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和我先生有商業上的往來,何先生也算是我們的間接客戶,所以這回他到台灣來,他朋友特地托我們代為招呼。何先生很客氣,什麼都沒麻煩我們,不過現在他有點小小的需要,想請蘇小姐幫忙。」
「是什麼事呢?」蘇宜妶感到好奇。
周美晶轉頭朝何自威點頭一笑,暗示由他自己說。何自威也不推辭,將視線轉回蘇宜妶身上,開口道:「是這樣的,蘇小姐,再過一個多月便是我母親生日,本來我想從台灣買份較為珍貴的紀念品,作為她的生日禮物帶回去送給她,不過程夫人好心建議我,可以找你訂作一個獨一無二的首飾送給我母親。你設計的飾品我看過了,真的非常棒!」
「謝謝你。」蘇宜妶臉頰上浮現紅暈,像是粉嫩的薔薇花瓣,使她看起來異常美麗。
不是沒有人誇讚過她的設計能力,相反的,幾乎每位客戶都對她的作品十分滿意,也都不吝嗇誇獎她。但不知為什麼,他簡單的一句讚美聽起來就是特別悅耳,特別能敲入她的心坎裡,比聽到客戶的長篇讚美更令她感到欣喜愉悅。
「那麼,不知道蘇小姐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何自威期待地詢問。
「這……」蘇宜妶猶豫了。她當然想幫他,可是又怕自己負荷不了。
她是個極有責任心的人,如果沒有充足的時間,她就不會接過量的工作,免得失去品質與一貫的水準。
見她有幾分躊躇,周美晶連忙幫著說服道:「蘇小姐,我知道你一直很忙,最近上流社會喜事不斷,相信你手邊的工作一定很多,我們這樣拜託你,可能會讓你為難……但何先生是我們重要的客人,他很難得到台灣來,能不能請你盡量幫忙,謝禮的部分我們絕不會小氣的。」
「這不是錢的問題……」蘇宜妶不知道該怎麼澄清,看到何自威眼中熱切的期盼,她實在不忍拒絕他。
「好吧。」她終於妥協。「但是程夫人您的首飾,可能得過一陣子才有時間幫您處理了。」現在她實在忙不過來。
「沒關係,我不急。反正我兒子的婚禮還早,你就先忙何先生的訂單吧。」周美晶也很乾脆,為了遠道而來的客人,她連最鍾愛的設計師都願意出讓。
「謝謝您的體諒。」蘇宜妶點頭。「那麼,我就正式接受何先生的請托了。」
「謝謝你。你肯幫我這個忙真是太好了,我母親如果收到這份生日禮物,一定會很高興的。」何自威開心地笑著道謝。
「哪裡,不客氣。」見他高興,壓迫在蘇宜妶心頭的重擔也消失了。「對了!我想請問何先生,您是否已經有合適的寶石?或是心中有什麼特別的構想?」
何自威不好意思地對她笑笑。「我對女人的珠寶首飾不熟悉,腦子裡半點概念也沒有。」
「這樣嗎?」那麼從挑選寶石到決定樣式,一直到設計完工,可得費不少功夫了。她微微吸口氣,心中已經有了不眠不休完成使命的慘烈打算。「沒關係,那一切就從頭開始吧。」
「抱歉給你帶來麻煩,我無意使你這般困擾,但是又很想將你設計的飾品送給我母親,讓她高興一下……」
他的客氣令蘇宜妶既驚訝又感到不好意思。她是否在臉上表現出什麼困擾的表情,才令他產生這樣的誤會?
「不!我完全沒有感到任何困擾,請你千萬別這麼說。」她連忙澄清。「我目前的工作量是不少,但還在我能夠處理的範圍內。」
「那我就安心了。蘇小姐,我會再另外安排和你討論相關事宜,希望屆時你能不吝騰出一點時間給我。」何自威安心了。
「那自然沒問題,只要你事先聯絡一聲就行了。」蘇宜妶微笑承諾。
「那麼,今天就先談到這裡,我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忙吧。」周美晶起身告辭。
「過幾天見了,蘇小姐。」
何自威又露出迷人的笑容,蘇宜妶頓時心口一震,頭暈目眩,差點忘了呼吸。
笑得這麼好看,實在太不道德了!
送走了客人,她倚靠在門後,輕輕吁出一口氣。她不是沒見過英俊、有魅力的男人,但是帶給她這麼大影響力的,何自威還是第一個。
他說過幾天要再見……糟糕!她好像已經開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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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宜妶與何自威的第二次碰面,也是在她家裡。
今天她穿著一套紫色削肩針織上衣,搭配白色亞麻長褲,大波浪的長髮自然垂下,清麗而嫵媚。
何自威則是一身筆挺的灰色西裝,同樣英俊得讓人想為他尖叫。
「何先生,請坐。」端來待客的紅茶,蘇宜妶也跟著坐下來,取出記事本準備將今天討論的重點記錄下來。
「何先生,關於你母親的生日禮物——我們今天要做初步的討論。」蘇宜妶直接切入主題。
「寶石種類與飾品的款式我們必須在今天做決定,這是第一個步驟,如果這部分沒辦法討論出結果,就會影響到之後的程序。」她想先取得他的諒解跟配合。
「我瞭解。」何自威略一點頭,風度翩翩地道。
「那麼我想請問,你想送什麼樣的飾品給你母親呢?」她提出第一個問題。
「呃……」第一個問題就考倒了他,他對女人的首飾實在沒研究。
「譬如說項煉啦、別針啦,耳環、手鏈,或是戒指等等。」蘇宜妶提點他。
「這……」他還是沒概念。「隨便,我想都可以。不管我送任何東西,她應該都會很高興才對。」
「話是沒錯。但是……」他不下決定,她這邊也無法開始作業呀!蘇宜妶想了會,徵詢他的意見。「令堂應該有五十幾歲了吧?那麼我想別針應該滿適合她的,就送她別針好嗎?」
「好啊。」何自威鬆了一口氣,因為她替他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那麼我再請問,你母親喜歡什麼樣的寶石呢?」
「這……我並不清楚。」
「那麼,你認為什麼寶石比較適合你母親呢?」
「這個……我也沒概念。」何自威實在很不好意思。對於母親的事,他真的不太瞭解。「我從沒和她討論過這個話題,所以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寶石,我想應該都可以吧。」
「這樣嗎……」這樣她連主石的採用都得替他決定了。
「啊,不過——」他好像突然想起什麼。
「不過什麼?」
「我知道我母親很喜歡藍色,所以藍色系的寶石她也應該會喜歡才對。」
「藍色的?」
「對!而且我希望能夠稍為顯眼一點,最好是稍微大一點、有價值一點的,她養育我這麼多年,如今我有能力了,希望能回報她最好的東西。」
「大一點?」她陡然想起掛在自己胸前的藍鑽墜子,絕對能符合他的需求。
只可惜那是父親送給她最後的紀念品,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賣、也不會賣的。
見她微微出神,何自威試探地靠近她,期盼地問:「怎麼樣?蘇小姐有想到什麼合適的寶石嗎?」
「噢,不!」蘇宜妶將落在臉頰的髮絲別到耳後,迴避地道:「目前我還沒想到合適的,不過我們可以再討論。現在,我們先決定寶石的種類好了。」她在紙上列出關於藍色寶石的種類,開始與他討論。
「如果採用藍色系寶石的話,有這些種類可供選擇。像是碧璽、拓帕石、海藍寶、藍寶、藍鑽等等……」蘇宜妶花了點時間,替他解釋各種寶石的價值與特性。
「一般來說,較便宜的藍色系寶石有藍晶石、碧璽、拓帕石、海藍寶和鋯石等。而高價位方面,則有藍寶和藍鑽。至於要採用哪種做為主石,說白一點,就是要看你的預算,價錢不是主要重點,送禮人的心意最重要。」
「嗯。」何自威點點頭,表示贊同。「目前我還有能力,所以價位的問題可以不必顧慮。我剛才說過,價位最好不要太低,這是我母親五十五歲生日,我希望能讓她感受到最大的驚喜。」
「好的。」看來他真的很有孝心呢!「那麼,其他種類就不考慮了,直接在藍寶和藍鑽當中做選擇。藍鑽稀有,比較難挑選到滿意的裸石,如果是藍寶石的話,就比較沒有這層顧慮,有很多種色澤與大小可供挑選。」
「藍寶石聽起來不錯,但是我認為鑽石比較有保值的價值,所以如果能用藍鑽的話那自然是最好。」
「你想要藍鑽?」蘇宜妶有點為難地說:「藍鑽是稀有的貴寶石,如果要採用藍鑽的話,裸石方面會比較難找到滿意的喔。」
「拜託你盡量幫忙好嗎?另外,我還有一個要求,就是我希望藍鑽的大小數字是七。」
「七?你的意思是七克拉?」蘇宜妶略為一愣,不得不再次想起自己胸前所掛的墜子,因為上頭鑲的藍鑽正好是七克拉。
「為什麼正好要七克拉的呢?三克拉或五克拉不行嗎?」她問。
「因為七是我母親的幸運數字,所以我才這麼要求,希望能為她帶來好運。」
「原來是這樣。」她點頭。「可是藍鑽已經很稀有,如果再要求大小,恐怕會更難找。我會盡量幫你問看看,只是不一定能找到符合條件的……」
「沒關係!還是請你幫我找找看。麻煩你了!」他感激地道。
「哪裡!請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蘇宜妶微笑著合上筆記本,既然款式敲定別針,主石決定用藍鑽,那麼今天的討論也談得差不多了。
「再喝杯紅茶吧?」她見何自威的杯子已經空了,連忙拿起陶瓷茶壺,再替他添上紅茶。
「謝謝。」何自威欠身道謝,端起杯子,輕啜一口茶,然後施施然轉頭打量她的房子。「很棒的房子,你一個人住嗎?」
「是的,就我一個人。」蘇宜妶臉上依然噙著柔和的微笑,但語氣有點保留,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
何自威不是不識相的人,既然她不肯多談,他也不會死纏爛打繼續追問。
「咦?這是什麼?」他的視線落在典雅的餐櫃上,發現上頭擺放著一些展示的相框,立即起身走過去。
「這是你嗎?」他拿起其中一隻相框,驚訝地問。那是一張彩色大頭照,女孩年約七八歲,模樣清秀,隱約看得出現在的輪廓。
「是啊。那是我升上小一那年,我母親帶我去相館拍的。」蘇宜妶笑著指指一旁的幾張照片說:「這裡還有國中、高中以及大學畢業時的照片。」
「真的!沒想到保存得這麼好。」何自威一一拿起來,津津有味地欣賞。「原來你從小時候就是個漂亮的女孩。」他笑著讚美道。
「哪裡。」蘇宜妶粉腮羞紅。
「我沒誇張,你真的很漂亮!啊,這是你……和你的母親?」他又拿起一個相框,裡頭有兩張神似的微笑臉龐貼在一起,看得出是母女,只是婦人臉色稍差,蒼白消瘦。
他也發現照片裡的蘇宜妶與現在差距不大,應該是近兩三年拍的。
「嗯。」望著與母親生前的最後一次合照,蘇宜妶眼眶略微泛紅。「這是三年前拍的照片,那時我母親剛生病,我帶她出國散心。」
「你母親得了什麼病?」何自威隨口問。
「癌症。她已經過世了。」
「噢,我很抱歉。」何自威立即放下照片,深表哀悼。
「沒關係。」蘇宜妶搖搖頭。都兩年了,她早已學會適應感傷,化解悲愁。
何自威繼續看著照片。「這也是你?」
那是張保存得還算不錯的古老相片,主角是一名綁著兩撮馬尾的可愛小女孩,年約五六歲,小女孩坐在蕩鞦韆上,仰頭笑得好開懷。
「是啊。」看著那張照片,蘇宜妶自己也笑了,她小時候好愛玩蕩鞦韆。
「這是……」他指著相片,小女孩身後隱約有個男人的身影,替她推動鞦韆。「你父親?」照片裡看不見男人的面孔,但是何自威直覺那應該是她的父親。
「嗯,那是我爸爸。」蘇宜妶淡淡地道,證實了他的猜測。
然而她好像不想多提,看看牆上的鍾說:「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等會兒我還有點事,我想我們今天就先談到這裡。至於你母親的寶石,一等我找到合適的,會立刻請你做最後決定。」
「好的。那就勞煩你多費心了。」何自威明白自己碰觸到她不想多談的痛處。
「那我送你出去。」蘇宜妶禮貌地送他到門口,直到他上車駛離。
回到屋內,關上門,午後的陽光斜映進屋內,落在其中幾隻相框上。她幽幽歎了口氣,經過這麼多年,她還是無法坦然對別人談起自己的父親。
她緩緩走到櫃子前,拿起自己童年時拍下的照片,仔細端詳。「爸……」望著看不見臉的男性身影,她心痛呢喃。
父親不喜歡照相,這竟是她唯一擁有的一張遺照。
「爸,你現在應該過得很好吧?在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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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宜妶一人獨居,幾乎都是自己下廚料理三餐,每週固定一次會到住家附近的大型超市採買民生用品。
這天,她又前往超市買了米、肉、蔬菜水果等物品,兩手提著沉重的購物袋,腦中想著設計的點子,一路慢慢走回家。
就在住家前的巷子口,一個人兩手捧著東西、形色匆忙地快步走出來,她正好也沒察覺,兩個人就這麼迎面對撞。
「啊!」蘇宜妶慘叫一聲,衝擊力使她倒退一步,手中的購物袋沒掉,倒是對方手裡的物品散落一地。
「對不起。」她立即向對方道歉,因為剛才她沒仔細看路,不曉得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撞上他的。
那名男子沉默不語,只是立刻蹲下來,撿起散落的物品。
「我來幫忙。」蘇宜妶也放下購物袋蹲下去。「這是你的東西,對不起。」她將撿起來的東西還給他,再次誠懇道歉。
「沒關係。」男子終於開口。「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夠小心。」
「我應該也有不好。」蘇宜妶也客氣地道。
男子頓時笑了,原本緊繃的臉龐顯得柔和多了。
蘇宜妶暗自鬆了一口氣,這人的臉尖尖長長的,眼神又很冷,不笑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怕呢。
「我沒見過你,你是新搬來的?」她與附近的鄰居還算熟悉,但從未見過他。
「嗯。我叫鄧傑利,剛從國外回來的,搬到這裡才幾天,半個認識的朋友都沒有。」男子苦著臉,語調有些哀怨。
「那麼,現在你認識第一個朋友了。我叫蘇宜妶,就住在公園旁邊,已經在這裡住了十幾年了。」生性親切的蘇宜妶立刻對她的新鄰居伸出友誼之手。
「真的嗎?我好高興!沒有熟識的人,連個問事情的對象都沒有,剛開始我連車站在哪裡都找不到呢。」男子抱怨。
「你有什麼不懂的事,可以來問我,以後你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
「謝謝你,你真親切!啊,你的東西很重吧?我來幫忙提。」鄧傑利熱心地表示。
「不用了,你自己手上也有東西呢。」她好笑地看著他雙手捧滿的東西。
「這些都是不要的,準備要丟了。」鄧傑利幾個大步走到路旁的公用垃圾筒,將手中的物品一股腦全丟進去。
「咦,你特地把垃圾拿到外頭來丟嗎?」蘇宜妶訝異地問。這麼麻煩呀?
「呃?」鄧傑利愣了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不,其實是因為我剛搬來,還沒去買垃圾筒。」
「喔,原來如此。」蘇宜妶不禁失笑。
「來,我幫你提東西吧。」鄧傑利伸出手,接過她手中的東西。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有個這麼紳士的新鄰居,蘇宜妶也很高興。「你可能還不知道超市在哪裡吧?如果你願意的話,等會兒我帶你去超市。」
「可以嗎?太感謝你了!得救了!」
鄧傑利如釋重負的表情逗笑了蘇宜妶。「那麼等我把東西放回去,就陪你一起去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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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怎麼樣?」面色冷然的東方男子詢問。
「沒有任何特殊發現耶,雷爾夫。」金髮男子回答。
「走私集團分子也有可能潛到台灣,提醒巖組長警告大家留意一點,絕不能讓那幫人捷足先登,拿到重要的晶片。」
「這是自然。」蓋文立即應允。
「蓋文,我希望你明白一點,我已經答應上級,這個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所以你最好盯著其他人謹慎一點,要是有什麼疏失,讓另外那幫人先拿到東西,我保證以後你的日子都會很難過。」
「我知道啦。」蓋文皺起英俊的臉龐,想到雷爾夫電人的本領。
「雷爾夫警官?」一名高壯性格的男子走向他,是台灣當地雷霆小組的組長,名叫巖鎬。
幾年前巖鎬曾被派往美國受訓,當時訓練教官之一便是雷爾夫,因為有這層關係,所以這回雷爾夫率人來台進行任務,上級立刻指派巖鎬過來支援。
「還有任何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嗎?」巖鎬問道,這回他被指派的任務就是全力協助雷爾夫。
「目前還沒有!你們只要繼續加強蘇宜妶住處附近的周邊防守,別讓人趁虛而入,拿走那個重要的東西就足夠了。」雷爾夫睨他一眼。
「這點當然沒問題——這麼簡單的事!」巖鎬實在忍不住要抱怨。
他知道擔任國際刑警的人,一定都很有本事,任務也一定都不輕鬆,不過,有必要這麼見外嗎?不但任務內容不肯對他們透露,就連請求援助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做什麼事都是獨來獨往,他真懷疑他懂不懂得「同心協力」四個字怎麼寫?
再來是雷爾夫這個人,嘴巴緊就算了,臉上總是沒有半點表情,好像戴了面具一樣,連眼珠子都沒啥溫度,盯著他的冷漠眼神活像看一隻礙事的蒼蠅。
是怎樣?美國來的就可以比較囂張喔?巖鎬滿腹的不滿。
「巖警官似乎對我的話有意見?」雷爾夫索性雙手環胸盯著他,直接等他賜教。
「我哪能有什麼意見?」巖鎬忿忿咕噥。他根本連雷爾夫這回來台的任務內容都不知道,更別提什麼寶貴建議了。
「在該讓你知道任務內容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在那之前,請你盡全力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那就足夠了。」雷爾夫轉開視線,面無表情地道。
「這點我十分清楚!」巖鎬翻了翻白眼。
天知道,他還得忍受這個名叫雷爾夫的傢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