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在點菜,我、我總要聽清楚才好嘛。」她怯憐憐的解釋著。
「那也不需要靠得那麼近!」
「可、可是他們得形容菜色給我聽啊。」她鼓起勇氣,繼續解釋:「不過只有今日是在欄圈裡點菜,前幾日,我都是讓他們在欄圈外點菜的,絕對沒嚇著羊兒。」
以為他是在意羊兒會被點菜的混亂場面嚇著,她還特地將時間、地點給補上,就是希望他能消氣,只是誰曉得,東方狩天的臉色反倒更沉了。
原來今日的這種情形,竟然不是第一次?
她處處逃避著他,一見他靠近,必定「逃」如脫兔,卻願意讓其它男人接近,甚至不吝嗇的對所有人綻放甜美微笑——
該死的!這小女人竟敢如此厚此薄彼!
精緻下巴上的大掌更加收緊,他倏地傾身拉近彼此的距離,狂霸下令:「以後不准你再到羊圈去!」
「為什麼?」她錯愕的睜大了眼,迭聲想知道原因。
她好不容易才學會擠羊奶,除了做飯,總算可以幫上一點忙,他為什麼又不讓她去羊圈了呢?
「沒有為什麼,我說不准就是不准。」回頭他就下令,禁止任何一個人再纏著她,要是有人膽敢抗令,他見一個丟一個,見兩個就劈一雙!
「可是——」
他繼續命令:「也不准你再到廚房幫忙!」
「什麼?!」琥珀色的水眸瞠得更大,顧不得羞怯,她急忙踮起腳尖,搖頭抗議。「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又沒做錯事,而且大娘也說我可以去幫忙啊。」
「但是我不准!」東方狩天額角浮現青筋,腦子裡全是她對眾人甜笑的畫面。
斬草就要除根,只要她不再到廚房幫忙,自然沒人會為了點菜再接近她,她也無法再拿忙碌當借口,處處迴避著他。
城牆的修補工程已然接近尾聲,礦場也即將重新開通,再過不久,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陪在她身邊,到時他就會——
「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做的菜?」
一道哽咽無預警的溜出小嘴,截斷東方狩天的思緒。
眼前,原本氣得紅通通的小臉,突然寫滿了委屈,不只眉兒,就連那彎彎愛笑的唇瓣,都沮喪的垂垮下來,看起來格外惹人心憐。
劍眉緊皺,他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不是。」
「那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待在牧場?」她又問,神情既委屈又可憐。
「是誰對你這麼說的?」他雷聲反問,詫異她有這種想法。
繃著下顎,東方狩天才在猜著,是不是有人對她亂說話,卻見她眼眶泛紅,閃閃淚花在她的眼裡打轉,好似就要落下。
以為是自己抓疼了她,他連忙鬆開她的小手。心頭熾燃的怒火,在乍見淚花的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他的沉默,讓她眼眶更紅了。「你真的不喜歡我留在牧場?」
「當然不是!」見她一臉難過,他皺著眉頭,伸手就想將她抱到懷裡安慰,誰知她卻躲了開來。
「你騙人。」揪著衣袖,她哀怨搖頭,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
「我沒有。」
「你一定有!」看著那雙總是看不透的黑眸,她癟著紅唇,連鼻頭都紅了。「你一定是不喜歡我做的菜,所以才會不准我到廚房,你一定認為我是個麻煩,所以才會處處限制我,你一定是……一定是討厭我,對不對……」說到最後,滾滾淚水還是潰了堤。
想起這陣子自己惹惱他的一幕幕,印心就難過得直掉淚。
嗚嗚,她只是想幫點忙而已,為什麼他總是在生氣?
她也曉得自己笨手笨腳,可是她已經努力在學習了啊,為什麼他連機會都不肯給她?他就真的——真的那麼討厭她嗎?
抹著淚水,印心難過得心都疼了,直覺的就想躲到沒人的角落,好好的哭個痛快,只是她才跨出腳步,就似乎有個軟軟的東西在她的腳下竄動,還沒來得及反應,小腿肚冷不防就被咬了一口——
「啊!」
咬著下唇,她疼得跌坐在地,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見東方狩天迅速傾身捉起一條赤尾青蛇,當場捏斃。
「該死!」他丟下毒蛇,迅速將她抱到最近的一塊大石上。
「你、你要做什麼?」她還是反應不過來,一顆豆大的淚珠就懸在眼眶邊,要掉不掉的,不過東方狩天卻早已伸出勁指,在她身上幾個地方,點下幾個穴道,最後,還撩起她的裙擺。
「啊!你、你你你——你做什麼?!不能掀——啊,住手,住手!」眼看自己的裙擺,被他撩得老高,她的一顆心差點也衝到了喉間。
伸出小手,她大驚失色的想拉下自己的裙擺,誰知卻是力不從心。
她的小手莫名的發軟,就連腦袋也莫名發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跪俯在她的腿間,任由女性私密的綢褲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
「不要看,不要……」這過度羞恥的一幕,嚇得她當場忘了呼吸,纖柔的身軀不停的輕顫,全身上下都佈滿了紅潮。
苦苦哀求聲中,她不斷將一雙小腳往內縮,妄想將自己縮成一團蝦球,將自己羞人的部位,徹底的藏匿起來,可偏偏他卻不准。
他握著她的腳踝,一下子又將她的小腳扯了回去。
「別亂動,你被毒蛇咬了!」他沉聲命令,同時撕裂她的綢褲。
「毒蛇?」印心心抽了下,嚇得全身僵硬,果然不敢亂動,不過他接下來的舉動,卻又讓她臉色大變。
撕了她的綢褲不夠,他竟然還俯下頭,吮住毒蛇留下的傷痕——
當熾燙的唇舌吮上腿兒,她不禁也張嘴發出驚呼。
他的吸吮,牽扯出太多磨人的痛楚,也勾纏出燒麻的陌生感受,她難忍的握緊了拳頭,不住的搖頭顫抖,不敢相信他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對她——
天!就算是為了吸出毒血,他也不該如此放肆啊!
不該看的他也看了,不該碰的他也碰了,他甚至還撕了她的綢褲,吮了她的小腿兒……
嗚嗚,這一次她不只沒臉見人,她連清白都被毀了,她一定嫁不出去了!
捂著小臉,一滴羞極的淚珠,再次滾落眼眶,沾濕嫩頰。
顧不得腦袋昏沉,她不斷伸手推拒,試圖用殘存的力量掙扎,只是她的腿兒卻忽然抽得好疼好疼,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令人窒息的痛苦,讓她再也無力掙扎,只能昏沉沉的搖著頭,無助的讓暈眩和黑暗迅速襲來,讓她逐漸失去所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