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妳的世界,
太陽變得溫暖,
雨水變得滋潤,
連下雪也不再那麼寒冷,
就因為有妳,
一切都改變了!
偌大的宴會廳裡,衣香鬢影,客人卻以妙齡女子居多,仔細看清楚,不難察覺到裡頭除了有一些上流社會的名媛外,還有一些是名模特兒,以及影視界的明星,另外還有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只見她們各個身披華服!彩妝亮麗,很顯然的全是經過一番精心刻意的打扮。
也難怪啦!
自從盛氏三兄弟相繼結婚,令許多名媛淑女扼腕不已後,國內最有身價的鑽石王老五就數盛凌非了,在場的女子,哪一個不想擄獲他這顆不羈的心!將之占為已有,成為人人羨慕的盛氏集團的盛夫人之一呢?
是以,當然每個人都花盡心思將自己打扮得美輪美奐,以期能在燕瘦環肥的群雌中突出自己,好得到他的青睞。
整個會場,自他們踏進大廳的那一刻起就安靜了下來,在場的女子皆屏息以待,只希望他的眼神能落到自己的身上,進而發現美麗又獨特的自己。
這些女子,少說也有兩百個吧?見到這陣仗,心喜忍不住有點傻眼了。
這還算是名副其實的相親大會啊!不過,國內的男女比率有差這麼多嗎?只不過是一個長相稍微俊俏一點的男人,就能教這些女人趨之若騖地放低身段來「任君挑選」嗎?她有點酸溜溜地暗忖著。
「老四,你怎麼這麼晚才來?真是不像樣!」樂開心首先拉著老公盛凌宵衝過來責備了他一頓,隨即問道:「怎麼樣?這個派對粉棒吧?」她擠眼弄眉的,一副邀功的模樣。
盛凌非哪會看不出她想看熱鬧的壞心眼,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他很清楚,這個派對之所以延宕到現在才舉行,全是拜她所賜——
她拿出「有競爭才有進步」的歪理,說什麼多找一些女生來、多做比較,才能讓他從中挑到一個最好的,於是,她努力地慫恿溫雪婷和符莉兒把這個派對擴大來搞。
等溫雪婷和符莉兒同意後,她立刻對外放出風聲說要替他找女朋友,又廣發英雌帖,讓近來的社交界整個沸騰起來,只要家有適婚的女兒,無不千方百計地想要弄到一張邀請柬,要不是溫雪婷和符莉兒的阻止,人數早就破兩千了,哪可能像現在這麼「小兒科」!
「咦?這位是」樂開心發現了他身旁的心喜。
此時,盛氏的成員們也都靠攏過來,盛凌非趁此機會朗聲道:「這是我的女朋友,錢心喜。錢錢,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和二嫂。」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隨即有人黯然歎息,有人忿忿不平地跺腳,自恃身份的則極力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卻怎麼也掩飾不了眼底的失落。
他的宣佈令全場的氣氛驟變,但無論是誰,都不敢馬上拂袖而去,以免落人笑柄,成為小家子氣的代言人,只好勉強振作起精神撐下去。
有些認命的人,只好安慰自己就當成是參加一個普通的派對,盡情吃喝,但有些人則堅信幸福必須靠自己爭取,即使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措!難免暗忖著有什麼方法可以反敗為勝,取代心喜,成為盛凌非身邊的女人。
於是,在悠揚的樂曲中,整個派對雖然看似平靜地持續進行,然而卻暗藏著洶湧的波濤。
當然,一心想找機會的人,總會等到機會的——
趁著盛凌非去幫心喜拿飲料的時候,有兩個女人立刻朝心喜走過來,另外有幾個持觀望態度的則站在幾步遠。
「喲——妳看這條項鏈」身著一襲貼身紅禮服的A女對身著低胸禮服的B
女眨眨眼,一臉的不懷好意。
「呵呵真粗!」B女一語雙關,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笑意。
她倆出身世家,都是BALL場的常客,平時常為了爭男人而鬥得臉紅耳赤,但今日卻同仇敵愾,默契意外的契合。
「妳們也覺得這條項鏈很漂亮對不對?」心喜喜孜孜地問。
她先入為主地認為自己頸上的項鏈很美,自然以為她們是在讚美她的項鏈,而且,自從進了宴客廳後,她便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充滿敵意的目光,此時見她們主動來搭訕,還以為她們是好意,以致一時沒察覺到來者不善。
兩女暗罵了一聲白癡,並且以為遇到了傻子,於是就更有自信能擠掉她,獲得盛凌非的青睞。
「能戴得起這條項鏈,想必家中也有幾個錢,妳父親是誰?家裡做什麼的?」A女故意探她的底。
「我父親很早就離開我們了,我媽媽以前是工廠的女工,所以家裡很窮。」心喜仍舊毫無心機地回答。
「哎喲——原來妳家這麼窮啊?」B女尖銳的聲音立刻傳進了正密切注視著她們這邊動靜的女客們的耳朵裡,而她們也馬上走過來。
「難怪穿著這身破爛衣服也敢來參加派對,真是小家子氣!」見成功地引起眾人的注意,B女隨即又道,很明顯的是要讓心喜當眾難堪。
「對啊!難怪品味這麼低俗,剛剛看見這條項鏈時,我還以為是出土文物呢!」A女掩住嘴輕笑,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聞言,心喜一怔,這才知道這兩人是要來給她難堪的,於是抿了抿嘴,挺直腰背,正待反擊,誰知又有牛鬼蛇神跳出來。
「連唇膏都沒擦就敢來,真是失禮!」穿著駝色低胸中空露背上衣,下身搭配長皮靴,以及短得不能再短的黑色皮裙的-女不屑地道。
心喜認得她,知道她曾拍過幾支廣告,是名模特兒。
「以妳這副面青唇白的鬼模樣,我相信不消幾天,盛先生一定會被妳嚇跑的!」接話的D女身著一身夢幻的粉紫禮服,可惜尖酸的語氣與她身上的衣服,以及屏幕上玉女的形象格格不入。
她們的話引來一旁眾女子此起彼落的附和聲,其中又以D女的話得到最多的共嗚,只見十幾雙怨毒的眼神同時瞪向心喜,將她當成箭靶一樣來射。
盛凌非遠遠的就聽見四女的叫囂聲,立刻臉一沉,正想上前替心喜解圍,卻聽見心喜自己先開腔了。
「妳說我小家子氣?那麼妳是認為自己是大家閨秀羅?」心喜轉向B女,開始還擊。
從小、她什麼惡毒的嘴臉沒看過?什麼惡毒的話沒聽過?什麼惡人沒見過?這些女人想給她難看?還早著呢!
她從一進來這大廳,胸口不知為何就一直梗著一股悶氣,既然這些女人想陪她耍耍嘴皮子,她正好拿她們來出出胸口這股悶氣。
B女倨傲地仰起下巴。「那當然!我可是出身名門,妳知道我父親是」
「奇怪!妳穿得這麼華麗,我還是看不出妳有一絲一毫像個名媛淑女耶!」心喜佯裝驚訝地上下瞄了她一眼,又似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原來這世上真有『穿起龍袍也不像太子』這回事啊!」
「妳」B女氣得說不出話來。
心喜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逕自轉向A女,用纖指捲繞著項鏈,皮笑肉不笑地說:「這條項鏈是盛凌非送給我的,我會轉告他,說妳認為他的品味很低俗,呵呵」
A女頓時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地呆立在原地。
「嗯!化妝是為了讓自己更美,不過」心喜瞄瞄-女,又攤攤手,「如果要我將自己的臉畫成妳們這種猴子屁股臉,那很抱歉,我還是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
這句話諷刺的對象明顯的包括了在場的眾女子,只見眾「猴子屁股臉」各個一臉悻悻然的表情,至於臉色有沒有一陣青、一陣紅因為胭脂水粉塗得太厚,所以看不大出來。
心喜睨向D女,佯裝好奇地問道:「對了!大明星,妳卸完裝以後,還認得妳自己嗎?」
「妳」D女的一張玉女臉立刻猙獰地扭曲起來。
心喜挑挑眉,又聳聳肩,一副粉囂張的模樣,「所以羅!盛凌非就是喜歡我這副清爽的樣子,因為啊!他曾經被卸完裝的臉孔嚇得魂飛魄散,還以為看見鬼了呢!所以,從此都不敢再靠近妳們這種『國劇臉』了。」
這當然是她瞎掰出來的,但既然這些女人故意找她麻煩,都是他惹來的禍,她也就毫不客氣地拖他下水。
好樣的!盛凌非在她身後幾尺之外,差點就豎起拇指大聲叫好,不過,他卻對自己皺起了眉頭——
她確實說得沒錯,自從認識她以來,他從不覺得她的衣裝打扮有什麼不妥,每次看到她清清爽爽的模樣,就覺得很舒服!而此時,在一干濃妝艷抹的女人的襯托下,他更覺得她宛若春天的第一顆露珠,清澈且晶瑩剔透。
然而,他卻渾然忘了這是個「先敬羅衣後敬人」的社會,竟疏忽到沒替她預備正式的衣服就帶她來參加派對,才會讓她受到這種委屈
「我說妳們四個,怎麼臉皮繃得這麼緊、這麼僵?該不會是打內毒桿菌失敗了吧?」未了,心喜反朝四女放出一支冷箭,還非常惡意地掩住小嘴咭咭直笑,活像個小八婆一樣。
這鬼丫頭!盛凌非不禁搖頭失笑。不過,見她應付得游刃有餘,倒也放下心來。
雖說由他去對付那一干女人也同樣綽綽有餘,但傳出去,被人說「盛凌非舌戰群雌」聽起來他好像個「八公」似的,實在有損他的完美形象,現在讓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去修理她們,反而更好。
「哼!妳還不是靠陪他睡覺才有這條鏈子!」
見四女被心喜削得無法反駁,人群中立刻有人跳出來接力。
那條鏈子的款式雖然不怎麼樣,但光看那顆光芒四射的鑽石,少說也值個八位數,是以,說話的人語氣酸得像陳年老醋。
「呵呵問題不在於我有沒有陪睡,而是在於——」心喜將鑽石朝向那名醋女,見光芒刺得她睜不開眼睛,才要笑不笑地道:「妳想陪人家睡,人家還不要哩!」
「妳」醋女當場變「屎女」-面帶屎色。
一句毒話又毒退了一女,心喜十分快意地呵呵直笑。
「妳在囂張什麼啊?盛凌非不過是在玩妳,等他玩厭了,還不是會甩了妳!妳們大家說對不對啊?」一女「死」,一女嗚,而且,此女好像還滿擅長煽動群眾力量。
「沒錯!」眾口一詞的回答。
「妳們以為擠掉了我,就能輪得到妳們當中的一個嗎?」心喜的眼睛在她們的臉上轉來轉去。
「當然!」眾家女子再度異口同聲!只見人人都是一副「捨我其誰」的模樣。
「事情嘛——」心喜「嗤」一聲,涼涼地呵呵直笑,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說:「當然不是妖魔鬼怪們所想的那麼簡單羅!」
「妳」眾「妖魔鬼怪」們的臉色同時一變。
這丫頭好利的一張小嘴!盛凌非掩住嘴悶笑,停住欲往前的腳步,興味盎然地等著看她怎樣收拾這班「妖魔鬼怪」
「沒想到,這年頭還有單『蠢』得讓人神同悲的妖魔鬼怪啊!呵呵真口憐!」心喜越戰越勇,面對眾惡女,不但面不改色,還非常囂張的用「台灣狗語」消遣她們一番。
「可惡!我明天一定要去廟裡打小人!」其中一人咬牙切齒的說。
「我們也一起去!不打得她歪嘴、斜眼、殘障、斷肢,絕不罷休!」其它人紛紛附和。
嘖、嘖!這年頭,都沒省油的燈了,簡直是一女更比一女毒!盛凌非咋舌不已。
「妳們要打小人喔?」心喜睜大圓滾滾的美眸,一臉的驚訝,「那不是打妳們自己嗎?噢!這樣大義滅親、為民除害,真是太令人感動了!」她虛掬一把「傷心淚」。
哈哈!還是他的錢錢厲害!
「憑妳這種出身,妳真以為妳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嗎?少作夢了!」
「等妳被他用了,我看妳還怎麼囂張。」
「我們會等著看妳的下場,哼!」
眾家女子恨恨地自牙縫裡迸出話來。
「嘖!妳們怎麼老是想著要靠男人才能做鳳凰、發大財呢?」心喜搖搖頭,一臉誠懇地望著她們。「其實,只要妳們不放棄自己的天賦本錢,靠妳們自己也一樣能做鳳凰、一樣能發大財!」
眾家女子一愣,一時之間無法反應。
「瞧!只要妳們各自去拍張照片,然後拿去賣,必定能『驚動台灣,轟動世界。』到時候,全球各地,家家戶戶的門上一定都會貼上妳們的『王照』!以收驅邪避魔的功用!妳們想想看那利潤嘖!每人所賺的錢只怕比微軟蓋茲還要多呢!」她一臉粉羨慕的模樣,無視於一張張猙獰的臉孔,繼續侃侃而談。
「如果妳們再來張大合照,到時別說外星人不敢入侵地球,連魔頭撒旦都會被妳們嚇得屁滾尿流,挾著尾已逃回老家去!」
「哈哈哈」盛凌非再也忍不住地爆出一波如雷的大笑,向她走來。
再讓她說下去,只怕要出人命了,因為他發現有些惡女已經在摩拳擦掌上副想要撕碎她的凶狠樣,有些則一張瞼漲成豬肝紅,連厚粉也遮不住,一副就快要腦充血的模樣。
心喜沒去理會他,仍意猶未盡地說道:「對了!妳們賺了錢,別忘了捐錢給世界兒童福利基金會——以妳們這種妖怪相,歷年來一定嚇壞了許多囝仔大小。獲利不回吐,當心他們懷恨在心,長大後活活打死妳們這些老妖怪」
「錢錢,夠了!」盛凌非笑著摀住她的小嘴。
「難道我說錯了嗎?」心喜含糊不清地問,十分不爽地死瞪著他,都是他害她被這些女人圍攻,居然還敢來阻止她教訓她們!
「妳沒說錯,妳剛剛所說的全都對極了!」盛凌非放開手,將手中的杯子遞到她唇邊,柔聲說:「口渴了吧?來,喝一點果汁。」
見他同意自己的話,又看到眾惡女的臉色更難看了,心喜的氣才稍微平了點,張開嘴讓他喂,咕嚕咕嚕地喝完整杯果汁。
「妳喔!」盛凌非輕點了一下她挺俏的鼻尖,又情不自禁地輕啄了一下她紅潤的櫻唇,臉上淨是籠溺的笑意。
可當他直起身面對其它女人時,臉上的笑容已然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陰寒的沉冷,凍得那些天人打從心底裡寒起來,像雪人般地僵立在原地。
「別讓我看見妳們再來惹她!」冷冽地說完,他便拉著心喜走開。
沒有一個人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否則絕不輕饒!更沒有人敢忽視他的警告,是以,眾家女子心中縱使有再多的氣怒、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壓抑住,各自摸著鼻子,灰頭土臉地散開,然後挾著尾巴離席。
「妳在這兒坐,我去拿東西來給妳吃。」
將她安置好後,盛凌非就轉身而去,沒一會兒便端著兩盤食物回來。
「耶——都是我喜歡吃的束西!」心喜歡呼一聲,大快朵頤起來。
上回在飯店看過她吃東西,不知為何,他就記住了她的口味。盛凌非微微一笑,看著她狼吞虎嚥,覺得她不矯揉造作的吃相真是可愛。
「慢一點,別噎著了!」
「我餓扁了!你以為對付那些女人不用體力啊?」心喜的小嘴噘起三寸高。「你這傢伙真是混帳,害我被她們圍攻,你還站在一邊看笑話,哼!」
「我是見妳興致很好,所以就讓妳暢所欲言羅!」盛凌非寵溺地輕點一下她小巧的鼻尖。「恭喜你大獲全勝。」他笑謔道。
「那當然!我出馬咩!嘻嘻」心喜也覺得自己剛才很威風,於是做個鬼臉,心情大好地接受他的恭賀。
「真有妳的!」盛凌非輕笑。「妳這張嘴巴怎麼這麼厲害?」
想起她以一人舌戰群雌,卻能輕輕鬆鬆的將那班女人修理得那麼慘,他仍覺得不可思議。平時只知道她賺錢厲害,沒想到她罵人的功力也一樣:萬女莫敵!
那以後如果他們吵架,他豈不是會粉慘?
突然蹦出來的念頭,教他心中一突——他們既不是仇敵,也不是情侶,好端端的會吵什麼架?
被他一稱讚,心喜的尾巴當場翹得更高了。「誰教她們要跟我搶你!危急之中,我內在的潛能就被激發羅!別說她們才十三個,就算再來一百三十個!我照樣能教她們統統死得粉難看!」她意氣風發地說。
「搶我?」盛凌非突然眼睛一亮,「妳怕我被她們被別的女人搶走?妳喜歡我?」想也沒想地,他反射性地將閃過心中的念頭問出口,問完,便不自覺地屏住氣息。
聞言,沉浸在得意中的心喜頓時一窒,小臉也不由得燙紅了。
「我哪哪有喜喜歡你!我才才沒有我我只只是」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顆心亂烘烘的在胸口活蹦亂跳。
「妳只是什麼?」盛凌非追問,眸光定在她閃爍不定的星眸上。
好討厭!這傢伙怎麼問人家這種問題啊?他們又不是情人說什麼喜不喜歡?
「對對了!我只是怕她們搶走了你,我就沒錢賺了。」終於找到一個理由,她暗自吁了口氣,可心中卻隱約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盛凌非沒說什麼,只是若有所思地瞅著她。
心喜被他的眼光看得心慌慌,感覺就好像謊言被看穿了似的,不自在極了。
「喂!你你看什麼啊?你這樣看看著人,人家吃吃不下啦!」她噘起小嘴抱怨道。
他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仍舊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她看。
「喂,你還」心喜突然舉起小手,俏皮地說:「再看?再看我就插爆你的眼珠子!」
兩人因她突來的俏皮話而一同笑了起來,氣氛也頓時不再尷尬。
「對了!你是不是很有、很有錢?」
「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盛凌非非常含蓄地說,不過!嚴格來說,也不算謊言,若要比起全球富豪排行榜的前五十名,他確實還比上不足。
聞言,心喜沒啥心機地只當他是個中等有錢人。「那為什麼她們一個個都卯足了勁想要做你的女朋友?你看,除了你的三個嫂子,在場的女人,一直都不斷地在偷看你耶!」
有些還公然的看,甚至用眼神勾引他,讓她氣憤得直想插爆她們的眼珠子,看她們還敢不敢再擺出一副狐狸精的妖嬌相!
「因為我帥貝!」盛凌非把虎口放在下巴上,咧出一抹帥氣的笑容。
心喜被他逗笑了。「臭美!」可暗地裡她卻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帥得一塌糊塗,難怪那些女人們像見到花的蜜蜂一般直想撲上來。
「好啦!別理她們,我們吃東西吧!吃完後,我們就去跳舞。」盛凌非說。
「我不會跳耶!」
從小,她空餘的時間不是去賺錢,就是想著要怎麼賺錢,哪有閒工夫學這種東西?
「沒關係,我教妳!」
「嗯!」心喜點點頭,又開始吃起來,可吃著吃著,她眼珠子一轉,突然抿著小嘴詭異地笑起來。
「怎麼了?想到什麼開心事?」盛凌非好奇地問。
心喜賊兮兮地看著他。「我可以報仇了,嘻嘻!」
「報什麼仇?」盛凌非不解地蹙起眉。
「你剛才害我被那些女人圍攻咩!我現在要報那一箭之仇,把你的腳踩腫,腫得像豬腳!哈哈」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逸出她的嘴角。
「啥?妳這麼惡毒啊?」盛凌非佯裝害怕地逗她。
「哼、哼、哼!」心喜仰起腦袋,跩個二五八萬似的速噴了三個鼻音。
這丫頭!盛凌非捏住她挺俏的鼻尖。「看我待會兒怎麼治妳!」
「你你想怎樣?」看他一臉不懷好意,心喜不由得有點擔心。
「我嘛——」盛凌非斜睨著她半晌,讓她的心吊到半天高後,才放開她的鼻子,「一下場,我就先把妳抱起來,然後就這樣轉、轉、轉」說話的同時,他的大手在頭頂轉個不停,「直把妳轉得頭昏腦脹,我看妳還怎麼作怪?」
心喜驚恐地睜大了杏目。「不不要啦!不要這樣啦,」照他這種轉法,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條命好活了。
盛凌非不可一世地聳聳肩,「哼!哼!哼!」這下可輪到他跩了。
「我」心喜悄悄的起身,然後拔腿就跑。「我不跳了!」
「錢心喜,妳跑不了的!」盛凌非扔下餐巾,邁開大步,滿廳追著她跑,惹來她一陣陣的尖叫聲。
兩人旁若無人地在人群中追逐,最後,當然是人高馬大的他押著氣喘吁吁的心喜進了舞池。
這一幕,教坐在大廳角落的三個男人看得直搖頭。
「這是老四嗎?怎麼像個野孩子?」一向話少的盛家老大盛凌風忍不住搖頭。
「看來,他好像不是隨便找個女人來敷衍我們。」盛凌雲顯得有點苦惱。
「嗯!凌非好像真的很喜歡她。」溫雪婷說。
符莉兒也點點頭。「一整晚,他的眼睛裡根本沒有別人。」
「心喜的嘴巴好毒、好厲害喔!」樂開心一臉敬佩地說。「大塊頭,人家想要跟她說話嘛!你為什麼不讓人家去?」
她活了十八年,都在研究毒舌功,是以,一見心喜剛才的功力!立刻打算結交她這個朋友,以後好交流一下毒舌心得,誰知卻硬是被盛凌宵給拎了回來。
「小開心,妳看老四玩得那麼開心,他不會喜歡有人去打擾他們的,妳現在去跟他女朋友說話,只怕他的臉色會很難看。」他才捨不得讓他的小妻子受委屈呢!「妳要跟她交朋友,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別去,乖!」盛凌宵柔聲安撫著妻子。
「既然凌非已經有喜歡的女朋友了!我們得去向今晚來的客人道聲歉,順便解釋一下,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故意戲弄她們。」溫雪婷說。
今晚的客人都是她們三個請來的,於是,三個人便分頭去找人道歉。
「本來只是讓她們妯娌開開心,我們也順便看看戲!誰知這小子竟然真的找到了喜歡的女人!」盛凌雲長歎一聲。
「那現在怎麼辦?」盛凌宵苦起俊臉。
「能怎麼辦?只好將工作量平均分配羅!」盛凌風苦笑。
自從結婚以來,除了重大的內部會議,他幾乎沒花多餘的時間在盛氏的業務上,每天陪著老婆溫雪婷去她娘家的企業上班,三兩下幫她處理好公事後,就拉著她蹺班出外拍拖,可是從今以後,是不可能再那麼逍遙快活了。唉——
「那我不可能再常常去學校突擊檢查了。」盛凌雲哀嚎。
他老婆符莉兒父母皆亡,留下符氏企業給她,可她沒興趣管理公司,於是,符氏企業被正式併購進盛氏企業,目前他只負責管理這部分的營運,同樣也沒管盛氏的事,所以,天天有時間接送老婆上下學,閒時還跑去學校做突擊檢查,以防那些一不怕死的男生會趁他不在的時候,追求他美若天仙的老婆。
「那我不是更慘?以後上班的時間,我可能見不到老婆了。」盛凌宵說得很哀怨。
雖然樂開心是他的助理,她的辦公桌就設在他的辦公室裡,照說,他們應該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能見到面,可好動的樂開心根本坐不住!常在盛氏大樓裡亂逛,哪裡有熱鬧,她就往哪裡鑽,要不就是到處找人打屁,順便練練她的「毒舌功」,害他想要見她的時候,總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人,往往一天就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在找人。
望著舞池裡的一雙儷人,盛家三兄弟只能再度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