,他才發現自己居然未著寸縷,只蓋了一條薄被。
天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沒空細想,抓起薄被一卷,立刻跳下床,著急的喊:「梁冰冰?梁冰冰?」
床下空無一人,她到哪裡去了?
難道被帶走了?可是,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他連忙從衣櫃裡翻出昨天自己換下的衣服,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為什麼會裸著身子?
唐孤城坐在桌邊,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
昨晚他和梁冰冰在房裡等待那個淫賊,他在床上、她在床下地聊著天,聊著聊著他突然覺得渾身燥熱,而梁冰冰也說床下很悶很熱……然後呢?
該死的,他想不起來了!
他心神不寧的喝了一大口茶,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一隻白嫩光滑的玉腿,陡然映入他的眼廉。
噗的一聲,他滿嘴的茶都噴了出來!
「梁、梁冰冰?」難怪他滿屋子找不到她,原來她躺在床上,從頭到腳都給棉被蓋住了,要不是她翻身,他還真沒注意到床上還有人。
因為她側躺抱著棉被,因此他可以看見她微暈的臉,裸露的玉臂和潔白的大腿。
以這種情形看來,她沒穿衣服的可能性很大。
為什麼她會沒穿衣服?天哪,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梁冰冰?」他輕輕的推著她的肩頭,注意到床鋪上的斑斑紅點,他懊惱的詛咒一聲。
不會吧?他跟梁冰冰?
難道他真的做了?可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嗯?」梁冰冰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他俊秀的臉,「抓到賊了嗎?」
「沒有。天都亮了。」
「什麼?」她大吃一驚,猛然坐起身來,「天亮了?」討厭,她居然睡著了?
她是來抓採花賊的,怎麼會睡著了呢?
她果然是光溜溜的,雖然他迅速的轉過頭去,但該看的還是沒漏看。
如果他真的抱過梁冰冰,而他卻一點都想不起來,那他會懊惱到死。
「你怎麼了?」他突然背過身去,梁冰冰還以為他是因為她睡著了,沒抓到淫賊而生她的氣,「你生我的氣了嗎?」
難怪他要生氣了,委屈他扮成女人,結果卻因為她睡著了而沒抓到壞人,要是她,她也會生氣的。
「沒有。」他感到自己臉上有些發燙,居然紅了臉,「你快穿衣服,我們得討論一下。」或許她能把昨晚發生的事說個清楚。
「穿衣服?」她狐疑的說,隨即低頭一看。
「啊--」一聲尖叫差點沒掀了柳家的屋頂。
不過柳家上上下下可都沒被嚇著,因為他們都還在睡夢中尚未醒來。
昨晚這裡可是春意盎然,到處都有人賣力的幹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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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也不用太難過啦,想不起來就算了。」梁冰冰拍拍唐孤城的肩膀,一副安慰的口吻說。
他驚訝的望著她,搖搖頭,「你是認真的,還是隨口說說的?」
「當然是認真的呀。說不定是我自己嫌熱,把衣服脫光光,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都是她的錯,她剛剛不應該叫的那麼大聲的,害他一副很自責的樣子,他一定以為她叫那麼大聲是氣他看了她的身子,其實她只是驚訝自己的光裸而已。
他嚴肅的說:「絕對不會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記得的最後一件事跟他一樣,那就是熱,之後發生啥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說不出其實不只她一個人赤身露體的躺在床上而已,他也是,只是他比她早醒而已。
唐孤城無法解釋自己為何不乾脆的說出,他已經知道昨晚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是沒有過一夜風流,卻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感到良心不安。
至少她們是自願的,而梁冰冰……天哪,如果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會瘋掉的。
看他愁眉不展,梁冰冰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難道……是你脫的呀?」
他不耐煩的說:「重點不是你的衣服是誰脫的,而是脫了衣服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梁冰冰忍不住哈哈一笑,「噢,這件事呀?我知道。」
「你知道?」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罵道:「你剛剛說你不知道的。」
「我猜的嘛,一定是昨晚很熱,所以我脫了衣服洗澡,洗完了之後太累了,所以沒穿衣服倒頭就睡,一定是這樣子的。」
「真是精采的推論。」他沒什麼誠意的鼓了幾下掌,「那為什麼你會不記得呢?」
這中間一定有問題,不可能兩個人同時記不起發生什麼事。
她聳聳肩,「嗯,我也不知道,不過一定是這個樣子的啦,只有洗澡才會脫衣服嘛。」
「那可不一定。」他煩躁的說:「你什麼都不知道,真蠢。」
他突然對她的無知感到厭煩和氣憤了起來。
「那你跟我說呀。」她不滿的說:「或許我就會聰明一點了。」
「你不會的,你什麼都不知道,是個傻蛋。你有沒有聽過蠢如鹿豕?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他自己感到心浮氣躁,不知不覺的就把氣發在梁冰冰身上。
她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就是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才要你跟我說,你到底為什麼生氣嘛。」
「你連我罵你都聽不懂,你能懂什麼!走開,別煩我!」他憤怒的抓過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
可惡,幹嘛他得跟這個傻蛋扯上關係?
為什麼他會覺得對不起她?覺得良心不安?
可惡、可惡!
啊?梁冰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
「不要跟我說話,我叫你走開!」他一定要弄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那種事,為什麼他會什麼都想不起來。
梁冰冰咬咬唇,還想再說:「我……」
他凌厲的眼神讓她連忙把話吞回肚子裡,「好啦,我聽你的話。」
梁冰冰出了房門,心裡一陣委屈,「幹嘛突然發脾氣罵我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聰明。還好已經到了百花鎮,他應該會沒事的。」
他曾經說過,只要到了百花鎮他就沒有生命危險,難怪他要發她脾氣了,想必他已經忍她的蠢忍了一路,現在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好吧。」她對著房門輕聲道:「我走啦,你自己保重。」
一轉身,淚珠馬上滾滾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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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會短命,我絕對會被你氣死,一定會的。」
唐孤城自言自語,穿梭在百花鎮的大街小巷,卻總是找不到梁冰冰。
他是叫她走開沒錯,但他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只是心煩而已!
她從沒那麼聽過他的話,這次為什麼唯命是從?真的給他走開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愛熱鬧的她只是到街上閒逛而已,可是他在柳家越等越心慌,等到太陽下山、等到夜暮低垂,她卻始終沒有回來。
「梁冰冰,算你行!讓我找成這樣,要是找到了非掐死你不可!」
兩天了,他度過食不知味、無法成眠的兩天。
但他心中隱約明白,天下如此之大,他要找到她的機會或許很難。
「我明知道她是傻蛋,幹嘛跟她發那頓脾氣!」
雖然他知道答案,但一向自視甚高的他,怎麼能夠為一個無知、愚蠢到只會幫倒忙的傻蛋,感到心慌意亂外加不知所措。
那天他氣憤的是自己的表現,他氣自己不敢告訴梁冰冰真相。
他說不出口肌膚相親的事,說穿了還不是怕她看不起他,以為他乘人之危,如果她恨他……
「該死!」
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辦法找到梁冰冰,或許她已經離開了百花鎮。
她應該是騎著他的馬走的,恐怕已經追不上了。
他坐在客棧裡胡思亂想,突然瞥見梁冰冰快步走了進來。
唐孤城立刻跳起身來,奔了過去,「你死定了!」
夏汝掃了他一眼,立刻認出他就是跟梁冰冰形影不離的那個少年。
「原來你們在這裡,正好。梁冰冰呢?叫她出來見我。」
她已經知道了一切。
一直以為自己是孤獨一人,原來她還有個孿生妹妹活在世界上,雖然她激動、欣喜,但一向冷淡慣了的她臉上卻看不出任何喜色。
「你幹嘛?氣我那天趕你走?」
原來她也是會發脾氣的,算她這頓脾氣發的有理,的確是他的錯。
「你趕她走?」她的眼睛一瞇,突然之間寒光一閃,唐孤城只覺得頰邊一涼,幾縷髮絲馬上飄落地。
她拔劍、出招、回鞘的速度之快,別說唐孤城看不清她的動作,就算看見了,也根本來不及閃。
他知道她沒有傷他的意思,只是要嚇唬嚇唬他,否則他人頭早落了地。
「你的軟鞭呢?」才走開個兩天,就換了這麼致命的兵器。
「我不是梁冰冰。」夏汝冷道:「你認錯人了。」
「你這算什麼?」翻臉不認也翻得太快了吧?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梁冰冰。」
「你不是梁冰冰,那這是什麼?」他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衣袖往上拉,然後他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她的手臂上應該有個水珠狀的紅痣,他看過的。
夏汝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是梁冰冰。」
她故意讓他抓住,讓他知道她不是梁冰冰,否則他根本不可能碰到她一根寒毛。
「上次在麵攤你已經錯認了一次,也該學聰明點了吧。」
麵攤?他再看了她一眼,總算知道為何那次他會覺得梁冰冰怪怪的了。
因為那柄長劍的關係?!
這麼說來,當真是兩個人?
「你果然不是梁冰冰。」他滿腔喜悅之情立刻化為烏有。
這人明明跟梁冰冰長得一樣,而且明顯的比她聰明萬分,為什麼他知道她不是梁冰冰之後,卻心情大壞,還感覺沮喪。
「我早說過了我不是了。梁冰冰到哪去了?」
他搖搖頭,「我也正在找她。」
「找人是很辛苦的。」一陣大笑聲響起,一個人從門口飛了進來,姿勢優美的落在桌上,「兩位,我找了你們好久,跟我回去吃牢飯吧!」
來的人正是李其,他得到鎮民的通風報信,立刻帶了官兵將客棧團團圍住,以防兩人脫逃。
唐孤城罵道:「又是你!我朝有你這種捕頭真是不幸!壞人不抓,淨糾纏好人!」
「你算是什麼好人,好人是不會私自逃離牢房的!」
「你不分青紅皂白將我逮捕進牢,絲毫不採信我的說詞,要我乖乖在牢裡等死,是人都會想逃的。」
「我當場人贓俱獲,怎能說我不分青紅皂白?」
「我已經說了,我會在那裡是要抓真正的採花賊,而那賊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溜了。」
「這說詞留給縣府大人去判斷,我的責任只是抓你歸案。」
夏汝說道:「你不能抓他歸案。」
「姑娘,你也是共犯,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可以逍遙法外。」
「我說了不是我。不過我也不會坐視讓你抓我妹妹的。」
「妹妹?」不只李其驚訝,連唐孤城都吃驚,「原來你們是孿生姊妹,難怪長得一模一樣,可是為何梁冰冰從沒提過?」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
李其冷哼道:「少在這演戲了。統統跟我回去,這次絕不會再讓你們逃走了。」
「你這人真是冥頑不靈。」唐孤城對他怒目而視,「用你當捕頭的一定是個糊塗官!」
他回去以後,一定要請父皇提升捕頭的素質,受人冤枉已經夠倒楣了,還遇到個不辨是非的捕頭,更加不幸。
一個官兵匆匆忙忙的奔了進來,低聲道:「李捕頭,謝大人請你過去一趟,因為皇太子……」後面的話他附在李其耳邊說,因此唐孤城沒聽見。
「什麼?這……」他臉色一變,「我馬上過去。」
原來皇太子昨晚住在謝大人府裡,似乎對一名婢女有不妥的舉動,那名婢女不甘受辱,居然就在房裡上吊了。
「皇太子怎麼樣了?」唐孤城關心的問。
真是太奇怪了,他人明明就站在這裡,為什麼還會有個皇太子在外面亂晃?而且上次監牢裡的那個差役也說過他見過皇太子?
他本來想或許是虔孟拿著他的名字在外面招搖撞騙,但仔細想想又不可能,他沒有那個膽子。
「不關你的事!」李其橫了他一眼。
「絕對關我的事,因為我才是真正的皇太子。」他驕傲的宣佈自己的身份。
父皇要他不暴露身份沒錯,但他相信父皇能體諒他,畢竟他現在有被捕入獄的危險。
而他是絕對不能被捕入獄的,因為他還得去找那個該死的梁冰冰。
這個捕頭笨是笨,但找人的功夫倒是不賴,或許他能利用官府的力量把梁冰冰找出來。
李其爆出一陣大笑,「那她該不會是公主吧?」他朝夏汝一指,明顯的不相信他的話。
「我皇妹在京城,並沒有出宮。」他一皺眉,「你不相信我的話?」
「採花賊變皇太子?你不覺得荒唐可笑嗎?」
「是你把皇太子變成採花賊的。」
「是嗎?你是皇太子,那謝大人府上的是誰?」
唐孤城道:「你不相信我,卻相信他,為什麼?」
李其一時語塞,大家都說他是皇太子,連他本人也這麼認為。
不過他曾聽大人提起這位太子人品不大好,要錢尤其要的厲害。
現在在百花鎮又出了這件醜事,而且還冒出一個自稱是皇太子的人。
這中間一定有問題!
「你說不出來了?」唐孤城一笑,「既然是微服出巡,你認為皇太子有可能大張旗鼓的出來,還四處驚動官府的人嗎?」
李其不語,心中卻想著:如果那位太子當真是冒充的,那他的膽子也實在太大了。
夏汝說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誰真誰假,抓來兩相對質不就得了?」
「好辦法。」唐孤城立刻同意。
李其還是不說話,如果他信了這個採花賊的話,要求太子殿下來對質,結果證明他是貨真價實的,那他的腦袋還保得住嗎?
看他不說話,夏汝冷笑道:「怎麼?你怕嗎?如果他不是太子,難道他不怕掉腦袋?」
她看向他的眼光充滿了輕視和不屑,讓李其心中大感不是滋味,於是心一橫,「好!我帶你去見太子,你若騙我,小心狗命。」
他得提防這對男女耍詐,「為了保險起見,你得留在這裡。而且我得先把你捆起來。」
「你可真是夠小心了。」她諷刺的說:「你留得住我就留呀。」
她伸腿一踢,一張客桌立刻飛向李其,他縱身一跳,閃過桌子。
夏汝破窗而出,李其立刻追了出去大喊,「動手!」
他就知道有詐,她要不是作賊心虛,為什麼不肯留在這裡?
夏汝一向心高氣傲,別說她根本不認識唐孤城,就算認識,也不會留下來為他擔保。
唐孤城大歎倒楣,好不容易讓他肯帶他去和那個皇太子對質,偏偏給梁冰冰的姊姊壞了事。
這下他說破了嘴,那捕頭也不會再信他了。
眼看著大批的官兵圍了上來,他自知不敵立刻跳窗逃命。
但官兵們卻迅速的圍住他,「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們要抓我,難道我就要任憑你們宰割?」唐孤城無奈的說。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兄弟們,動手!」
「不許動手。」
一個清脆的嗓音響起,一名綠衣少年從屋頂躍下,手中的長鞭一甩,向帶隊的官兵擊去,啪的一聲將他甩跌在地。
她一落地便將包圍的官兵全數打散,接著拉住唐孤城再度躍上屋頂。
梁冰冰躍過一家又一家的屋頂。如此幾個起落,官兵早已追不上了。
李其陡然見到著男裝的梁冰冰,大吃一驚,「真的有兩個!」
但高手過招,豈容分心?他一分神看梁冰冰,立刻讓夏汝逮到了破綻,制住了穴道。
「兩次了!」她嫣然一笑,舞著長劍逼退官兵,揚長而去。
兩次,的確兩次了。
他敗在她手下兩次了,她制住了他卻從沒傷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