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不詳 >> 殺手情緣,患得患失 >> 借借你的溫柔作者:風闌 | 收藏本站
借借你的溫柔 第7章(1) 作者:風闌
    醫院一樓大廳但電梯前,因為兩個衣著華麗高貴的女人撞到一起而熱鬧起來。

    「請你讓開。」高貴的女人說,其餘的人在看到她以及她身後的兩個凶神惡煞的保鏢時,都已經乖乖讓開。除了顧嫣然,還在老神在在都等著電梯。

    「我先來的,憑什麼是我讓開?」顧嫣然回頭,諷刺的一笑:「你憑什麼這樣頤指氣使?你身上穿的戴的有比我昂貴嗎?還是你的皺紋比我多,年紀比我大?腰圍比我大,肥肉比我多?身材走樣,品位低俗還敢出來丟人現眼,真讓人詫異。」

    「你!」南宮夫人看著眼前多女人,看起來的確有些「貴氣」,她哼了聲:「俗氣。」

    她可不想跟這種世俗小人計較。

    這時,電梯來來,南宮夫人率先先進來電梯,兩個保鏢緊跟其後,顧嫣然剛跨入電梯,那兩個保鏢便一人一隻手將她擋住。

    「喂,這可是醫院不是你家,電梯是公用,不是為你設的。」

    「我每年捐給這家醫院的錢,難道還不夠專門為我設一座電梯嗎?」

    兩名保鏢正準備照作,顧嫣然一個柔中帶剛的過肩摔,接著一個迴旋踢,輕鬆把兩個保鏢扔出電梯外,並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閃身進了電梯。

    「你的保鏢中看不中用,應該花不了多少錢吧。」顧嫣然嘲諷的笑著。

    南宮夫人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不知是氣顧嫣然,還是氣保鏢沒用。

    電梯「鐺」鐺一聲停了,南宮夫人高傲的走出電梯。

    「她脖子不酸嗎?」顧嫣然看著她高昂著的頭,嘀咕了聲,跟著出了電梯。

    南宮夫人徑直走向顧相思的病房,這一次,卻被門口的兩位警察攔住。

    「我要見顧相思!」

    「對不起,顧小姐是我們的重要證人,受我們的保護,您不能見她。」

    「哼。」她冷哼:「她也值得保護?」

    「至少比你值得。」顧嫣然走過來,冷冷的說,沒有人可以詆毀她的女兒:「她的命可比你矜貴多了。」

    「又是你?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讓開!」

    「你怎麼知道不關我的事?」她說:「你要找的,剛好是我女兒。」

    「你女兒?」

    「怎麼樣?我是不是比你年輕多了?」

    「哼,母親是這樣,女兒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嘴巴放乾淨點,女兒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嘴巴放乾淨點,我女兒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

    兩人的爭吵聲,驚動了病房內的人,南宮允赫開了門:「媽?你怎麼來了?」

    「你果然在這!」

    「她是你媽?」

    兩個女人同時驚呼。

    「允赫,跟我回去。」南宮夫人說。

    「我不會跟你回去。」南宮允赫斷然說。

    「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你爸有多生氣!」

    「相思現在有危險,我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她!」他堅持。

    「有危險?那你更應該跟我回去!這裡有這些警察就夠了!子彈不張眼,你留在這做什麼?給她擋子彈嗎?」南宮夫人苛責著。

    「如果真的有子彈射向她,我一定會擋在前面。」

    「你、你想氣死我!」南宮夫人臉色發青:「她十條命,也抵不上你一條命!」

    「如果她死了,我就算有一百條命也沒有意義。」

    「我的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出息!」

    「媽,您回去吧!」

    「我要去看看那個小狐狸精長得什麼模樣。」

    「她好不容易睡著,您還是回去吧,等她好了,我親自帶她回來。」

    「笑話!你以為隨便什麼女人都可以進南宮家的大門嗎?」

    「如果她進不去,我也不會再進去。」他毅然決然。

    「你!」南宮夫人氣結,這時她的兩個保鏢氣喘吁吁的跑來:「夫、夫人。」

    「沒用的東西!」南宮夫人再次看了南宮允赫一眼,又恨恨的看了一旁得意的顧嫣然,喝了聲:「走!」

    「允赫,好樣的,相思交給你,我很放心。」顧嫣然看著南宮夫人和她兩個沒用保鏢的背影,愉快的說。

    南宮允赫苦笑了下,轉身進了病房,卻對上相思清澈但寫滿擔憂的雙眸。

    「你醒了。」允赫在相思的床邊坐下。

    「外面這麼吵,能不醒嗎?」顧嫣然搖了搖頭,也走進病房,但只是倚在門邊。

    「其實你應該回去。」相思說。

    「現在就算有九頭牛也拉不走我。」他輕撫她的臉龐。

    「允赫,你真傻。」她鼻子一酸,又掉下淚來。

    「你變得愛哭了。」他說,吻著她的淚、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唇。

    「兩個傻子。」顧嫣然倚著門,搖了搖頭:「你們兩個,談情說愛歸談情說愛。不要忘了,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你們小心點。」

    但是,沒有人回應她,再次搖了搖頭,她退出門去,把空間留給兩人。估計今晚,也不會再有人打擾他們,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然而顧嫣然的估計錯了,她走後兩個小時,易欣媛來到了病房。

    「我要為病人檢查傷口。」她端著的盤子裡,是換藥用的繃帶棉花以及平常的外敷藥。「門神」不疑有它的讓她進去,畢竟她每天都要進去這間病房不下五次。

    「南宮先生,我要幫病人換藥,請出去。」

    「我來換就可以了。」南宮允赫說,這些天顧相思的藥都是由他或者顧嫣然換的。

    「但是我必須確定病人傷口復原的情況,」她說:「否則我不能確定明天她是否可以出院。」

    「白天醫生已經檢查過了,復原情況很好。」他說。

    易欣媛不自然的頓了頓:「這是規矩,請配合我的工作。」

    「允赫,易護士又不是外人,你就不用防著她了吧。」相思說,允赫也太緊張了。

    「那好吧,你來換也行,但我不會出去。」

    「你這樣我很難做。」易欣媛臉色有些難看。

    「允赫,你還是出去吧。」

    南宮允赫猶疑了一下,也行是他對易欣媛有成見,如果她要對相思不利,也不等現在。

    「那好吧,你快點。」他對易欣媛說,然後走出病房,

    「易護士,開始吧。」相思看著南宮允赫不是很情願的消失在門口,才說。

    「是啊,開始吧,這一切結束。」

    「易護士,你說什……你。」她回頭看向易欣媛,她手上卻拿出一隻袖珍小槍,冷冷的看著她。

    「別說話,別動。」她壓低聲音,在相思的耳邊說:「組織本來說不許動你,我也不想違背組織,黑狗讓我幫他,我拒絕了。但是你,憑什麼能夠擁有一個那樣的男人?到底憑什麼?」

    「你是說……允赫?」她輕聲說,她自然也不想驚動外面的南宮允赫,槍已經指在她的太陽穴上,她一點都不懷疑易欣媛會真的開槍。難道真讓允赫來擋子彈嗎?還是來看著她死?

    「沒錯,我,十七歲殺了第一個人,黑狗把我引入組織,從那時候起,我就不相信愛情,我只相信錢,但是,你兩樣都有,憑什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你是,殺手?」相思並不怕,她或許慶幸媽媽並不是這樣的殺手。

    易欣媛殘忍猙獰的一笑,觸動板機。

    「一個九流的殺手。」窗外傳來一個更冷冽的聲音,比她的笑更讓人毛骨悚然。

    接著,易欣媛的太陽穴迸出血來,直直的往後倒去,窗外也瞬間歸於平靜,相思摀住想要大叫的嘴,愣愣的坐在那裡。

    「怎麼了!相思!」南宮允赫聽到異樣的聲音衝進門來。

    相思依然怔怔的坐在那裡,沒有出聲,也沒有動。

    「相思!」他驚恐的搖晃著僵坐著的相思,她臉上有血,但幸好,她還有呼吸,「你有沒有受傷?」

    相思依然沒有反應。

    「天哪,都是我的疏忽,你到底怎麼了?」他把她抱緊在懷裡。

    「她死了。」跟著進來的「門神」蹲在易欣媛的屍體旁研究著:「一槍正中太陽穴。」

    「她手中有槍。」門神乙說:「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槍。」

    「袖珍的,經過改裝的,像是殺手用的。」門神甲說。

    「怎麼回事!?」門外已經圍滿了人。這時,沙閻衝進門來。

    「沙警司?您怎麼來了?」門神甲站起身來。

    「我剛收到消息,黑狗死了,死在警察局裡。」沙閻神情凝重的說。

    「什麼?難道是畏罪自殺?」

    他搖了搖頭:「蝙蝠,潛進警察局殺了黑狗。」

    「什麼?潛進警察局?太囂張了,她人呢?」

    「這就是她囂張的本錢,她殺了人,然後安然無恙的離開了。」沙閻幾乎有點佩服她了。

    「太可怕了,這種殺手,她想殺什麼人殺不了呢?」

    沙閻沒有回答,蝙蝠殺的人,雖然並非都是十惡不赦的人,但絕對都不是什麼好人,這或許,是為一值得安慰的,這至少證明這個頂級的殺手,不是一個頂級的惡魔,殺人是她的職業而並非樂趣,所以她或許還有感情和原則。

    「這裡,也死了一個人,我已經通知了總部。」

    「什麼?我看看。」他蹲到屍體旁:「無聲子彈,一槍正中太陽穴,中距離射擊,殺手所為。」

    「又是殺手?」門神甲說。

    「這把槍是死者的?」沙閻指著屍體手中的槍問:「難道她就是代號『麝香』的殺手?」

    「如果殺她的也是殺手,那殺手,怎麼會殺殺手?」

    「到底發生了什麼?」沙閻也疑惑的站起身,看著被南宮允赫抱在懷裡的顧相思:「相思沒事吧?」

    「她一定是被嚇傻了。」南宮允赫心疼的說,她現在的狀況,就跟看到藍峰死的時候一樣,木然、無助、強裝堅強。

    「相思,你看著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沙閻問。

    相思的眸子閃動了下,又看了看沙閻,又看了看允赫,然後是躺在地上的易欣媛。她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但是她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媽媽為了保護她,殺了這個女人。

    「她說,她是殺手。」相思緩緩的開口。

    「那……又是誰殺了她?」沙閻追問。

    相思看了她一眼,靜靜的,在大家以為她不會回答時。

    「窗外,有人開了一槍。」她說。

    沙閻走到窗口:「猜到了。看來,又是蝙蝠。」

    「又是她?」

    「除了她,誰還能在這麼高的地方,準確的命中太陽穴,並且在短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沙閻說:「半小時前她在警察局殺了黑狗,她有足夠的時間來這裡逛一圈。只是為什麼,她會來這裡呢?而且,她殺的不是相思,而是這個應該是『同行』的人。」

    「是啊,為什麼她要殺黑狗?還有這個女人?我們一直以為殺手組織的目標是顧小姐。」

    「如果是,我想,相思已經死了好幾回了。」沙閻說:「如果蝙蝠可以輕易在警局殺了黑狗,那麼要在醫院殺只有兩個保護的相思,對她而言易如反掌。」

    「難道,他們想向我們示威?」

    「不排除這種可能,這可能是唯一解釋得通的理由,畢竟,我們的確選了一條比較困難的路,但是,卻做的同樣漂亮。」沙閻若有所思的說。

    「那我們還要不要去追蝙蝠?」

    「你說呢?除非你知道她家在哪,我想她現在已經打車回家沖澡睡覺了吧?」

    「寶貝!」話音剛落,顧嫣然衝到門口,病房外已經被醫生護士和病人圍得水洩不通,警察隨即也趕到了。

    「媽!媽」相思看到好好出現在眼前的顧嫣然,終於大喊出來。顧嫣然奔到床前,相思便投進她懷裡,抑制不住大哭起來。這一刻,她覺得,她和媽媽,才是一體的。不管外人判斷中,媽媽有沒有罪,她是那樣盡力的保護她的女兒,甚至進警局殺人,違背了她的原則……她知道,一切都是為了她。

    第二天,在相思的證言下,雖然黑狗死了,藍山還是避無可避的被判有罪,一切,似乎都告一段落。

    兩天後,相思出院,顧嫣然為了避開沙閻,決定再一次旅行,這一次是日本。

    南宮允赫終於回了家,而等待他的,卻並不平靜。

    「你還捨得回來嗎?!」南宮朗拍著桌子,厲聲喝道。

    「爸。」南宮允赫喚了聲。

    「這些天做什麼去了!」

    他沒有回答,這分明是明知故問。

    「在醫院陪女人?像個男傭一樣哄她睡覺,給她削蘋果?這是南宮家的人該做的事嗎!」

    「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知道?你還敢說你知道?如果你知道,你就算不娶藍月,好,我沒意見,那也得是個比藍月好的,至少跟藍月不相上下的女人!我現在要你跟這個女人一刀兩斷!」

    「那不可能。」他與南宮朗憤極的目光對視。

    「不可能?難道你還打算娶這個女人回來不成?」

    「不。」他說,南宮朗臉色好了一點。

    「不是打算,是心意已決,我非她不娶!」

    「你,你氣死我了,你。那種女人,休想進我們南宮家的大門!」

    「那我,也只好走出南宮家的大門。」他不以為然的笑著說。

    「混賬!你如果走出南宮家就什麼都不是!你以為,那個女人會跟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嗎?她看中的,不過是你的身份你的錢!」

    「相思不是這樣的女人!」他說。

    「她當然不會告訴你她是!一個父不祥母親不務正業的女人!會是什麼好女人!」

    「就算她的身世再糟糕,她在你們眼裡再一文不值,但她已經在我心底落地生根,沒有辦法再拔出來,不管她好,還是壞,都已經沒有人可以替代,我愛她,就是這樣,與她的身世、父親、母親,都毫不相干,在我心裡,她就是最好的女人!」

    「你!你已經被那個女人給迷暈了!」南宮朗怒不可撤。

    「或許。」他說,淺笑著。

    「你!你!」

    南宮朗氣得不行了,一旁的南宮夫人說:「允赫,其實你想與她在一起,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你還是可以娶藍月,然後……」

    「媽,您別說!」南宮允赫說:「你是想讓她做我的情婦。」

    「這也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上流社會有很多這樣的例子。」

    「不,是一個糟透了的辦法,對藍月不公平,對相思也不公平。我愛相思,就要全心全意的對她。」

    「即使失去一切?」南宮夫人心平氣和的說。

    「即使失去一切。」因為她就是他的一切。

    「但也許,你願意為她失去的一切,才是她想要的一切。」南宮夫人嗤之以鼻的說。

    「相思絕不是你們所以為的那種女人。」

    「不管她是不是!我都不允許這個女人進我們南宮家!」南宮朗怒吼。

    「允赫,你先回房休息吧,這幾天一定也沒有好好休息,你爸在氣頭上,我來勸勸他。」

    南宮允赫離開後,南宮夫人走到南宮朗身邊,依然是心平氣和:「你先不要這麼激動,你這樣吼他,但他心意已決,恐怕只會有反效果,難道你真想讓允赫脫離南宮家?」

    「什麼意思。」

    「你難道看不出來?允赫現在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問題是,現在南牆在哪啊!」

    「關鍵,是那個女人。」南宮女人啜了口殺:「我會好好找她談談。」

    顧相思剛走下樓,一輛車便穩穩的停在了她面前,接著,駕駛座的中年男人奔過來。

    「請問是顧小姐嗎?」男人問。

    「請問你是……」相思遲疑的問。

    「我們家夫人?」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南宮夫人。」

    她頓了頓,勉強的笑了笑:「請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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