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突然橫過他下半身的一隻腿給吵醒了,而那只腿還不只是橫過來而已,竟然輕輕的磨踏了起來,害得他險些噴鼻血,而好不容易壓下的慾望之火,又因為這一舉而宣告瓦解。
「我不管了!是你來惹我的……」他翻身,整個人已經在筱菁的上方,可是當他仔細一看,筱菁仍甜甜的沉睡著,他能叫一個沉睡的女人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嗎?
攻擊一個沉睡的女人?那恐怕只有野狼做得出來吧?
他又倒回床上,可是筱菁的腿仍橫越過他的下半身,只離他的慾火之處不到半尺,而偏偏那裡又是他的敏感地帶,痛苦的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似乎是被嚇醒的,筱菁筆直的從床上彈坐起來,用著一臉茫然的眼神望著全身發熱的他,
「怎麼了?」
怎麼了?他總不能說自己慾火焚身吧?而對象是熟睡的她,那鐵定會被她當成狼的,基於以上的原因,他只能訕訕的回答她,「我作了個惡夢。」
「惡夢啊?!」筱菁恍然,也同情起他來,「那一定很可怕對不對?」
「對。」但其實也算得上是痛苦又甜蜜的春夢。
「你是不是不習慣和人共睡一張床?」
那才怪!他的床上向來不缺女伴,可那也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從他開始民宿的籌劃,然後救了她,到現在他都不曾碰過任何一個女人,這真的是個奇跡,風流成性的他竟然對女人不感興趣了,聽起來好像他性無能了,但事實並不是那樣,因為他全身冒著的慾火足以證明那個看法。
在他沒有作出任何回答之前,筱菁已經展開了行動,她拖著條小毯子下床,對於她的舉動,唐皓宣投以狐疑的眼光,「你做什麼?」
「我睡沙發,床讓你睡,那樣你應該會睡得比較好點。」
開什麼玩笑?叫他讓一個女人睡沙發,而他睡床?雖然他向來不認為自己是個紳士,可是還不至於這麼惡劣。
「回來!」
他動手扯住她,一把將她拉回床上,可這一拉扯,卻不小心扯開了筱菁的衣服,兩人的動作驀地停止了下來,卻發覺不知道該把視線擺在哪裡好?
「對不起……」他尷尬的道歉,可是卻又不是真心的想要道歉,他真的很想要擁抱她。
「筱菁……」
「嗯?」她的回應聽起來像在呻吟,害得他一顆心蹦蹦的跳,好像情竇初開的男孩,真好笑。
他望著她,全身著火般的發熱。
「你不舒服?」筱菁天真的以手碰觸他,卻發現自己做了個錯誤的舉動,他的熱像會導電,連她都發熱了起來。
唐皓宣抓住了她想逃開的手,捧著她的臉,迷情的說著,「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他的眼寫的很明顯,筱菁不笨,那是人類原始的慾望,她體內同樣有著的慾望,她知道他要吻她,而她並不想拒絕,她對上他的眼,不知名狀的情懷在瞬間展開,像燎原的火焰,一發不可收拾。
***
這是意外的發展,唐皓宣可沒料到自己會這樣的失控,把自己陷入那一潭神秘的深湖,似乎從此忘卻凡塵俗世也無所謂。
輕撥著躺在他身旁的筱菁的發,他突然明白他幾個兄弟跌入愛情網中不可自拔的心情,那種肯為了愛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的火熱的心正是他此時的心境。
他終於明白,自己之所以不再對美女感興趣的主因,從遇到筱菁開始,那已經注定了,她是大海送來給他的新娘,老天爺一定是聽到了他的戲言,所以特地送個新娘來捉弄他一下,也算是給他遊戲人間的懲罰。
「醒了?」當筱菁醒來,他給她一個燦爛的笑。
自然是記得昨夜發生的事情,筱菁羞紅著臉說:「你幹麼那樣看我?」
「我發現你非常的美麗。」
筱菁垂著頭,紅著臉調侃他,「前不久你還說我是個小女孩……」
「那是我預估錯誤,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女人。」
「意思是說你對我挺滿意的?」她抬頭望著他,怕聽到否定的答案。
女人最怕的莫過於自己付出了所有,卻發現不被男人肯定,那真的會讓人生不如死的,她知道這有點飛蛾撲火,但是她卻不後悔這麼做。
唐皓宣點頭,俯頭親吻著她,並在她耳邊低語著,「非常滿意,你呢?對我這個老公可覺滿意?」
他大刺刺的坦承著自己的感受倒有點讓她難以招架哩!
筱菁把頭垂得更低,幾乎將自己躲進被窩之中,可這實在是個錯誤的舉動,她發覺他竟然又慾望滿滿,一陣驚呼之後,她重新冒出頭來。
「你……」
「有意見嗎?」他曖昧的笑問。
筱菁紅著臉搖頭,根本不敢繼續想下去,可是唐皓宣根本沒打算放過她,「看來你似乎不怎麼滿意我,那麼我得繼續努力,直到讓你滿意為止。」
這一回鑽進被窩的是唐皓宣,而驚呼的依然是她。
***
離開基隆之時,筱菁依然沒有想起有關於過去的任何事情,不過這一趟基隆之行依然為她帶來了難忘的記憶,她成為唐皓宣的女人。
而對唐皓宣亦然,他還決定要替筱菁拍寫真集。
他認為,女人並不一定要脫光了才算美麗,至少他認為筱菁的美麗在於她的恬靜,以及她的神秘,光光是她站在岩石上,海風吹拂著她的髮絲的模樣就美得像一幅畫。
秋天真的光臨北海岸,而民宿更加的蕭瑟冷清了,但是有筱菁的陪伴,唐皓宣發覺自己不再那麼害怕寂寞,這回逃家倒是出乎意外的有了很大的收穫,不過他也是想起了被他遺忘的現實問題。
「我們可能需要回台北一趟。」
「回台北?為什麼?」
「我母親給我一個期限,要我在她規定的期限內找到結婚的女孩。」
「你要結婚……」他沒向她求婚,那麼他想娶誰呢?這想法困擾了筱菁,也讓她難過不已。
「我當然是打算告訴她老人家我找到了想要結婚的對象,難道你想要拒絕我的求婚?」
「你是說你要娶我?」
她其實並不敢太奢望他會向她求婚,因為他從來不曾說過喜歡她的話,能和他在一起這樣過日子,她已經很滿意了。
「你為什麼那麼問?好像我求婚是很奇怪的事情。」
筱菁為難的說:「我是在想你可能只是一時的……」
唐皓宣提高著音量,不敢相信的瞪著她反問:「該死的!你以為我只是一時衝動才會碰了你?」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是真的想要娶你,所以才向你求婚。」
「你愛我?」
愛?那種東西不是輕易就可以說出口的,就算有些人決定了要相處一輩子,恐怕還在茫然著自己是不是愛著對方,又就算當時是愛對方的,也不能確定自己和對方會一輩子愛著彼此,所以他覺得愛那種東西分很多階段的。
「是的,我現在愛你。」
「現在愛我?」
「對,因為我不知道未來會變成如何,所以我只能我現在愛你,很認真的想要娶你,這樣難道不夠?」
不,對她而言應該夠了,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回到原來的自己,自己又是不是可以愛他一輩子?
「這樣就夠了。」
「那麼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求婚吧?」
「很抱歉!」她很想答應,但是不願意將來有一天他因為她而受到傷害,所以她不得不狠心拒絕他的求婚。
「什麼意思?」唐皓宣激動的問。
「我說現在我們愛著彼此就夠了,不要結婚了。」
這可真是破天荒的大新聞,向來只有女人急著想要嫁給他,可現在他的行情似乎是暴跌了,讓他很不能接受。
「嫁給我真的那麼困難?」
「不是困難,而是萬萬行不通,你忘記了嗎?我是個不知道過去的女人,而你發現我的時候我穿著新娘禮服,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能已經結婚,而且可能還愛著另一個男人?」
這現實問題猶如青天霹靂,打得唐皓宣滿頭金星,卻也醒了不少。
***
接下來,結婚一事兩人都絕口不提,但是兩人無法欺騙自己依然被對方所吸引,愈是強烈的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愈發覺對方在自己心中所佔的份量有多重。兩人都避著彼此。
這一天,唐皓宣驅車到較遠的海岸去釣魚,而筱菁則一個人沿著海岸附近散步,他們只能避免掉可以面對面的尷尬狀況。
走著走著,突然發現有個人用一臉想不開的表情望著無情的大海,當下她有個很不好的預感,根本來不及細想,她快步的朝那人的岩石上奔過去。
岩石挺滑的,有幾回她幾乎跌人海中,可幸而都化險為夷,而怕驚嚇到那個人,她還小心翼翼的接近,直到靠近那個人,她才奮不顧身的撲過去,直將那個男孩撲倒在地,她才略鬆了口氣。
「你放開我……」
當男孩開口,她才發現對方竟只是約莫高中大小的學生。
想到他可能因為自己一時的想不開而丟了性命,她竟不知不覺的揮出一個巴掌,等她回過神,自己的手已經打在男孩的臉上。
「你為什麼打人?」男孩訝異的張大嘴巴,對她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感到憤怒。
「原因只有你自己清楚,你想怎樣對待父母給你的身體?」筱菁的火氣也很大,她氣他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男孩毫不忌諱的坦承著,「是,我是想要自殺,但那關你什麼事?要不是你的多管閒事,我說不定早就解脫了!」
「解脫?你當真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說不定死不了反而缺手斷腳,那不是更痛苦?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呢?」
「那都不關你的事,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呢?」
「誰教你要在我的眼前自尋死路,既然你在我眼前,我就不讓你任性而為,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可不許誰在我的海岸上製造垃圾。」
「垃圾?你竟然說我是垃圾?」
「難道不是?虧你長得又高又壯,卻要想不開,死了的身體和垃圾有什麼差別?」筱菁沉著冷靜的應對著,為的就是要讓眼前的男孩忘記剛剛想要尋短的勇氣,自殺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只要那般勇氣消失,人們就不會想自殺,所以她想要拖延時間,好讓男孩忘記自己原本的打算。
「你這女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男孩被她的話氣得半死。
「你不是想死?那幹麼還在乎別人怎麼說你呢?」
「不可理喻!」
看到男孩轉身往回走,猜想他大概打消了尋死的念頭,她快步的跟上男孩的步伐,可卻不再多說什麼。
走了很久,男孩很不耐煩的轉頭厭煩的問:「我都不自殺了你為什麼還陰魂不散的跟著我?」
筱菁聳著肩,很無辜的說:「我的家就在前面,這是我回家惟一的一條路,可不是我故意跟著你。」
男孩只得氣得繼續往前走去,然後看到了眼前的民宿,他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心想筱菁應該會放棄跟著他了,可他轉頭,卻見她也跟著走進民宿,當下他又氣得抓狂不已。
「你這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筱菁再度無辜的聳著肩,領前走進屋裡,邊走邊說:「我就住在這裡,是你自己走進來,可不是我拖著你進來的,你應該不至於得了健忘症吧?」
「你是說你住在這裡?」
「沒錯啊!」
得到正解,男孩挫敗的轉頭想要離開,可卻碰上打外頭回來的唐皓宣。
「有客人啊!太好了!我正好釣到一條大魚。」唐皓宣一邊把魚交給筱菁,一邊摟上男孩的肩膀,笑說:「我告訴你,來住我們這家民宿是你正確的選擇,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般輕鬆是我們經營民宿的理念,意思就是希望你在這裡能夠自由自在的猶如身在自己家中。」
男孩突然奮力的推開他的手,用充滿恨意的眼對唐皓宣吼著,「我最討厭家!我最討厭家了!」
筱菁倒還算鎮靜,可唐皓宣可就被男孩的激動給嚇著了。
極盡所能的安撫住男孩,唐皓宣才由筱菁口中轉述男孩到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度假,而是打算輕生。
作風怪異的唐皓宣不問他為什麼想尋死,反而笑著對他說:「就算想要死,也要先痛痛快快的玩個盡興對不對?否則豈不是白來了這一趟?」
「什麼?」男孩愣愣的望著他。
唐皓宣繼續笑說著,「你看,你所有的時間都用在讀書上頭,根本沒能想過自己想要做什麼,而且根本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玩,和朋友一起唱唱歌,和朋友一起打打球,那些事情就算你都做過,你一定也還沒有初次的體驗,就這樣一命嗚呼,到閻羅王那裡報到的時候如果閻羅王問你在人間做過什麼,你恐怕也答不出個所以然,那真的太可惜了!你有那些經驗嗎?」
男孩紅著臉,生硬的說著,「我幹麼要回答你那些無聊的問題?」
「不回答也無所謂,我只是隨便打個比喻。」而其實從男孩臉上羞澀的表情,他早就猜出個八九。
「真倒楣碰上你們這兩個無聊至極的男女。」男孩起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筱菁叫住他。
「幹麼?」
「你想死應該不急在一時吧?」
男孩已經被她煩得受不了,怕她又出什麼怪招,「你又想幹什麼?」
「不幹麼,只是剛剛煮了鍋熱湯,想請你喝。」
「我才不喝什麼熱湯!」男孩不領情的吼著。
「你沒聽過嗎?要死也不當個餓死鬼,吃飽了飯好上路,你一定很餓了,這樣子自殺可是會餓上生生世世的,你想一輩子覺得飢餓不堪嗎?」
想死的勇氣已經不復存在,筱菁的一番話把男孩嚇得當場說不出話來。
唐皓宣更誇張的渲染,「老婆,你這樣可會嚇壞我們的小客人的,你該告訴他,自殺的人會一輩子被關在阿鼻地獄,還有把你所見的地獄告訴他才對,如果他會喜歡那裡,那麼讓他去也無所謂。」
「你們都不要說了!我不想聽那些……」男孩早就嚇得毛骨悚然,有勇氣尋死,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在害怕,而且全身冒起了無以計數的雞皮疙瘩。
「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你連死都不害怕,還怕什麼呢?」唐皓宣繼續危言聳聽的說著,「你知道嗎?我老婆可是從閻羅王那裡回來的,所以她說的最真實,你要不要聽聽她的經歷?」
男孩嚇得摀住了自己的耳朵,拚命的喊著,「我不要死了!求求你們不要再說了!」
***
男孩喝下熱湯,情緒也較為穩定了下來,而如唐皓宣所猜測的,一個高中生無非就是面臨學業或感情的壓力,而男孩的壓力來自前者。
男孩說他叫梁俊傑,因為父母對他的期許相當的高,所以他勉強拚上了台北一所明星學校,可是進入那學校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程度和其他同學有很大的差距,而且進度也愈來愈追不上其他同學,結果被編列到較差的班級,可是他的父母卻對他很不諒解,一天到晚說他不認真,甚至還不信任他有去補習,認為他一定是到處鬼混,以致他情緒失控一個人從家中逃了出來想要了結自己的生命。
「你可以告訴他們你根本跟不上學校的進度。」唐皓宣告訴他。
梁俊傑搖著頭,無奈的說:「沒用的,他們絕對不會相信我的話的。」
「你總得要試一試,沒有試之前就說不行,那是懦夫的行為。」
筱菁適時的端上另一碗熱湯,熱騰騰的湯餚下肚,很快的驅除了冷意,也溫暖了梁俊傑幾乎冰凍的心。
「謝謝!」
「我什麼都沒做。」筱菁看著他說,「你不用謝我。」
唐皓宣提議著,「我看就暫時不要想這些吧!」
「什麼?」他的不按牌理出牌總是會讓梁俊傑摸不著邊。
「我說我們來慶祝慶祝吧!」
「慶祝?」梁俊傑呆呆的望向筱菁。
結果她也說:「對,是該慶祝,我去準備食物還有火爐。」
「煙火還有嗎?」唐皓宣問著,彷彿剛剛他們談論的話題也已經被遺忘了。
「你們……」
「喔!對了!你可以幫我們的忙。」筱菁把碗筷交給他,吩咐著,「請你幫忙拿到頂樓去好嗎?」
「好……」回答了之後,梁俊傑才警覺到自己像被人催眠了,「你們……」
「我們會為每個來這裡投宿的客人開歡迎會。」唐皓宣扛著一堆東西朝樓上走,邊走邊解釋著,但依然半句不提剛剛的問題。
「我並不是來投宿的客人,你們有沒有搞清楚?我甚至付不出住宿的錢,你們還要歡迎我投宿?」
唐皓宣轉過頭來,給他一個不認同的眼神,「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不是說過了,來到這裡就要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這個家當然和你過去的那個家不一樣,你不妨體會一下新的生活,會挺有趣的,Trustme,雖然我不是媚登峰。」這一對夫妻怪怪的,這是梁俊傑此時的想法,但是他卻認為自己可能會喜歡這一對夫妻,以及這個像家的民宿。
***
未滿十八歲不能喝酒、未滿十八歲不能抽煙,但是這是非常時期,所以會有非常的措施,讓他喝喝酒,抽抽煙,總勝過他去尋短見的好,至少唐皓宣是這麼認為。
「你這個大人還真奇怪,通常大人都只是滿口說一些大道理,卻從來不聽聽小孩子心中真正想的,只會逼著我們讀書讀書,真討人厭!」梁俊傑不平的說。
唐皓宣敲了他一記,指責著,「你總有一天會變成大人,就會知道當大人有多麼困難,在那麼說之前,先想想自己是不是有過失,就像你不去努力就說他們不會聽你的,你可也不比大人好到哪去。」
「誰說的!我很努力的想要讓他們滿意,其實我根本就不想讀那所明星學校,而想要跟自己的同學同一所職業學校學一點一技之長,可是他們卻說那沒有用處,根本一概將我的想法給否決掉了。」
「你真的有告訴他們你想讀職業學校?有堅持到底?還是只是嘴巴說說而已?」看他的表情黯淡,唐皓宣猜到大概,於是又繼續說著,「你知道嗎?讀書自然有讀書的好處,當然要量力而為,想要走自己選擇的路,就要努力的去爭取,不是連一丁點的努力都沒做,就拚命的指責別人的不是,那並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該有的行為。」
「那萬一我積極的去爭取,卻還是被否決了呢?」
「你想好了?想要積極的爭取了?」
「想好了又怎樣?沒有想好又如何?」
唐皓宣放下手中的吉他,拉起他說:「如果想好了,我就送你回家。」
梁俊傑抽開他的手,嚇得不知所措,「我不要!」
「看吧!你根本沒有勇氣自己去面對現實,還說得理直氣壯!一味的說大人的不是,自己卻什麼都不努力。」
「你懂什麼?你把我丟回去,卻要我一個人去面對問題,反正那對你是完全沒有損失,可是我不同,我依然得照著他們安排的路去走,直到我崩潰了為止。」梁俊傑歇斯底里的吼著。
「你以為我陪你回去是幹什麼的?看好戲嗎?不是,我是要陪你回去一起去面對問題,如果你已經夠努力,卻還是不能得到你父母親的支持,那麼剩下的問題我會替你扛起來,但相反的,如果你根本不為自己的人生奮鬥,我可沒有義務蹚這渾水,你認為呢?」
從來沒有人像唐皓宣這樣,就算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也只是安慰著他要看開,根本沒有人願意陪著他一起面對問題,這還是頭一回,有人讓他如此感動。
「你真的願意幫我?」
唐皓宣一路拉著他下樓,一路說著,「那可得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而始終當個旁觀者的筱菁,發覺自己愈來愈愛唐皓宣這個假老公真情人,而且她決定等唐皓宣回來要和他言歸於好,但其實從梁俊傑出現之後,他們早已經言歸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