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真的是很奇妙!甄雅娟萬萬也想不到男人與女人之間竟能親密到如此的境地!
她再次回想剛剛所經歷的一切,細細品嚐那讓人瘋狂又迷戀的滋味。霎時,一股羞澀與滿身的燥熱再次席捲了她;心裡頭更洶湧的浮上甜絲絲的幸福感受。
如蜜,甜得讓她露出一臉的癡傻笑容。
忍不住的,她更加將自己一身白皙纖細的同體,偎入身旁的胸膛,這溫暖、這壯碩,是她過去六年來懷念至極的。
想起過往,她在夢中如夢似幻的擁有。但醒來時身旁依然是空虛的,殘酷得總教她忍不住心痛的哀號,忍不住的淚垂滿面。
偷偷地將雙手環抱的力量加大,她想確認現在的甜美,不是夢境的空虛,而是現實的擁有。
她真實的體驗到實在的壯碩,忍不住微微一笑,這果然不是夢。
「為什麼?」實在不懂她為何能保有清白至今,這疑惑讓他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什麼為什麼?」甜蜜的心情依然縈繞不散,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弄懂他話中的疑問。
不知她是真的聽不懂他的問題,亦或裝傻?無論答案是什麼,楚俊鴻都沒有那個耐性陪她玩,「為什麼你依然還是處女?」用力掐緊她細緻的下巴,他用著決然的霸氣,強逼她正視自己。
難道這幾年她始終尋覓不到理想的對象嗎?他暗自猜測。
熾熱的小臉,瞬間漲得緋紅,「這問題沒有什麼好問的,不是嗎?」被掐的小臉無法順利躲開,但閃爍不定的眼神,卻明顯的有著迴避。
她無法把當初會離開他的緣由交代清楚,更不能向他承認,這幾年來在她的心中,唯一愛的人只有他。
試問,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如何再接受跟另一個男人發生親暱的關係?
這個狡詐多變的女人!他不屑的譏諷:「是不是這幾年來,你始終尋覓不到一個多金理想的對象?或者是沒有人出的價像我這般昂貴?」
萬萬也想不到自己付出了女人最珍貴的清白之後,換得的竟是如此傷人的評語,這讓她悲傷,更讓她開始奮力掙扎,想掙脫這剛剛還讓她覺得幸福、滿足的懷抱。
「放開我!」使力的掙扎,依然是枉費力氣,這讓她不由得氣惱,熱淚盈眶。
他強硬的壓制她的掙扎,一雙蘊涵嘲諷不屑的眼,緊盯著她那張梨花帶淚的臉,「怎麼?現在才想裝清純推拒,不嫌太晚了嗎?」
為什麼他非要如此的詆毀她呢?為什麼要在自己付出一切之後,他還如此的無情呢?
這結果令甄雅娟心寒,更讓她淒苦萬分,「好!既然你執意要談到價值的問題,那我是否有那個權利要求你保證你的承諾必然會做到?」哀莫大於心死,此時她不能為自己索求一個公平的待遇,也只能退而求乃信企業的安然。
「呵呵——你終於還是露出原形了吧!」這才是她該有的態度。楚俊鴻不能否認,完事之後的他,始終在等的就是她主動提起兩人之間的交易問題,可等了許久,她卻遲遲不肯開口,這讓他心煩,也讓他疑惑,更讓他掛心的是為何這六年來,她還能保有清白至今?
急於報復的心態,他狠戾無情的只想進一步逼迫她,但卻為她臉上那癡傻的笑容所遏止。
而今,一切情況既然已經恢復到他原先的計劃,他當然是——「想想你才讓我嘗那麼一次,就想談條件,不嫌過早?」加重壓制的力道,他無情的將自己渾身積壓已久的恨意,表現得益加淋漓盡致,毫無掩藏。
「我不懂!我是真的不懂!」哀傷的閉上雙眼,她再也無法看他那滿臉恨意的殘酷,「你到底想從我這邊得到什麼?羞辱我,或者是玩弄我?」不管他到底決定如何,眼前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
只是她的心呢?無奈的感歎,她是真的不知自己應該拿這顆愛他的心怎麼辦才好?
「眼睛張開,看著我。」絕對不能讓她有逃避的機會,楚俊鴻霸道的硬要她張開雙眼正視自己。
甄雅娟妥協的照著他的話去做,縱然痛苦,還是忍下來。
「很好!記住聽話就是你現在第一要順從的條件,只要是我想的、我要的,不管場地、不管時間,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殘忍的報復心態,他狠心的只想羞辱她,而且是徹底的,毫不留餘地的。
根本不用他明說,甄雅娟也能知道他說他想的、要的是些什麼,而她自己只能無助的成為刀上俎、砧上肉,隨他宰殺。「除了要我順從之外,你還需要我做到什麼?請一次交代清楚吧!讓我能清楚的知道,日後我該有的態度,才不會有冒犯你的地方。」
她的配合,本該能取悅他的,可她那配合的語氣,卻還是讓他不悅的蹙緊眉頭,只因那語氣過於死沉。為了不讓自己有失控的機會,楚俊鴻乾脆直接用唇,佔有她那令人心煩的小口,霸道的攫取她口中的甜蜜,讓自己分心忘了一切。
同樣是吻,這次卻強悍的讓甄雅娟心悸。從他吻著自己的態度,知道他要的就是要她感受無盡的恥辱。
默默的接受,她依然是乖順的沒有抵抗,隨他恣意橫行,唯一的一顆心,早已奉獻,如今哪怕是這樣的折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無怨無悔的接受,不能有任何抵抗的念頭。
如果她能有一絲絲的反抗,或者是掙扎,那或許自己就不會吻得那麼專注,那麼深入、那麼的沉迷。
愈吻愈深,愈吻愈火熱,他欲罷不能;明明知道自己的用意是什麼,但此時的他早忘了自己本來的用意,只想不顧一切的要她,再次徹底的擁有她。
她的唇,就像世界上最厲害的麻藥,迷得他不能自持;也像一把足以燎原的星火,焚得他滿腹激狂的情潮洶湧翻騰。
「記住,你在這屋子裡所扮演的角色,就是玩物。所謂的玩物,是比任何人都來得低賤,你沒有資格指揮我屋裡所有的僕役,更沒有資格去要求任何人有禮的對待。」
這番話是楚俊鴻要去上班前,用一雙殘忍冰冷的眼神和凌厲無情的口吻,一個字一個字緩緩的說出。
裸著身子,甄雅娟就這麼傻傻的坐在床上,打從楚俊鴻出門至今。
她無法想像往後自己在這裡的日子。
時間緩緩的流逝,無情的不為任何人所駐留。從窗邊灑進的熾熱陽光,清楚的告知她現在的時刻已然是正午。
讓她清楚的知道從早上至今,她是一粒米、一滴水都未進的飢渴。
「想來在這間屋子,凡事都得靠自己去爭取才行,否則就算自己餓死,也不會有人發覺。」摸著飢餓不已的肚皮,甄雅娟無奈的體認到這不容辯駁的事實。
「唉——」一聲幽幽的歎息聲,從她口中逸出,為她這即將面臨的苦難日子而感歎。
這苦,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終結?難道真要到她性命結束的那一天才能終止嗎?
六年前,她雖絕望,但依然沒有做出讓父親傷心的傻事;六年後,她已然回到心中所愛的男人身邊,更是不可能去做。
言而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每一分跟他相處的時光,不管是甜蜜也好,傷心苦澀也罷,都能成為往後跟他分別以後回憶的憑藉。
情頹喪的推開被子,她無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彎下腰拾取昨天脫下的衣物,再緩緩的走進房中的浴室。她打算先梳理好自己,再出去找看看有沒有東西可以讓她果腹。
小「唷,瞧瞧是誰啊!哼!也不想想自己在這屋子裡的身份是什麼,竟然厚顏的睡到日正當中才走出房門。怎麼?你真當以為來到這邊,還能頂著那千金大小姐的頭銜嗎?」讓人難堪的字眼,分外刺傷人心的諷刺,讓剛步出房門的甄雅娟,忍不住的瑟縮、心傷。
說「對不起。」沒有任何的辯駁,也不打算去回應,甄雅娟低著頭,默默的承受這陌生女子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恥辱。
獨嫉妒!氣惱!
家連心蘋一看到甄雅娟就心火頓生,她嫉妒這女人對楚俊鴻的影響;更氣惱這女子外表上的柔弱。
看著她不勝委屈低頭認錯的羸弱模樣,一股更大的怒氣,頓然升起,當她想再出口貶損她時,一個僕人卻恭恭敬敬的打斷了她原先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