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太大意了!但她怎麼會想到身為企業少東、又是公司客戶的他竟是這種卑鄙小人。
「不……」她張嘴想喊叫,出口的聲音卻虛弱無力,甚至只能發出氣音。
她內心害怕不已,喃喃喊著任墨遠的名字,希望他來救她……
不一會,她終究抵不過強力藥效,閉上眼失去意識。
曾建彰將癱軟趴在桌面的她一把打橫抱起。
望著懷裡昏迷的美人,他唇角高揚,心緒亢奮。他低下頭,先在她粉唇和頸窩舔吮了下。
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盡興地嘗嘗她的滋味。他不允許他看上且花時間追求的寶貝輕易歸屬他人。
推開包廂門,他邁開大步,過了個轉角便要將她帶往走道另一頭的房間。
忽地,後方傳來喝斥聲,「站住!」
他才一回頭,一隻有力拳頭迎面襲來,由他下巴往上揮出一記上鉤拳。
他腦袋猛地一痛,頭暈目眩,身體向後晃倒,不禁松落雙手抱著的顧千薇。
而她被摔落在地前,另一歡手臂及時將她抉起,把昏迷癱軟的她緊緊擁住。
曾建彰坐倒在地,甩甩暈眩的腦袋,一手撐著牆面站起身,對出手的男人怒目相向。
「混帳!敢動手打我?我要告死你!」他怒不可遏。對方竟敢對他出手,還壞他好事?!
「我倒想看看是誰告死誰?」任墨遠一歡黑眸燃火,狼瞅著對方撂話道。
若非還有一絲理智,他恨不得將意圖對千薇不軌的男人當場碎屍萬段。
「你是不是誤會了?搞不清楚狀況就對我出拳,我要立刻去驗傷,你等著接我的律師信!」曾建彰一手撫著發疼的下巴,對他滅嚇道。
「誤會?你這禽獸把千薇迷昏,打算對她伸出狼爪,這件事我不會善罷干休,不管你有什麼背景,絕對要你付出代價!」任墨遠憤然宣告,發誓要替千薇討回公道!
「顧小姐是喝醉了,我不過好心想送她回去,你卻任意誣蔑我的人格,我會要律師再加你一條毀鎊罪!」曾建彰仗勢自己什麼事都還沒做,也尚未將人帶進房間,理直氣壯為自己申辯,又補充道:「而且,顧小姐跟我吃飯是心甘情願,我半點都沒有脅迫她。」
「任意誣蔑嗎?就算包廂內沒有監視器,千薇喝的酒杯上也會有殘留的證據。」知道千薇酒量並不差,任墨遠說得篤定,對方肯定是在酒裡下了藥。
聞言,曾建彰臉色丕變,轉身便想折返包廂,將證據全數消毀。
這時,包廂內走出餐廳主管及一名員工,他們手捧著大型塑料保鮮盒,裡面是一瓶開封的紅酒及兩隻還有些許酒液的酒杯。
他心一驚,想上前奪過證物,卻被身後的任墨遠扯住手臂。他回身想反擊,任墨遠卻放開他,轉而用兩手摟住昏迷的顧千薇。
「你等著接法院通知!」任墨遠再次向他撂話,接著將顧千薇打橫抱起,大步往電梯那方走去。
第8章(2)
儘管外表剛硬氣怒發狠,但他一顆心因她安危害怕得狂跳不止。
萬一再慢一步,他懷裡的人兒便可能受到極可怕的傷害。
當千薇向他回簡訊告知因上司要求,必須和曾建彰吃頓飯,討論委託的廣告工作,他雖極不贊同,卻礙於置身會議中,不便打電話阻止她前往,一方面也是沒想到會有立即的危險。
直到會議結束,他欲打電話問她是否仍在那間飯店,打算直接去接她,適巧接到她同事來電,內容令他驚愕不已——
「任先生嗎?我是千薇的同事王佳慧,我剛才不經意聽到我們副總監跟人講電話……千薇很可能有危險,我打電話給她沒接,你能不能趕去這裡看看……」王佳慧語氣緊張說道。
因之前曾在千薇介紹下和他見過面,又因他是代理進口廚具的業務,當時交給她一張名片,是以她才能聯絡到他。
任墨遠一聽駭住,立即開車直奔千薇赴約的地點,又想到那間飯店經理是他認識的客戶,於是趕緊聯絡對方,告知女友在六樓的餐廳,可能遇上危險,拜託對方協助並通知該餐廳主管留意,做出應變處理。
當他匆匆趕到,就見那卑劣男人已將千薇迷昏帶出包廂,正打算帶往同層樓的房間,他憤而上前揮拳痛毆對方。
他將昏迷的她再度緊緊擁住,低頭親吻她發旋。
稍後,他驅車將她安然送回住處。
顧千薇冷汗涔涔,張嘴囈語,在床上不斷掙扎,卻覺四肢宛如被釘住般動彈不得,只能拚命搖頭。
「不……不要……」她勉強發出聲音,不斷叫喚,「墨遠……救我……」倏地,她張開眼,神情驚駭。
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她雙手將身體環抱住,瑟縮顫抖。
她低頭,看見身上衣服已被換過,頓時心一震,害怕已被那男人侵犯。
她心口一揪,眼眶盈滿水霧,將頭埋在膝蓋間,難過低泣。
這時,門扳被推開,她一驚,尚未看清來人,便尖叫喊道:「不要!救命」
任墨遠急奔向她,將手上端著的臉盆匆匆擱放一旁,彎身靠向曲膝坐在床上的她。
「千薇,沒事了。」他伸手輕拍她的肩。
心有餘悸的她低垂著頭、緊閉上眼,只能再度喊叫「不要!」
一雙手將自己上身緊緊環住。
「千薇,是我,沒事了。」任墨遠柔聲安撫道。
因惡夢而持續惶恐的顧千薇這才聽清他熟悉的聲音。
她緩緩抬起頭,張開眼望向聲音來源,模糊淚眼望進一張熟悉臉孔,她眨眨滿眼淚水,定定瞅著「墨遠……」她低聲喚道。
「是我。沒事了,千薇,你在家裡,很安全。」任墨遠側坐床沿,再度抬手,輕輕握住她輕顫的肩膀。
「我……我……」一見到他,她不由得又淚如泉誦。
「什麼都沒發生,我及時趕到,及時保護了你。」見她淚鏈鏈,他急聲強調。
她望著他,皺著眉,抿抿唇。「真的……沒發生?」不確定地顫聲輕問。
「沒有。」他再次回得篤定,坐在床沿將她輕摟向他。
「可是……他好像有碰到我的嘴……和頸子……」她身子忍不住一顫,在將失去意識之際,隱隱感受到一股噁心觸感。
「你是作惡夢。」他親親她臉龐,溫言安撫她驚俱心緒。「記得我碰你的感覺嗎?」隨即傾身向她,薄唇輕貼她有微涼的唇瓣,她驚魂未定,他只是溫柔地、輕緩地淺嘗著她的唇,他熟悉的氣味和溫度,前一刻極度慌亂的心弦漸漸安定。
他擁她入懷,大掌輕撫她的背,溫柔地繼續安撫她的情緒,直到她再度因體內未全退的藥效陷入睡眠中。
他將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見她臉色比先前平靜許多,這才放心地在她額頭落下輕吻。
顧千薇歷劫歸來,在家休息兩日便恢復正常作息。
原本任墨遠不贊同她去上班,要她先留職停薪,待這件意外後續處理好後再決定工作去留,可她認為在他的安慰之餘,仍要勇敢面對,不能軟弱的逃避。
當她一進公司,已出差回來的總監張景琳立即將她叫進個人辦公室。
「千薇,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張景琳開門見山說道。
她未婚夫任墨遠先前直接找上總經理談話,為自己未婚妻因工作差點失身一事,要公司權力最高的總經理給個交代。
其實早在她出國前,便已暗中得知鄭秉誠疑似收受廠商回扣的不法行為,總經理讓她去趟美國,暫離總公司近一個月,將這邊的創意部門完全交由身為副總監的鄭秉誠負責,也是為了讓他有機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