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人寢室休息。
過了晌午,馭風仍沒有清醒的跡象,右尉站在門前急得團團轉。
因為……
一大清早,蘭兒與香兒即發現初蕾不在床上,女神的行蹤一向不易掌握,她們也
不在意。
快到晌午時,初蕾仍沒有回來,兩位侍婢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問了所有值班的衛
士,竟然無人知道女神的去向。
蘭兒與香兒驚恐地在王宮尋找,心中隱隱浮起一個念頭:女神棄他們而去。
大家感受到蘭兒與香兒的驚恐,紛紛放下手邊的工作,心急如焚地在城內較隱密
之處搜尋,依然沒有找到女神的身影。
天銑走出房門發現大家的神情不對,一問原因,心頭第一個想法是「水搞鬼」,
立即到「挽霞閣」,但是連天水的人都不見了,他只好先將找天水一事放到一旁,幫
忙尋找初蕾。
右尉明白女神在王心中的份量,急著想告知馭風,但是渾邪王保證馭風清醒前會
將初蕾找回來,命令他不得吵到馭風的休息,害他進退兩難。
時間在心急中過去,馭風醒轉了,坐起身子,腦袋中立即痛得像被敲打一頓般,
不由得呻吟出聲。
「王!請喝醒酒液。」聽到寢室內有動靜,右尉立即端了一盞茶進入。
「謝謝!」馭風接過來,立即仰頭飲盡。
馭風搖了搖腦袋,勉強讓昏亂的腦袋清醒,問站在一旁的右尉。「天銑呢?清醒
了沒?」
「渾邪工早已出門。」右尉回答。
「他的酒量還是比我強,喝了一整夜也醉不倒他。」馭風自我解嘲,推開棉被起
身更衣。
「王……」右尉遲疑著。
「還有什麼事嗎?」畢竟自小一起長大,馭風看出他有話未說。
「初蕾小姐不見了!渾邪王已外出尋找。」右尉簡短他說。
「初蕾?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喊醒我?」馭鳳隨手披上衣服,衝出房門。
「渾邪王禁止屬下喊醒你。」右尉知道解釋沒用,嘴裡說著,腳立即跟著馭風出
門。
片刻,馭鳳衝到「挽霞閣」,大聲地叫:
「『惡邪女』你給我出來。」
馭風很後悔,明知雲天水不像外表那麼天真,還放任她與初蕾在一起,才短短一
個晚上的時間,她到底向初蕾說了什麼,讓初蕾離他而去。
「王,天水小姐也不見了。」蘭兒聽到聲音跑了出來。
「初蕾呢?有沒有找到?」馭風焦急地問。
「沒有!王宮內都找過,但是沒有找到初蕾小姐,城裡頭也找過了,都沒人看到
初蕾小姐,現在全部的人已往城外搜去。」蘭兒便咽地回答。
「昨晚誰服侍初蕾?」馭風打算詢問她們到底聊了什麼事。
「沒有人,天水小姐不許任何人在房間中,所以奴婢們全在外廳候著。」蘭兒搖
著頭。
可惡的天水,一切她都算好了。
天啊!她到底說了什麼,能讓愛他的初蕾絕然而去?
馭風不管眾人的阻止,毅然喚來「黑煞」,急馳城外進行搜尋。
即使以隱密的搜尋方式,但是王宮的人員不斷地穿梭在大街小巷,百姓的心不由
地緊繃起來,議論紛紛,當王著急地出現,臆測更多。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傍晚,漁夫拉垂頭喪氣地回來,耳邊細語之下,謠言終於爆開。
女神棄樓蘭而去!
天啊!河龍必生氣,樓蘭國必大禍臨國。
大家驚惶地,不約而同地出城來到湖海邊。
平日細碎浪濤的湖海,一改往昔的溫柔,半天高的浪在暮色中洶湧捲動,讓大家
的心更加惶恐。
「女神!求求你回來。」
「女神,請您回來!」
百姓跪在岸邊祈求著。
馭風接到百姓動態的消息,生氣大家的迷信,但是也為大家熱誠而感動,也策馬
來到岸邊。
「王,請您也來祈求女神歸來。」
激動的百姓見到馭風到來,先入為主認為王惹女神生氣,所以女神才會棄大家而
去,理直氣壯要求王跪地求情。
馭風苦笑地看著百姓,有口難辯。
初蕾不是女神,他的跪地不能喚回她,但是……
經過一天沒結果的搜尋,他的心陣陣抽痛,失落的恐懼緊緊揪揪住他的心,如果
跪下來能讓她回來,他會不惜男兒的尊嚴。
「王,求您!」百姓跪地磕求。
馭風正為難問,卻聞一波潮浪聲響由湖海盡頭、天地交接處傳來……
吼!如龍吟,更似虎嘯。
聽到震耳的嘯聲,大家不約而同,含著希望看向湖海。
灰檬檬的夜空,一道潔白如光的身影劃破濃霧,飄忽在浪濤間,高貴無塵的舉止
如神抵下凡般。
「是河龍的長公子!」
「一定是河龍的長公子!」
百姓群呼,接著跪倒猛磕頭,嘴裡喊:「長公子,求您將女神送樓蘭國。」
馭風凝目注視著,無滯黑暗的視力,清楚地看到他中抱著一名女子,那個身影才
映入眼中,他的心狂亂地跳著——是她。馭風沒有水中立足的能力,跳上小船,奮力
划動船槳,想接近那條人影。
船剛離岸,那道身影即閃到他的面前,御氣成虛、凌空地站在水面上,其貌如冠
玉。笑如春風、眼似寒冰,冷冷地掃過群眾,如明瞭誰是他欲找的對象般,冷冽的視
線凍結在馭風身上。
「長公子,讓女神回來。」百姓此時看清他手中所抱的女子正是失去蹤影的女
神,齊聲大呼。
「閣下何人?請將初蕾交給我。」馭風冒火的眼光望著他緊抱住初蕾的手臂,苦
澀的滋味明白他不願任何人碰到她,甚至衣角也不行。
「我乃河龍長公子,無禮凡夫俗子還不跪下參拜。」他即是奉命離島追蹤搜捕初
蕾的駱兆雷,他望著馭風眉頭上揚,冰的眼光擺明了挑釁。
「神鬼乃無稽之談,公子請將初蕾交還給我。」
馭鳳看在他暗示他是初蕾兄長的份上,忍受他繼續抱住她。
「閣下何人?我何需將初蕾交給你?」兆雷冷冷地笑著,尚未確定是誰讓初蕾傷
心,滿腹的怒氣也只好忍下。
「我是尉遲馭風,令妹許以終身之人。」馭風昂然地當眾宣佈婚事。
嘿!果然是他。
兆雷突然將初蕾的身軀拋向半空,趁隙雙手推掌成風襲向馭風,接著收撐接住落
下的初蕾,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氣呵成。
馭風雙目緊盯著,見她的身體被拋向半空,不管本身輕功能力好不好,立即躍上
想接住她,不料兆雷的攻擊瞬間襲到,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他不閃不避,堅持躍上
想接住初蕾。
「撲通!」
馭風大輕估兆雷的功力,輕如和風的掌力襲上身體如千斤撞擊,悶哼一聲落入水
中。
幸好在岸邊,水並不深,馭風深入水底,腳往水底石頭惜力,咻地一聲跳出水
面。
「將她還給我!」馭風不管武藝不如對方,發狠地朝對方攻擊。
兆雷由他的動作,明白他的武藝粗淺,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輕鬆地對昏迷中的
初蕾說:「我幫你教訓這傢伙,替你出氣!」
爭鬥一角即發!
「住手!」遠遠地傳來急促的阻止聲。
「天銑!」馭風看清擋在身前的人,隨手推開說:「快走開。」
「等一下,是誤會啊!」天銑順手拉住馭風。
「誤會?閣下指什麼誤會?」兆雷明白初蕾的傲性,不可能由她的嘴裡聽到答
案,故聽到天銑所說的,立即停下攻擊。
「唉!能不能請兩位到宮裡再談?而且梅姑娘也需要救治。」天銑歎口氣,心裡
埋怨為何有一位令人頭痛的妹子。
在學習上,兆雷又不似初蕾般不用心,幾年的潛修,落日島的醫術他已經盡得真
傳,從救起初蕾,他己診視過,她的身體並無大恙,至今昏迷是被他點了睡穴,不過
為了答案,他點頭同意到王宮。
★★★
一路上,兆雷拒絕將初蕾交到馭風手中,馭風氣得緊捏住拳頭,如果不是天銑阻
止,他早就上前將初蕾從兆雷的懷中搶了過來。
走進王宮,兆雷抬頭看著「挽霞閣」的匾額,記憶中,初蕾曾戲言:「如果有人
為她建了一棟和她所住一樣的閣樓,他就是她的夫婿。」
沒想到在大漠西域地區,初蕾當初的戲言竟然成真,難道是命中注定嗎?兆雷略
有所思地看了馭風一眼,悄悄解開初蕾的睡穴,主動將她放入呆若木雞的馭風懷中。
「為什麼?」馭風愣住了。
「你不要?好吧!那麼我將她抱上床。」兆雷挑起眉頭,伸手拉過初蕾。
「你別想!」馭風閃身,收緊懷抱,感受失而復得的珍寶。
馭風輕柔地將初蕾放到床上,仔細地攏好棉被,明瞭她怕冷的天性,將大氅再蓋
到她的身上,溫柔、體貼如同照顧心目中最重要寶貝的情形讓放下心。
「走!我們到外廳說話,別吵到她休息。」馭風在兆雷的保證下,放棄連夜請御
醫來診治初蕾的打算。
雖然兆雷保證初蕾因過累而沉睡,但是失而復得的教訓讓馭風擔心會失去她,不
願離她太遠,於是命令在外廳整治酒宴。
三人互道姓名後就座,兆雷看著天銑說:「你說吧!
渾邪王威名遠播,見到他的人莫不唯唯喏喏,唯獨只有馭鳳和兆雷將他視為平常
人,讓他感到欣喜。
「唉!這應該都是誤會。」天銑歎口氣,心想該如何說詞,才能讓天水免掉太大
的責難。
「天銑,是不是天水對初蕾說了什麼謊?」馭風自小與這對兄妹一起長大,太了
解天銑難言之隱後的兄妹情。「沒錯!天水愛玩,更重要是她想整你,所以……所
以……」天銑見到面前兩名男人挑高的眉頭,不禁擔心以渾邪王的威風會保不住妹妹
的無恙。
「這個『惡邪女』,她躲到哪裡了?是不是你的房間?」馭鳳沉思一下,冷凝著
目光看著天銑。
「這位天水姑娘說了什麼事?」「惡邪女」這個外號聽起來就是工於心計的女
人,兆雷眉頭一皺,對著天銑發問。
「天水和梅姑娘談天時,看出梅姑娘具有做骨,戲稱馭風打算娶四個老婆,她的
用意是想讓梅姑娘找馭風理論,她真的沒想到梅姑娘會選擇黯然離去。」
天銑撫著疼痛的頭說。
雖然中原的風俗是如此,大漠許多族群的觀念亦是如此,但井代表所有的人皆同
意這種觀念。
「我?我只要初蕾一個人就夠了。」馭風接到兆雷詢問的眼光,不滿意地反瞪回
去。
兆雷滿意地放緩精銳的目光,點了點頭。
「天水呢?」初蕾雖然回來了,但是馭風好好警告天水,以及她不時想些謊言撥
弄,讓他的心必須吊在半空中。
「她……她在我房裡留字條,說要自行回家,已經走了。」天銑苦笑著,等一下
他必須派出偵騎四下打探妹妹的行蹤了。
唉!只怕偵騎對任性的妹妹沒轍,想來明日還是由他親自去帶妹妹回來。
馭鳳正想要求天銑在他未成婚前,不要讓天水再出現時——
「哼!是誰在大聲嚷嚷,吵得我睡不著?」房裡傳來生氣的悶哼,隨著聲音,初
蕾揉著眼睛迷糊地走到外廳。
「初蕾!」馭風大手一攬,將她嬌小的身軀鎖在懷裡,摸摸她冷冷的小手,示意
右尉送上大氅將她包好。
「馭風!」初蕾微睜睛睛看了他一服,螓首埋人他的胸膛,閉上眼睛打算繼續
睡。
這是初蕾嗎?兆雷救起她時,猶見她眼角的淚痕,瞭解她的個性,必是氣憤、傷
心至極才可能流淚,不禁讓他氣憤填膺。
兆雷先將她安置好,潛入城裡打聽,明白了這裡的傳說,眼珠一轉,立即抱著初
蕾,搖身一變成為「河龍長公子」,準備教訓大家口中惹女神生氣的國王。
但事實好像不是如他所想,讓他滿心疑問。
初蕾出現,見她依賴地蜷縮在馭風懷裡,甜蜜地靠著,彷彿心中毫無芥蒂,更讓
兆雷覺得毛骨悚然。
「嘻!多月不見,初兒你的睡功更加精湛了。」
兆雷打趣他說,含笑的眼睛等待她受驚跳起未。
「師兄大人多月不見,良心比以往還要好啊!」
初蕾閉著眼睛,靠在馭風的懷裡淡淡他說。
即使被點住睡穴,但是初蕾在昏迷前早已看到兆雷的身影,才放鬆戒心,任憑他
救了她。
「初蕾,你早知道我來了?」想嚇人反倒被嚇到.兆雷噗啼地差點將嘴裡的酒噴
出來。
「當然,河龍長公子到來,身為女神怎可能不知道?」初蕾早已醒轉,將大家的
對聽入耳中,對於兆雷的新身份也明瞭。
初蕾說著,身體又換個姿勢,尋求更舒適的睡姿,馭風縱容地任她轉動身體,任
憑她將他當成寬大的床鋪。
她眼角一閃而過的靈光沒逃過兆雷的眼睛,他的心突然打起哆嗦,因為這抹靈光
比師父的更亮,比師母的更狡……不過幸好目標不是他。
兆雷投個同情的目光給猶不知大禍臨頭的馭風。
「女神,河龍在找你了,是不是該回家了?」兆雷瞥一眼現場的人,不能說出身
份來歷的情況下,將身世附在傳說中暗示她。
馭風臉一沉,收緊懷抱,佔有的心態明瞭,正想斥責時——
「不行!長公於不能帶走女神。」蘭兒率先發言,雖然他貴為長公子,蘭兒心存
敬畏,但女神是屬於樓蘭國,為了女神,即使是長公子,蘭兒也敢斥責。
「我不讓小姐離開樓蘭國。」香兒站在蘭兒身旁,增加氣勢。
馭風舉起手,停止大家的鼓噪,冷冽地盯著兆雷說:「你想帶走初蕾,我不惜一
戰。」
「整個匈奴國支持馭風的心意。」天銑見馭風堅決的態度,身為好哥兒們,當然
也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呵!女神的去留並非我能勉強,走不走全看她的心意。」兆雷暗暗伸舌頭,他
哪來的膽子敢勉強。
「女神!求求你不要走。」蘭兒轉頭哀求。
「放心!女神對我們很好,她絕對不會離開我們。」香兒肯定他說。
唉!初蕾心裡暗歎氣,不管她們是因為女神或是小姐的身份,一味忠誠地愛護
她,這份無暇的關心與熱愛讓她的心軟了下來。
但是……她的心更祈求的是另一個人也能開口要她留下。
★★★
女神會不會留下來?沒有答案。
昨夜她打個呵欠,喃喃地不知說什麼,隨即沉沉睡在馭鳳的懷裡。
的名節時,他才哦然長歎地回到他的房寢。
「呼!睡得真好。」初蕾坐起身伸懶腰。
昨夜,大家逼得她答應不離開,而她想等的是馭風的挽留,但他只是深深地看著
她,緊閉的嘴不發一語。
她微噘著櫻唇,以裝睡逃避追問,裝著裝著,閉眼靠在他的懷裡,溫熱的氣息緊
緊地圍繞著她,安全,舒適地讓她漸入睡鄉。
「你起得真早啊!」初蕾才走出臥室,即看到兆雷對著她咧嘴大笑。
「早起的花蕊會被采,我才不想自找苦吃。」兆雷對他做個鬼臉,這裡不是落日
島,她不需要裝出中規中矩的舉止。
兆雷笑了起來,這樣的初蕾才是想像中的初蕾,欣賞她全身充滿活力的模樣,笑
著跟著她走人涼亭。
「中原那麼大,你怎麼找到我的?」蘭兒瞭解初蕾的習慣,每天必在涼亭中備好
餐點,供她取用。
初蕾坐定,隨子拿起點心吃。
「很簡單,中原正是梅雨季節,以你討厭濕冷的個性,往乾燥的地方尋找就對
了。」兆雷也坐下來吃喝。
「這樣的範圍還是太大,快說,你怎麼會找到我?」初蕾翻翻白眼,對於自己的
個性如此輕易掌握住,滋味真不好受。
「你還有一個改不了的個性,就是好捉弄人,由玉門關那位將軍的醜事,不必想
也知道是你經過那裡的順手傑作。再來就更簡單了,不管大漠有多大,哪兒有溫泉往
那兒找,就可以找到你了。」兆雷明知她最討厭被猜中心思,仍放肆地將她的個性一
一取出來評斷。
初蕾白了他一眼,下定決心改變個性,以後讓人拿捏不著,但是……要她改變泡
熱水浴的習慣,似乎太委屈自己了。
「你放心!師父和師娘留在島上,沒有出來找你。」兆雷笑著安慰神情不定的
她。
初蕾暗暗伸舌頭,她才不是怕爹娘找來,只是……她不想離開這裡。
「說說你為何昏在水裡吧?」兆雷視初蕾如妹,雖然她沒有表現出生氣,但是以
多年的相處,他明白她的怒火仍盛。
「沒什麼,我只是在水面練功練太久了,脫力昏了過去。」初蕾聳聳肩,不想談
論這個話題。
「是嗎?身為你的未婚夫,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用功?」兆雷的功力比初蕾強
大多,聽到傳來的腳步聲,由聲音判斷,立即知道是馭風來到。故意以很大的音量
說。
兆雷是初蕾的未婚夫,不是兄長?馭風停住腳步,暗咬牙看著涼亭中談笑風生的
兩人。
不!初蕾是他的,即使有未婚夫又如何?他一定會將她搶了過來。馭風下定決
心,繼續走向涼亭。
「馭風!」初蕾正為了兆雷洩她的底而瞪眼,身軀突然被大力扯到懷裡,不必
想,立即轉過身,手臂纏住他的腰。
「睡得這麼晚,還要去騎馬嗎?」馭風憐愛地看著她,完全忽視亭子內還有另一
個人的存在。
「當然要。」初蕾小腦袋猛點。
「她還沒吃東西,等她吃飽再去玩吧!」兆雷故意阻止兩人私下的相處。
「我已經備有糧食,絕對不會餓著她。」馭風抬起眼睛,表明佔有的心意,不容
兆雷參與。
「好吧!我只好也一起去。」越是阻止,兆雷的心越想戲弄,裝出被勉強的表情
起身。
「好啊!你也一起來。」初蕾眼珠子轉了一轉,突然賊兮兮地笑著。
馭風不想兩人之間加入第三者,但是初蕾已經答應,他只好悶著氣,跟著初蕾走
出涼亭。
一行人到馬房,初蕾對阿旺說:「給他準備最好的坐騎。」
阿旺早就聽到長公子來到樓蘭國,此時又聽到女神的吩咐,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看
長公子,斯文如書生的外貌,想來騎術和女神一樣。
阿旺立即在群馬中,挑選那匹剛出生的小馬出來。
初蕾輕笑起來,阿旺果然如她所預料的挑了那匹馬。
咭笑中,初蕾輕笑地跳上馭風的懷抱,讓他抱著躍上「黑煞」,臨行撇下一句
話:「師兄,快騎馬追上來。」
落日島上沒有坐騎,兆雷也沒騎過馬,但是他藝高人膽大,加上很仔細觀察過馭
風的動作,信心十足、姿勢優美地躍上馬。「嘶!」
「哇!」
相同的慘事,發生在同樣從落日島出來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