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兒沒頭沒腦的話教她困愕極了。
「你哪根經打得不好啦?大呼小叫地?」
正得意自己絕妙的計謀替女人伸張不少正義時,不想姬兒卻大呼小叫地衝進來。
「有啥事坐下來再說也不遲。」見姬兒在她房裡踱過來又踱過去,「沒有什麼事是我解決不了的。」她告訴她。
「這檔事鐵定你想不出個好法子。」姬兒對她根本不具任何信心。
「開玩笑!會有我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她嗤鼻,「說吧!是什麼大事?」
她等著。反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他作啥,哼!別小看了她月雅。
深吸口氣,「寨主下令要我們到鎮上挑些嫁衣,他預備將我們全數嫁給寨裡的弟兄,我們依然逃不出讓男使喚的命運!」姬兒哭訴。
什麼?!不想冷若傲有此一招。月雅差點訝異地跌下椅子,「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全不知曉?「
「就連我們這些個消息靈通的奴婢也全不知,何況是你。」姬兒對月雅有點埋怨。
難道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女人終究抵抗不過男人。這該死的冷若傲!鬼點子竟比她還多!不行,她得阻止,否則和姬兒一樣有著自己暗戀對象的女人豈不傷心死了,除非是嫁自己心愛的人。
嫁自己心愛的人?……
啊哈!這倒給了月雅一條妙計。
將錯就錯。
既然冷若傲要她們嫁人就順他的意,但,新娘配新郎得由她月雅來安排才成,否則讓他不得安寧。
「姬兒,我有個好法子,不過得你們配合才成。將你們自己屬意的男人全報給我!寨主要你們嫁,你們就嫁,嫁自己喜歡的人不就結了,這不正好替你你找到歸宿了嗎?以後就只專職照顧自己的丈夫不就成了。沒有哪個丈夫願意自己的妻子服侍別人的,你說對不對?」月雅對她揚眉笑笑。
是呀!這不失為一個好法子,怎麼自己沒想到呢?姬兒臉蛋漾起了迷人笑容。
「我不會忘了你和飛鷹的。」月雅暖昧一笑。
「格格,你……討厭!我去通知姊妹們。」嬌羞的姬兒低垂下漲紅的粉頸離去。
要姬兒去辦事,月雅也不忘自己的重任。她到前廳找冷若傲。
大廳上氣氛凝重的很,有點不對勁。於是月雅馬上躲在一邊拉長耳朵,發揮她偷聽的本事。這偷聽的本事可是她當上寨主夫人才學來的哩!要不這寨裡大大小小的事她如何得知?
正自得意滿之際卻傳來冷若傲氣沖沖的聲音。
「回去告訴你們王爺,恕難從命。」
要他放人,門都沒有。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漸漸讓自己適應她那莫名其妙的性情,可不想再重來一次。
冷若傲冷冷地瞪著端親王府派來的趙總管。
趙騫被土匪頭子冰冷的目光嚇呆了,訥訥的不如該再說些什麼要求放人的話。
不待他反應,冷若傲隨即命人將他雙眼蒙了,給帶下山去了。
見所有人離去後,大廳上的冷若傲低哼一聲才開口,「出來!」他很清楚有人偷聽他和趙騫的談話,也很明白是誰。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子,月雅格格。
他靜靜的等著她現身。
而被人察覺的月雅,只有摸著鼻子,帶著一臉傻笑出現了。
「嗨!」她像偷兒被抓到般聳聳肩。「我有事找你。」如此只是想替自己偷聽別人談話解釋為無意間偷聽到罷了。
「是嗎?」他淡淡應道,坐上太師椅。
想必是為了他命令女婢們出嫁一事來遊說吧!他等著呢!想見她低頭求人可不容易呢!思及此,冷若傲便笑出聲。
「說吧!我聽著。」他道。
「不瞞你說,你要姬兒她們出嫁,這事我頗同意,」月雅的開場白教冷若傲傻眼。原以為姑娘們會拒絕而求格格替她們說情去,沒想到……這……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不理會冷若傲的呆愣,月雅逕自又往下說,「但,雖然姬兒她們同意,你也別欺人太甚,將亂七八糟的弟兄指配給她們,所以,她們尊重你,也希望你能尊重她們的決定,由我替她們挑選夫婿。否則……」她打住。
「否則如何?」他問。
「否則她們會集體上吊自殺!」
吃人的目光死死的咬住月雅。
月雅不在乎的反視回去。
這天殺可恨的女人!他苦思的計謀到頭來還是由她給操縱了。該死的!他算什麼?現在倒像她是真正主導天山寨的寨主,而他去成了她的狗頭軍師。該死的!他是如何栽在這女人手裡的?
集體上吊自殺?老天!他不答應行嗎?
他雖為土匪頭子,但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絕不會放任姬兒與其它姑娘尋死呀!
由他迅速變化的臉龐來看,月雅知道自己勝利在望,只不過得由他嘴裡親口說出來罷了!她可不想如此輕易放過他。
「如何?答應她們的條件嗎?」她心裡頭此刻是竊笑不已呢!
「該死的你!明知道我的答案還故意裝作不知情!」他憤怒地咆哮。
「有嗎?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蟲。」
冷若傲氣炸了,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悶聲道:「行!她們配對就由你張羅!」他頗不甘心地道。
「謝寨主成全。」月雅假惺惺。
「哼!」一聲,冷若傲轉身離去。留下一臉竊笑不已的月雅。
就這樣,姬兒嫁給了自己心儀已久的蕭飛鷹,珠兒,琴兒等……也都順利如願的和自己愛慕的郎君成了婚。
氣歸氣,在見到弟兄們個個娶到美嬌娘後,冷若傲還是衷心地祝福他們。
而這一切說來還是得感謝他們的寨主夫人才是。於是,一對對的新人齊步走向冷若傲及月雅跟前。
「謝寨主及夫人成全。」
月雅很懂得抓住男人心理。「還是謝若傲吧,若不他答應的話,一切都只是泡影。」
聽她如是說,他倒有點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說什麼謝,還不都是一家人嘛,今後你們夫妻個個得相互扶持才是。」冷若傲笑容滿面的叮嚀。
在他們敬完酒離去,月雅再度開口,「若冰和無悔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
早忘了和月雅鬥法的冷若傲口快地告訴她,「待無悔由北方回來即讓他們成婚。」
「當真。」她問。
「不假!」他答。
月雅笑得燦爛,笑得迷人,冷若傲不覺為她傾倒地猛喝她為他倒下的酒。
迷迷糊糊中似乎她扶自己回房,褪去衣裳……
她真迷人……真嬌艷……她喚醒了他的慾望。
老天!他要她,他要眼前這個迷人的女子替他生下和她一個模樣的女娃兒……
粗魯地,他摟她入懷,印下無數細碎的吻。
良夜美景是屬於他倆的。
冷若傲想出的法子並未派上用場,反而令未娶妻的其它弟兄們看到娶妻的同寨弟兄幸福而嫉妒不已。不僅如此,更教人訝異的是,竟換成男人們服侍自己妻子,這些都是他始料不及,卻都是在月雅預料之內的事。
在所有事情進行得很順利的當頭,接下來的大事,即是月雅預備改造天山寨的女人。
她打算讓所有的女人學會讀書寫字,讓她們不光會洗衣燒飯而已,不然,還真成了免費的長期女傭哩!另一方面則是,她想利用這些個女人來誘導她們的老公一起加入讀書寫字的行列。最終的目的不處乎讓天山寨走入正途。坐而想不如起而行。
於是乎,一大清早,全寨的女人全到後院報到了。月雅逐一分發筆墨紙硯地開始教起她的書來。有道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天山寨全知道這件事,包括冷若傲。他倒是最後一個知道。
最先知道的是石茂昆,他並未阻止,畢竟讀書習字是件好事,沒必要阻礙。
所以說,當冷若傲大驚小怪地出現後,他並不準備幫他教訓月雅。坦白說,他正準備看場戲哩!女人對上男人的爭權戲。
以往只要他一出現或者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寨裡的女人往往知趣的退下去,可……今天似乎不太對勁,所有的女人全張大眼睛盯著他瞧,當他是鬼怪般地盯著。冷若傲不舒服的想著。
「有事嗎?」月雅一抬眼就看到惹得大伙不專心的罪魁禍首。
「當然!」他簡短應道。
「好吧!休息一會兒。」她告訴大家,接著轉向他,「說吧!有啥事?」她等著。
其實她比誰都清楚他來這的目的,不外乎是想阻止自己在寨裡引起的軒然大波罷了。
教女人讀書認字,只不過是個開場白罷了,最主要的是想誘導未習過字的男人好奇,繼而放下自大的大男人作風而虛心求教於她罷了!
「我問你!你是想把天山寨搞得雞犬不寧是吧?女人家不燒飯洗衣,不整理家務,成天想往外跑的丟下一大堆雜務!還搞讀書習字,這本是你們女人想推卸自己份內工作的借口!」他一口氣吼完。
月雅揚揚眉,「你將女人當成什麼啦。」她逼到他跟前,「妻子?僕人?免費的長期女傭?還是洗衣、燒飯的工具?」
被她一連串的指責給逼退數步,良久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她說的是事實,如何反駁。
不想,月雅卻不放過他的咄咄逼人,「讓我告訴你吧,偉大的寨主,你們一直將女人當成了免費的女傭,並非妻子,只是個洗衣、燒飯、打掃來服侍你們的僕人!」
他可嗅到一股火藥味!
冷若傲原想應道本是如此,才一張口,話聲未出,卻見所有女人包括自己妹妹冷若冰都盯著他,教他硬生生將到口的話給吞了回去。他不笨,就連最聰明才智的古人孔子,不也說過,女人也小人招惹不得呀!
該死的!他竟張口結舌於眾女人眼中。而這一切全該算在月雅身上,若不是她搞怪,自己也不會如此狼狽!他生氣的轉身道:「隨你們!到時讓人休了,我可不管!」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即轉身離去。
沒想到,他猜錯了。
不僅來讀書習字的女人沒讓丈夫給休了,更吃驚的是,莫過於她們將丈夫給帶來了。
這下好了,女人家讓女人家教書習字也罷了,連男人也跑來,冷若傲的面子這下真掛不住了。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娶了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才女。而且,他憶起她曾告訴過自己,滿清終究會遭滅頂。不但如此,滿人、漢人、蒙人……等全數將融合為一族。
他很懷疑,卻無從求證,畢竟兩三百年後,自己不也成了古人,如何求證?
一連數日,由後院傳來的笑語聲擾得他無心於處理寨裡大大小小的事務。就連一向和他同陣線的昆叔、飛鷹及無悔似乎全背離了他而投向月雅。
這還不嚴重,更嚴重的事是,他發現,自己的心似乎不知何時已不安分地直在月雅身邊打轉,時時刻刻的注意她。
他對於自己偷窺她的行徑已愈來愈無法控制,甚至還失態的失了魂的凝視她。當他回過神時,不經意卻發現昆叔、無悔及飛鷹,甚至連若冰都以暖昧且似笑非笑的神情對他指指點點。
該死的!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紅了臉,面子……早掛不住啦!
而且,當他處理完寨裡大小事情而偷閒散步時,總會不經意來到這後院。
像今天,腳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又踱到這來,說玄不玄,訕笑聲也在他發現昆叔時傳來。
「嗨,又出來散步了?」語氣十足的暖昧。
「當然!」冷若傲應道。
「想加入嗎?」
想,當然想!冷若傲心底道,但……當他見著月雅出現時,卻將到口的話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我書讀得多,不用她教了。」他說的是實話,雖然他是多麼想答應,可……在這麼多人睜大眼的注視下,礙於顏面只有如此說。
「真可怕,格格可真博學,而且對地理方面更是熟得很。不信你可以問飛鷹求證。」無悔崇拜已極。他是大男人主義中最男人主義的了,要他認同個女人是才女可非常不簡單呢!而今,格格的學識,當真教他意外極了。而經飛鷹證實,想教他不佩服都難。向飛鷹求證是最實在不過的,畢竟他曾到過北方。
無悔這席話教冷若傲既吃驚又訝異,想教他認同的女人可沒半個,如今……看來月雅已收服了他所有的親信,包括自己的親妹妹。
月雅要真有本事。
他望向她,卻見她含笑凝視自己。他吃了一驚,不知她又打什麼鬼主意,得防著她。
「寨主,」她經喚。這可是她第一次對他必恭必敬的稱呼,他不免又吃了一驚的等待下文。她接著道:「妾身知道您見聞多且廣,不知您可否屈身和我一起任教於寨裡弟兄。」她柔柔問道。
別說冷若傲聽了這等話會作何反應,連她自己都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有點想吐了哩!
月雅的建議令冷若傲雀躍不已,這是讓他加入他們圈子的好機會耶!
如此一來,天山寨裡有心向學的弟兄也不會再猶豫不決的陸陸續續加入才是,月雅很滿意自己整頓天山寨已邁向成功大道了。屆時,將天山寨導入她所處的二十世紀那般自由、平等的地步該不遠了。
女人的消遣向來只有聊天或刺繡等女紅,戶外大概也只有樹枝吊的鞦韆罷了!不過,有個從二十世紀跑來的冒牌格格,有可能僅止於這些縛手縛腳的玩意嗎?答案當然不啦!所以……當寨裡出現吆喝聲時,冷若傲已不再是容顏失色,他最想知道的是莫過於他的小妻子又想出了什麼新玩意!於是乎,他和昆叔一起奔到後院。
老天!天山寨的後院……花倒的倒、斷的斷、死的死,簡直是慘不忍睹,而罪魁禍首此刻正英挺的坐在馬上,和她的馬兒正笑得合不攏嘴。
這還不打緊,最教人無法相信的,是她身上的怪衣服……老天!他懷疑自己娶的究竟是不是女人!
推開圍著看好戲的人,冷若傲來到她跟前。
他心裡再清楚不過,用命令的手法,她絕不睬自己,就代表他必須低聲下氣,可不是嗎?為盡量維護尊嚴,他壓低聲調,以只有他倆聽得見的音量說:「回房裡,我有事和你談!」
「行!但你得答應我一些條件。」她沉思一會後終於開口。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吃定了他!冷若傲氣瘋了,卻也不便發作。
「只要不太過分的要求,我都答應。」
「成交。」她笑逐顏開,帥氣的由馬上跳下來。
「小心!」怕她跌跤的冷若傲適時接住她。
「放心!我在我們那年代曾學習過騎馬。」她說。
冷若傲雖一頭霧水也不想發問,放她下馬後便轉身回到房裡,月雅對其他女人點頭示意表示沒問題後,便尾隨他進入房裡。
門一關上,冷若傲的怒氣馬上發作,他朝她吼:
「你知不知道!你會被馬兒給摔斷脖子!「離開眾人後,他才讓關心溢於言表,」該殺的你!我不如乾脆送你一刀,早早送你上西天,免得我日夜為你提心吊膽。只怕我的壽命要讓你嚇掉一大半了!」
自月雅認識他以來,見他頭次發火得嚇人,她當真有點畏於他。囁嚅老半天依舊擠不出一句話。
「還有,你身上穿的這是什麼鬼玩意?」他噴火的怒斥她。
談起這套衣服,月雅不禁得意的笑了。這可是她好不容易設計出來的騎馬裝,既貼身又柔軟,既舒適又帥氣,可沒什麼好挑剔的。差只差在缺了雙馬靴,所以……她怯怯的盯著他,不發一語,只是無限委屈的瞅著他。
月雅的這招著實不賴,冷若傲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頭不禁一陣揪然,心疼不已。遂溫柔低語:
「有什麼不如意的事嗎?還是……你想念王爺?」他憶起自她被動以來,可以說幾乎和端親王斷了根。如今,見她輕蹙眉頭,可刺激了他。難道說他填補不了她雙親在她心中的地位。
直到此時此刻,冷若傲再也不願逃避自己的心,他願意坦誠他不知何時已對她投入了愛意,但求她不取笑地接納才是。
月雅是相當聰明的,她早知道冷若傲對自己的情意。誰教他的掩飾功夫太遜了,常被她抓個正著,凝視她的眸子,無時無刻像個遊魂般地出現在她週遭。想當然,連白癡也猜得出來,他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愛上她了。而月雅更是逮住他愛她的心意,預備央求他一件大事。
「是的,夫君。我想念阿瑪想得緊,已有許多時日未曾和阿瑪、額娘相見,怕……只怕……和他們已無相聚之日了。」她逼真的努力滴出一滴淚。
對此,冷若傲心疼不已。
她說的也是,誰讓她成了寨主夫人,換句話,是土匪頭子的老婆,怕只怕縱然端親王認了她,羅克蒙也必退了這門親事。
「你想下山一趟見見他們老人家嗎?」他問。
「喔不!如果你答應讓我下山訂雙靴子,不見他們也成。」月雅得意忘形地開口。
「訂靴子?不見他們?」他困惑極了。
月雅這才發現自己露了一點點馬腳,便極力掩飾。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下山見了他們後,是否能在鎮上逛逛?我已很多時日不曾上街了呀!」她撒起嬌。
「不會是想趁機逃吧?」他擔憂地凝視她。
看來他對她用情已深了。月雅滿足地笑笑,也不枉她愛他同樣深。
「放心,這輩子我賴定你了。你將不只是我這輩子的夫君,更是生生世世的夫君。」
這番話說得他心花怒放,當然也就毫無異議的答應她下山的請求了。
「對了!你下山時順便將身上這套不男不女的衣服給我丟了,知道嗎?」他吩咐道。
「哦!」月雅虛應一聲後,背對他扮了個鬼臉。
丟了它?她腦袋壞了才丟了它。
這套衣服是她拚了老命畫出來,要姬兒她們這群女紅老手一針一線給縫出來的,想叫她丟了,門都沒有。更何況她下山不就是想替這套衣服配雙靴子呀!若丟了它,她還耍什麼關大刀。
「還有,讓飛鷹和無悔陪你一道下山。」他很想親自作陪,無奈北方的蕭二回來,正等著見他,只好作罷的要飛鷹和無悔作陪。
「不!我和姬兒和若冰一起下山,別再打擾飛鷹和無悔了,他們也有事忙哪!」
冷若傲瞇瞇眼,總覺得有詐,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他堅持讓飛鷹和無悔作陪。
知道再堅拒下去的話,也許就出不了寨了,月雅只好假意的應聲好。
注意啦!是假意,並非答應。
她又有個鬼主意了。
冷若傲通知飛鷹和無悔陪月雅、姬兒及若冰。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月雅招來姬兒及若冰,在倆人耳旁嘀咕一會後,三人均達成共識。
她們達成的共識即是甩開那兩個煩人而獨自下山去。
三個人告訴飛鷹和無悔想梳妝打扮,要他倆待在門外……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四……
「不對!」飛鷹和無悔面面相覷,接著兩人朝裡頭喊:
「格格……姬兒……若冰……」
沒人應聲。兩人再度相望。不相信,再喚一次,依然寂靜。
按捺不住,無悔厚顏失禮的衝開門。
裡頭哪有人在?只留下一扇未闔好的窗罷了!
「該死!讓她們溜了。」
「笨!居然教女人給耍了!」冷若傲快氣瘋了。
飛鷹沉默以對,誰讓他真的給女人騙了。但無悔可不是忍氣吞聲型的。
「你自個還不是一樣,也教你老婆耍了。」
這無益是火上加油,冷若傲的青筋全突起,他以著殺人般地目光瞪他。
石無悔無懼的聳聳肩。認識他也好幾年了,還當真懼他這個面惡心善的傢伙不成。
見情況不太妙,飛鷹拉著無悔退了下去,邊低聲說:「若傲在氣頭上,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啊?」
「他氣難道我就不氣嗎?我還不是讓他妹妹若冰愚弄了,不是只有他氣,我也一樣……」聲音由大而小,至他倆背影消失才斷。
「月雅!你最好快回來向我認錯!否則……」冷若傲咬牙切齒道。
「哈啾!」月雅一連噴嚏連連,「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敢背後罵她,若讓她知曉,一定要他好看。」邊不忘用手揉著發癢的鼻子。
「真好,格格!」姬兒沿路咯咯笑個不停,「女扮男裝及騙飛鷹和無悔的感覺真好哩!有作賊的感覺呢!」
「回去是死罪了還笑不停!」若冰一向杞人憂天慣了。
「放心!有我在,包準沒事。」月雅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