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赫!接球!」他的隊友忽的把球傳過來。
南宮允赫敏銳的接過球,完美的三步上籃!得分!
「允赫好棒!」允赫拉拉隊們不厭其煩的喊著,他抬頭看到相思看著他,靜靜的笑。
這一場球賽,是為了那個叫顧相思的女人而打的,南宮允赫迅捷的搶過對方的球,回身一個漂亮的三分,球進了。
「帥呆了!」球場四周沸騰著尖叫。
南宮允赫帥性的朝相思拋了個「魅眼」,足以電暈任何一個少女。
安亞球隊已經大比分落後,這時安亞球隊一個球員卻裝作無意的惡意撞向南宮允赫。
「喂!小心!」顧相思緊張的叫了聲。
南宮允赫本可以閃過,但是當他看到顧相思臉上的焦急,便站在原地不動了,任由那個人把他狠狠的撞到在地,眼中還漾著得逞的笑。
觀眾席一片嘩然。
「11號!犯規!」裁判吹響了哨子。
「南宮允赫!?」相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他剛才在衝她笑?他是不是瘋了?
「我沒事。」摔倒在地的南宮允赫好心情的對裁判說,他撐起上半身看著相思,她緋紅的臉是在生氣還是擔心?他笑了。
顧相思鬆了口氣,但依然有些氣他的不自愛。他是故意的!
「沒事就起來吧。」裁判說,做了個手勢:「比賽繼續!」
比賽繼續進行,南宮允赫似乎真的沒事,連連得分,打得得心應手。
顧相思注視著他的每一個跳躍每一個突圍每一個投籃和每一個突如其來的令人暈眩的笑,她第一次覺得汗水可以讓一個男人如此迷人,愛上這個男人一點都不難,或許,她已經愛上。她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走近她,從他走近的那一刻開始,從他抱著她讓她感覺到溫暖的那一刻開始,或許她已經沒有辦法不被他吸引。
只是,顧相思啊顧相思,你有愛的權利嗎?有一天,他發現你是殺手的女兒,或許會把你當作魔鬼,躲得遠遠的。
「吁」一陣長哨後,比賽結束,結果毫無懸念。
南宮允赫一舉翻越到觀眾席,立刻引起了拉拉隊的尖叫,他擠過人群來到相思面前。
「你瘋了?」她從沒試過成為這麼多人的焦點。
「是啊,為你瘋的。」他愉快的說,拉著她往籃球場外跑,他要帶她離開這。
「喂!」相思被動的被他拉著跑出籃球場,但她的心似乎在跟著起舞。
「你要拉我去哪?」迎著風跑在林蔭路上,相思微喘著氣問。
「不知道。」他停下來,看著她,輕撫著她吹亂的髮絲和微紅的臉,磁性的嗓音低語說:「去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相思輕笑:「你會很悶的。」
南宮允赫沒有說話,低頭輕輕吻住了她微啟的柔唇。
相思微微一怔,但她並沒有迴避。四月的風和溫柔的陽光,相思像每一個花季少女,愛著並且被愛著。
許久之後,當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南宮允赫才不捨的放開她,他不知道懷裡的女人會不會羞愧難當的摑他一巴掌。老實說他還不能確定她是不是接受了他,而這個吻,他似乎有點毛躁,她那樣青澀,似乎還是初吻。但他並不後悔,因為他已經不準備放開這個女人。
「陪我去個地方吧。」她說。
「什麼?」
「怎麼?不行?」
「不是!」他說:「呃……我要不要洗個澡?」因為他滿身汗。
相思笑了:「不用。」
這樣的笑,讓他有點暈眩。她這樣,算是接受他了嗎?
半小時後
「喂,這是小孩子來的地方!」南宮允赫站在遊樂場門口,看著一個個拉著爸爸媽媽的手,進進出出的小鬼,遲遲不肯進去。
他差不多十年沒進過這種地方了。
「可是……我小時候沒有來過。」她說。這是謊話,媽媽帶她來過,那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那我們進去吧。」他沒有再多做考慮。
相思笑了,因為南宮允赫,真的很在乎她。這種感覺,很好。
「不是吧,你要玩這個?」兩人走到旋轉木馬前,南宮允赫再次抱怨。
「為什麼不?」相思說。他知道他最後還是會妥協。
「可是……真的都只有小孩子在玩耶。」他指著那一個個不知深淺手舞足蹈的天真孩童。
「我知道啊。」
「那……還要去?」好……幼稚啊!
「可是,我小時候都沒有玩過。」她垂眸,交織著十指。
一咬牙,他豁出去了。
「好,我們就玩這個!」說著,他牽起她的手走進去,沒有留意相思臉上得逞的笑。
誰說二十歲的大男人就不能玩旋轉木馬?相思覺得,在旋轉木馬上的南宮允赫就像一個毫無雜質的天使。讓她覺得,心口那麼溫暖,那麼幸福。
「怎麼樣?補回你的童年了嗎?」夕陽西下,兩人終於步出遊樂場:「不夠我們下次再來。」
「好像,你比我還上癮。」相思說。
「我有嗎?明明是你一定要玩的。」
「但你玩得,比我想像的要開心。」她保留的說。
「那是因為你很開心啊。」看到她開心的樣子,他自然而然就會很開心。
「是嗎?」她有一點點相信。
「我好餓,我們先去解決晚餐,再來討論這個問題。」
「我可以做給你吃,不過你得先送我回家。」
「那有什麼問題。」他簡直受寵若驚:「不過,這麼早就見家長,合適嗎?」〕
她白了他一眼:「見什麼家長,我家就我和我媽住,我媽目前在歐洲。」
「哦?那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嗯哼。」
「你家有沒有蠟燭?」他突然問。
「蠟燭?」蠟燭幹什麼?
「沒有蠟燭怎麼做燭光晚餐?」他們的第一次約會,至少要一個燭光晚餐才浪漫嘛。
她停住腳步,瞇著眼看著他。
「呃……」允赫被盯得有點不自在:「如果你不喜歡燭光晚餐……」
「蠟燭!」她突然說:「有,我家有蠟燭。」
說著,她繼續往前走。
「喂!顧相思!你是不是耍我啊!」他站在原地衝她吼。
她沒有回頭,只是笑著往前走,她就是喜歡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
相思的家在一幢公寓的二樓,室內裝潢極具奢華,廚房與客廳僅一個吧檯相隔。意大利廚具,法國進口沙發,瑞士座鐘和燈飾,德國造的傢俱,有鋼琴但似乎少有人彈……這種奢華就像是一個堆放名牌的貨倉,天藍海北的東一樣西一樣並不搭襯,還好擺放這些傢俱的人花了些心思,所以雖然不搭,也還不顯得俗氣。
這些,本來就是顧嫣然心血來潮買下,隨意擱置在這裡的。顧嫣然買任何東西並不是一定用得上才買,而是什麼東西順眼就買,什麼時候心情來了就買,有時候空運回來,有時候甚至放在酒店房間就不要了。
「這畫……是真的嗎?」南宮允赫看著牆上的畫,他記得家裡有一幅似乎出自同一人的畫,被老爸視為無價珍寶。
「我媽在拍賣行拍的,大概是真品。」想當然,顧嫣然會拍下這幅畫自然也不是欣賞這個名家製作,更不是想收藏升值。據說當時有個富商想拍下這幅畫,顧嫣然玩心一起,偏偏不想讓他得到,於是跟他拼價,最後拍下來,便隨意扔在了客廳。
「這樣隨意擺著,真不像是真的。」南宮允赫嘖了嘖,至少得像老爸一樣,珍之又慎的放到書房裡,這樣隨意擺在客廳,就算強盜來了,也會當作贗品忽略掉。
他走到一個房間門口,這裡跟客廳完全不同,簡單、溫馨、舒適。
「這是你的房間嗎?」他問。
「嗯,旁邊上鎖的是我媽的房間,你不要進去。」相思一邊忙著晚餐一邊說。
「我對你媽可沒興趣。」南宮允赫說著,走進了相思的臥房。
「你要不要洗個澡?」她說:「隔壁客房的衣櫃應該有你適合的衣服。」
「你家有男人的衣服嗎?你不是說你從小沒有爸爸。」他探出頭來。
「我媽喜歡亂買東西,即使她用不上,但只要看得上,不管多少錢她都會買回來。反正我家也沒有什麼客人,所以那些東西都堆在客房裡,都是新的。」相思說。
南宮允赫轉開客房的門,這哪裡是什麼客房,比起客廳,這裡更像一個貨倉。
「天哪,你媽可真厲害。」他說著,越過堆放在地上的電視、微波爐、吊燈……走到衣櫥前,打開,男人衣服、小孩衣服、老人衣服、歐巴桑衣服……應有盡有。
「你洗完澡,就可以燭光晚餐了。」相思站在門口,看著他滑稽的動作,笑著說。
南宮允赫依然在感概:「連內褲都有?」
相思大笑起來。南宮允赫看著她,只能苦笑。
「喂,我讓你做燭光晚餐,你把整個客廳都擺滿蠟燭,跟開燈有什麼區別?」南宮允赫洗碗澡出來,看著整個客廳的蠟燭,說:「知道的我們是在燭光晚餐,不知道的一定以為是停電了。」
「我也不知道我家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蠟燭。」她無辜的聳聳肩。
「問題不是你家有多少蠟燭,問題是你點了太多蠟燭!」他在她對面坐下。
「可是,如果我家沒有這麼多蠟燭,我就不會點這麼多蠟燭。」
南宮允赫沉默了,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臉,不確定她有沒有在心底偷笑。許久他才說:「如果要跟你把這個問題討論清楚,估計我得餓死。」
說完,他開始切動牛排。
嗯,味道不錯。雖然蠟燭太多,多得隨時可能引發火災,但是看到坐在對面的相思,同樣很滿足。但是到底,她這樣是不是接受他了呢?
相思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
風自由的吹進來,呼呼的吹滅了屋內所有蠟燭。
南宮允赫疑惑的看著她,月光柔和的瀉在她的身上,發上,揚著笑上……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他的心幾乎停止跳動。
「我看我們不要什麼燭光晚餐了,月光晚餐如何?」她說。
南宮允赫走過去,注視著她時而神秘時而憂鬱時而笑著的臉。
「相思,你讓我著迷。」他輕聲說。
「也許。」她依然淡笑:「當一切謎團解開,你就不會這麼著迷。到時候,你會迫不及待的逃開。」
說這話到時候,其中的寞落,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想我一輩子都逃不開了。」他說,低頭吻住她。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已經沒有道理的牽引著他,左右著他的新。他逃不開了,也不想逃開。如果她是魔鬼,就讓他墮落,如果她是天使,他也要不惜一切的去追隨。
他的吻細細密密,如雨點般狂熱的往下掠奪她,如同他狂熱不準備收回的感情,沿著她細緻的粉頸,一直到她的胸口,襯衣的扣子一顆、兩顆被解開……
「允赫……」相思低喃。
這聲低喃,拉回了允赫些許的理智,他埋首在她的肩頭,微喘著粗氣。
「對不起……」他居然被情慾沖昏了頭腦。
「你……不繼續嗎?」相思說。
「相思?」允赫低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相思大膽的圈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柔唇,她要把自己給這個男人,即使,他們注定不會有永遠。
允赫感覺心臟狂跳。
「哦,相思。」他更深的吻住她,毫不保留的放縱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