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可口的法式早餐在曲洛凝的巧藝下,很快上桌。
看著桌上的餐點,冷千愷頗感意外。
這真是這個十三點女人做的?
「快嘗嘗合不合胃口。」曲洛凝頻頻催促,古有明訓:想征服男人,先套牢他的胃。
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撲鼻,誘惑冷千愷拿起刀叉進食。
好吃!
而且超對他胃口。
因此,冷千愷老實不客氣的狼吞虎嚥。
曲洛凝見狀,自負的笑言:「我聽御風說,你這半年都在巴黎工作,所以我想法式早餐你可能比較習慣,所以就先做法式口味的,好吃喝?」
「好吃!」他已吃個精光。
曲洛凝很意外他如此坦率……好個喜惡分明的男人,她喜歡。
「那我合格了。」
她突然很感謝得自「神醫」老爸真傳的好手藝,如果像她那個「凶暴美人魚」的廚房零蛋老媽就慘了。
這下子,冷千愷實在沒理由趕她走,她的好手藝征服了他的胃。
另一個原因是:她能輕易破解他精心設計的警戒系統。
足見她不是一般普通女子。
或許這個十三點的女人比其它女子都適合待在這個危機四伏的鬼地方,當他的管家。
汪!汪!汪!
奇怪,拿破侖又吠了,這回是從餐廳的落地窗外猛吠。冷千愷不解的看著窗外。
怎麼回事?拿破侖平常不會這樣的,更不怕生,沒道理反常的狂吠才是。
真怪……
※※※
用完早餐冷千愷不聲不響的離開餐廳。
「你要去哪裡?」曲洛凝發揮牛皮糖特性黏上前去。
「不准跟著我,去做管家該做的事。」他冷冷的拒絕她,無情的丟下她。
穿過客廳,繞過信道,冷千愷進入琴室。
琴室向外的兩面是由玻璃構成,其中一邊有落地窗和外頭的大露台連接。
白色的鋼琴上頭沾染著一層灰濛濛的塵土,顯示它塵封已久。
冷千愷只看了鋼琴一眼,便逕自走向靠近落地圖的躺椅,面向外頭坐下,舒舒服服的享受日光浴。
和煦的陽光爬滿地的臉,溶化了些許嚴肅,他面部的表情變得和緩一些。
他已經忘記自已有多少年沒有像這樣寧靜安詳地享受過陽光的洗禮了。
被國際特警組織選中,赴海外參加「魔鬼訓煉營」以來,每天都在拚!拚!拚!中度過。
當然,他很喜歡也很滿意血裡來、槍裡去的生活。
因為他認為那才是男人該做的工作,極有挑戰性,日子才不會無聊乏味。
只是,再強悍的獵鷹、再勇猛的獵豹,總是有想安靜休息的時候。
而他現在就是。
雖然隨時有仇家可能尋仇來襲,他並不以為意,一點也不會影響他享受寧靜的興致,只要將它當成運動健身、活動筋骨的休閒娛樂便成。
嗯!好暖和。
咦?怎麼突然日偏蝕?
三秒鐘後又變成日全蝕。
他記得昨晚看電視新聞時,並沒有聽說台灣今天會有日蝕現象。
冷千愷不禁張開眼皮,但旋即被可怕的情景奪去目光——
老天,那個十三點女人在落地窗外幹什麼?還穿成那副德性。
沒穿胸衣,無袖的超短T恤,低腰超短褲,肚皮、肚臍全露出來——當然包括肚臍上那朵鮮紅紋身貼紙玫瑰。
在他驚愕之間,曲洛凝已打開落地窗進門。
「誰准你來吵我,快滾!」簡潔又無情。
曲洛凝卻充耳不聞,無辜的笑道:
「我並無意打擾你,我只是在擦玻璃。」
看來這個男人很重視和御風的友情,所以才這麼排斥她,她得多費點心思了。
「誰要你多事?」語氣更差。
「這哪是多事?我是管家,管家的工作之一就是整理家務,而我現在就是在做整理家務中的清潔工作。」她慢條斯理的說。
「既是管家,就要有個管家的樣子,穿那樣像什麼話?」也不知怎麼搞的,一見她那身噴火打扮便不覺怒從中來。
「法律有規定管家該穿什麼衣服嗎?」曲洛凝維持不疾不徐的聲調反問。
你就別再假仙了,你明明就很喜歡。
「是——沒有,但也不必穿得這麼暴露。」他鄙夷的斜睨她。
「這樣的打扮有什麼不好?」她靈眸咕溜溜地巧轉一圈,挑逗地說:「難道你怕自己定力不足,把持不住,對我霸王硬上弓?」
「鬼扯,別以為男人都是看見女人就發情的動物。」女人就是太會自以為是才惹他厭。
「既然如此,那我穿這樣應該不礙著你吧?」她賊兮兮的問。呵!果然熬不住,開始動搖了。
「這」該死,他又上了這個小妖女的當。
「還是你剛剛是在逞強說謊?」她故意激他。「不會吧,號稱『黑色撒旦』叱詫風雲的國際特警定力、自制力應該超人一等,對吧?」
看樣子再加把勁誘惑他,就可以讓他「破功」,原形畢露了。
冷千愷被她激得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白。
不過,有一點這個小妖女倒是說對了,他確實是那種定力、自制力超人一等的男人,所以,他不會任她為所欲為下去的……
「你現在在幹嘛?」他口氣極差的問。
「我剛剛不是說了,在擦玻璃。」曲洛凝一面擦,一面輕跳著舞。
「擦快點,別慢吞吞,還是你存心摸魚?」他提高聲調。
「你別急,再一分鐘就好了。」想趁機給她套個罪名趕走她,想得美。
曲洛凝果真加快擦玻璃的速度,家事萬能的她做來可是駕輕就熟。
「好了,很乾淨吧!」她指指落地窗。抱歉,讓你失望了。
「哼!」冷千愷不屑的輕哼,指指灰濛濛的鋼琴,命令道:「把那架鋼琴擦乾淨,動作要快。」
「知道了。」曲洛凝馬上蹦過去執行任務。
好傢伙,我會讓你知道想趕我走是一場白日夢。
冷千愷當她是灰塵中的一顆,繼續享受日光浴……這下子,有礙觀瞻的「障礙物」消失了,其好。
曲洛凝吐了一大口氣,終於還給白色鋼琴「原來的我」,「擦好了,而且我還打上蠟,又干掙又光亮,簡宜像全新的一樣。」
她自吹自擂的公告自己的戰果。
冷千愷不屑的掃了白色鋼琴一眼,不吭一聲的下了第二道命令:
「天花板有蜘蛛網,牆壁和地板也都很髒,趕快打掃乾淨,地板記得打蠟,動作快。」
「你……」
「如果你不想做我也不勉強,我再另外找個更高明的管家便是。」。冷千愷可惡的冷哼。
「我沒說我不做呀!」曲洛凝強迫自已擠出笑意。
想和我鬥法,很好,你就僅管放馬過來,嘿!
於是,曲洛凝大顯身手的拚命打掃。
冷千愷樂得在一旁竊笑,暗自品嚐戰果。
費了九年二虎之力,弄得灰頭土臉、香汗淋漓後,曲洛凝終於把蜘蛛網、牆壁和地板全都清理好,整間屋子煥然一新,連空氣都變得清新許多。
「你可以驗收成果了。」曲洛凝洋洋得意地抬高下巴,擺明是挑戰。
冷千愷又是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冷冷的道:
「我肚子餓了!快準備中餐。」
給他一說,曲洛凝才發覺已經十二點多了。
「我這就去準備。」
「動作要快,優秀的管家是不會忘記做飯時間,讓主人餓肚子的。」冷干愷滿臉嘲諷的技高嗓門道。
「馬上就好了。」曲洛擬加快腳步往廚房沖。
這樣就想趕我走?別想!
待曲洛凝走遠,冷千愷便將躺椅轉向,面向屋內,驗收曲洛凝努力了一個上午的成果。
不錯不錯,很乾淨。到這時,他才展露滿意的神情。
不知情的曲洛凝正馬不停蹄地在廚房大展廚藝。
「我不會輸的,你等著瞧。」
當曲洛擬將所有的菜餚端上桌,冷千愷早已坐定位。
眼看冷千愷開始進食,曲洛凝才鬆了口氣,拉張椅子坐下,也準備吃飯。忙了一個早上她真的累了、餓了,不趕快補充體力,下午就沒戲唱了。
哪知她才舀了一匙湯送進口,冷千愷便開始找碴……
「給我胡椒粉。」
「好。」曲洛凝馬上遞給他一罐黑胡椒粉。
「不對,我要白胡椒粉。」曲洛凝方歸位坐定,冷千愷便又出聲。
「馬上來。」曲洛凝又迅速遞給他。「還有什麼需要?」
「哼!」冷千愷只冷冷的嗤哼。
等她又坐定!他便故意弄掉湯匙,「再給我一支湯匙。」
「好。」曲洛凝只有照做的份。
「我的沙拉不要淋千島醬,我要原味沙拉醬。」
「我立刻去做。」
「我的牛排要加黑胡椒醬,不是磨菇醬。」
「我現在就去調。」
「這叉子有點髒,換一把。」
「是。」
「我要喝藍山和曼特率3:1的咖啡。」
「我馬上煮。」
在冷千愷喝完香醇的咖啡後,午餐終於告一段落。
氣喘如牛又肌腸輔輸的曲洛凝以為自已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的吃頓午餐,哪知冷千愷又開始喚人了——
「外面的草長得好高,趕快去除草。」
「可是現在是中午一點多,陽光很強烈——」
冷千愷堅持己見的說:
「除草和陽光強烈有什麼關係?」
「我的意思是……」
冷千愷冷笑道:
「你若不願意,我可以找別人。」
可惡的男人!「沒這回事,我現在就去。」
「等一下,你最好去換套衣服,穿那個樣子在烈日下曝曬可是會曬傷的,到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原來這就是他要她在烈日下除草的目的。曲洛凝根得咬牙切齒,不過只敢氣在心中,免得正中他下懷,好讓他有趕她走的理由。
「多謝你關心,我很耐曬的。」她才不要趁他的意。
冷千愷不以為意的攤攤手,淡淡的道:
「隨你便,不過我一向封厭曬得黑兮兮,標榜什麼麥芽色皮慮的女人,看了就擬眼,一刻也不想讓那樣的女人待在我的視線內。」
「知道啦!」再笨的人都聽得出他的意思。
為了不被趕走,曲洛凝只好妥協,換上長袖衣服和長褲,外加一頂大帽子遮陽,省得曬黑、曬傷。
「可惡的傢伙,可惡透了!」曲洛凝一面汗流浹背的除草,一面怒火中燒的低咒連連。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男人狠得下心如此虐待她這個人見人愛的性感美女,代表他確實是個負心漢,絕對是能讓她當「賢妻」的理想老公。
所以她非要賴住他、嫁給他不可。
有了目標和決心,曲洛凝便愈做愈有幹勁。
在屋內吹冷氣睡午覺的冷千愷,懶懶的斜睨了外頭的曲洛凝數眼,嘴角掛著滿意的微笑——
嗯!穿那樣順眼多了,這樣才叫「穿衣服」嘛!
※※※
頂著大太陽,鋤了一整個下午的草,接著又做晚餐,和中餐時一樣被冷千愷使來喚去,好不容易晚餐結束,曲洛凝終於在還沒被操死前回到自己的房間,累得像一灘泥似的癱在床上。
「累死我了,比當兵被操了一整天還累。」曲洛凝真不敢相信自己能撐到現在。
那個男人還真是鐵石心腸,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對女人都這麼狠了,對男人和敵人就更甭說了。
難怪會被封為「黑色撒旦」,果真是名副其實。
不過,他這種外型使挺出色的酷哥,絕對是女人仰慕追逐的焦點,所以他身邊一定永遠不會缺少追逐他的女人。而他那毫不留情的斷然和無情,一定會不痛不養的踐踏每一顆女人芳心,始亂絡棄地一個女人玩過一個女人,把負心漢的狠心詮釋得淋漓盡致——所以才會造就一臉負心相。
哦!這簡直太完美了,她非要嫁給他不可。
曲洛凝興奮得全身發抖,鬥志不覺間滿格滿檔。
「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得趕快進行下一步行動才行。」
她一反方纔的疲累,生龍活虎地跳下床,朝冷千愷的主臥室攻過去。
※※※
偷偷摸摸地溜進冷千愷的房間,躡手躡足的挨進浴室,這種「女色狼」似的行徑曲洛凝做起來篤輕就熟,不負封號。
只不過愈接近水聲,她的腦袋瓜就愈是浮現昨夜夜襲的情景,小臉不禁又燙熱起來,心跳也跟著狂劇。
別想了,振作點,她這會兒可是來勾引千愷,讓他露出本性的,怎可自亂陣?
況且今晚又不會再發生誤抓「那個」的意外,她緊張個什麼勁?
經過一番自我建議,曲洛凝果然不再倉皇失措,重振旗鼓的攻進浴室。
拜冷千愷洗澡沒有關門的習慣之賜,曲洛凝在濃郁的霧氣掩護下,順利的溜進浴室。
「你想幹什麼?快滾出去。」冷千愷被她大膽的行徑嚇到,破口大罵。
「你別凶嘛!我到浴室來當然是要幫你洗澡。」嘿!身材真好,給她賺到了。
「胡扯,快給我滾。」他作狀要揍她、恐嚇她。
曲洛凝正巧不吃這一套,老僧人定的繼續道:
「這怎麼可以?主人在洗澡,身為管家的我怎可以袖手旁觀、在一邊納涼,而讓主人自己動手洗得滿身是汗?」嘿!他慌了!
「滾!」冷千愷知道和這個女人多說無益,拿起蓮蓬頭對準她,把水量開到最大,朝她身上猛噴。
「唉哎,你幹嘛用水沖我,都濕透了啦!」曲洛凝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
足見他已瀕臨破功邊緣。不過別以為這樣就能趕走她,她若這麼容易打發,外號就不會叫「女色狼」了。
「不想感冒就快滾。」冷千愷繼續采強力水攻。
曲洛凝壞心眼一動,語調一下子提高八度,慵懶又愛嬌的說:
「啊,你說的是,不趕快洗個熱水澡會感冒的。」才說著,她已動作俐落迅速地脫光身上的衣服,隔著煙霧和冷千愷裸程相見。
冷千愷因過度震驚,反應不及,回神時大勢已去。「你想幹什麼?滾出去。」
眼看她大搖大擺的走向浴缸,冷千愷氣急敗壞的繼續展開水攻,可惜徒勞無功。
「我不想幹什麼,只是要洗澡,噢,謝謝你幫我沖水。」曲洛凝一派樂得接受他「服務」的愉快神情。
別再委屈自己,快回復色狼本性接招吧!
冷千愷氣得甩開蓮蓬頭,放棄水攻,老鷹捉小雞似的,在她踏進浴缸前,一把抓住她的臂膀,企圖用力將她丟出浴室。
「你給我滾!」這惱人情景會讓他聯想到昨夜那個潛進來,對他進行嚴重「性騷擾」的女色狼!動作因而變得更加粗暴。
曲洛凝早料到他會使出這一招,迎戰架勢早已擺好,抓住最佳時機,將撲向她的冷千愷一起拉進浴缸中共浴。
冷千愷一個不留神,失去重心,幾乎是滑進浴缸裡的。
而他的劫難並未就此結束,等他定睛想吼人時,赫然發現情況更糟……
噢!上帝,敢情你最近看我不順眼,存心整我?
冷千愷難得在心中劃了個「十」。
這幅可怕的情景是真的嗎?
他居然半躺在浴缸裡,只有胸部以上露出水面,兩隻腳因正前方「障礙物」的阻擋而大張,高舉在浴缸兩側。而那個障礙物……曲洛凝正好跪坐在他的兩腿之間,雙手好像很自然的放在他的肚子上,她那潤滑白哲、彈性極佳的雙峰正對著他的視線。
「快滾開!」
冷千愷慌亂地移開視線,惱怒地大吼。
他最討厭這種充滿黃色氣氛的「猥褻」畫面。
曲洛凝非但沒照辦,還拿起泡棉替他搓揉大腿,對冷千愷千嬌百媚的說:
「我知道你生性害羞,不過一回生、兩回熟,待會兒你就會適應,而且變得很喜歡這種高級情趣。」
瞧!她那完美俐落的下水姿勢多麼老練,可見她經常幹這種事,是個中老手。
「住手。」若不是雙腳無法著地,攀附在浴缸邊的雙臂又怕鬆手就會滑入水中,他不會只以口攻。
曲洛凝擺明了是趁人之危,肯聽他的話才是怪事。「哎呀呀,你不必太見外,我不會告訴御風你對我怎樣怎樣的,就當做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影響你和御風之間的友情,所以你不必顧慮太多。」
喂!我的暗示已夠清楚,你的顧慮應該全都消除了。所以,別再裝君子了,趕快展現你風流的本性佔有我吧!
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她就可以賴定他、強迫他娶她,呵!
「少瘋言瘋語。搞清楚,是你要對我怎樣,不是我要對你怎樣,快滾!」冷千愷已失去訓練有素的……制力,高聲咆哮。
可惜吼不動曲洛凝,反而讓她更使勁誘惑他,水靈靈的秋波眨呀眨,雪白誘人的雙峰愈來愈逼近他。
「喂,你別再假正經了,其實你很想要我,對不對?否則你大可一開始就用力推開我,幹嘛只動口不動手?」
既然他死守和御風的友情到這種地步,她就挑明說破。
「你……」冷千愷幾乎為之氣結。
但他又不能說他是怕放手會滑下去,那會更糟。他敢斷言只要他一說,這個邪惡的小妖女一定會「善加利用」。
「看,沒話說了。你就別再強忍了,忍久可是會生病的唷!來,你摸摸看,是不是一手就可以掌握?」她索性去抓他的手,強迫中獎的要地撫摸她彈指可破的誘人酥胸。
「住手!」差點滑入水中的冷千愷真慶幸自己的力氣比她大,沒被迫「非禮」她,否則可就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放輕鬆點,御風不會知道的。」曲洛凝使勁不讓他輕易掙脫。
就差這麼一點,她一定要成功。
這男人會這麼慌亂地頑強柢抗,代表他自己也知道一旦摸到她的胸,就會一「摸」不可收拾,所以才會這麼著急,她豈有不再接再厲之理?
「放手!」我會滑下去!這個小妖女哪來的蠻力?
掙扎間,他瞥見令他觸目驚心的一幕。
「你胸前那條項鏈是怎麼回事?」主體是火紅色的寶石,且款式和昨夜女色狼戴的一模一樣?
曲洛凝不知情的據實以告:
「這本來是對耳環,不知什麼時候掉了一邊,我就把它改成項鏈。很漂亮吧!是我父親送我二十歲生日禮物呢!」
「你確定項鏈是你的,而且本來是耳環?」冷千愷呈現火山即將爆發前的最後寧靜狀態。
「是啊!」
「也就是說昨天那個女色狼就是你?」他目露凶光,好似要殺人。
「呃?」怪哉,耳環居然在他手上!?還以為是昨天下午和街頭混混打架時就掉了呢!
「你給我滾,立刻!」火山正式爆發。
震怒中的冷千愷再也顧不得什麼,一手抓住曲洛凝的手臂,一手撐住浴缸的邊緣,衝出浴缸,老鷹捉小雞似的押她出浴室丟出主臥室,重重甩上門。
「千……」曲洛凝本想再繼續奮戰,但發現苗頭不對,只好暫時作罷。
這下子不好玩了,千愷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