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一點。」他再三擔心地叮嚀著柏聖儀。
柏聖儀翻翻白眼,有些受不了地低喊:「拜託,你這句話從剛才到現在,已經跟我說了幾百遍了!」她誇張地說。
「我是真的關心你的安全啊!」保羅的眉頭是皺成一團了。
柏聖儀捺著性子看著保羅,「我知道你是真的擔心我,但是你話只要說一次就好了,你說這麼多次,只會讓我覺得囉唆、覺得討厭。」
「可是……」
「別可是了行不行?」柏聖儀揮揮手,一副不要他再說話的表情,「我拜託你,別再說了,我聽得很煩的。」她的臉色已經透露出厭煩。
保羅也真的合作地不再說話,但是他還是用一種擔心非常的眼光看著柏聖儀。
柏聖儀再次翻翻白眼,她真的不知道該拿保羅怎麼辦,「好了!我要去化妝室了。」她決定乾脆走掉算了。
「聖儀!」見柏聖儀轉身離去,保羅急急地叫住她。
柏聖儀登時雙肩一垮,她轉回身沒好氣地盯著保羅,「保羅,如果你再這個樣子,我一定會跟你翻臉!」她的口氣已經開始威脅了。
「我不是要再重複那些話。」保羅急急地解釋著,「我只是要告訴你,我在外面等你,如果有事,叫我一聲,我會馬上進去的。」
「我知道,大夥兒都到了,我根本不怕有事的。」柏聖儀露出自信且勝利的笑容,「等著一百萬美金到手吧!」說完,她便往化妝室裡走去,等著沈芷娟的到來。
而沈芷娟也沒讓她等太久,沒五分鐘,她便進了化妝室裡。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她緊張地詢問著柏聖儀。
柏聖儀笑笑,一副輕鬆自然的笑容,「他人呢?」
「在化妝室外,我們根本逃不掉。」沈芷娟的表情可和柏聖儀完全不一樣,在她的臉上,只找得到緊張和著急。
「放心吧!」柏聖儀拍拍她的肩,要她放輕鬆,「我說過我會救你出去,我就有辦法可以帶你離開這裡,而且不會有任何的事情的。」她向沈芷娟保證著,「你只要在這裡等我,我出去擺脫他,到時,就會有我的人帶你安全地離開這裡。」
「你……」看著柏聖儀自信滿滿的面容,沈芷娟忍不住地猜問著:「你是……殺手嗎?」
柏聖儀搖接頭,否決她的猜測,「我不是殺手,頂多只是一個街頭的女霸王而已。」
「那……」聽著柏聖儀的回答,沈芷娟一時放鬆的心情又緊張了起來,「你一個人出去應付他,我怕會有危險。」
「沒事的。」柏聖儀還是一臉輕鬆的表情,根本一點也不緊張,「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她再次向沈芷娟保證著。
沈芷娟點點頭,沒再多說些什麼。
「好了,我出去了,你在這裡等著,千萬不要離開。」柏聖儀叮嚀著。
沈芷娟再次點點頭,她看著柏聖儀要出去的背影,突然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柏聖儀回頭看她,「我?」她笑笑,「我是你爹地派來要救你的人。」
「我爹地?!」沈芷娟驚愕得怔愣住。
「你爹地並沒有死。」柏聖儀簡單地回答沈芷娟心中的疑問。
「我爹地沒有死?!真的?!」沈芷娟還是一驚。
柏聖儀點點頭,「你爹地是真的沒有死,所以,你若要我帶你去見他,你就聽我的話,乖乖地待在這,外面一切有我。」她對沈芷娟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不再多說地走出化妝室。
一走出化妝室外,她便看到了丹尼斯站在外面,當他一看到從化妝室裡走出來的柏聖儀時,他的眉頭立即一皺。
柏聖儀停下腳步,深吸了一口大氣,「嗨!」她甜甜地對丹尼斯打了一個招呼。
丹尼斯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視著她。
「怎麼啦?」柏聖儀還故意用英文問著他,「你不是和Crace在一起的嗎?怎麼會在這裡呢?」
丹尼斯還是不理會她,仍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
而柏聖儀則是用她那甜美的笑容看著丹尼斯,對於丹尼斯的冷漠,她可是一點畏懼也沒有,她雖然是在被極度疼愛的家庭中長大的小孩,可是,在街頭當女霸王可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她才沒有那麼被嚇到咧,不然,她這個女霸王的名號豈不是要被人給摘下來?
呵!沒看過世面,也有看過人凶吧!
「你一直老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樣看著我做什麼?」她氣定神閒地看著他問。
「你少跟我說話。」丹尼斯冷冷地說,語氣帶著警告。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柏聖儀反問,對於他的威脅可不當一回事。
丹尼斯此時的眉頭一皺,他感覺到沈芷娟進化妝室的時間似乎是太長了一些,於是他伸手就要推開柏聖儀進去。
柏聖儀才不讓他進去呢!只見她定定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副不讓他進去的樣子,雙手還叉在腰上。
「喂!這是女生的化妝室,你走錯了吧?」她盡量不擺出太霸氣十足的的樣子對丹尼斯說。
「讓開。」丹尼斯冷冷地命令著她。
「不讓,我不能讓你一個大男人跑進女生的化妝室。」
「不要讓我對你動粗。」他對柏聖儀做最後的警告。
「也不要讓我大叫色狼。」柏聖儀也不甘弱地反威脅回去。
丹尼斯知道事情絕對不對勁了,於是便想也不想地粗魯伸手用力地將柏聖儀往旁邊推開。
而柏聖儀早知道他會有此舉動,在他一伸手要推她的時候,她便眼尖地往他的身上撲去,伸手就是往他的懷中一掏,果真如她所料地掏出了一把手槍。
丹尼斯一愣,他絕對沒有想到她會使出這一招,畢竟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他往後一退,同時伸手要奪回自己的手槍。
而柏聖儀則是乖乖地讓他輕易奪回他的手槍,並且大聲地對大廳叫嚷著:「救命啊!有人搶劫啊!」
丹尼斯又是一愣,面前這個女人的舉動都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而且他同時也知道自己被騙了,因為面前的這個女人會說法文,但是剛才卻裝作不懂的樣子,那麼,她一定是要來救沈芷娟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快來人啊!有人拿槍要殺人了!」柏聖儀還是持續著她的叫嚷。
「你給我住嘴!」丹尼斯低聲地吼她。
柏聖儀對他做了一個鬼臉,似乎根本不擔心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危險,「我就偏偏要吵,你管得著我嗎?白癡!」
丹尼斯將槍高舉指著柏聖儀的額頭,「你信不信我會一槍打爆你的頭?」
柏聖儀點點頭,其實現在的她已經開始緊張了,但是她還是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聳聳肩,「我當然相信了,你是殺手嘛!殺手還有不敢做的事情嗎?」她反問著。
「那你就給我死吧!」丹尼斯用大拇指撥動了擊嘴,準備要開槍射殺柏聖儀。
「你殺吧殺吧!反正你殺了我也沒有用,Crace已經逃走了。」柏聖儀強裝出得意的模樣對丹尼說著。
丹尼斯在心裡暗暗佩服著她的膽量,從沒有一個他想殺的人,在這種情況之下還可以氣定神閒,不在乎自己的命已經危在旦夕了,而且她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他突然有點捨不得就這麼殺掉她。
「你真的這麼不怕死?」他還是不敢相信她的態度會是這麼地鎮定。
「我怕死才怪!」柏聖儀違心地回答,「我如果怕死,我早已經向你求饒了,做什麼還要在這裡跟你鬼扯談啊?」她早已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倒地口吐白沫了。
「是嗎?」丹尼斯又是冷冷地一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蟲,我怎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柏聖儀反駁他的話,「你要殺要剮,隨你便。」她一副慷慨就義的態度。
丹尼斯真的不禁在心裡暗暗地為她過人的膽識和勇氣喝彩著,真的是一個不怕死的人。
「你真的是一個連死到臨頭都不怕的人。」他冷笑著。
柏聖儀眉頭也不皺一下,「我如果怕死,我就不會要救Crace了。」
「很好,那我就送你這個不怕死的人去見見上帝吧!」話一說完,丹尼斯就要開槍。
「開吧!」柏聖儀一說完,在千鈞一髮的情形之下,一腳就是狠狠地往丹尼斯的下腹用力踢去。
丹尼斯一個吃痛,身子一彎,手中的槍一偏,「砰」的一聲,子彈歪斜地射出。
柏聖儀想也不想地立即再趁丹尼斯不注意的時候,往他的頭補上一腳。
「你是殺手嗎?」她得意地露著笑臉,「也不過如此嘛!」口氣透露出得意非常。
就在此時,一群人先後急急趕來,是保羅和他的夥伴們,還有幾個是機場的刑警。
「警察先生。」柏聖儀手指著丹尼斯,對警察說著,「他要搶劫!」
警察也毋需柏聖儀多說些什麼,看到丹尼斯手中的槍就已經足以抓他了。
丹尼斯知道此時不能再多想什麼,忍著身上的疼痛,起身就往警察的身上開了幾槍,一時之間,四週一片混亂。
大家為了躲著子彈,皆紛紛地躲避著,但也因為人太多了,讓丹尼斯無法再多逗留,或進化妝室裡找沈芷娟,他只求一個人全身而退。
見丹尼斯迅速地逃走,警察也急急地追了過去。
「聖儀!」保羅抓著柏聖儀,緊張地打量著她全身上下好幾遍,「你還好吧?
有沒有受傷?」
柏聖儀輕輕地推開他,笑著說:「沒事的,你看,我好好的嘛!」說完,為了讓保羅放一百二十個心,她還將身子轉了幾圈,讓他看清楚自己是真的沒事。
保羅確定她是真的沒事了,才將一直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露出一絲笑容,「你沒事就好了。」
柏聖儀看著他,湊身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好啦!別這麼緊張。」
保羅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喂。」一起跟來的法蘭克此時也插口進來,「你這個女人,還真的是玩命啊!」
他的口氣帶著戲謔,也有著佩服。
柏聖儀笑容滿面地看著他,「怎麼?佩服我吧?」
「是是是!你這個不要命的人,我是不敢傚法你的。」
柏聖儀沒再跟他多說,轉頭對著保羅說:「我先進去找沈芷娟。」說完,她進了化妝室。
「你還好吧?」一見進來的柏聖儀,沈芷娟立即迎上前,擔心地詢問。
「當然好了。」柏聖儀給她一張沒事的笑臉。
「那……丹尼斯呢?」沈芷娟小心地問。
「跑啦!警察正在追著他呢!」柏聖儀仍是一臉笑容,「走吧,外面都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
沈芷娟有些猶豫,像是不太放心的樣子。
柏聖儀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伸手拉著她,「沒事啦!你別這麼緊張。」
「你真的……」
「真的。」柏聖儀用力地點點頭,「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害我把我的兄弟們都叫來,弄得他們根本無用武之地,可惜死了!」她還露出一副非常惋惜的面容,歎了一口氣。
「那……」
「我們先出去再說吧!」柏聖儀再次打斷她的話,拉著她就往化妝室外頭走去。
☆☆☆
當沈芷娟坐著保羅的車子來到一處郊外的湖邊時,她的眼光就不曾停留地猛往四周梭巡,像是在找尋些什麼似的。「下車吧!」在車子停了下來之後,柏聖儀轉頭對著坐在後座的她說著,然後自己先行下了車。
沈芷娟也跟著下了車,她仍是對著四周尋看著,有些著急地詢問柏聖儀:「我爹地呢?」
「別這麼心急,他等會就出現了。」柏聖儀好笑地說。
在等了幾分鐘之後,一部黑色的轎車駛了過來,停在保羅車子旁邊。
「Crace!」車上立即下了個高大的身影。
「爹地!」沈芷娟看到了那高大的身影,立即飛奔而去,投入他的懷抱。
「Crace!」威廉緊緊地將她抱著,激動地說:「爹地好擔心你!」說話的聲音竟有些哽咽。
「我也是好想爹地!」沈芷娟哭泣地說。
「你沒事吧?」威廉低頭關心地詢問著她。
「我沒事。」
「讓爹地好好看看你。」威廉放開了沈芷娟,仔細地瞧著她,「你瘦了好多,臉色也不好看。」他心疼地說。
「這次多虧了聖儀,不然,我早被抓回英國了。」沈芷娟對著父親提到救命恩人。
威廉轉頭看著站在一邊的柏聖儀和保羅,感激地說:「謝謝你們。」
「忠人之事。」柏聖儀回給他一個不客氣的笑容,「我可不能白白拿你的錢。」
「可是我還是要好好地謝謝你們。」
「不必客氣。」
「爹地,叔叔他……」
沈芷娟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威廉卻打斷她的話,「我都知道,所以,我才很擔心你,找了聖儀和保羅去救你出來。」
沈芷娟此時淚湧得更凶了,「我剛才在車上聽保羅和聖儀說了,媽咪她……」
她說不下去了。
提到心愛的妻子,威廉的心情霎時黯沉了下來,一語不發。
「爹地……」
「爹地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下場的。」威廉開了口,像是在發誓。
「可是,我們沒有可以抓叔叔的證據呀!」沈芷娟滿臉的擔憂,「叔叔對外宣佈你死亡的消息,公司現在根本是他在掌管著。」
「我知道,他沒有權利擁有我一切,他現在也只不過是暫管我的事業,他還沒有拿到真正權利,所以當他知道我沒有死,便想盡方法要我交出公司,這也是他為什麼要抓你的理由,他知道你是我的弱點。」威廉心知肚明自己弟弟的度謀。
「如果沒有我的話……」
「傻瓜!」威廉溺愛地揉揉她的頭,「你是爹地的心愛寶貝,說什麼,你都是爹地最重要的寶貝,什麼東西爹地都可以不要,只有你這個女兒,爹地說什麼也要保護你。」
「爹地——」淚水不停地在沈芷娟的臉上氾濫著。
「別再哭了,爹地喜歡看你笑。」威廉安慰著她。
沈芷娟點點頭地將淚水止住,擠出了微笑。
鹹廉看著她笑了,臉上的線條也跟著柔和了。
「伯爵。」保羅在一邊不得不開口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想,還是走吧!」
威廉點點頭,同意保羅的話,他凝視著自己女兒的臉,「Crace,你聽爹地的話,你現在跟著聖儀和保羅走,這一陣子,你可能會先暫時看不到爹地。」
「為什麼?」沈芷娟微微一愣。
「你現在的處境還是很危險的,爹地不希望你出事,所以要安排你到安全的地方。」威廉對她說明,「聖儀有兩位堂哥在台灣,你先到台灣待一陣子,等爹地擺平了這裡的事,爹地會去接你回來。」
「可是……」沈芷娟不太願意,畢竟好不容易才和自己親愛的父親見了面,「我不想離開你的身邊。」
「爹地也是捨不得你呀!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就當自己是到台灣去玩,過一陣子你再回來,嗯?」
沈芷娟猶豫了一下,為了不讓自己成為父親的負擔,也不想讓父親擔心,於是她答應地點點頭。
☆☆☆
坐在飛機上,沈芷娟的心已經不知道飛往何處了。
台灣,一個多麼熟悉卻又似乎很遙遠的地方啊,自從她十歲離開之後,就再也沒踏過那一片自己生長的地方了,她的世界裡只剩下英國、白膚色的人種、一堆不同的異國語言,而現在,她即將要回到了自己最熟悉不過卻有些記憶模糊的根地,此刻的心情是緊張、興奮,也帶著一點點的盼望。
「芷娟。」喬凌的聲音從她的身邊輕輕地傳了過來。
沈芷娟轉過頭,看著一臉微笑的喬凌。
「你冷不冷?要不要教空中小姐給你一條毯子?」喬凌關心地詢問著她。
沈芷娟搖搖頭,「還好。」
「你很多年沒回台灣了吧?」喬凌轉移話題。
「嗯。」沈芷娟輕應了一聲,「十幾年了,不知道台灣變成了什麼樣了?」
「你回去就知道了。」
「這次謝謝你們幫我這麼大的忙。」沈芷娟誠心地道謝。
「別這麼說。」喬凌給她一個不用客氣的笑容,「幫人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了,更何況,你又和我一樣。」
「什麼意思?」沈芷娟不明白地問。
「我們都是一出生就沒有了親生的父母。」喬凌簡單地回答。
沈芷娟微微一愣,「你也是……孤兒嗎?」
喬凌輕點了頭,「我從小也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只是,我沒有你那麼幸運,有一對疼愛你的夫婦收養。」
「你一直都在孤兒院裡長大嗎?」
「我一直到十八歲的時候,才自行離開了孤兒院,過著自己的生活。那段日子對我來說,雖然是在沒有父母的親情中長大,但是幸好我的身邊一直都有對我好的朋友,所以,我算是滿足了。」喬凌想到以前的往事,她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你過得很快樂?」
「當然了,我一直覺得我的日子都過得很快樂,雖然也有碰到難過和不開心的事,但是都有人一直陪著我度過,我不覺得我有什麼缺憾,而且……」喬凌輕輕地撫摸著自己還沒有凸起的小腹,臉上的幸福笑容,足以感染四周圍的人,「我現在已經找到我的幸福了,而且什麼都有了,我真的很滿足了。」
看著她一臉幸福洋溢的笑容,沈芷娟也為她開心地微笑,「你真的是一個幸福的人。」
「我如果還不滿足,覺得不幸福,老天爺一定打雷劈死我了。」喬凌開心地開著玩笑。
沈芷娟笑著,是啊,她真的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想想自己,自己何時才能像喬凌一樣,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呢?曾經深愛過的男友竟然毫不留情地和她翻臉,甚至還將她推入湖中,害她差點淹死,幸好有人救了她,不然,現在的她應該在天堂裡等著排隊投胎了吧?
想起那個救她的男人,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他真的是一個好人,而且那張微笑的臉,是她永遠也忘不了的。他也是台灣人,不知道自己這次回到台灣是不是可以碰得上他?
真的好希望再遇上他,只是不知道上天會不會再給她一個遇上他的機會?到時,她一定要好好地謝謝他。
想至此,沈芷娟的眼光視線已經落在窗外似棉花糖的層層白雲裡,她對回台灣的期盼,在此時是更加地濃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