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早。」好美的海景,香少璃有些陶醉。
「早,睡得好嗎?啊啾!」冷了一夜,蒯昔鵬有些感冒。
抱著蒯昔鵬的西服,香少璃細心地為他披上。
「謝謝你。」一臉的溫柔,這一夜,他的心境已開始為香少璃淪陷。
「是我該謝謝學長,對了,昨晚你是怎麼解決睡覺這個問題的?」
「很簡單,你睡副駕駛座,我就睡後車座,啊啾。」又是一個噴嚏。
「我明明穿了外套,為什麼把你的外套讓給我?」體貼地抽出一張紙巾遞給蒯昔鵬。
「我不想讓你誤會我。」嗯,她的紙巾好香,不過為什麼不給他一塊手帕!
「是怕惹麻煩吧?好掃興,竟沒趕上日出。」從小到大,她還沒機會看日出。
「下次我陪你。」蒯昔鵬衝口而出。
「算了吧,我可不想被迫殺。」他蒯大少可是花名在外,「親鵬派」娘子軍可有一個團。
「對了,昨晚我是不是喝醉了酒,是不是很麻煩?」不然也不會把她載這地方來。
「不錯,你醉得說了好多話。」害他從此要結束浪跡花叢的風流,從一而終了。
「對不起,害你昨晚對著個醉鬼而不是美眉。」
風流鬼浪費了一夜的生命,不說道歉日後找她賠錢就不好了。
「你呀,還是醉的時候比較可愛,伶牙俐齒的,怎麼,失落症治好了嗎?」
一句話又打擊了香少璃臉上的笑容,昨日所受的屈辱與不公平又湧上心頭。
「對不起。」看著香少璃又面無表情地對著大海,蒯昔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那麼多話幹嗎!
「學長,抱我一下好嗎?」一下就好,她需要力量。
「好。」走到香少璃背後,蒯昔鵬輕輕地抱住她。好瘦,是啊,從小到大生活在那種危機重重的環境內,胖得起來才怪。
兩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以至於沒有發現遠處一個照相機的閃光燈亮了一下……
第二天早晨,晨運回家的香少璃坐在餐桌旁邊吃早點邊看報,卻被一條頭條新聞給怔住了,「『四東』、『香氏』即將聯姻——沙灘戀人深情相擁。」
還加上了一張蒯昔鵬抱她的照片。
香少璃忙撥了蒯昔鵬的電話。
「你好,是小璃吧?」電話那頭傳來了蒯昔鵬的聲音。
小璃?香少璃可不記得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
「是,學長,我想問你看到報紙了嗎?」忍住氣,香少璃發出詢問。
「報紙,什麼報紙?」昨晚就從報業好友那得到消息,不過一向對隱私極為保密的他這一次可是極為高興這條新聞的面世,好向世人宣佈香少璃歸他蒯昔鵬所有。
「學長怎麼一下放棄了自己的隱私權?」當她不知道他不知從傳媒那劫了多少關於他的花邊消息?所以這一次,香少璃相信蒯昔鵬是故意的。
「不問原因嗎?」
「沒興趣。」
「少璃,這一次我對你是認真的。」蒯昔鵬的聲音一下變得正經起來。
「我知道,學長對每一個女人都是認真的。」她又不是情竇初開的無知少女,說那麼多肉麻的話對她是無用的。
「香少璃!」該死的女人,說話就不能少帶點刺嗎?
「對,我知道我叫香少璃,學長不用那麼大聲提醒我。」可惡,震得她耳朵好疼。
「姓香的女人,我提醒你,我蒯昔鵬決定了的事是不會罷休的,我一定要追到你。」
「隨你便。」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敢掛他電話!蒯昔鵬氣得對已掛斷的電話大吼:「女人!我蒯昔鵬一定要追到你。」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第一次看見用吼的來追女孩子,老公,你兒子怎麼這麼差勁。」正在下樓的翁雅倩故作害怕地抓著丈夫的衣袖。
「你怎麼不檢討那小子是從哪個女人的肚裡蹦出來的?」好像生孩子是他一個人的事,蒯壑為很不滿意妻子丟出的問題。
「你們兩個,別給我搞人身攻擊。」他正火大,剛好需要人當出氣筒,這兩個老傢伙不怕死就儘管來惹他好了。
「嗚,嗚,老公,你兒子吼我耶!」惟恐天下不亂正是翁雅倩的本性,難得看見兒子發毛,她就差搬來一張椅子抓上一把瓜子邊看邊叫好了!
「他不也吼我嘛,唉,兒子是養來吼我們的,家門不幸啊!」蒯壑為演的比妻子還賣勁。
「你們兩個,夠了沒有。」抓上衣服,蒯昔鵬衝出家門,不然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有打人的衝動。
「老公,我們打個賭,這次『四東』的工程一定是『香氏』做。」嗯,不愧是她生的兒子,挑女人眼光獨到,翁雅倩很久以前就非常欣賞香少璃了。
「那我就打賭一定不是。」根據昨天收到的消息,「香氏」關於這次競標的負責人換了香學欣。看來香佑昌的確老了,連用人這種事都會出錯。
「香氏」大樓的總裁辦公室。
聽見敲門聲,忙於公務的香少璃頭也未抬,「請進。」
「在忙啊。」略帶蒼老的聲音隨開門聲傳來。
「爸。」離開辦公桌,香少璃起身迎接父親。
看著這個自己一直不願承認的女兒,香佑昌終於覺悟了自己的失敗,當年,由於經營及管理方式的老舊,「香氏」年年虧損,再加上生了兩個不長進的兒女,香氏的輝煌已無法再現,家族的營運也只能撐著面子,有出無進的業績只是加速「香氏」破產厄運的早些到來。恰在此時,在鄔家的幫助下香少璃在歐洲辦的企業已創出一片天地。為挽回家族昔日的輝煌,香佑昌不得不用「香氏」10%的股份及副總裁的位子交換香少璃手中的歐洲公司。
誰知在香少璃接任「香氏」副總裁一位後,在短短的半年便扭虧為盈,其強硬的手法和科學的管理方式使得公司上上下下無不信服。
最終,香佑昌不得不服輸並交出總裁寶座而帶著新婚妻子遠赴荷蘭。
這次原本打算通過莫、香兩個家族的聯姻及對「四東」競標案奪回「香氏」大權,可讓香佑昌始料不及的是香少璃竟又勾搭上了蒯昔鵬!讓他的計劃再一次落空。現在他不得不低頭來求這個出生卑微的丫頭。
「沒打擾到你吧?」從沒和這孩子好好地坐在一起談話,香佑昌有些不自然。
「哪兒的話,找我有事嗎?」雖說父親一直不喜歡自己,但香少璃對他仍有深厚的感情。
「這個,上次說的關於『四東』競標案的事我想還是你來做比較好。」實在找不到什麼好說的,香佑昌直切正題。
「學欣做得挺好。」才怪!
「少璃,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哎,若有朝一日拿回「香氏」的經營權,他香佑昌定要一吐今天這委曲求全的怨氣。
「不,爸,我沒必要生氣;只是我對這個案子沒興趣。」更怪!「什麼意思?」這可是四十幾個億的生意,她竟說沒興趣,香佑昌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單純地不想做。」還是假話!真話是——她要利用這個案子奪得父親名下的「香氏」股份。
「這可是關係『香氏』下半年營運額的大事!」
死丫頭,耍什麼脾氣。
「這事和我有關嗎?」離開「香氏」她香少璃也餓不死,可「香氏」離開她就得成為歷史。
「少璃,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別忘了你也姓香。」香佑昌拿出了大家長的作風,卻忘了他現在正有求於人。
「好難得,你還記得我姓香。」一臉嘲諷地看著父親。好失望啊!她在父親的心裡不過如此,由一個吃白飯的下等丫頭升格為賺錢機器。說起來,那還真要感謝他那兩個「上等」的兒女不爭氣呢!
「你這是什麼話?」香佑昌火了,這死丫頭竟敢這樣對他說話,不想活了。
「和你一樣,中國話,我很忙,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就不奉陪了。」離開沙發,香少璃坐回辦公椅上辦公。
她竟然對他下逐客令!香佑昌火大地站起身就往外走,「我等著看你能囂張到幾時!」離去前,香佑昌擱下狠話。
囂張?
對,她是囂張,用十六年的苦痛與十年的磨礪換取了實力,所以她有這個資格囂張。
「香氏」香少璃誓在必得,為了她母親所遭遇的不公平及她的苦難童年。
兩天後,相聚在一起吃飯的蒯昔鵬與麥遠弘邊吃著飯邊聊著。
「你真打算拿四十個億來開玩笑嗎?」這小子簡直瘋了,麥遠弘不可思議地搖頭。
「我相信少璃的實力。」說實話,今天早上在審查競標計劃書時他還真的吃了一驚!可是相比那些計劃書,香少璃的計劃書只能用「完美」兩個字來形容。所以,就算冒險,蒯昔鵬也願意一試。
「難怪別人說追女孩子迫追小家碧玉就算了,千萬追不得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只要一條項鏈、一個戒指就足夠,大家閨秀卻得用億來計算。」他們兄弟倆就是最好的見證,麥遠弘不由得自嘲。
「是啊,就那樣還得抓緊腳步,不然給別人追走怎麼辦?我聽說最近Haren的身邊多了一個護花使者。」看來,喜歡的人太優秀也不是件好事。
「那個人不足為慮。」時刻關心心上人的麥遠弘怎麼可能不注意。「是自信還是害怕?」要是香少璃的身邊突然出現這麼個人,蒯昔鵬相信自己絕不會像麥遠弘這樣鎮定。
「說說,怎麼會突然迷上Lisy?」不想繼續那個讓他害怕的話題,麥遠弘扯開了話題。
「發現!」發現她身上那獨特而又迷人的特質,讓他不得不沉迷。
「什麼意思?」發現,發現什麼?
「發現風大時我想為她披上外套,發現她的手指很纖細,自己想挑一顆能套上那指頭的戒指。」為她戴上,然後牽手一生一世。
「你什麼時候變成徐志摩了?」唉喲,好肉麻!
「是真心話。」為她,蒯昔鵬有了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與香少璃共同的家的感覺。
看著蒯昔鵬,麥遠弘像見到自己的影子。他又何嘗不是想那樣對黎子柔。
可是,擺在前面的路還那麼長,那麼艱難。
「聽說你約了Lisy見面,不怕狗仔隊嗎?」
「求之不得。」蒯昔鵬就想讓所有人知道香少璃屬於他。
「你小子果然被Lisy迷住了。」看著好友的樣子,麥遠弘也為之高興。
晚上七點半,香少璃應約來到蒯昔鵬約她見面的地點——蒯昔鵬的私人別墅。
在傭人的指引下,香少璃走進客廳,只見漆黑的房間內一個經過精心佈置的圓台上點著幾支蠟燭,銀製的燭台,淡淡的檸檬香氤氳得整個房間溫馨而浪漫。
而由側門進入客廳的蒯昔鵬看上去也是經過了精心的裝扮,愈發顯得英俊挺拔。他微笑著慢慢地向香少璃走來,音樂也漸漸響起。
「小姐,可以一起跳支舞嗎?」蒯昔鵬向香少璃伸出了手,很紳士的動作。
香少璃淺淺地一笑,伸出手握住蒯昔鵬的手。在《Cannothelpfallingyourlove》的樂曲聲中,二人翩然起舞。
「怎麼樣,喜歡我的安排嗎?」蒯昔鵬一臉期待地看著香少璃。
「夠土!」害她剛才進門時還錯以為進了肥皂劇場。
「少璃,你真會敗興。」這可是他看了無數電視劇,然後根據那些前人經驗安排的晚宴。雖然,在香—少璃之前他交往的女人不計其數,但卻從未為任何一個女子費過心思,沒想到他的精心安排卻換來一個「夠土」!傷心啊。
「學長邀請我來該不會只是為了跳舞吧?」弄了那麼多垃圾和一些肉麻的曲子,他還真夠浪費的。
「對我這人的印象怎樣?」蒯昔鵬裝作沒有聽懂香少璃的話,提出了自己疑問。
「說實話嗎?」實話是印象很不好,只不過不知道說了以後他會不會直接去跳海。
「當然!」
是你叫我說的哦,跳海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除了私生活亂七八糟外沒多大印象。」雖說他長得還不難看,但俊男美女香少璃也見得多,早就免疫了。
該死!早知道有朝一日會愛上這個女人,他就該聽從麥遠弘的勸告,別那麼花心。可說實話,雖與香少璃認識快十年,但是當初在英國,先是知道她才死了未婚夫,後來這個女人不是讀書就是賺錢,壓根沒有多少交流的機會。即使見面,也不過是為麥遠弘及黎子柔那兩個人做電燈泡。再後來,蒯昔鵬離開英國回香港,雖說香少璃也在兩年前回港,卻忙於家族事業,兩人根本沒什麼相處的機會,要不是那個晚上香少璃喝醉酒,他也許就錯過了這個值得他好好去疼愛的女子。
「少璃,如果說因為你改變了我,你信嗎?」蒯昔鵬仍在努力。
「那是學長你老了、倦了,而我對學長來說不過是瞌睡遇上枕頭,於是學長便順理成章地認為自己戀愛了。不過,很不幸,對象是我!」看,她的分析多合情合理。
蒯昔鵬這才徹底理解了「不要愛上聰明女人」這句話的含義,女人太聰明了,思想都會打彎!好事也就變成了壞事。
「學長,可以切入主題了吧!」她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沒理由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香氏』總裁不為自己公司效力而獨自競標,這可讓人感到費解。」其實知道內幕的人一點也不會感到奇怪。甩開蒯昔鵬的手,香少璃坐到椅子上,順手取過桌子上的「flleofkiss」小酌了起來。
「學長認為我的方案比不過『香氏』嗎?」
才怪!
「不,可以說你的方案是所有競標方案中最好的。少璃,我知道大學時你選修過建築,卻沒想到你已經達到大師級水平,不愧是天才少女!」讓他這個專修建築的研究生也不得不佩服。
天才啊,果然是天才!
香少璃苦笑了一下,又飲了一口酒。她這個人人口中所謂的天才、奇才,不過是被逼出來的罷了。時事造英雄,環境讓她成為高智商人群,可又有誰知道,這裡面所付出的艱辛與努力,這裡面又有多少心酸的回憶!
「不過,」蒯昔鵬話鋒一轉又道,「你也知道,這些競標的公司大多資金雄厚,你憑什麼讓我們來信任你。」
「就憑香少璃這三個字。」香少璃恢復了自信與傲氣,多年在商場打滾的經驗告訴她,與對手談判時氣勢是絕不可以輸掉的。
不愧是香少璃式的回答,蒯昔鵬心中暗讚一聲,他的女人,的確與眾不同。
「話很沒說服力。」欣賞歸欣賞,公事歸公事,蒯昔鵬絕非用上千人的身家性命來討美人歡心的紈褲子弟,沒有絕對的把握,他絕不會將四十幾個億交給香少璃去冒險。
「香少璃這個名字應該代表奇跡,她的價值應該在百億以上。」不是自負,多年來,她經手的生意別說失敗,連失誤都沒有過。可以說,香少璃這三個字已經代表了絕對的利益。「可你並沒有經濟基礎,這無異於空中樓閣。」
一旦失敗,則是數千人失業的問題,蒯昔鵬需要的是絕對的成功。
「『香氏』30%的股份。」她豁出去了。
「為什麼?」沒有這項工程,她照樣是「香氏」
的總裁,為什麼這樣冒險。蒯昔鵬不解地看著香少璃。
猛地喝完所有的酒,香少璃停頓了一下,閉上眼,像是在理清大腦中的頭緒。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香氏』垮掉。」雖說香家人個個恨她,但她畢竟姓香,這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所以「香氏」是她的責任。
「別讓自己活得太累。」心疼她的辛苦,蒯昔鵬的手搭在香少璃的肩上。
「謝謝你,學長。」
至此為止,一場好戲的序幕已經完全安排好,接下來就是正劇即將上演。
自從香家大家長香佑昌回港後,原本想投向香少璃的人們又開始採取觀望態度。而香佑昌與香少璃的辦公室談話雖無人知曉,可那以後,香佑昌啟用了「香氏」智囊團全力幫助香學欣,這多少也說明了香氏的走向。
但就像扶不上牆的爛泥,面對智囊團的盡心盡力,香學欣每日的生活依舊遲到早退,或是長時間地曠工逛街,與莫維康出入各大酒店餐廳。所以,人們開始猜測「四東」的競標案「香氏」不可能再有之前那麼大的勝算。因為面對香學欣的揮霍,香少璃一律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於是,股市內,「香氏」的股份開始搖動不定。
一些關於香少璃即將離開「香氏」的傳聞也不脛而走。人們紛紛猜測香少璃之所以不過問「四東」競標案的原因是緣於她即將嫁人蒯家,要避嫌的關係。而基於香少璃幼時曾在香家所受過的虐待,人們也開始懷疑為替女友報仇,蒯昔鵬會給「香氏」一些大的打擊。當然,這些傳聞多是與「香氏」有競爭關係的對手們傳出來的,畢竟,去掉「香氏」也就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但這也在無形中幫了香少璃,在紛紛揚揚的傳聞中,許多耐心不足的股東們開始拋售自己手中的「香氏」股票,而香少璃則趁機收購了近2%的「香氏」股份。面對傳聞,最不利的大概就算香佑昌,當初為拿回「香氏」大權,他不顧後果地奪走了香少璃手中的主管權卻未想到香學欣是這麼一個扶不起的阿斗,而香學愈不僅不幫幫自己的妹妹還整天沉迷於賭場以示對他不公平的抗議。「莫氏」的莫維康又是個資質平平之人,成天只會與香學欣裝恩愛想要刺激香少璃。
卻不知郎有情,妹無意,對於莫維康,別說感情就連死活香少璃也懶得去理會。
最可恨的是,面對香學欣的不爭氣及沒有新意的競標方案,香少璃竟採取一律撒手不管的態度。難不成,有像外界所傳言的,她打算嫁給蒯昔鵬後就要徹底脫離香家不成?
不行,若如此,香家遲早會垮掉。
香佑昌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但將「香氏」整個交給香少璃又不是他所願的,終究這孩子身上沒有香學愈兄妹所擁有的高貴血統。
而此時,要過這難關卻非香少璃出馬不可,迫於無耐,香佑昌再次走人香少璃的房間。
「請進!」聽見敲門聲,正在工作的香少璃放下手中的文件,開始改玩電子遊戲。
「在忙啊。」推門而人,香佑昌走向女兒。
「沒有,爸你來了。」雖說同一屋簷下,但吃飯工作都不在一起,父女倆很少有機會碰面。
「來,和爸爸說會兒話。」裝出慈父的模樣,香佑昌坐到沙發上,並招手喚香少璃。「好,有事嗎?」坐了下來,香少璃的心又有了一些期望,希望是真正關於父女的談話。「是這樣,關於『四東』的案子,你真打算不管了嗎?」
希望變成失望,香少璃的心再次跌到谷底,卻又不露聲色地搖搖頭問:「下個星期一就開始競標,就算我現在要管,也來不及了。」「少璃,你不是不能管,而是不想管吧?」香佑昌有些生氣地問道,如今怎麼變成他忍著氣和這丫頭討價還價,早知這樣,就算她當初考第一也不讓她唸書,不過真那樣的話,也許「香氏」真的已成歷史。「對,我不想管。」她只想借此機會拿到「香氏」的主導權。
「開個條件吧,3%的股份怎樣?」如果這個案子失敗,香少璃再落井下石的話,「香氏」仍將成為過去式。「我說過,沒興趣。」
「5%怎麼樣,不算少了吧。我知道這次虧待了你,可是你也姓香,總不能放著不管。」「爸,不早了,去休息吧。」她還有許多文件要處理,不願花太多時間在這上面。
「少璃,你真這麼狠心嗎?」香佑昌這才感覺到這個女兒的可怕,她真要放任公司,任其倒閉也不插手相助嗎?這孩子太冷太可怕了!
「晚安。」
「算你狠。」香佑昌摔門而去。
「謝謝誇獎。」看著關上的門,香少璃百感交集,「香氏」遲早會完全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