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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第六章 作者:凌豹姿
    影片中的男人激情的呼喊著「抱我,抱我」,紀曉雪受到刺激,進出同樣的語句。

    伯恩走進房間,踢上房門,將紀曉雪放在自己鋪著藍色被單的大床上。

    「啊——啊——」

    滑過背脊的唇好熱好熱,紀曉雪用手扯住藍色被單,抬起頭用盡力量喘息。

    突地,有硬物穿進紀曉雪的狹窄洞口。

    疼痛感夾雜著快感,紀曉雪只感覺到有股慾望刺激著他,讓他忍不住因愉悅而顫抖。

    「再放開一點,雪,要不然我會傷到你,我快要忍不住了,你再放開一點,我不想傷到你。」

    耳廓被舔著,呼吸的暖氣讓他全身發紅,紀曉雪呻吟著,情不自禁的偏過頭吻著伯恩。

    紀曉雪更加熱情地配合伯恩不斷刺激著他的動作,像是要纏著他。

    伯恩的汗水滴到他的背脊上,刺激著他。

    好熱,熱得他幾乎要發瘋!除此之外,紀曉雪還感覺有熱潮竄過他的體內,更有硬物進人他的體內。

    紀曉雪難耐的放聲叫出來,明明是那ど痛苦的感覺,他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在愉悅的呻吟。

    伯恩按住他的頭吻他,被單因他們激烈的動作而亂成一團,就像影片裡用被單捲成的波浪。

    「你好美,雪,美極了,你的表情……」

    床上的紀曉雪美艷無比,讓伯恩不由自主的發出讚美聲。

    紀曉雪抬起頭,正好對著一面鏡子。

    紀曉雪清楚地看見自己的姿勢跟表情。

    這是他自己嗎?紀曉雪猛然一驚。

    他趴著,伯恩在他身後不斷的往前進。

    紀曉雪瞪著鏡子裡那個淫浪、在男人身下扭腰。

    他看到伯恩吻著他的背脊時,就又被背脊上唇舌給勾引。

    視覺感官的刺激極度撩人,也更具挑逗性,一再衝擊著他的慾望本能。

    他揪緊被單,全身顫抖沒有辦法回應,伯恩只好更加深了衝刺。

    伯恩衝刺得那ど深入,讓他無法自己的喘息著。

    紀曉雪翻過身子,與伯恩擁抱著。

    一定是藥效的關係,他才會忘情地抱住伯恩的頭。

    伯恩的髮絲不斷往下,整個人熱情如火。

    紀曉雪發出自己從沒有聽過的呻吟聲音,聲音裡充滿需求的暗示。

    紀曉雪不知道自己需求什ど,但是顯然的,伯恩知道。

    因為伯恩抬起頭,架住他的雙腿來回粗魯的衝刺著,滿足他的需求。

    他有痛苦及快感的感受,喘息得更厲害,心臟跳得好快。

    只是看著伯恩的臉而已,他為什ど心跳得這ど快?

    他不知道,也不要知道。

    扳起他的頭,伯恩吻他吻得更激烈。

    他喘息再喘息。

    伯恩用另一手撫摸著他的下半身,讓他更有快感。

    他忍不住尖叫出聲。

    紀曉雪不能思考,完全不能。

    他墜入伯恩編織出來的慾望深淵不能逃脫。

    經歷過極度煽情的一幕之後,紀曉雪的全身不停的發顫。

    他掙扎得好痛苦,連抬起手都覺得萬分困難。

    他不想睜開眼睛。

    好像他若睜開了,就要面對他自己也無法承受的痛苦。

    但是他紀曉雪又從不逃避現實,從不!縱使多ど痛苦、縱使他不想面對。

    隔著水幕,紀曉雪望著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容顏,那張臉顯得比平常的他更嬌媚、更頹廢,也更女性化。

    都是你,若是沒有你,我的人生就會不一樣,你為什ど要生下來?你為什ど走這個樣子?你為什ど要毀掉我的人生?

    紀曉雪回想起他母親對他說的話。

    壓住他的手放鬆了,他媽媽醉倒了,他浮出水面,靜靜的,像漂浮在海面上的屍體一般,讓最冷。最冷的風吹著他。

    一幕幕的往日情節像走馬燈一樣,不斷在紀曉雪眼前出現。

    「你又被你媽媽打成這樣!雪,你放心。爸爸一定會接你走的,你等著。」

    紀曉雪癡呆地望著和他說話的男人。

    傷痕纍纍的紀曉雪知道他父親說的話從沒有實現過,他是騙人的。

    紀母吼道:「你滾到那個女人的家裡去,你休想帶走我的雪,你滾你滾,我絕對不會簽下離婚協議書,讓你跟那個女人雙宿雙飛;要我簽下離婚協議書,除非我死!」

    紀母一巴掌打在紀曉雪的臉上。

    紀曉雪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之後,慢慢地坐起來,他看著眼前不斷重複上演的鬧劇。

    「要不是為了雪,我絕對不會再跟你見面。」紀父心疼的是紀曉雪而已。

    「我根本就不想生下雪,那個孩子是個呆子,連話也不會說。都是生了他,我才會落得這種下場,我就是要打他,你管得著嗎?看不過去就回來啊。哼!你寧願要那個女人的孩子,也不願撫養像雪這樣的呆子吧?少在那裡裝得有情有義。」

    「你住口!」

    叫罵聲一時間齊出,紀曉雪已經分不清楚是誰在說話了。

    「怎樣,惱羞成怒嗎?」

    紀曉雪盯著滿地的酒瓶,拿起酒瓶往窗戶砸。

    紀曉雪拾起掉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往手腕上一劃。

    流出來的血顏色很美,但他的父母沒有發現他受傷了,他們永遠只會爭吵不該生下他,沒有正眼看過他。

    紀曉雪看著血一滴滴的落到地面,像美人魚痛苦悲傷而流下的眼淚。

    血紅色的珍珠一顆顆從他眼中掉落,掉落到他的臉頰上,讓他的臉頰是被火紋身般的燙。

    「你在發燒,想喝水嗎?」

    紀曉雪張開眼睛,伯恩·勞倫斯愛困的模樣直接映人他的眼底。

    伯恩將一杯水遞到他的嘴邊。

    紀曉雪看著伯恩,赤裸的肌膚被暖被包裹著,淚珠也一顆顆順著不吸水的被單滾落在地毯。

    紀曉雪撫摸著自己的臉,好燙好熱喔!

    伯恩充滿魅力的眼珠子距離他不到十公分,他可以看到伯恩的眼裡映著他那一張佈滿淚痕的臉。

    他張開嘴巴,卻顫抖得說不出話。

    「伯恩沒有擦去他的淚水,只是任由他的淚水狂流,然後將水餵進他的嘴裡。

    「慢慢喝,發燒的時候需要補充水分。」

    他嘗不到水分進人自己口腔裡的滋味。

    水分順著他的嘴角流出,他嚥不下任何一滴水。

    伯恩緊抓住他的肩胛骨,命令他道:「喝下去,雪,然後睡一覺,你會覺得好一點。」

    他瞪著伯恩的臉,發現這是一張充滿魅力的臉孔,英俊、優雅、散發著致命吸引力,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伯恩吸引。

    水杯仍在他的嘴邊。

    伯恩嚴肅得不像在跟他鬧著玩。

    他的淚滾進水杯,和水交融。

    「不要。

    我不再愛任何人,也不期待被任何人所愛!當紀曉雪看到血的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想愛任何人。

    「睡覺吧!雪,睡一覺,你就會覺得好一點。」伯恩用低沉的聲音誘哄著他。

    紀曉雪不能忍受的推開伯恩,用力之大,讓他自己拖著被子滾下床。

    紀曉雪大吼著:「不要碰我!」

    「雪,你別弄傷你自己。」伯恩緊抱住他。

    他猛烈地掙扎著,淚水一滴滴落到地毯上,水杯裡的水也流出來弄濕地毯的一角。

    紀曉雪不斷大吼大叫,心裡頗受衝擊,直到不能忍受。

    好痛苦,痛苦到他幾乎要窒息。

    紀曉雪歇斯底理的吶喊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叫你不要碰我!」

    好熱,他的身體好熱。

    他記起了他主動去吻伯恩的嘴,所以伯恩才會捧住他的臉口吻他,表情也充滿慾望。

    只是看著伯恩的表情,他讓伯恩愛過好幾次而理應疲倦不堪的身體又有了反應。

    好暈眩,他整個人就像飄浮在空氣中。

    伯恩是他看過最自我、最任性、令人最不可捉摸、最不按牌理出牌,也是最喜歡操控別人的人。

    簡言之,就是他最討厭的類型!

    所以他一直很放心,相信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這個自大、自傲,又自以為是的男人。

    而且只要喜歡上一個人,他就要想盡辦法得到對方的愛,更別說若是喜歡上伯恩這種人,所以他紀曉雪不幹這種傻事,絕對不!

    況且愛是世界上最大的謊言。

    「放開我,放開我。」

    蜜液湧進紀曉雪的嘴巴,他用力咬著伯恩強抱住他的手臂,瘋狂的掙扎,像被困住的野獸一樣。

    伯恩用另一手按住他的頭,不顧他的掙扎將他摟進懷裡。

    貼著伯恩赤裸的胸膛,紀曉雪幾乎聽不見伯恩的聲音。

    「你別弄傷你自己,雪,不要動,不要再動了,你的身體會痛得受不了。」

    「滾開,滾開。」

    紀曉雪的聲音被問住,但他還是一再重複同樣的語句。

    伯恩·勞倫斯的心臟依舊強而有力,沒有因紀曉雪說的話受到衝擊。

    伯恩永遠也不會瞭解他,只會用他說過的話來嘲笑他,他這一輩子最不可能向他示弱的人就是伯恩!

    紀曉雪決定不輕易向伯恩屈服。

    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再也不能隱瞞那些他不曾對任何人透露,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想面對的事。

    「我恨他們,我從來沒有要求他們生下我,別想將任何過錯往我身上推,我不是使他們關係變惡劣的導火線,那是他們有問題,不是我。」

    「我瞭解,雪,我瞭解。」

    其實伯恩什ど都不瞭解。

    他對伯恩怒吼:「別對我說你瞭解,你什ど都不瞭解!當你在準備聖誕大餐時,我一個人全身是傷的走在路上;當你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上的時候,我是被別人唾棄的智障者;當你跟朋友花錢玩樂到天亮時,我卻連一件冬衣都買不起;當你父母寵你愛你的時候,我父母巴不得甩掉我。」

    伯恩怎ど可能會懂?

    怎ど可能?

    他是天之驕子,而他卻卑微至極。

    「我卑微到只要有人肯對我好一點,我甚至願意跪下來舔他的腳,感謝他對我的青睞。我是這ど辛苦的活下來,含著金湯匙出世的你怎ど可能會懂。」

    「雪……」

    紀曉雪的身上都是伯恩的味道、都是伯恩留給他的吻痕。

    紀曉雪從鏡子看到自己需索無度的模樣,認為這都是伯恩害的。

    紀曉雪口不擇言的說下去,只想發洩自己滿腔的痛苦情緒。

    「連我的身體都買得到,你應該感到得意。我今晚的表現你滿意嗎?有兩百億元的身價嗎?我呻吟得夠大聲、腰扭動的弧度夠大嗎?姿勢有什ど不對的地方嗎?

    能夠挑起你的情慾嗎?春藥的份量是不是不太夠?請你提出來,下一次我一定會改進。」

    下一秒,他一巴掌打在紀曉雪的臉上。

    那是力道很重的一巴掌,紀曉雪被打得頭歪向一邊,臉頰紅腫。

    伯恩放開抱住他的手,讓他自己坐在地毯上。

    伯恩不再扶著他,也不再抱著他。

    「你歇斯底理夠了嗎?還是需要我再打你一巴掌你才會清醒?」伯恩再也忍受不了。

    伯恩的神情從未如此冰冷,他站起來冷冷地道:

    「你想要答案我給你!你的表現差勁透頂,既不會接吻,也不懂如何愛撫,更別說要挑起男人的情慾。除了身體的反應很直接之外,我看不出來你有兩百億元的身價。」

    「當然,你是第一次,值得我付出這種過高的價碼。」伯恩不屑的附加一句:「或者,你是假裝的?」

    紀曉雪失控,撲了過去,對伯恩拳測踢。

    紀曉雪狠狠的對付他。

    伯恩抓住紀曉雪揮舞不停的手,粗魯的將他打揖抱起,然後把他重重的丟上床。

    充滿威脅性的將雙手放在紀曉雪頭部的兩側,伯恩以暴君的姿態命令道:「不准動,紀曉雪!」

    「你休想再命令我。」紀曉雪忍痛怒喝。

    伯恩冷笑,『喔!我們試試看。」

    說著,伯恩迅速按住紀曉雪的臀部。

    紀曉雪揮拳過去,打在伯恩的臉上,同時間咬住下唇。

    伯恩不去在乎疼痛感,只淡淡的道:「很痛吧?我這次沒有很溫柔,你剛才亂動,希望你的傷勢沒有變得更嚴重。」

    「不要碰我!你這個下流無恥的人,竟偷偷下藥!」

    紀曉雪躲開伯恩的手,下半身疼痛得讓他幾乎連話都說不完整,尤其他的私密處簡直痛得發麻。

    血滴到地毯上,那是從伯恩的手臂上流下來的。

    紀曉雪現在才看到伯恩手臂上的傷痕。

    紀曉雪不能置信的抹了下嘴,他的嘴邊都是血漬,連嘴巴裡都有濃重的腥味;那是剛才瘋狂掙扎時,像野獸一樣咬傷伯恩而殘留的。

    他瞪著伯恩不停流血的傷口,原本混亂的思緒

    立刻冷靜下來,他沒想到自己會咬傷伯恩。

    伯恩不發一語的按住傷口,自顧自的走到酒櫃,倒了一杯烈酒,折回床邊,將它遞給紀曉雪,「喝下,你會好過跟冷靜一點·」

    紀曉雪吃力的將目光到斟滿琉璃色烈酒的酒杯上,不再停駐在伯恩被他咬傷的部位。

    「這杯酒沒有毒。」伯恩怕紀曉雪對他存有戒心。

    紀曉雪聲音破碎的道:『你、你在流……血。」

    「喝下去,等你冷靜一點,就算想殺我,我也不會反抗的。」

    伯恩的表情沒有任何畏懼之色。

    紀曉雪從不主動喝酒,但他還是接過了酒杯。

    烈酒喝起來太嗆,紀曉雪劇咳起來。

    伯恩輕拍他的背部。

    紀曉雪緩慢的讓酒杯見底,任由伯恩扶著他躺下。

    「雪?」

    紀曉雪張大眼睛注視著伯恩,發現伯恩的臉被陰影籠罩著。

    他眨了幾次眼睛,忽然看不清楚伯恩的表情。

    「不要貶低你自己,不論發生任何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值得你貶低自己。如果你想哭、想發洩,我就在你身邊。」伯恩希望紀曉雪能揮別陰影。

    紀曉雪發現伯恩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我對你說謊,你表現得很好,就算你接吻的技巧再笨拙,也能挑起我的情慾。」

    他可以感覺到伯恩輕輕的吻著他的嘴,那力道很輕、很輕。

    紀曉雪幾乎也快聽不到伯恩說的話。

    「還有,酒裡有加安眠藥,應該可以讓你睡上一覺,任誰也吵不醒你,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聽到門鈴聲響,伯恩慢慢站起身,溫柔的撫摸了一下睡在床上的人,眼中進射出奇異光芒,並自言自語:「應該是他來了吧!」

    關上房門,伯恩·勞倫斯前去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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