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越時空,波折重重,失而復得,破鏡重圓 >> 見觀發財終卷:罪婦大過天(上)作者:千尋 | 收藏本站
見觀發財終卷:罪婦大過天(上) page 23 作者:千尋
    齊宥賓大笑。

    「傻丫頭,你被他騙了,旁人怕天威難測,他會怕?他是父皇養在外頭的私生子,宮裡有不少人知道這秘密,早先我沒防他,是認定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後來……」

    後來賽燕竊聽到他自信滿滿地說:「帝位本就是有德者居之。」

    幾個皇子當中,誰像齊穆韌這般混得有聲有色,既得朝中大臣擁戴又得父皇看重,便是邊關百姓也把「活閻王」當成神仙供奉。

    前幾年,他自己也憑著一身武藝領兵打仗,卻是竊據齊穆韌的功勞居多,若光憑真槍實刀打下來的功勞,他能升個小將便不錯了,外界不知情的臣官百姓以為他驍勇善戰、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英雄,知根底的,都暗地批評他遠遠不如齊穆韌,偏偏,父皇便是那個知根底的。

    「後來怎樣?」何宛心追問。

    他捏捏她的粉頰說道:「信爺一句,那人的心計之深,不是你能夠理解的。」

    「可他這段日子的確沒上早朝,皇上聖旨下過無數道,他連接旨都不肯,我想,他是真的對皇上死心了。」

    那日,齊穆韌跪在御書房向皇上求情的場景,她親眼目睹他傷心斷腸的表情,騙不了人。

    「宛心,你是不是對他心軟啦,別忘記,當年若不是因為他得罪曹夫人,曹夫人豈會將你父親之事揭發出來,又怎會將你賣到青樓受那非人之罪?想想這些年,你病著、苦著時,他在做什麼?他娶進一房又一房的妻妾,把你們過去的感情全忘光。」

    「我都知道,如果不是大皇子將我救離那個地獄,悉心呵護、細細疼愛,我還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婦人,這些年您的恩情點點滴滴全深植在我心底。」

    齊宥賓溫柔地看著她,帶著慾望的目光與笑意令她羞澀不已。

    若不是這些年她瘋得厲害,這張王牌他豈會留到今日才出手,白白浪費了一個夏靈芝,否則,娶夏靈芝過門,多一個夏老將軍站在自己這邊,他奪位的勝算又增上幾分。

    幸好老二被眨、老三沒出息、葉茹秧被降,老四那裡……待有空再踹他幾腳,自然不足為患,他只要再將齊穆韌、齊穆笙兄弟給剷除掉,朝堂上下便無人能再與自己抗衡。

    「可我能證明,齊穆韌確實無心朝堂,他再不會給爺帶來阻撓。爺,您帶我走吧,撇下過去的恩怨,咱們不要理會齊穆韌。」

    「我的好宛心,爺知道你不願意回王府,這樣吧,你再幫爺最後一回,爺就接你回府。」

    「最後一回嗎?」何宛心眼睛燦亮起來,她日日夜夜都想著回到他身邊。

    「是。」看她快樂得像只小雀鳥似的,他手指輕點了點她的額頭。

    「爺要我做什麼?」

    他從懷裡掏出藥包,放進她掌心,說道:「把這藥下到齊家兄弟飯裡,我立刻接你回府。」

    「這藥會害死人嗎?」她遲疑。

    「宛心這是在替齊家兄弟操心嗎?爺要吃醋、要惱火了。」

    他笑著,使力將她拉進懷裡,火熱的深吻封下,手掌滑入她的衣服裡,三兩下熟門熟路地撩撥起她的慾望,使得她忘記了遲疑,一心在慾海中沉淪。

    齊宥賓褪去她的外衣,握住她一方豐腴,她瞬間軟化,雙腿緊貼住他的下身,兩手勾住他的脖頸迎上他的熱唇。

    打橫,他將她抱上床,飛快除去彼此的衣物,他飢渴地撫過她柔若無骨的身子,不多久難耐的呻吟聲傳出……

    離開窺視眼洞,兩兄弟互望一眼,齊宥賓啊,堂堂皇子竟用這種下作手段驅使女人為自己辦事,這種人若真坐上龍椅不曉得有多少女子受害。

    齊穆笙坐回椅間,冷冷地刻薄了二哥兩句,「你就是為這種女人,把阿觀送上死路。」

    「我會還阿觀一個公道。」齊穆韌眼冒著熊熊大火,幾要將人吞噬。

    「再大的公道也喚不回一條性命。」齊穆笙忿然說。

    齊穆笙說得對,再大的公道都換不回阿觀一條命,所以他會用一輩子來懲罰自己,用一輩子的希冀盼望來世,但願來世,他們還有機會相遇……

    兄弟兩人就這樣相對沉默不語,心底各自籌謀著,不知道坐了多久,鄰房的男女才完事離去。

    齊文進門,對著齊穆韌雙膝跪地,卻是滿臉的桀驁固執。

    「請王爺重罰齊文。」

    齊穆韌蹙眉。

    「你做了什麼?」

    「方纔賽燕躲在房外偷聽大皇子與何宛心的對話,之後她到樓下角落裡待著,要了一桌子酒菜。」

    「然後?」

    「屬下在她的飯菜裡下了化功散,十二個時辰後,她的功力將會全數化去。」

    如果不是考慮王爺或許要留著賽燕做證人,他下的就不是化功散而是蝕髓化魂散。

    「你為什麼這麼做?」

    「屬下曾聽到夏靈芝說,是賽燕潑水害王妃摔跤的。」齊文毫不猶豫回答。

    若不是心情太沉重,齊穆韌肯定會笑出聲,原來,想替阿觀出氣的人這麼多?

    一個不必用心計就贏取人心的阿觀,一個不要求忠心卻讓人人爭著對她忠心的阿觀,失去她……不是他一個人的沉慟,是他們一群人的哀愁。

    但願月季的夢是真的,但願阿觀沒死,她的靈魂附在別人身上,但願她願意回頭,再與他們共結一段緣分。

    齊穆笙也想笑,只不過讓他想笑出聲的理由不同。

    他想的是賽燕真冤枉吶,如果沒有她那桶「多事水」,葉茹觀不會摔死、阿觀不能穿越。齊文給人家下化功散,這根本是恩將仇報,他應該去向人家說聲謝謝才合人情事理。

    「賽燕呢?還在樓下?」

    「不,何宛心走出一品居後,她便尾隨在後,屬下跟了過去,她下重手、打昏槿香,又將何宛心拉到僻靜巷道,她……毀了何宛心的容貌。」

    齊文說到此,臉上竟揚起幾分笑意。

    他是故意的,他怕王爺難捨舊情會阻撓賽燕救下何宛心,他非要等賽燕成事了,才往王爺跟前稟報。

    誰說最毒婦人心?分明眶皆必報的是男人好不。

    齊穆韌對這個消息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說:「知道了,咱們回去吧。」

    接下來,輪到他出手。

    第五十四章凌敘觀(1)

    這是間小房子,不大、很普通的平民屋宅,平常人經過屋前,大概連看也不會多看它兩眼。它唯一的特殊處是它離皇宮不遠,然而離皇宮不遠的屋子不只這一間,所以說穿了,也沒什麼。

    不過,沒人知道的是,這屋子與皇帝的御書房有一條長長的地道相通。

    屋子已經傳過兩、三代,翻修過幾次,外表不怎樣起眼,但裡面卻是乾淨舒適。聽說地道是先帝命人秘密挖築的,這裡曾經住著先帝的紅粉知己,她不願進後宮成為皇帝的嬪妃之一,卻願意待在這個小小宅院裡,陪伴皇帝走過春夏秋冬、一年四季。

    這是真故事還是假謠言,沒有人證實,但地道確實存在。

    阿觀搬進這裡已經十餘日,身子在婢女的悉心照顧下漸漸恢復。

    剛清醒時,她以為自己又死過一回,二度穿越,只可惜並沒有,她還是在這裡、在有齊穆韌的齊焱王朝。

    阿觀清醒的第二日,皇帝來訪,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葉茹觀已經死了。

    她明白皇帝的意思,然後替自己取了新名字,凌敘觀,事實上名字並不新,這是她在二十一世紀、用過二十一年的姓名。

    可她始終沒想透,為什麼皇帝會留自己一條活路,但她是個懶惰女子,想不透的事也不想逼迫自己去琢磨參悟,於是她糊里糊塗地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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