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麼叫盛蝶蘭嗎?」
一群小腦袋直搖。
「哼,笨蛋,這是有來歷的哦。」小女孩叉著腰開始得意地講故事。
從前有一棵很可愛的小草,她每天都在一個很黑的地方睡覺。有一天,一隻很可愛的小蟲子路過,看到她很不高興,就問她:「可愛的小草你為什麼難過啊?」
小草回答:「人家很無聊嘛,老是在這裡坐著。」
小蟲子就說:「那我陪你玩吧。」
小草說:「不要了,我是斷腸草,身上有毒會害死你的。」
小蟲子想了想對小草說:「你要我走我就走,那多沒面子。」
於是小蟲子就留了下來陪著小草。有一天小蟲子變成了一隻蝴蝶,他落在小草的身上,然後他倆就變成了一種很漂亮的花,大家都叫它蝴蝶蘭。
講到這裡,她停下來拍拍自己的胸口,「那個花就是我!」
「為什麼是你?」一個小男孩插嘴,「你又不漂亮。」怎麼看都圓圓的像個粉嫩的包子,讓人忍不住想去掐她的包子臉。
「笨蛋,我叫盛蝶蘭嘛,當然就是蝴蝶蘭了!」
「哼,你都是亂講的,蝴蝶蘭才不是這麼長出來的,我家有好多蘭花呢。」
「誰亂講!」小女孩不幹了,「張楚叔叔也是這麼說的,爹地趴在媽咪的身上,所以就有了我!」
小小的嗓門洪亮且中氣十足,聽起來是個身體棒棒的健康寶寶。但是她的媽媽聽到後差點沒昏倒。
「小蘭你過來,亂說什麼呢?」
「我沒亂說!」
「你就亂說!」韓蘇對一張張好奇觀戰的小臉乾笑著,抓住女兒關上門,立刻換上了猙獰的表情,「說!誰對你說這麼不健康的故事?!」
「我自己想出來的!」小女孩倔強地仰起小下巴。
「你……」韓蘇跳腳,「你到底像誰的脾氣?!」
「像你!」
「才不是!」
「就是!」
「不是、不是、不是……」
……
幽靜的中庭裡,一對外表同樣嬌柔的母女又在開戰,直到誘人的飯菜香味飄了過來,兩人同時深深吸了一口氣,原本火藥味十足的俏臉上同時浮出沉醉。
「老公的手藝就是好。」
「爹地的手藝就是好啊。」
兩個人感慨了一番,然後互相怒視了對方一眼,立刻衝向了廚房。
「菜是我的!」
「我的!」
一大一小爭先恐後地衝進了餐廳。
等到高大俊挺的男子端著美味可口的飯菜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狼吞虎嚥的兩個大小心肝,不禁笑了起來。
「你們倆啊……」真的是母女啊,兩個都可愛到不行。
他忍不住上前親了每人一口。
盛蝶蘭滿嘴塞滿了食物嗚咽著抗議:「爹地偏心,為什麼親媽咪的嘴巴,只親人家的臉!」
韓蘇瞪著女兒,七手八腳地抱住盛夏,拒絕出讓。
「吃你的吧,我老公做飯給你吃,你該偷笑了。」換別人,做夢吧。
「才怪!」小蝶蘭做了鬼臉,「爹地說他做的是家常菜,專門做給家人吃的,我也算爹地的家人哦。」
韓蘇愣了一下,然後悻悻地「哼」了一聲,「早知道不生你了,不肖女!」雖然這麼說著,可仍是幫女兒盛了飯。
「幸福嗎?」盛夏悄悄地附在她的耳邊。
「嗯,很幸福。」韓蘇看著女兒開心吃飯的小臉,欣慰地笑著,「我想這個世界上其實真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只要我們有勇氣去找。」
盛夏滿意地吻了吻她,「這就對了。」
正要加深的吻被一大塊魚肉分開了,回頭看去,小蝶蘭得意地拿著筷子。
「爹地、媽咪,吃菜了。」
她什麼時候這麼孝順了?韓蘇一愣,火速轉身看過去。
「臭丫頭!你又把老公給我做的糖醋魚吃完了!」
「不是給你留了一塊嗎?」
「那哪裡夠!」
……
盛家宅院的母女大戰再一次拉開帷幕,盛夏懶洋洋地看著她們,嘴角帶著幸福的微笑。
雖然韓蘇的病還是沒有徹底根治,可是他們生活得很幸福,這樣就夠了。
正在微笑著看她們母女鬥嘴,電話忽然響了。
拿起電話,張楚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盛夏,通知你家那個火藥包明天來醫院做最後一次治療,我就不相信這個病我根治不了!」幾年來張楚一直沒放棄過治好韓蘇。
盛夏輕輕地笑了,「別太在意了,學長,那些病毒已經無法阻礙我們了。」
掛上電話,他走進廚房又端出兩碗海鮮湯,「誰要喝湯?」
「我!」
「我!」
兩聲清脆的聲音傳來,爭吵的兩個人再次撲了過來,背後是院子裡滿滿的陽光……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