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酒廊裡,三個男人便吸引住許多人的眼光,不管是男性或女性,所以他們要了一個包廂,同時也預防上次楚威心情不好和人打群架的情形發生。
「中桓,你真是好樣的,居然連我也唬!」唐鷹有些抱怨的語氣,他完全不知其實何中恆的腿是健全的。
「我是……我是想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再吃女人的虧!」何中桓解釋道。
「那結果呢?」
「我還是上當了。」
「中桓,其實我們都吃過女人的虧,但是又怎樣呢?我們少不了她們,所以就算吃點虧,也不需和她們太計較……」說話的是楚威。「而且我認為你有可能誤會了胡琦。」
「我同意!」唐鷹附和。
「但是你們並不瞭解狀況。」
「我們瞭解胡琦。」
「你們兩個居然敢說你們瞭解女人?」何中桓本來不想糗他們的,但這會他實在忍不住。「唐鷹,你忘了艾小梅跳樓的事了嗎?還有楚威,你不是也差點被祝小晴耍了,當了種馬還不自知?」
「中桓,你是沒有說錯,但是結果呢?」唐鷹笑問。
楚威微笑的補充,「是啊!我現在和小晴過得快快樂樂,正在期待新生命的降臨,而唐鷹和蓓蓓也有了寶寶,人生至此,我們已別無所求,你呢?」
「我……」
「中桓,你有錢、有事業,但除了這些呢?」
「我已經滿足。」何中桓言不由衷。
「真的滿足了嗎?」楚威又問。
「我並不需要一個女人來牽絆我、煩我!」何中桓死鴨子嘴硬的強調。
「但胡琦不是一般女人。」唐鷹替他和楚威倒著酒。「如果她有這麼普通,我也不會介紹給你了!」
「那可能我和她……沒有緣分。」
「真的沒有嗎?」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們還要我怎麼樣?」其實何中桓已經有些悔意,只是他找不到台階好下,想到自己那粗暴、野蠻的作風,他實在該檢討檢討。
「去向她低個頭嘛!」楚威很實際的建議。「女人就是這樣,哪怕你已經把她氣得半死了,只要你肯放下身段,說幾句她中意聽的話,那麼天大的事都會化解。」
「楚威……」何中桓一臉困難的表情。
「中桓,你真的認為胡琦是那種女人嗎?」唐鷹很平靜的問著他的哥兒們。
「我是不認為,但是她自己都承認了。」
「可是胡琦說你的問題都很莫名其妙。」唐鷹確定的說。
「我不覺得!」
「中桓,有沒有可能是你斷章取義了?」楚威知道即使是再精明、幹練的男人,也有昏了頭的時候。「而且胡琦說好像還有個女人……」
「是有個女人,但和我沒有關係!」
「中桓,你聽聽你自己說的。」在吃了點小菜之後,唐鷹接著說:「你說有個女人,但是和你沒有關係,可是這若聽在女人的耳裡,你認為她們會怎麼想?你認為她們會相信嗎?」
何中桓玩著紡在桌面上的火柴盒,沒有回答。
「中桓,你是喜歡胡琦的吧?」楚威試探的問。
「不討厭。」
「只是不討厭?」
「不錯了!」唐鷹替何中桓回答。「本來他是痛恨女人、不相信女人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不討厭』,那表示這已經有很大的進步和想像空間,中桓是接受胡琦的。」
「但這會他已經搞砸了。」楚威無奈的歎氣。
「胡琦真的這麼生氣?」何中桓突然問。
「喂!你莫名其妙的在大街上吻她耶!」楚威給了何中恆的肩頭輕輕的一拳。
「但當時我氣極了。」
「我相信,不然你也不會把手杖給扔了。」唐鷹取笑的看著他。「我現在才發現,多了那一根手杖,你比較人性化一些,現在的你看起來太強悍、太霸氣,好像連坦克車都擋不了你似的。」
「唐鷹,別再挖苦我了!」
「是嘛!現在要想想怎麼解決問題。」楚威是站在可憐的男人這邊。
「中桓,你是想和胡琦重修舊好的吧?」唐鷹問,他總要確認一下,否則一切不是白忙一場。
「是吧!」
「你不會再有什麼驚人之舉?」
「你是說我會不會再在大街上吻她?」何中桓聳了聳肩。「我不知道!如果有那種氣氛和情緒……」
「你這小子!」楚威笑罵。
「唐鷹,你認為胡琦對我……」何中桓有些沒有把握,他一向不會對自己如此的沒有信心,但是對胡琦,在他那樣對她之後,他不知道了。「你想她對我是不是有些……感覺?」
「中桓,如果胡琦沒有感覺,那麼她又何必到處訴苦,她大可以當沒有這回事嘛!」唐鷹替他分析,所謂旁觀者清,他有把握他沒猜錯。
「那我……」
「去向她道個歉吧!」
「但她說她好像還有一個對象。」何中桓想到了那個工程師。「唐鷹,你不知道嗎?」
「我沒聽過這個人,但是絕對可以查得出來。」
「那就麻煩你了!」
「你啊!」楚威搖頭。「好走的路你偏不走,非要和自己過不去,更是……自討苦吃!」
***
知道自己根本是被出賣的,但是胡琦還是赴了約,她認為在自己的潛意識裡,是逃不掉對何中桓那份接納與感覺,是的,不管他有沒有那根手杖,從見他的第一眼起,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很不一樣。
對於胡琦的出現,何中桓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她人到底是來了,但憂的是,她會不會跟他說這是她最後一次見他?
在一家餐廳中,兩人都點了杯礦泉水,很有默契的不叫咖啡,似乎在喝過了BLUE的咖啡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地方的咖啡可以勝過它。
「我想……我們之間是有些誤會的。」何中桓的神態雖然輕鬆,但是眼神卻是戒備的。
「你有誤會,但是我沒有。」胡琦臉色平靜的說,喝了口礦泉水。
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
「駱寶兒到底都跟你說了什麼?」胡琦追問。
何中桓把駱寶兒說過的話又再說了一遍。
頓時胡琦只覺得臉上一熱,心中又怒又氣,本來在經歷了那場空難之後,她以為自己已練就到完全不受外界任何話或是任何人的影響,可是這會她覺得自己好火大。
「我絕沒有那麼說!」她可以對天發誓。
「但是我在問你的時候,卻不是這樣。」
「你的問題根本就……」她的呼吸一窒,差點要喘不過這口氣。「你很適合去當律師。」
「胡琦……」
「你真會問話!」
何中桓不是一個會輕易向人道歉的人。「當時我是氣昏了頭,我一直以為你應該不是那種女人,所以我就來向你求證,但是你的回答又……我想我們兩個都瘋了。」
「何中桓,是你瘋了,我沒有。」
「我知道我不該相信駱寶兒,我的腦子也叫我別聽她的,可是在我比較不理性的情感那一方面……」
「她要你。」胡琦突然說。
「但是我不要她!」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表示,「駱寶兒和我的前妻是同類,我知道她們要的是什麼,所以我不會再害自己一次,也不管她怎麼使心眼、玩陰的,我就是不想再上當。」「我認為她不會放棄的。」胡琦輕輕一笑。
「那麼我來讓她死心!」
「何中桓,你太低估她了。」
「駱寶兒絕不會是問題。」
胡琦可不這麼想,雖然她只和駱寶兒交過一次手,但是她的犀利、直接、厲害卻令她印象深刻,駱寶兒絕不是她和甘潔、蓓蓓、小晴這類的人,如果何中桓真的把她給惹毛了,不知道她會採取怎樣激烈的手段。
「胡琦,不要讓駱寶兒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對於我那天的衝動,我現在向你道歉。」他終於還是向她低頭認了錯。
「這樣就沒事了?」
他笑問:「那你想怎麼樣呢?」
「你似乎很有恃無恐。」
「不然我賠你一次好了,隨便你想選哪一條街,也不管有多少人圍觀,我任憑你處置,絕不反抗,也不令你失望。」他有些委屈的說。
「你……」胡琦被他逗笑了,她不知道他也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真的!」
「我才不需要你賠我什麼。」她這個人絕不小家子氣,過去的事,她一向懶得再去追究,人生苦短,沒理由都去記那些不好的、令人不愉快的。「就當……就當我被鬼親了。」
「被鬼親了?!」何中桓一副錯愕的表情。
「對啊!」
「你把我當成鬼?!」
「而且還是個『討厭鬼』。」
說完,兩人都大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他們相處時氣氛可以這麼的融洽,事情也可以一筆勾消,何中桓本來還以為胡琦會乘機要脅,想要什麼補償,但是她……她只當自己被討厭鬼親了。
胡琦本來心裡很嘔,但說開了之後,便覺得沒有什麼,她並不怪駱寶兒,怪只怪何中桓對她瞭解不深。
「警報解除了?」何中桓又問。
「你是可以這麼跟唐鷹和楚威說。」
他苦笑著說:「他們都覺得我是自討苦吃!」
「你的確是。」
「楚威還說我是有好走的路不走。」
胡琦只是揶揄的看著他。「是你自己倒霉,本來還有一根手杖可以增添魅力,騙騙女人的感情,現在手杖沒了……」
「所以你寧可我——」
「何中桓,我寧可你是你,就是你原來的樣子,我不希望見你冷酷、冥頑不靈、厭惡女人,但是我也不希望你變成好好先生,因為那就不像你了,你是怎麼看都不像那種好男人!」
「但你仍能接受我?」他凝視著她。
「我能!」她的語氣很肯定。
「即使我看起來從不像好男人?」
「我從來就不特別喜歡好男人。」
何中桓笑了,這會他的笑是能令所有女人傾倒的笑,他笑看著胡琦,這一刻他忽然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或許……他不用孤獨過一生了。
而就在何中桓與胡琦和解的同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這家餐廳外的一個女人,正透過玻璃窗戶,目光嫉恨的看向他們……
在知道自己並沒有破壞他們之後,駱寶兒的神色更加的陰沉,但她並不會就此罷休,她還有其他的對策,好女人她是不太會當,可是若說要演壞女人,她是一定可以勝任的。
她一定能!
而且何中桓之前還耍了所有的女人,原來他一點都不需要手杖,他的腳明明是好的,看來……會耍心機的不是只有她一個,對於何中桓……她只有非要到不可的堅決,不管他有沒有手杖。***
雖然知道有這麼一個女人,而且還是胡聖的妹妹,但是不再給自己一個機會的話,她又不甘心。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畢莎嘉決定要做最後的一搏——
在過了深夜十二點,夜闌人靜時,畢莎嘉又來按徐雨山家的門鈴,她連皮包也沒帶,一雙高跟鞋、一件深藍色的薄風衣,看起來非常的單薄、非常的怪異……
開了門,見到是畢莎嘉之後,徐雨山的睡意全跑了,對她這麼晚到訪,他有些憤怒,所以一伸手就把她拉進屋裡,並且很用力的將門摔上,他真的不知道她想幹麼。
「你怎麼來的?!」他怒問。
她嘟著嘴說:「坐計程車……」
「在這種時候?!」
「我是打電話叫車,所以絕對安全。」
「絕對?!」徐雨山爬著頭髮,他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一方面是時間不對,而且她到底是存什麼心啊?「天底下有什麼絕對?」
「你睡了?」畢莎嘉馬上轉移話題,見徐雨山只穿著一條四角的平口內褲,她的臉上有些笑意又有些挑逗意味。
「十二點多了,不睡要幹麼?」他沒好氣的說:「莎嘉,你來我這到底有什麼貴幹?」
「你猜呢?」她俏皮的問。
「現在已經……」
「我知道,大半夜了!」
「那你……」
「雨山,看到我身上的這件風衣沒?」畢莎嘉突然甜甜、軟軟的問,雙手就放在風衣的腰帶上,要他看。
「看到了,怎麼樣呢?」他不太耐煩的問,只希望她快點離開,趁他還能控制住自己,趁他的身體還沒有背叛他時。
「風衣裡面……什麼都沒有。」她慢慢的說。
「什麼都沒有?!」他的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什麼都沒有!」
「你是說……」他的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梗住了似的,聲音幾乎無法辨認。「你確定?」「沒有!」她搖搖一笑。
「你居然就這樣出門?!」徐雨山差點抓狂,他一個大步就衝到她的面前。「你是哪根筋沒有接對?!三更半夜就這麼……」
「又沒有人知道!」她抗議。
「但是我知道。」
「我若不說,你也不會知道啊!不過這都不是重點。」畢莎嘉的雙手輕輕的扯開風衣上的腰帶,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這一招也不能挽回他的話,那麼她就只有認輸了。
「莎嘉,你在做什麼?」
「你馬上就知道了。」
但是徐雨山沒有讓她把腰帶解開,因為他的雙手立即就蓋在她的小手上,即使他萬分想看,即使這會他的下腹脹得發痛,但他不能!否則事情會很複雜、很難搞。
「不可以!」
「雨山——」她不依的想掙開他的手。
「你忘了……你忘了還有一個胡琦嗎?」他立刻把胡琦抬出來,他不能因為貪圖一時的痛快而犯下大錯。
「你們上床了?!」
「當然沒有!」
「那你在猶豫什麼?」畢莎嘉扭著身子,有些生氣的喊。「我都已經自動送上門來了!」
「莎嘉,那你幹麼要自動送上門?」
「我……我就是想嘛!」他怎能這麼問,教她如何好意思回答。
「我們已經不是夫妻。」
「我又不會要你再娶我一次!」畢莎嘉想要把他的大手弄開。「就算我們現在上了床……」「但是我不能對不起胡琦!」他隨便找了個藉口。「莎嘉,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是那種可以腳踏兩條船的男人,我不可能在和你還有關係的同時,又去追胡琦,我不是這種兩面人,我做不到!」
她真不知道是要哭還是笑,她早知道雨山是個好男人,但……他未免好得太過分了。
「所以你決定為那個胡琦守身如玉?」她咬著唇,雙手已放棄掙扎。
「莎嘉,你到底在想什麼,你要和我復合嗎?」雖然知道她已停止動作,但是他的大手仍不想放開她。
「你想嗎?」她隨即問。
「我先問你的。」
「我想先知道你的意思。」
「莎嘉——」
「人……都是會改變的,我變了,但是你……你好像一點都沒有變,而我現在突然把你以前的很多『缺點』都當成是優點,我一直在想……」她仰頭看他。「好不好?」
「什麼好不好?」徐雨山歎了口氣。「你說你變了,但這轉變會是我想要的嗎?」
「你可以自己去發現啊!」她熱切的說。
「但你曾經重重的傷了我……」
「雨山,我可以用我的一生來為你療傷。」
「那是小說和電影裡的對白,莎嘉,人生絕不是這麼的簡單的,你不能在給了人一刀之後,說聲殺錯了就一切沒事。」他做一個深呼吸。「性是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的。」
「雨山……」畢莎嘉感到羞愧無比,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
他以絕佳的意志力說:「我送你回去。」
「你真的……」她哭喪著臉,用哀傷的眼盯視著他。
「這真的解決不了問題。」
***
同樣認為對方是來找碴的,但是胡琦覺得眼前的畢莎嘉比駱寶兒可愛多了,至少她比較喜歡畢莎嘉的坦率、直接,她不像駱寶兒那樣會給人壓迫感,令人心裡不悅,知道她是為徐雨山而來後,胡琦也清楚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但是畢莎嘉劈頭就是一句有些令胡琦迷惘的話,她真的傻眼了。
「我希望你照顧雨山。」
「什麼?!照顧?」
今天的畢莎嘉身著一條牛仔褲、一件白襯衫,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她看起來嬌美而且可人,很難想像她是那種刁鑽千金。
「他需要你。」她很平靜的說。
「需要我?!」胡琦覺得自己有點像是鸚鵡,只會重複畢莎嘉的話似的。
「我曾經努力過,但是……」
「其實……」
「雨山對我提過你,他說你是一個明理、大方、優雅的女人,你識大體又會體諒別人,你是……根本找不到一點缺點的女人。」雖然雨山沒說這麼多,可是她自己感覺得出來。
「我沒有這麼好。」胡琦失笑。
「但是你好像就是一個這麼好的女人。」
「我沒有。」
「雨山認為你有!」
胡琦不知道徐雨山到底是怎麼形容她的,但是她感覺得出自己似乎只是一個擋箭牌,因為徐雨山明明對畢莎嘉無法完全放下,他或許還不敢想復合,但是他的心裡明明有著畢莎嘉。
「畢小姐,當初你們……」
「叫我莎嘉吧!」畢莎嘉淡淡一笑。
「你們為什麼會離婚的?」
畢莎嘉的眼神是迷濛、感傷、懊悔的。「我想人是會真正長大、真正成熟的,只是當自己領悟時,可能為時已晚。」
「你後悔了?」
「非常。」她輕頷螓首。
「那你可以……」
「雨山不想。」
「你確定他真的不想嗎?」
「我……其實我已經不只一次的試探過他、明白的暗示過他,但他……」畢莎嘉看著胡琦。「他說他已有新的對象,他說他被我傷得很重,所以……其實不是只有他受傷,我也受了傷,雖然我的錯比較多,我比較不成熟、刁蠻,但我也痛苦啊!」
「那就讓他知道!」
「他知道,但是他或許無法釋懷吧!」畢莎嘉一副已接受事實的表情。「胡琦,我這個人最痛恨勉強別人,所以既然雨山已作了選擇……」
「可是我和他……」胡琦想抗議。
「你們挺相配的。」
「會嗎?」
「他是好男人,你是好女人。」
「莎嘉,如果我和徐雨山都這麼好,那麼我們的生活豈不是太乏味、太單調、太可怕了!」胡琦有些挖苦自己的說。
「但婚姻生活本來就是乏味、單調,需要彼此容忍、遷就的!」畢莎嘉露出一個世故的表情。「我已經學到這寶貴的一課,只可惜晚了一些,我瞭解得太晚,是我自己親手毀了我的婚姻。」
「徐雨山這個人是鈍了一些,有時他的腦筋會打結,你必須給他當頭棒喝!」
「我……不想再折磨他了。」
「你要撤退了?」
「所以我要麻煩你多照顧他一些。」畢莎嘉誠摯的要求,她把胡琦看成是徐雨山未來的老婆。
「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對象啊!」胡琦不想捲進徐雨山的問題裡,她也有她自己的未來!「我不知道徐雨山是怎麼告訴你的,不過……」
「你對雨山並不是認真的?!」畢莎嘉有些訝異、有些不滿,這絕不是她要的答案。
「我把他當好朋友。」
「不!他不是這麼說的!」
「那麼他一定是弄錯了!」胡琦很肯定的說:「我絕對無法替你照顧他。」
「所以他又會再受一次傷害?!」畢莎嘉有些激動的哇哇叫。「胡琦,他不該受這種待遇,你不能欺侮他的老實、忠厚。」
「我才沒有欺侮他,他是他,我是我!」
「可是……」畢莎嘉心亂如麻,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我今天是要來拜託你、請求你,怎麼弄到這會卻走樣了?!」
「莎嘉,你的男人……我看得由你自己來照顧。」胡琦故作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但他並不想當我的男人!」
「你……可以再努力一下。」
「你以為我沒有嗎?」一想到「風衣事件」,想到當夜他一路沉默的送她回家,畢莎嘉的心就糾在一塊,他寧願拒絕她,也不願意和她重拾舊日的甜蜜時光,真是鐵了心了。
「他熱得慢,你得加把勁。」胡琦鼓勵的說。
「我的心卻早已經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