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一句「我想吃甜甜圈。」她也不畏烈日的排著長長的隊伍幫他買。
當他隨口道:「好想喝咖啡。」
她馬上說:「我去買,你等一下。」
「可是我想喝的是麝香貓咖啡。」
「麝香貓咖啡?那是啥碗糕?」聽都沒聽過。
「那是一種專吃咖啡豆的貓的排泄物。」
嗄?也就是大便嘍,他竟然想喝貓的大便!好嗯。
「那家咖啡館有點遠,雖然我現在很想喝,但還是算了,麻煩妳跑那麼遠,我會過意不去。」他溫和的嗓音充滿了體貼。
她馬上被那慵懶悅耳的嗓音迷昏了頭,熱烈的回道:「不、不、不,一點都不遠,我騎機車去很快就可以買回來。」
「這樣呀,那就麻煩妳了。」唇畔勾起淺笑,他眼神誠懇的望著她。
石萱的眼睛霎時湧出紅心,被他迷人的笑容和專注的眼神弄得意亂情迷,傻呵呵的笑說:「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安璋取出皮夾,準備拿買咖啡的錢給她,她阿莎力的搖頭。
「不用啦,咖啡我請。」
他有些遲疑,「那種咖啡不便宜。」
「沒關係、沒關係,那些錢我還請得起。」
石萱原本以為咖啡再貴,最多也就一、兩百塊罷了,豈知她騎了快半小時來到他指定的咖啡館,聽到那種咖啡的價錢,她咋舌得差點嚇掉下巴,小小一杯咖啡貴得幾乎花光她一個月的零用錢,
如此半年下來,她和他只來到一壘,牽到了他的手,而且只有一次,那次還是因為她差點踩到狗屎,他好心拉住她的手提醒。
然後她兩天捨不得洗手。
他對她沒有特別的親密,也不會生疏冷漠,就如同他對待其他人一樣,親切而隨和,但這不是石萱要的,她不要成為其他人之一,她要的是成為他心中最特別的人,佔據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那是她覬覦的寶座。
不愧是讓她一見鍾情的人,愈認識安璋,石萱發覺自己愈喜歡他,他的人品和才華都優得沒話說,這樣的男子,令她更想將他追上手。
然而,為了追求他,這半年來每每不到月底,她就花光了當月的零用錢,所以當此刻聽到優雅的王子說--
「那場鋼琴演奏很棒,很值得一聽。」
她臉上兩道英氣勃發的劍眉攏了起來。
「石萱,妳想一起去聽嗎?」
「那個……」她為難的躊躇著,難得王子約她,她當然很想去,可是她沒錢買門票了,而且她知道那種世界級的鋼琴演奏家的音樂會門票通常都不便宜,她已經阮囊羞澀,口袋空空如也。
「妳不想去呀,真可惜,我剛好有兩張貴賓票……」還沒說完,安璋的手臂被她猛然扯住,
「啊,什麼?你有票呀,怎麼不早說,我去、我去、我去。」石萱小臉亮了起來,急切的摟住他的手臂,炯亮的眼散發出驚喜的光芒。
他眸底掠過她難以察覺的柔情,儒雅的嗓音笑道:「好吧,那明天就一起去。」
「那我幾點過去找你好?」她開心的問。
「六點半我去宿舍接妳。」她這半年慇勤的追求他,早鬧得全校人盡皆知,有些刻薄的人還常常涼言冷語的拿話來損她,存心看她笑話。
她卻甘之如飴,不為所動,從不在他面前訴說她遭受到的委屈和奚落,更不曾聽她道人是非、論人長短。
他原本就欣賞她直爽率真的個性,這半年裡她猶如滴水穿石般,一點一滴的滲透進他的心底,竊據了一個重要的角落。
不過他不打算讓她知曉他已為她動了心,因為看她熱烈的追求著他,讓他覺得很有趣。
石萱直覺的回道:「不用這麼麻煩啦,那不然我們約在入口處見面好了。」
安璋搖首,「不,妳待在宿舍等我,我去接妳。」舒懶的嗓音有一抹不容人拒絕的堅持。
真是個遲鈍的傻女孩,她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嗎?
他想用行動堵住昨天那些嘲笑她癩蝦蟆想吃天鵝肉的女生的嘴,用這種不堪的話來譏誚她,那些女生太過份了。
「那好吧。」她頷首應道,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勾著他的手臂,她不好意思的想放開,卻又有些捨不得。
偷偷瞄了下他的反應,見他似乎不排斥,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手往下滑,五指悄悄的握住他的手。
她早就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長又好看,相較起來,自己蜜色的肌膚好像黑了點,且一向就不長的手指在對比之下顯得更短了。
石萱皺了皺鼻子,將注意力放在他柔軟的掌心熨貼著自己手心時,那奇妙的觸感上,他的手摸起來的感覺竟然滑膩如絲。
「你會彈鋼琴嗎?」她問,不知不覺的玩起他的手指頭。
「以前有學過。」安璋含笑的任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怪不得你的手這麼修長好看。」她讚道,得寸進尺的與他五指交扣。
見他居然沒有拒絕,她興奮的抬眸,望進他含笑的眼眸,她臉龐倏紅微酡,聽到自己擂動得快速的心跳。
他忽然抬起另一隻手,她吃了一驚,見他竟是溫柔的從她的發上撥下一片飄到她頭上的葉子,語氣含著絲寵溺的說--
「想聽我彈琴嗎?」
啊!她驚喜的一呆,隨即熱烈的應道:「想、想、想,好想。」
注視著她喜悅的臉龐,他莞爾淺笑,「那這個星期天來我家。」
受到邀請,她雀躍得當場向後翻了個後空翻,歡呼出聲,「耶,萬歲!」
安璋被她誇張的動作逗得笑出聲,一度以為她會在那些閒言閒語的刺激下放棄對他的追求,但她沒有,是她的執著和率真瓦解了他的心防,打動了他。
看見他的笑容,她難為情的搔了搔頭。
「那……明天晚上見嘍。」怕他反悔似的,說完她趕緊匆匆跑開。
天空烏雲密佈,然而石萱的臉上春風滿面。
她的愛情應該降臨了吧!她愉悅的想著,輕盈的步履如翩翩的彩蝶,歡悅的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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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鋼琴大師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滑動,時而悠揚、時而激昂的音符流洩而出,令現場所有聽眾如癡如醉,屏氣凝神的聆聽著一首又一首的曲子。
但伴隨著那美妙的琴音,有一個細微的聲音從安璋身邊傳來。
那聲音很輕很淺,不至於干擾到旁人聆賞鋼琴演奏,只有安璋留意到了,舞台上才彈完一首曲子,他就發現石萱的眼睛閉了起來,原以為她是沉醉在美妙的琴音中,不一會兒他就發現她根本是睡著了。
怕她細微沉緩的鼾聲吵到鄰座的人,他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肩上。
覷著她酣甜的睡容,他愛憐的輕歎一聲,不諳音律的她顯然把琴音當成催眠曲了。
直至演奏結束,石萱才被一陣鼓掌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的也跟著所有人一起鼓掌,回神後,還不忘向安璋說:「他彈得真的好棒。」
「嗯。」他微笑頷首。
「咦,你肩膀怎麼濕了一片?」起身時,瞄到那片可疑的濡濕,她訝問。
「剛才上面在滴水。」他斜眸似笑非笑的睇她。
「上面滴水呀?」她仰起頭看向上方,「看起來這麼高級的演奏廳居然也會漏水,太差勁了。」
「跟演奏廳無關。」
「無關?」瞥見他含笑的唇,她突然覺得頭皮發麻。不會吧,難道是、難道是……「該不會是、是我流的口水?」她瞻戰心驚的問。
「妳剛才睡得很甜。」
啊!臉孔乍紅,櫻唇震驚得半啟。
真是她幹的好事!天哪,被他發現她睡著了,而且還在人家的肩膀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不、不、不,這麼沒氣質的事絕不是她幹的,人不是她殺的啦!石萱窘得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慌張的想拿什麼來擦乾他肩膀上的濡濕,赫然發現她沒有帶面紙,當然在她身上更不可能找到手帕之類的東西,她赧然的拉起袖子擦著,巴不得可以神奇的將那一攤濕意全部給瞬間吸乾,好來個毀屍滅跡。
「算了,沒關係。」安璋阻止她沒什麼效果的動作,溫和的嗓音沒有一絲的責怪。
「對、對不起啦!」她尷尬得直絞著手。「老實說,我沒有什麼音樂細胞,每次一聽到音樂就會想睡覺。」
「這樣呀,那星期天妳還想聽我彈鋼琴嗎?」
她忙不迭回道:「想、想、想,我好想,拜託你不要取消,我保證絕不會再睡著了。」
「我怕妳會覺得悶。」
她急切的搖頭,「不會、不會、不會,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絕不會悶。」光是看著他,就是一種視覺的享受了。
「那好吧。」他握起她的手離開。
她傻住了,呆呆的任他牽著走到外面,盯著被他握住的手,她激動得差點要歡呼。
安璋看著她受寵若驚的表情,覺得有趣,俯下臉,在她額心輕輕一吻,她不負他期望,整張臉霎時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好可愛。
這一晚,石萱一夜都處在極度的亢奮情緒中無法入睡,一次又一次的回憶著,當他的唇落在她額心時,那酥麻如電的美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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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了片刻,石萱不知道安璋的琴究竟彈得好不好,但有一點她很確定,他彈琴時的英姿簡直帥翻了。
她的眼眸如癡如狂的盯著他的側臉,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她臉酡紅,發現愛情果然令人瘋狂,自己竟然在對他意淫?!
好可恥,好卑鄙哦!
可是她真的好想好想抱住他,然後吻住那張誘人的唇,狠狠的給它蹂躪一番。
然而,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赫然發覺自己真的給他吻下去了。
她驚愕的眼對上他深沉的瞳眸,惶恐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腰部有一股力量將她拉向他,他的唇反守為攻的吮住她的,她瞬間陷進一片瑰麗的夢幻中,失去理智。
他領著她進行了一場旖旎的奇幻之旅,經歷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初吻。
若非親身體驗,她無法相信僅僅是四片唇瓣的貼合和舌頭的探索,竟可以做出如此令人心悸甜蜜的事來。
石萱喘息著跌坐在他腿上。
安璋低笑,「妳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女孩。」
「我……那個,」想到自己竟然趁其專注的彈著琴時偷襲他,她吶吶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啦,是,是因為你彈的琴太好聽了,好聽得讓我不知不覺就、就……想吻你。」
「我的琴彈得有這麼煽情嗎?」他笑問。
「不、不是啦,好嘛,我承認是我自己思想邪惡,對你想入非非,既然吻都吻了,你放心吧,我會負起責任。」
「什麼責任?」他戲謔的挑起眉。
一拍胸脯,她豪氣的許下承諾,「我不會對你始亂終棄的。」
這種話該由一個女孩子對一名男孩說嗎?笑望住她,安璋再次覺得跟她交往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星期天的這一吻,正式奠定下兩人男女朋友的關係,同時也嚇掉了一堆想看石萱笑話的人的下巴。
誰也沒有想到,T大的王子竟然會花落在石萱的手上,畢竟她中性的容貌委實和美女沾不上邊,大而化之的性格簡直和男孩子沒兩樣,兩個人站在一塊,根本超像一對在搞同性戀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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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萱大二時,和安璋交往邁入第二年。
百花齊放,大地回暖的春天,也是安璋誕生的季節。
昨夜,石萱特地買來蛋糕和水果酒到他家為他慶生,宿醉醒來,她只覺得頭疼欲裂。
「該死的,是哪個混蛋跟我說水果酒不會醉人的。」揉著發疼的兩鬢,她緩緩的爬起來,忽然發現床上多了一個人。
一時之間所有的不適全都嚇跑了,她驚愕的瞪著出現在床上的睡美男。
「發生什麼事了?安璋怎麼會在我床上?!」要命的不是這點,而是他半裸著上身躺在床上,那模樣性感得令她呼吸困難,色心大起。
又突然想到什麼,她趕緊低頭一望,訝然的瞠大眼,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也衣衫不整的。
「不會吧,難道昨天我把他吃了?」雖然這是她肖想了很久的事,可是她此刻一點記憶也沒有。
她懊惱的蹙眉,努力的回想,究竟昨天自己是怎麼把他給吃干抹淨的,然而半晌後,腦中還是一片空白,她一臉遺憾又沮喪。
「怪不得人家說酒不是好東西,可惡,害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好吧,既然想不起來經過,那麼總可以再回味一下吧。
瞄向床上的睡美男,她色迷迷的一笑,正準備朝他伸出祿山之爪,就見他睜開了眼,臉上緩緩滑落兩顆珍貴的淚珠。
她一震,心一揪,慚愧得無地自容,囁嚅的開口,「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酒,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知道自己酒量差,下次就不要再喝那麼多酒了。」爾雅的俊容滑下兩行清淚,帶著水光的眼眸有些迷濛。
他臉上那兩行淚痕,令石萱更加愧疚,她暗付自己昨夜一定是在他不情願下對他霸王硬上弓的,所以他才會委屈得落下珍貴的男兒淚。她信誓旦旦的道:「我知道,我發誓以後絕對不再碰酒。」握住他的手,她說:「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我不會負你的,你不要哭了啦。」
騰出一手,溫柔的拭去他臉上的淚水,他帶淚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讓她好想好想……再吃了他。
不行,她要自我克制,他都已經哭了,她怎麼還能再有這種邪惡的念頭。
他有在哭嗎?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望著她堅定且深情款款的小臉,安璋眨了下眼。
「好吧,既然妳這麼堅持,那衣服就給妳洗吧。」他臉上的淚水是因為剛睡醒時打呵欠流的,他每次打呵欠,就會流淚。
「衣服?」
「昨天被妳吐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放在浴室裡,麻煩妳了。」
「吐得亂七八糟?」他們現在在說的是同一件事情嗎?石萱頭上飛過三隻烏鴉。「咦,我還在你家?」她霍然發現身處的地方竟是在他房間裡。
「妳昨天醉成那樣,我不方便送妳回宿舍。」
「那我昨天沒對你……怎麼樣?」
看著神情緊張的她,安璋慢條斯理的開口,「怎麼會沒有,妳騷擾了我一整晚,又親又抱還……」
「還怎樣?」她心急的追問。
意味深長的睇住她,他說得曖昧,「妳看看我們兩人這模樣,應該也猜得出來妳對我做了什麼事吧。」
為了應付喝醉酒、吐得一場糊塗的她,他忙得筋疲力竭,終於把她弄乾淨後,這才脫掉自己被她弄髒的上衣,和她雙雙倒在床上沉沉入睡。
轟!
真、真的做了,她真的把他吃了!瞪著眼前性感俊美的他,她忍不住嚥了嚥口水,嗚……好可惜,她居然什麼都不記得。
「萱,妳流口水了。」見她一臉垂涎的凝視著自己,安璋墨瞳閃動濃濃的笑意。
「啊!」慌張的吞下分泌旺盛的唾液,她覺得好丟人,尷尬的抿了抿唇,「那、那、那我先去幫你把衣服洗乾淨。」
躲進浴室,她的手按在胸口,那裡擂動得好快,她清楚的聽到怦怦怦怦的心跳聲。
抬頭,望見鏡子裡映出一張紅透的臉,她眉梢眼角染著一抹羞意,還有一分氣惱。昨天她和他到底是怎麼做的?
可惱,第一次怎麼這麼草率發生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完全不記得他褲子底下的風景,剛才真該要求他再重溫一次昨夜的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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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邁入第三年的西洋情人節。
石萱送安璋一束玫瑰花和一盒巧克力。
安璋送她一件她最愛穿的格子襯衫和一雙球鞋。
在情人節前,她早就暗暗計劃好了一件事。
待享用完一頓豐盛的情人節大餐後,她便不懷好意的把他拐往房間,決定今晚無論如何,要好好品嚐他的味道。
噢,這麼說太粗俗了,是要和他共度旖旎浪漫的春宵,以彌補去年酒醉後一點印象都沒有的憾事。
「萱,妳很熱嗎?」安璋坐在床上,望著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的人。
「對,我很熱,非常的熱。」她脫去外套,褪下毛衣。
「咦,妳在發燒嗎?」他擔心的伸手探著她的額溫,深沉的眼眸漾著笑意和一抹情慾。
「我的心在發燒。」她趁機對他上下其手,解開他衣服的扣子,鬆開他腰間的皮帶。
「萱,妳在脫我的衣服?」他明知故問。
「今天是情人節。」她言簡意賅的說。
「我不是已經送妳情人節禮物了?」
「我最想要的不是那些。」她的手仍忙著脫掉他的衣服。
「那是什麼?」他的手也沒閒著,幫她解開她格子襯衫的扣子。
「是你。」
「我怎麼能當禮物?」
「當然可以,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你。」色迷迷的捧住他迷人的臉龐,她覆上自己紅潤的櫻唇。
「妳真迫不及待,像個女色狼。」安璋低笑。
石萱直認不諱,「是,我是色狼,今天一定要吃了你這個小紅帽。」沒發現他的眼神格外的深沉灼人,她直接將他推倒在床上。
「妳真的想吃了我?」一向舒懶的嗓音異常的低沉。
「當然。」她毫不遲疑的點頭。
去年酒醉亂性後,以為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再度有肌膚之親,誰知道這傢伙守身如玉,守得滴水不漏,不讓她有任何偷襲的機會,她終於等到今天,絕不讓他再逃掉。
定定注視著那張熏染愛慾的奕奕臉龐,安璋的眸光柔得似水。
「好吧,我讓妳吃。」
他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隨著他的唇從她的額心、臉頰、下巴、粉頸,鎖骨、酥胸往下移,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落在地上。
石萱發覺已經不是熱能形容她此刻的感覺,他的唇落在她的身上,那撩人的酥麻感覺,簡直動人心魄。
她醉了,醉在他熱情如火的撫觸下,醉在那肢體的纏綿中。
當兩人契合時,痛,但他用柔得似水的嗓音溫柔的呵寵著她,化解掉所有的不適,只留下那醉人心神、銷魂蝕骨的愉悅快感。
不過經此一夜,她也霍然明白一件事--
「你騙我,去年我們根本就沒做過對不對?」
「咦,我有說過我們做過嗎?」安璋淡雅一笑,眼睛裡閃著莞爾笑意。
「你說……」她努力回想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你那時說,『妳看我們兩人這模樣,應該也猜得出來妳對我做了什麼事吧。』還敢說沒有?」
「我是這麼說的沒錯呀,難道妳那時看不出來,因為妳醉得不省人事,吐得我有多慘嗎?」
「嗄?」她一呆,「你當時說的是那個意思嗎?」不會吧,她一直以為他們兩個人早就在那一夜發生了親密的關係,還因為自己喝醉了酒不記得事發的經過而懊惱很久耶。
「就是那個意思呀,妳是不是想到哪裡去了?」懷疑的嗓音問。
「啊?呃,嗯,沒、沒有啦,我也是那樣想的沒錯。」石萱訕訕的摸著自己的鼻子,忽地又想起一事,「既然我們沒做,那你那時候為什麼要哭?」害她還因此自責了好久。
「我有哭嗎?」回想了下,安璋笑道:「那時候我打了個呵欠。」
「你打呵欠跟你哭有什麼關係?」她一臉不解。
「我每次打呵欠都會流眼淚,妳沒有發現這件事嗎?」語氣有些意外,彷彿在責備她對他的不夠關心,竟沒有察覺到這點似的。
被他這麼反問,她頓時啞口,她真的沒有留意到這件事,因為她根本少有機會看到他打呵欠的模樣。
她吞吞吐吐的說:「我、我、我……我當然有發現呀!」盯著他那爾雅的俊容,她索性封住他的唇,不讓他再開口說話。
「妳還想要嗎?」安璋微瘠的嗓音低沉一笑。
「你不行了嗎?」她挑釁的回道。
「當然,沒有問題。」去年她還未滿二十,今年她已成年,他當然不會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