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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之妻 第三章 作者:天空
    「堂本先生第一次來嗎?」一名叫瞳子的女子,微笑的替光斟酒。

    「呃……是呀……」光緊張地結結巴巴道。當初說替她洗塵,以為是居酒屋之類,純粹喝酒的地方,沒有想到孝則找的地方,居然是銀座酒吧!

    店內裝潢以木材為主,燈光昏暗不明,店內的小姐們都著高級和服,不論是髮型、化妝和談吐,都是極度有教養。

    「不要客氣哦——」她挾起小菜,「來,張開嘴……」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光推托笑道,偷偷的扯著政的衣角。

    「怎麼了?」

    「為什麼要找這種地方?」她不喜歡日本這種惡習,男人一旦應酬、喝酒甚至談公事,每每聯想的地方一定要有女人作伴、服務等。

    政聳了聳肩,「孝則,大概想讓你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這叫賓至如歸?光的兩道眉打結,「是你自己想來的吧!」

    正在喝酒的政停下動作道:「不……我事先也不知道。」

    「你不喜歡這種地方嗎?」遠好奇地問。

    「說不上喜歡或討厭。」

    光喝著果汁,二十幾年來遵從著父親的教條,喝酒會亂性,尤其她是女人更要時時注意。

    「那還真稀奇吶!孝則當初會選這個地方,就本著男人好酒色的本性,想讓你好好放鬆,享受享受女人的陪伴。」遠就好像如魚得水般的快樂,和眾女子談笑風生。

    「那真是太謝謝他了,來這種地方反而讓我渾身不自在。」光咕噥的說。

    聽光這麼一說,倒也引起了他的好奇:「你……還是處男嗎?」他壓低嗓音地在光耳邊問道。

    光頓時脹紅臉,「你……問這個做什麼?」

    「問什麼?」遠問。

    「問他還是不是處——男。」

    光跳起來,摀住他的嘴:「拜託你好不好,說話能不能含蓄一點。」她沒有想到,一向被父親罵談吐不雅的她,有天也會要別人含蓄。

    「那你是不是?」遠一付看好戲的樣子,他覺得很稀奇,光活到二十六歲,怎麼可能會沒有近過女色,如果是真的,光還真是可憐!

    幾十雙眼睛盯著光。

    「嗯……我父親很嚴格,所以……」她真的說不下去。

    「那跟瞳子交往看看如何?」媽媽桑充當媒人的說道。

    她死命的搖頭,「我對女人真得不在行。」開什麼玩笑,她自己就是女人,幹什麼非得和女人交往,那她不成了名符其實的「同志」。

    「凡事總有第一次。」他幫腔的說。新底如意算盤打得是,光如果可以因和女人深交,而恢復異性戀也很不錯,光愛同性的傾向定是不曾和女人深交,所造成愛男人的錯覺。

    「政!」她惱怒地死瞪著他:「我可是會翻臉的!」

    「你的反應別那麼激動。」他安撫光道:「放鬆,自然的相處,男女還不是都一樣。」

    這些人真當她害怕女人似得,哼!她負氣的不吭一聲。

    「光,別這麼死心眼嘛!」遠道。

    光半瞇起眼,突然覺得眼前這些男人全是混蛋,只會荼毒女人的大色狼!瞧!A女正百態嬌媚、親膩地對政說話,有必要靠得那麼近嗎?嘴都快像八爪章魚吸住政的臉皮,而政竟然渾然無所覺。

    「來,組長,我替您斟滿。」

    政自然的遞出酒杯,顯然對這種地方並不陌生。

    光嘟起嘴,還說事先不知要來這裡,大騙子!她伸出手,相中了政眼前的酒瓶,佯裝不慎撞倒桌上的酒杯,潑得他一褲子的烈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才怪,光在心底得意的笑。

    「喂——要罰你喝三大杯。」遠逮到機會,他看不慣光那付嚴謹樣,既然來了風月場所,何不放開胸懷。

    「我不是故意的!」她推三阻四道。

    「反正你要喝。」

    「不用勉強他。」政不在乎地扶正酒杯。

    「那怎麼行,大哥對光太寬大了,說什麼他都要喝。」遠大聲嚷嚷道。

    「不、要!」她強烈的拒絕。

    「遠——好了,有點分寸。」政擋下那杯酒。

    遠扮出哭喪的表情道:「光,你看看大哥,他可是對你比自己的親弟弟還疼。」

    她置若罔聞,「他是愛你在心頭、口難開。」

    「真的嗎?」遠反問政。

    「你說呢?」他挑起眉尾。

    「當然。」遠很有自知之明的回答,不想惹毛一隻老虎。

    「光,這幾年,你在台灣都在做些什麼?」他邊擦乾自己的褲管邊問。

    「每天上上小班以外,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光的聲音聽起來不怎麼有精神。她還以為政會因褲子被弄濕了而打道回府,結果打錯算盤了。

    「什麼性質?」政關心的問。

    「一個星期幫女警隊,上四天的防身術。」

    「哦——女警隊,真令人羨慕。」遠道。

    「沒有較好的女友嗎?」政好奇的詢問,天天待在女人堆裡,還會喜好男色還真令人費解。

    光無奈瞪了地一眼,怎麼老是繞在「她」有沒有女朋友的話題上!

    「沒有。」

    「唉——你的人生真是黑白的。」遠替她惋惜地搖了搖頭。

    「什麼黑白!我又不是沒有操守,見一個愛一個。」

    政不禁大笑出聲:「男人那話兒,還有操守可言嗎?」

    「你當然沒有呀——」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有,還會帶我來喝花酒?」

    「那是孝則的主意。」

    「我管是誰的主意,反正我人就被帶來『污染』啦!」

    「好——我讓你染得更黑。」政不懷好意地轉向瞳子道:「這小子,今天晚上就交給你了,要宰要剮隨便你。」

    「真的嗎?」瞳子的眼裡冒出很多的心型,望著光漂亮的五官,早想試試他的味道如何?

    「他是隨便說說。」

    「你怕了?」

    「沒有,憑什麼要我隨隨便便貢獻我的第一次?

    「你又不是女人!」政說到光的隱處了,她就是女人,怎麼能跟同是女人——那個。

    「那我寧為女人。」

    「說什麼鬼話,男子漢當什麼女人。」

    「喂——政,你怎麼這麼說話,當女人有什麼不好,別一副大男人要女人拜倒在你褲襠底下似的模樣。」

    「很好啊!」

    「鬼才好咧——沙文豬!」她氣急敗壞的咒罵他。

    政額上的青筋彈跳了一下,從來可沒有人膽敢如此放肆的污蔑他。

    「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尚可以原諒你。」政壓抑的說道。

    「什麼原諒,全都是你的錯,日本大沙豬。」

    遠在心底大叫:完了!政的理智就決崩潰了,光再繼續說下去,政可能會失手掐死他,別說大家交情很好,大哥這人向來一視同仁,不論男女。

    政和光兩人互不相讓。

    「好了、好了,別吵。」遠突然好心地替光端來果汁。

    「謝謝。」她不懷有它地一口氣灌進胃裡。

    嗯?天花板怎麼在轉,眼前一黑,光倒在政的懷裡。

    「喂、喂。」政輕拍著他的臉頰,以為光在跟他開玩笑。

    「呃?這麼沒用,喝一杯就倒了。」遠驚訝地望著不省人事的光。

    「你讓他喝酒?」

    「是呀,這小子從頭到尾滴酒不沾,作弄他一下。」其實是他是故意的,以為光喝酒下肚,心情會放鬆進而享受,別再跟大哥拌嘴,沒想到一杯下肚就醉倒,效果實在好的太過頭。

    「完了。」政呻吟出聲。

    「為什麼?」遠不解地看著大哥發青的臉色。

    「你忘了堂本家一向不勝酒力,他們全族視禁酒為戒律。」

    「不——會吧?」遠瞠目結舌。

    「你去結帳,我帶光先上車。」

    「好。」遠匆匆站起來,經大哥一提,好似有聽聞過堂本家的人,一但沾了酒,要嘛睡上個三天三夜,要不然就是——

    亂性?慘了!希望光是倒頭睡三天的體質,不然依前例,光會突然變得性感、淫亂,而且想……做愛!

    一路上,遠的目光不時的瞄向大哥身邊的光,很怕他突然醒來獸性大發,不論男女都可以,而且以方才光奇怪的論調,搞不好他喜歡男人勝過女人。

    二十分鐘漫長的時間,終於回到顯東家,政撐起光的身子欲下車,但兩人在身高相差了二十幾公分,基本上實在不好攙扶。

    「真是給我惹麻煩的傢伙……」政手臂圈住她的後背,攬腰抱起光,圈住後背的手扣著光的胸,政眉頭又皺緊:「明明身材練得不錯,臉蛋也很漂亮,多得是女人想追求你,怎麼會喜歡男人呢?」

    政在不知情之下,「又」吃了光一次豆腐。

    遠緊跟著政身後,「哥……要不要找個女人陪光,你知道堂本家的體質。」

    「應該不用,他一路不是安靜的睡回來,明天應該就可以恢復,如果真的找個女人陪他,明天顯東家一定會被他翻過來。」他幽默的說。

    遠吃吃的笑,「他還像以前一樣,個性很可愛,倒是癖好變得很怪。」

    「別在光面前說,這是他個人的隱私。」政抱著她軟若無骨的身子,準備走上二樓光的房間。

    「知道,大哥要叫醒光?」看著大哥抱著一個男人所形成的畫面,怪彆扭的。

    「不用,讓他睡。」政輕輕微笑:「很難想像,剛剛明明一副想吃人的模樣,現在睡容卻像個『天使』。」

    「大哥,你這樣太寵光了。」遠咕噥的抱怨。

    「沒關係,光值得這樣。」政很珍惜與光的這份友誼,只有光會毫無保留,坦率且真心的當他是朋友。

    「唉——遇到光,你一點輒部沒有。」

    呵——政從胸膛發出渾厚爽朗的笑,他對光真有這麼「寵」嗎?

    遠替他拉開紙門,「他交給你羅——」

    「好,你先去睡。」他將光抱進房內。

    遠看著表情無辜睡得跟死豬沒兩樣的光,他唉了一聲,邊回房邊抱怨:「好好一個春色無邊的夜晚,全給光這傢伙搞壞了。」

    「遠,風流也要有個限度,別出了亂子。」政警告,雖然他不是個柳下惠,但也反對過度放縱性慾。

    「沒問題的啦!」遠關上紙門,自個回房。

    政極盡輕柔的放下光,就像個溫柔的情人。他打開壁櫥抱出棉被,鋪在榻榻米上,拍了拍光的臉頰。

    「醒醒。」

    政又叫喚了幾次,光才半醒半夢的打開眼。

    「政?」

    「頭很痛嗎?」他擔心的問。

    「不會……」光迷糊得盯著他的臉龐瞧,喜歡政身上的氣味,乍然覺得政就是她的理想情人,初戀時淡淡的愛意又浮了上來。

    「站起來。」政攙扶她。

    「不……行……我站不起來。」她嘴角掛著微笑,將癱軟的身子交給他。

    「喂!」他勾著光的腋下撐著。

    可是光不理會他,自顧的喃喃道:「眾裡尋他千百度,慕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她說著中文。

    「別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政受不了地乾脆抱起她,用力的將光丟在棉被堆裡。

    「很痛耶!」光抱著頭大聲咒罵,張開說話的嘴滿是酒氣。

    「你活該。」政蹲下身,察看他是否有碰撞到哪兒。

    突然光道:「政,你喜歡我嗎?」

    「別發酒瘋!」他用力敲光的腦門,希望他能清醒些。

    「……」她的眼眸幾乎泛起紅光。

    酒精開始發揮效用,光的行為像匹脫韁的馬,攻其不備地單手扼住政的麻穴,一個翻身將政擒壓在底下。

    「你這個混蛋!」政面對學習過忍術,又深知人體穴道的光,他竟趁他沒有防備之際,讓光偷襲個正著,只剩嘴可以說話。

    「閉嘴!」光瞇起眼,伸出濕儒的舌頭潤了潤嘴唇。

    這樣如鬼魅般的性感加上似女人的臉孔,一時之間,他也心神迷亂,被光攝去了魂魄。

    她挑逗地撫過政的頸子,俯身,嘴唇輕輕啃咬著政的耳朵,還故意戲弄地滑過他耳部的外緣,熱氣襲向他。

    「政……你喜歡嗎?」

    「別開玩笑了。」政不肯承認光有技巧的挑逗,讓他漸漸有了反應。

    「來,摸撫我。」這樣露骨的話,在她清醒的時候,是絕不會說出口的。

    她抓起政的手,繞圈的撫著她的胸部。

    他唉了一口氣:「光……你的胸肌練的再好、再有彈性,我也沒有興趣摸一個男人的胸部,」

    「囉唆!」她比他還霸道。

    光似乎很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她輕笑地親吻政,舌頭探進他口裡,雙手解開政的襯衫,展開十指撫著胸膛。

    「光,拜託你清醒一點,我是男人,不是女人!」政用力繃住全身肌肉,想以力量來抗拒那股酥麻感。

    「我知道……」光耳語的說,手指探進政的褲子,來到他大腿中間握著它上上下下的滑動。

    「光!」政的心臟用力撞擊了一下,以為完了,結果——

    光失去意識的癱睡在他胸前,政大鬆一口氣,但是想到他們必須保持這個姿勢睡到天亮,他不禁狠狠咒罵。

    「居然握著別人的『小弟弟』睡著,至少得幫我解開麻穴嘛!」

    可是他聽光的打呼聲,心裡也明白,這小子不到天亮是不會醒了。

    ☆☆☆

    光在夢中磨蹭、磨蹭臉頰底下的枕頭,她覺得好舒服哦——回台灣時,也要去買個這牌子的「枕頭」。

    「你該起來了吧!」政沉聲地叫喚。

    天亮了,再不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萬一有人闖進來,他這個組長可就顏面盡失,以後又怎麼帶領本家的眾兄弟。

    「拜託——讓我再睡一會兒……」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想抓癢,可是卻被政的褲頭卡住手腕,伸不出來。

    她莫名奇妙地睜開眼,兩眼睜得像銅鈴一樣大,不敢相信地瞪著自己的手。

    不是在做夢吧?她的手——怎麼會在男人的褲襠裡?再抬頭往上,想知道主人是誰,一看!她渾身血液全凍結。

    「政?我怎麼……」她一時陷入混亂。

    「能、不、能,先把你的『貴』手伸出來?」

    光覺得自己渾身在發燙,昨天發生了什麼她不清楚,可是現在她「粉」清楚,自己握著政的XX,天啊!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政好笑的看著他泫然欲泣的表情,被侵犯的人都沒有哭了,他是在哭個什麼勁咧!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手忙腳亂地坐起來,很快的替政將衣服穿回去。

    「麻穴,幫我解開麻穴……」面無表情,非常平靜的說。

    「是……」光解開穴道,安靜地跪坐到一旁,不敢奢求政會原諒她,而且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暴露了性別。

    政伸展全身的肌肉,當了一個晚上的人體床鋪,真是折騰他了。

    她必須打破僵局:「呃……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用力的閉緊眼眸,雙肩顫抖等政說出實情。

    「巴著我的嘴不放。」

    光嘴巴大開。

    「還有舔我的耳朵,咬我的胸部、啃我的頸子、『玩弄』我的XX。」面無表情之下,說得好似當事人不是他。

    她已經快口吐白沫,那不是等於全做了?

    「還有更嚴重的事嗎?」

    「嗯……你強行要進入……」

    說到這裡她已明白,政是在戲弄她,她根本沒有XX,怎麼可能強行進入他?

    「你騙我對不對!」

    他睨光一眼:「沒錯。」

    「可惡,你這個大混球,我會被你嚇走十年的壽命。」

    「活該,這是對你的報復。」

    她反駁不出話,確實是對政做了不該做的事,政如果要她以死來贖罪,她也無怨尤。

    他看著光可憐兮兮的表情,也於心不忍。「是遠拿酒給你,一半的責任由他負。」

    抬頭看他,不知政做何打算。

    「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麼不能挽回的事,我會當作是做一場惡夢。」

    雖然政是這麼說罷,但是她的錯還是難以推卸。

    「政,我讓你揍三拳。」她寧可被揍的半死,他不要面對政這種無言的指責。

    「揍你可以讓事情不要發生嗎?」他不悅得雙臂環抱在胸前。

    「拜託!」光向政磕頭,額頭疊在手背上不肯起來。

    「我說過,我會當它是一場夢。」政站起來,對她道:「去洗把臉。」他不想提這件事,一想到自己被同是男人的光……胃開始不聽話的糾結,更惱怒的是他居然有反應,自己一定是喝醉了。

    光癱坐在地上:「兩人的友誼,全被我搞砸了。」

    「早。」遠神清氣爽地向政問候:「光醒了嗎?、」他以為從房裡出來的政,是來探望喝醉酒的光。

    政滿臉鬍渣,用力拗著拳頭上的關節,猛然的揍了遠一拳。

    「去死!」

    「揍我幹嘛?」遠納悶的質問。

    「以後別拿酒給光喝!」

    「呃?」遠坐在地板上,轉頭見癱坐在房內的光,難道——

    「二少爺,您醒了,昨晚玩得愉快嗎?」孝則剛好經過。

    「你說呢?」遠放開已經發紫的右眼,劈里啪啦的炮轟孝則。

    「到底怎麼回事?」很無辜的問。

    「不用管什麼事,和我去向大哥道歉!」

    「是!」孝則衷心地九十度敬禮。

    政反身又走進盥洗室,用力搓洗自己的臉,擠一些泡沫在掌中,塗在下巴,開始刮起鬍子。扭開水龍頭沖刷刮鬍刀,光的身影出現在鏡中。

    「做什麼?」

    「政……我們還是朋友吧?」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他繼續刮鬍子的動作。

    「我真的不是同性戀,昨天是一場誤會!」

    「我沒說你是同性戀。」政擦乾臉部的水珠。

    「但你心底是這麼認定,昨天的事我無話可說,可是堂本家的體質——」

    「光,我知道你想解釋什麼,一切都是酒惹的禍。」政轉身直視他:「我說過,當它是一場惡夢,別再婆婆媽媽的追問。」

    光深吸一口氣:「好吧!」

    政終於綻開嘴笑道:「嗯,刮鬍刀借你。」

    「借我刮鬍刀做什麼?」

    「你不用刮鬍子?」

    「是不用……」

    政不信邪的抬起她下巴,那兒真是光凸凸「一毛不拔」,他開始懷疑起光的性別——但不可能!他們確實一起相處十六年,如果是女人……

    光看見政眼中的質疑,吃了一驚:「我的體質比較奇怪,鬍子下午才需要刮。」陪笑的說。光連聲音都很細……真的是上帝開的玩笑嗎?讓光生錯性別。

    「娘娘腔。」

    以男人的反應,光做出很激動的樣子:「你居然說我娘娘腔,顯東政!我跟你的梁子結大了。」

    「有本事放馬過來。」他壓根不把她放在眼底。

    兩人你來我往,孝則正好撞見這一幕情景。

    「這是……那個只要稍一瞪眼,就會讓地獄結冰數十尺的組長嗎?」

    「沒錯。」遠耳語的回答道,他也很久沒見大哥這麼有人性的表情了,光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

    「看看他的表情多麼生動、豐富,天真爛漫。」

    孝則踉蹌往後一退,雞皮疙瘩掉滿地:「二少爺,請您不要用這種形容詞。」

    「為什麼?」

    「顯東組,可是無惡不做、十惡不赦的極道(黑道)之家,身為一個組長怎麼可以『天真爛漫』!」

    「孝則,你少土了,私底下這樣有什麼不好?我已經看夠,沒有表情的大哥。

    「如果光是女人,那就更好了。」遠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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