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居於水臨崖的侯子放的手下——她是由他們所使用的兵器看出來的。而這裡正是眾多山賊最常出沒的皇天崖。
前些日子,聽說侯子放的二哥著了道被官方捉了起來,這恐怕就是為什麼他們今天會這麼死命圍攻一個外來人的原因。這一、兩年來,官方對皇天崖這一帶的山賊進行圍剿,朱肆山的劉釗一幫人因不願投降,最先被殲滅;風波山的頭頭被捕後,全寨的人也都招降了。現在就剩下水臨崖的雄風寨、翠子山的鹿谷寨這兩批人數較眾多的人馬了。官府的目標先放在地勢較低的水臨崖,難怪這批人會對不明外來人士如此忌憚。
而且這個年輕人一看,就知道絕不是泛泛之輩。
看他身上上好的衣料、精細的裁工,再加上一臉的冷傲和手上所拿價值不凡的兵器,她猜他若不是王孫子弟之流,也定是富商巨賈——為什麼這些公子哥兒們特且愛往危險的地方跑呢?
但促使她想出手相救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全身所散發的拚命氣勢。再厲害的人也難以一敵眾,隨著打鬥的時間愈久,他身上的傷口愈來愈多,抵擋的招勢也愈來愈慢.他大概沒有機會了……
但伴隨著危機而來的就是轉機!朱綠旋並不想和水臨崖為敵——雖然鹿谷寨一向獨來獨往,從不和別的山賊同流合污.但也不希望和他們為敵。她身為寨主的妹妹,當然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壞了這個多年的默契,所以她必須暗中相助。
一看年輕人踉蹌的被逼入她所藏身的草叢時,她揚手揮出早已握在手中的粉末,粉末和空氣一結合,變成了濃濃的白煙和劈咱作響的火花。她趁著水臨崖的人被濃煙困住和被火花駭住時,一手拉著仍有些錯愕的年輕人,一邊靈巧地鑽入了濃密的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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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朱綠旋喘吁吁的坐在樹下,不經心的問著年輕人。
石曦磊仍有點愕然的回頭望著來路,不敢相信這個小女孩輕輕鬆鬆的就救他脫離險境。那他為什麼會戰得那麼辛苦?是技不如人嗎?
「你受傷了。」朱綠旋看到他全身上下的傷,就從腰包掏出了療傷的藥,包紮起他的傷口。連自己掉了一塊令牌也不知道。
石曦磊打量著這一個小女孩——她個子好小,可能不超過他的肩膀,年齡約十四、五歲,白皙的臉蛋,一雙眼水汪汪的,小小的櫻桃嘴,長得很精緻秀氣。
「小妹妹,謝謝你。不過這裡這麼危險.你怎麼一個人跑來這邊?你父母呢?」池認為她應該是附近村落的姑娘.
朱綠旋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小妹妹?她真看起來有那麼小嗎?
她一直以為二哥會把她當成長不大的小孩,是因為她排行老么;但如果連一個初會面的陌生人也這麼想的話,她可能「看起來」真的很小!她十八歲的少女心微微受到了傷害。
石曦磊看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沉默的繼續包紮工作,但彎彎的眉毛微微皺起,臉上有被傷害的表情,不禁暗道:難道這個小妹妹有什麼難言之隱?
再看看她的打扮,更證實了他的想法——現在雖是初秋時分,但已稍有涼意,而她卻只了一件洗得發白的綠色衣裳,恐怕也抵禦不了夜間的寒冷。她腰間繫了個大袋子,不知是裝了什麼東西……難道是流浪兒?
「我沒有父母!」但是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嫂嫂。
石曦磊心中想著,眼光看到了地下掉落的令牌,拾起一看,上面寫著「鹿谷寨」
「這個東西對我沒有用!」他冷冷的回答,並把令牌丟還給她。
「那我可以走了嗎?」朱綠旋小聲的問。她已經幫他包好傷處了。
她一向不喜歡說謊,但如果說一點小謊可以讓她避開麻煩,她並不介意。
石曦磊放鬆了手的力量,他雖然對這附近的人都很有戒心,但對這個救了他一命的小姑娘,他卻感到莫名的喜愛。
看她小小年紀已經長得秀麗可愛,再過一、兩年,她絕對會是個大美人;那時她若還在這龍蛇混雜的地方討生活,誰知道什麼時候會遇上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山賊……而那些山賊有可能會放過這麼一個美人兒嗎?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糟蹋了!
朱綠旋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石曦磊。他看起來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好像沒有剛才那種會凍傷人的森冷神情——他應該不生氣了吧?!
看著他沉思的眼眸,她揣測著他會怎樣處置她?她不曾被人發現是鹿谷寨的人,
所以不知如何應付眼前這個看起來讓有點她心驚膽跳的偉岸男子。希望他能看在她救他一命的份上放了她。如果她能乎安回到山寨,她一定乖乖的待在山寨裡哥哥、嫂嫂的身邊,不敢亂跑……呃,也許短時間內吧!
石曦磊看著眼前睜大眼看他的純真小女孩。心中暗下了決定。他不能讓她再留在這個充滿凶險的地方.他要帶她回府!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他要給她一個新的開始、新的生活!
「你叫什麼名字?」
「呃,我叫朱綠旋……」為什麼要問她的名字?
「你跟我回去!」這不是詢問,而是一個命令。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僵住了朱綠旋嬌小的身軀,她瞠大了眼問:「你說什麼?」要她跟他一起回去?她沒有聽錯吧?
石曦磊拿出久久不見的好脾氣,慢慢對她解釋。「官府一直在圍剿這一帶的山賊,你在這一帶待下去會有危險的。而且你還這麼小又是女孩子,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待久了,也會染上不良習慣的。」
「我已經住了那麼久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這位公子,非常謝謝你的好意,但你還是放我離開吧,我待在這裡很安全的。」她不想跟他走,只想回到熟悉的人的身旁。
「不行!說什麼我都不可能讓你繼續待在這種地方。你還太小,不明白你長大後會遇到的危險!」聽到她的拒絕,更激起了他的堅持。
「什麼危險?」她已經長大了呀,有遇到什麼危險嗎?
「就是……」石曦磊有些難以對這個有著一對清澄雙眼的女孩解釋,最後決定講得粗俗一點。「你長大後會日疋個美人兒,那些四處殺人擄掠的山賊會放過你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人嗎?」這夠明白了吧!
朱綠旋白皙的臉泛起了紅暈,她是遇到過這種情形!
那是在她初到山寨時發生的……但是那人後來被斷了一隻手臂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了。
「我不會遇上的。」
「你怎麼能肯定?」再充分的防衛還是會有漏洞,最好的方法還是遠離危險;她是憑著什麼確定自己在這裡能安然無恙?石曦磊搖搖頭,更加強了帶她離開的念頭。他已經很久沒有想對人好的心情了,而他對這小女孩的喜愛正莫名的氾濫著!
朱綠旋怒瞪著眼前這個想把她帶離她所熟悉一切的男人,收藏好殘餘的恐慌和快要爆發的怒氣,仍婉轉的告訴他:「我還是想留在這裡。請你放開我!」
「不行!」石曦磊也懊惱的看著這個頑固的小女孩,堅決的說.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所以我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給你一個新的生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有危險!」
「我沒有危險!」看著這個冥頑不靈的男子,她真的生氣了,僵著臉憤聲道:「我已經十八歲了,而且你所擔憂的情況也沒有發生!」為什麼外人老把山寨的人當壞人?雖然其他山寨的人的確有打劫路過人錢財的情形,但少有發生殺人的事,而鹿谷寨更是不做搶人錢財的事,因為憑他們在後山挖到的金礦就足夠一寨子的人一輩子吃喝不盡了!
「你已經十八歲了?」石曦磊驚駭的問,雙眼也直打量著她嬌小的身軀和尚帶稚氣的臉。「如果你真的是十八歲,我就更不可能放你回去了。」
「為什麼?」她從沒有遇過這麼蠻橫的人!
「不為什麼.反正我就是不能讓你留下來!」
完了,沒想到她自暴年齡後,他更不放手了!怎麼辦?雖然她也很想四處玩玩,但並不想離這裡太遠,而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俗之輩,誰知道他家住在哪裡?
「不要,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放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驚恐交加的努力想掙脫他的掌握。
石曦磊看著眼前不住掙扎的女孩,思索著該如何不傷害她的把她帶回去;不過在她用指甲抓傷了他的頸部後,他曾有的憐香惜玉都不見了,右掌一劈,她就軟軟的癱在他的身上。而自身上傳來發育成熟的柔軟觸感,才令他相信她真的不是小女孩,而是個大姑娘了。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客棧的人一定很擔心了。
一把抱起昏迷的女孩,他不管在體內流竄的騷動,向東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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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如何處置她?」岳樓鴻問著坐在床旁的石曦磊。
「看在她曾救過我的份上,我要帶她回將軍府去。」石曦磊專注的望著昏睡中的女孩。他把她帶回他們暫時安身的客棧,不願太快去想該如何安排這個女孩。不過他一定要帶她回去,不能讓她在險惡的環境中艱苦的求生活!
岳樓鴻看著好友專注的眼神.心中隱約已有所感;可是自己的妹妹珊怡要怎麼辦呢?任性、驕縱的珊怡對曦磊情有獨鍾,這次不顧矜持的非跟著他們一起出來,拖慢了他們的行程不說,一路上若有姑娘盯著曦磊,她就怒目而視,瞪得人家落荒而逃……
待會兒外出逛街回來的她若是看到意中人帶了個女孩子回來——不管她看起來有多小——怕不把客棧拆了?
「珊恰很喜歡你!」他明白指出。
石曦磊回眸淡淡的看了岳樓鴻一眼,「我知道。」
「她看到這位小姑娘會很生氣的。」而且還會遷怒!
「我知道。」石曦磊仍保持一貫沒有起伏的音調。
岳樓鴻早己習慣他的冷淡,若有所悟:「你想利用她來讓珊怡死心?」
「這的確是個好方法,不是嗎?撇開我對珊怡妹妹般的情誼不說,我怎麼可能委屈她,讓她當側室呢?以她的才貌,她可以挑個門當戶對的人家,當個風風光光的正室。」
「珊怡不會在意的。」他很瞭解妹妹的想法。
「但是我在意!我帶這女孩回來時並沒有想到這方面,但經你這麼一提醒,我覺得這方法的確不錯。一方面可以讓珊怡死心,另一方面……我想,我也該讓父母放心了!」而她挑動了他死寂的心,讓他想擁有她。
「這麼小的女孩?」岳樓鴻有點質疑,不知道好友有這種興趣。
石曦磊扯了一下嘴角,「她告訴我她十八歲了。所以我才一直盯著她看……看來她說的是真的!」
「哦,是嗎?」岳樓鴻仍不相信的湊過去看著昏睡中的小姑娘。
綁著頭髮的她看來是有點稚氣,但那眉、眼和紅嫩的雙唇。仔細看就可看出女人的嬌媚。她的確不是小女孩了!
「珊怡會更生氣的!」他猜測著妹妹的反應。
「但也會死心。」
因為珊怡是好友的妹妹,也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所以他一直沒有決絕的開口對珊怡說清楚,只是用一貫的冷淡相待,希望她會自己知難而退……但他沒想到,女人一旦下定決心,似乎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你也知道珊怡的脾氣,她不會放過這位姑娘的!她一定會想辦法對付她。」雖然是自己的妹妹,但他不得不承認。珊怡有時是挺過分的。他不禁為這位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姑娘擔心。
石曦磊微皺著眉,「我會好好看住綠旋,不會讓珊怡有機會接近她的。」
「她叫綠旋?」
「嗯,朱綠旋。」
岳樓鴻思索著,「聽說鹿谷寨的頭頭也姓朱,有沒有可能……」
「不知道!」石曦磊離開了床邊,在房內的桌子旁坐下,安靜的倒了一杯茶喝著。
他抬眼迎視岳樓鴻眼中的驚詫。淡然的說:「樓鴻,你是知道的,為了彌補我無心所犯下的過錯。我曾答應華家這輩子只有蓉兒是我的妻子,絕不另娶;但我是石家的獨子,不得不延續石家的香火,所以我想就娶個側室好了。但身份嬌貴的女子是不可能委身為側室的——即使願意,我想心中仍會抱有扶正的想法,畢竟正室早已不在了。」他嘲弄的笑笑,「但我不想讓好不容易諒解我的華家懷疑我的誠意,所以,我一再拒絕一些門戶相當的親事。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你妹妹珊怡在內。
岳樓鴻和石曦磊由孩提年代就一起長大,多年來甘苦與共,而兩年前,他親眼看著好友由一位原本爽朗的青年,變成了今天這個少有笑容,並且無感無心的人!
現在曦磊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似乎只有為他的妻子——蓉兒報仇了。即使華家早已不怪他,但他仍把妻子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位!即使是珊怡這個不解世事的大小姐,也很清楚的知道,不能對他去世的妻子有所不尊重。
曦磊說得沒錯,一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女兒成為他人的側室;但為著曦磊的人材和家世。仍有不少人費盡心思想攀上這門親事。他們心中也多少存著僥倖的想法——只要能為石家生下一子,就有了談判的籌碼!
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妹妹珊怡沒有這種想法。
也難怪曦磊對所選的對象百般挑剔——與其以後可能發生這些事端,不如就先排除可能發生的原因!
「你覺得這位綠旋姑娘符合你的要求?她會答應你嗎?」
「會的!」石曦磊啜了一口溫熱的茶,決然的說:「一個出身平凡的人,才懂得謙卑,才不會妄想坐上與自己出身不符的地位。我這麼說也許冷酷,但卻是最真實的。何況做我的側室比她在這裡即將遇到的危險比起來,要好上百倍。」一想起可能有人對她心懷不軌,他心裡就不舒坦!他刻意忽略要帶回她時所遭遇到的掙扎,「她會感激我的!」
同坐在桌旁的岳樓鴻詭異的一笑。眼尾已掃到床邊的動靜,「我倒沒有你這麼大的信心!」說完,他人已閃開,開心的看著床上醒了好一會兒的人。氣呼呼向這邊猛力丟來了一個枕頭,正好擊中了大言不慚的石曦磊的後腦!
石曦磊被擊中後有些愕然,馬上回頭想看清楚發生什麼事,但臉上又被一個枕頭擊中;他定睛一看,朱綠旋正奮力想把床上厚重的棉被抱起來丟向他!
他不管在一旁笑得快要岔氣的岳樓鴻,快步走到床邊按住她的兩手,制止了她的努力。接著他坐在床沿,把她的雙手扭到背後,把她柔軟的身體摟進自己懷抱,和她大眼瞪小眼,兩人的臉只差一寸就要碰在一起了。
朱綠旋猶不知危險的大嚷:「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小人,我真不應該救你!誰希罕嫁你做側室!自大狂,放手!」雖然身處的山寨裡每天都有人在說著低俗和咒罵的話語,但朱綠旋還是沒辦法從自己的嘴巴說出那些話,只能結結巴巴的說些沒有威脅力的話。
石曦磊把在一旁笑不可支的人瞪了出去。
待岳樓鴻一走,他才陰鬱的對著朱綠旋說:「嫁給我做側室有什麼不好?我可以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你也不必為了討生活而奔波,為什麼要拒絕?」他從沒受過這種侮辱!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和他攀上關係,她有什麼理由跟她們不一樣?
但她的確不一樣——不然他平靜的心也不會為她起了波濤!
「我為什麼要答應?我又不認識你。何況我最討厭有錢人和當官的人了,所以我更不想嫁給你!快放了我,讓我回去!」她從沒看過這麼自大的人——不過他真的有自大的條件就是了。
「不行,你救了我一命,我一定要回報你。」他也被拒絕得有些火了!
朱綠旋真的被這個男人的頑固惹惱了,她努力的封他講道理,「我救遇很多人,他們也都說要報答我,但沒有一徊人像你一樣,硬把我擄來還逼我嫁給你做側室!」她要求的不多,只要他放了她,她就感激不盡了。「何況我什麼都不缺,你就快快把逭麼難得的機會讓給別人吧!我承受不起。」
「不行,我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不容更改,你還是乖乖的跟我一起走!」不知好歹的姑娘,她愈是拒絕,他就愈要她接受!
又驚又怒的朱綠旋張嘴大叫:「你這個——」她話還沒講完,就被石曦磊含住了雙唇。
石曦磊早受不了她馨香的身體在懷裡不住的掙扎扭動,又見那張櫻桃小口開開合合的誘惑他去品嚐,於是就放肆的吻了她。反正,他對她是絕封不會放手的!
在她還未回神時,他就深入了她的口中,含著了她的丁香舌,纏綿的吸吮,讓一再的發出驚喘聲。朱綠旋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更大了,但她卻沒有辨法甩掉他如影隨形的舌頭……漸漸的,她的腦袋迷糊了……
察覺到她的軟化,他放開了原先扭住的小手,把她的雙手搭到自己結實的肩膀上,自己的兩手則不規矩的在她嬌軟的身上游移,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朱綠旋從來沒有遇過這種事,也不知道男人的擁抱和揉撫的雙手能帶給她這種痙軟的感受,好似全身都要酥麻了似的,只想盡情的沉醉在這種放肆的感覺中;她不自覺的閉起雙眼,雙手緊緊擁住這個帶給她美妙感受的男性身體。她模仿著石曦磊吸吮的勤作,引得他全身一障戰慄,不禁更加深了這個吻,更擁緊了懷中的人兒。
雨人的熱情愈演愈烈,石曦磊潭然忘我的一手慢慢摸索著朱綠旋胸前的衣領,把手探了進去,盡情感受她發熱的柔細肌膚,讓她又是一陣輕顫。他的嘴也輾轉移到她白皙的頸項,啃著、舔著,讓沉浸在激情裡的朱綠旋忍不住輕叫出來,更加神迷的摟緊了他的肩部,讓他能更靠近自己……
「哇!」
一聲尖叫打散了石曦磊的慾火,他轉頭一看,門口的岳珊怡一臉不敢置信,正怒視著已經倒在床上的他們!
回頭看著仍一臉迷醉的朱綠旋,石曦磊緩緩的坐了起來,同時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中,遮住了岳珊怡和剛慌張進門岳模源的視線,幫她拉好衣襟。他讓朱綠旋癱靠在他的胸膛,一手輕撫著她的背,封岳珊怡略帶責備的說:「為什麼進來不敲門?」
「我……我不知道……」被意中人責備,岳珊怡有些失措,求助的望向剛因她的尖叫聲而衝進來的哥哥。
「呃……是這樣子的,珊怡是買了一件東西想送給你,才這麼失禮的門也不敲就闖進來。曦磊,她還小才會壞了你的「好事」,你就原掠她吧!」岳樓鴻在排解時,還不忘消遣一下好友。
雖然沒有目睹,但衝著妹妹氣紅的小臉和遮住他們視線的保護身影,他也大約知道出了什麼事,才會讓這個一向重視自己在曦磊面前形象的妹妹失聲大叫。
石曦磊只關心懷中的人兒,責備珊怡只是想讓他們轉移注意力而已。從懷中愈埋愈深的小臉和抓緊他衣服的小手看來,她也回過神來了。
朱緣旋羞得恨不得躲到床底下去。老天,她是著了什麼魔?竟會做出這麼羞人的事來,還被人當埸撞見……
石曦磊朝著懷中看不見臉的人兒寵溺一笑,再冷淡的對岳家兄妹說:「你們先去吃晚飯,我待會兒再和綠旋出去。不遇先要喜兒幫綠旋打點一些衣物,她這身衣服該丟了!」她的衣服雖然洗得很干浮,但實在太舊了。
「可是……」岳珊怡還想問清楚那個躲在石曦磊懷中的人的事,被兄長警告噤聲後,也知道石曦磊還在生氣,這時詢問並不恰當,只好嘟著嘴跺跺腳,氣沖沖的走出去。岳模鴻則細心的關好了門,才尾隨著妹妹氣憤的身影離去。
碓定他們都走了,朱綠旋才氣憤的大力捶著石曦磊的胸膛,氣他讓她出了這麼一倜大糗!
石曦磊只是淡淡的嘲笑她的窘狀,猶忘不了方纔她熟情的反應。
「你這個壞蛋,怎麼可以破壞我的名譽!還被人看見了!」她要怎麼面對那些人呀!
滿不在乎的石曦磊只想重溫剛才的激情,低頭正欲封住朱綠旋的紅唇時,就傳來了敲門聲。
「石少爺,少爺要我帶一套衣裳遇來。」是岳珊怡的丫鬟喜兄。
「進來。」石曦磊有點惋惜的放開她。起身時,也順便把仍紅著臉的朱綠旋一把抱下床。
他面無表情的吩咐喜兒:「服侍綠旋小姐換衣裳,把她裝扮得成熟一點,不要讓我看起來像是帶著小女兒出門的父貌一檬!換好後就到前廳去用膳。如果小姐不換,就叫我這房東幫她換,知道嗎?」說完逯封朱緣旋投以威脅的一瞥。
朱綠旋氣惱的怒視著已站在門口的石曦磊。
喜兒則為他話中的露骨羞紅了臉,同時也為這個老是冷著臉的少爺會說出這種話而驚奇;但她仍趕忙點頭回答:「喜兒知道了。」
石曦磊正準備離去,又回頭踅到朱綠旋耳邊低語:「不要想逃!如果你逃跑的話,我就拿喜兒治罪!知道嗎?」
她驚恐的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心知他不是隨口說說;再望向喜兒怯生生的笑容,她只有不情願的點點頭。
他這才滿意的離去。
「小姐,我來幫你換衣裳吧!」
喜兒在幫朱綠旋換好衣裳後,又拖著沮喪的她來到鏡台前坐著,精心的為她梳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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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珊怡怒氣沖沖的來到前廳,等吩咐喜兒辨事的岳樓鴻也落坐後,她便把剛才累積的怒氣發洩在哥哥身上。「那個被磊哥哥抱在懷中的村姑是誰?」那村姑一身破爛,也敢依偎在她心上人的懷中?!
姍姍來遲的岳樓鴻本以為等待可以讓妹妹的火氣消一點,但現在看起來,好像燒得更旺了!他怎麼這麼倒楣,有這種妹妹?
雖然封妹妹的遷怒不太滿意,但他仍善盡當哥哥的責任,安撫的說:「祥細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聽曦磊說,他前往皇天崖打探消息時,遇到了一批山賊,這位姑娘湊巧救了他一命。」
岳珊怡不服的大叫:「磊哥哥武功蓋世,那群山賊怎麼會是他的封手!何況那個村姑能幫上什麼忙?」在她眼中,石曦磊是天下第一高手。她卻不明白,武功再好的人,也敲不遇一群人的連續圍攻——何況封方是善戰的山賊!
岳楱鴻也不想多費口舌糾正妹妹的盲目崇拜,只是把一切事情都推給了石曦磊,「這……我也不清楚。」他探頸望向石曦磊房間的方向,努力尋找石曦磊的影子,「啊,你磊哥哥來了,你自己問他吧!」
一聽到石曦磊出來了,岳珊怡收斂一下臉上殘存的怒氣,努力想挽回她剛才在石曦磊房間睛的失態——磊哥哥不喜潑辣的姑娘!這是她觀察的結果。
她堆出滿臉的笑容,封石曦磊溫柔的說道:「磊哥哥,已經吩咐小二把飯菜端來了,磊哥哥就再忍耐一下吧!」
石曦磊不置可否。
早習慣他這副摸樣的岳珊怡,看他好像沒有對方才發生的事生氣,就大著膽子問:「磊哥哥,剛才那個村姑是誰呀?大哥說她救了你,可是你武功那麼好,怎麼可能要她救?」她極力貶低朱綠旋的身份。
石曦磊瞟了佯裝無事人的岳樓鴻一眼,才回答:「她確實救了我一命。」
「那拿些銀雨打發她就好了,為什麼要帶她回來?」岳珊怡不解。
石曦磊微微皸起了眉頭,他不喜歡珊怡這種說法!
也許在以前,他也會用銀兩來答謝幫他的人——尤其對方是位姑娘時;但他就是不喜歡珊怡語氣中對朱綠旋的蔑視。她也許出身不高,但她所表現出來的氣度不是可以被如此錯待的!
岳樓鴻不愧是石曦磊相交多年的好友,能察覺出他情緒的微微變勤,向仍無所覺繼續發表表自己看法的妹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岳珊怡才警覺的住口。
在一片寂靜中,客棧小二正巧把飯菜端來,暫時免去了尷尬氣氛。
當飯菜擺好時,喜兒也攙扶著朱綠旋出來。
換上一身粉綠衣裳的朱綠旋,加上喜兒的精心妝點,出落得秀致動人,不再像初會面時,給人稚氣的感覺,反而頗有大家閨秀的氣度,甚至多了點靈氣,連岳樓鴻這個看慣各種美人的風流公子也在心中讚歎不已!
而石曦磊更是一反剛才愛理不理的熊度,起身從喜兒手上接過了朱綠旋的小手,扶她在他身旁坐下。
朱綠旋沒有見到生人的懼怕,對於在座的人投射於己稱讚、嫉妒的眼光,都落落大方的接受。這讓一直仔細觀察她的岳樓鴻心中打了一個突——一個沒見遇世面的鄉下村姑,在他們三人之前竟不退卻,就夠令他驚訝了!
珊怡和他自幼生畏在大富之家,後天刻意培養出來的風範和出眾之外貌,常令一些大富人家的千金、少爺有自歎不如的感覺;而石曦磊出身於將軍世家,輿生俱來的尊貴氣勢和英俊出色的相貌,再加上這兩年來的征戰鬥培養出他略帶冷屬的懾人威嚴,更令沒有自信的人望而卻步,不敢與之對視。
而她居然毫無懼色,且以不輸他們氣勢的怡然和他們三人同席而坐,細緻的面容上沒有一點的不自在、自卑或者自憐。偶而與他們的目光交會時,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中沒有失措閃躲,只是禮貌性的略微頷首,彷彿她從小就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但這可能嗎?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村姑!」一聲尖銳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原來在岳樓鴻沉醉於自己的發現時,一旁的岳珊怡早已被石曦磊對朱綠旋的慇勤氣得怒火中燒;而這股燒得她心頭難受的火焰,終於在看見朱綠旋一再不給石曦磊好臉色的時候爆發了!
岳樓鴻有些難堪的面對好友震怒的臉,輕聲的責備妹妹:「珊怡,妤怎麼能對客人說出這種沒有風度的話?太失禮了!」
「有什麼好失禮的!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沒見過世面的村姑居然對磊哥哥如此無禮,磊哥哥堂堂一個——嗚……」憤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哥哥警覺的摀住了嘴巴。
石曦磊出門在外時,一向不愛讓人知道他的家世,以免妨礙他辨事及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但岳珊怡在氣怒攻心之下差點說溜了嘴,幸而被岳樓鴻及時阻止了。
對在座的雨位表示歉意之後,他忙把仍被摀住嘴巴的妹妹帶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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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倔強的妹妹,岳樓鴻知道必須讓她徹底死心了,不然不知還會鬧出多少笑話。堂堂的岳家千金,不知有多少王孫富豪想攀上這門親事,可她卻看也不看,只是孰意要嫁給石曦磊為妾!
如果對方也有這個意思,看在珊怡一往情深的份上,他和父親、母親都會樂意成全的;壞就壞在曦磊並沒有這個意思,反而成了珊恰死纏爛打!
曦磊曾一再私下向他表明,要他婉言規勸珊怡死心。但他不忍從小疼到大的妹妹難過,所以只是點到為止,希望珊怡自己能夠體會。
但不知妹妹是不懂他的暗示,還是裝作不懂,一路行來,就見珊怡對那些和曦磊稍有接觸的女子怒目以視。他和曦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她當作小孩子……現在可好,看她今天鬧了什麼笑話?
如果讓妹妹繼續這樣下去,不知會再有什麼失態的舉動,為了預防再發生這種事,他決定告訴妹妹曦磊對朱綠旋的打算。
「珊怡,你今天真是太失態了。你知道嗎?你老說綠旋姑娘是個村姑,可是你的禮貌卻比不上一個村姑!」
「是她太不識好歹了!只不過是湊巧救了磊哥哥一次,就這麼神氣,磊哥哥幫她挾菜,還要遭她的白眼;我氣不過嘛!磊哥哥就從來沒有為我挾過菜。」岳珊怡嘟著嘴氣憤的說。
「珊怡,曦磊一向把你當成妹妹看待,他不可能娶你的。」他苦口婆心的想勸妹妹死心。
岳珊怡不服氣的抬起頭,「誰說的?我又不是磊哥哥的親妹妹。除了玲芳外,他一向只對我一個人好,只要我再努力,磊哥哥一定會愛上我的!」她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曦磊已經決定要娶綠旋姑娘了。」岳樓鴻不得不下重藥。
「不可能!磊哥哥不可能要娶那個村姑的!」岳珊怡一聽,大驚失色。
岳樓鴻按住妹妹的雙肩,看著她的眼,嚴肅的對她說:「是真的,曦磊親口這麼說的,他真的有意要娶她。」
「不可能,不可能!磊哥哥知道我一直很喜歆他的!」她不相信!
「他知道,但他只是把你當成妹妹一般看待,從來沒有想遇要娶彌。」他一再狠心的戳破妹妹的幻想,希望她能清醒,為自己好好打算,不要再奢求一份不可能的感情。
「那他為什麼不說?」
「因為他怕傷了你的心,所以才一直沒有對你明說。那時是因為他沒有意中人,所以由得你胡鬧;但現在不同,他已經有了對象了,不可能再容許你這樣下去的!」
岳珊怡被哥哥一再的打碎多年夢想,激動的捂臉痛哭,嘴裡卻仍不死心的哭喊:「你騙我,你騙我……」
岳樓鴻抱著哭泣的妹妹,溫柔的開導她,「珊怡,曦磊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一但決定的事是不會更改的,你還是放棄吧!等著要娶你的人還有很多,你不要再為曦磊傷心失神了。」
「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他,真的……」她對哥哥哭訴。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歇會兒,明天醒來就不會那麼難過了。」他扶著妹妹躺到床上,幫仍抽抽噎噎的她蓋好被子。「好好的睡,明天我們就要起程回家了。」說完,他輕輕吹熄了蠟燭,合上了房門而去,留下垂著淚,心中起伏不定的岳珊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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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樓鴻回到前廳時,只剩下石曦磊獨坐品茗,飯菜都已收拾干浮了。
他頹然癱在椅子上,拿起石曦磊幫他倒好的茶,輕啜了一口。「我把你的打算都告拆珊怡了。」
石曦磊只是挑眉看著他,沒有作聲。
「她還不能接受,不過應該不會再做出像今天逭麼令人尷尬的事了。」他也很為妹妹的舉止感到慚愧。
「嗯。」
「綠旋姑娘沒有生氣吧?」
石曦磊搖搖頭,「她不是很容易生氣的人。」
岳樓鴻凝神一想,的確,剛才珊怡發火時,她並沒有不悅或受驚的神色,像是把珊怡當成小孩子在鬧性子而已,不怎麼理會。「她休息了嗎?」
「嗯,我要小二在隔壁準備了一個房間,讓她安歇。」
岳樓鴻好奇的問:「你不怕她跑了?」她剛醒來時,好像並不怎麼高興。
「我們已經談好了條件,她願意接受我對她的報答。」
「以身相許?」
石曦磊扯扯嘴角,「不,是帶她上京遊玩並接受我的熱情招待,等她玩膩了就必須讓她離開。」
憑著相交多年的默契,岳樓鴻可以打賭,石曦磊絕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你有什麼打算?她對你的好意似乎興趣缺缺。」還賞了他兩個枕頭哩!
石曦磊並不想對知心好友隱瞞他的計劃,露出高深莫測的眼神,「我會想出辨法讓她乖乖嫁我的!」即使是用肉體上的吸引力,他也再所不惜——他並沒有忘記她先前的熱情反應,並完全的陶醉其中!
岳樓鴻對石曦磊的能力向來沒有一絲懷疑,可是他有預感,這件事不會那般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