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已經很輕了。」慢慢的撕下紗布,我小力的幫伊籐風介換著膝蓋傷處的藥。
那天下午我們倆都去了醫院一趟,傷口雖不小,還好皆為皮外傷,上了藥休息幾天也就行了,比起真被卡車撞到,我們可以說是非常幸運。惟獨風介額頭上的那個大血口,因為傷口實在太大,足足被醫生縫了十二針才放他回家。雖然打了麻醉劑,但我知道那只是暫時的,等麻藥退去,縫好的傷口想必仍是很疼。
想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小渡,怎麼又哭了呢?我不是說我沒事了嗎?」抬起我的臉,伊籐風介愛憐的輕吻住我。
從他恢復記憶後,他吻我的次數比以前更加頻繁了。有時三十秒內,他可以不厭其煩的吻我五次,直到我求饒為止。他老是說還不夠,要把過去一個半月的空白補回來才行,然後低頭又是一陣熱吻。
沒有多加阻止,我笑笑的隨他去。這是他愛我的證明啊!
不自覺地響應著他,我閉上眼的任他索吻。
「嗯,對了,風介。」離開他的唇後,我開口問著很早就想問卻一直忘記的事:「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我……」他笑說。「應該是那天晚上你賞我一巴掌之後吧!」
「咦?是嗎?」難怪後來他的語氣會變那麼多。「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說要去小百閤家住?」
「你叫我怎麼告訴你?那時候的情況,我說出來只怕你也不會信吧?」
嗯,或許。我低頭想。
「至於說要到小百閤家住,其實是我自己失算,我本來以為你會不敵我的威脅而答應,沒想到你居然拒絕,那我只好硬著頭皮隨便說要去她那邊住,看你會不會因此去那裡找我。」看著我,伊籐風介柔柔的輕撫我的頭髮。「你變堅強了,小渡,你已經懂得不屈服於別人的威脅了。」
我微笑的點頭。
「吶,小渡。」伊籐風介突然從側邊抱住我,像個軟骨頭似的整個癱在我身上。「我們好久沒……」
「不行!」知道他在想什麼,我馬上回絕。
「為什麼?我已經一個半月沒有碰你了,好不好嘛?小渡……」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誰教你讓我受了這麼多委屈;為了懲罰你,你一個半月都不准碰我。」
「啊?不會吧?」伊籐風介皺眉哀號著。「別這樣嘛小渡,一天半,濃縮成一天半好不好?這對我來說就已經是很大的懲罰了。」
「嗯哼!」我輕哼的搖頭。「一個半月。」
「小渡!」
「啊……好累!我要去睡覺了。」打了個呵欠,我不理他的走回房。
「小渡!」
「你最好別再討價還價喔,否則時間就延長為兩個月。」我現在知道威脅人的感覺了,原來是這麼的好。
「啊?兩個月呀?」他垂頭喪氣的垮著臉。「好吧!那我回房睡了,晚安。」
一聽到我要延長時間,伊籐風介也只好乖乖的認分接受。看他那倍受打擊的可憐模樣,我著實也於心不忍。咳……算了,明天就讓他解禁吧!
無奈的笑笑,我轉身進房。
咦?對了,我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忘了問他,就是那天晚上按門鈴的人到底是誰?那人跟風介說了些什麼話嗎?不過疲累的我已沒空再去想這件事。改天,等改天想起來再問吧!
望向窗外,滿天的星光閃爍;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