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之所以會選擇離開。除了心中那是否從此定下來的猶疑外,最主要的就是老先生那句的話不要讓怒女孩受到困擾。身為暗神的一日。沈恆光不知該如何向葉雪解釋他的身份。雖然他在組織中執行的是較無危險性的商業任務,但這不代表就可以永遠署於危險外。而葉雪願意陪他冒險嗎?好幾次沈恆光想對葉雪說明自己工作的性質卻因為害怕葉雪的答案而開不了口。
由於葉雪不是委託任務的相關人士,因此老先生那方面應該不會反對他們在一起。但是他還是有一個超級阻礙。桑妮,女人的妒忌心是很可怕的想起老先生這句話,沈恆光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了。
再次走進熟悉的屋內葉雪感覺有些奇妙的尷尬。
「每次我看見窗外的夜景總是會想起你。」沈恆光平淡的口吻裡藏著多年來的思慕,讓葉雪的心不由得悸動了下。
「其實我當初對你……」
「當作替代品。」沈恆光替葉雪接下話。
葉雪有些錯愣地看著他。「你知道……」
「當然,我怎會看不出來你對那個長得很像。我的男子有特殊情嗦呢?」
「你到現在還說喬大哥長相。」葉雪不禁為沈恆光自傲的堅持笑出來。
「當然他是複製品,你會為他迷惑是因尢你還沒遇見我。現在真品出現了,你的心應該清楚知道才是。」
「我不知道。」葉雪下意識地逃避著。
沈恆光將她摟進懷裡。「誠實地聽自己心裡真正的聲音,你會知道的。」
價在沈恆光厚實的胸前葉雪只聽見對方的心跳和著自己的心跳,彼此呼應竟意外地有種極為和諧的律動。第一次葉雪才知道原來人類的心跳是如仳令人感覺安心和悅耳,一直緊繃的神經逐漸舒緩下來。
看著懷中葉雪安穩地貼著自己的胸口,臉上露出像貓般恬靜滿足的神情。沈恆光只覺得全身竄流著一股暖流。
這就是所謂的幸福吧。兩人不約而同地有了這個念頭。
「嫁給我。」此情此景,沈恆光了不由自主地又求了一次婚。
葉雪只將頭埋在沈恆光懷裡不出聲。
「你有算過我向你求了多少次婚嗎?」沈恆光問。
葉雪搖搖頭。
沈恆光輕笑一聲。「我也沒算過,不過一定創下我向女人求婚次數的最高紀錄。」
葉雪微抬起頭。眼裡滿是懷疑。
「怎麼,你不相信我?」沈恆光挑挑眉。「這輩子我向人求婚的次數加起來就是向你家婚的次數。」
聽不大懂這段繞口令似的話,葉雪想了好一會兒才知道沈恆光話裡的意思。
「說真的,我不敢相信我會向同一個女人求這麼多次婚。天啊,同一個女人耶!」沈桓光故意用誇張的口吻道。」說。你該怎麼賠償我?」
葉雪遺是埋著頭,但是微笑的臉上卻悄悄地泛起紅暈。
「我從未想過我會真的愛上一個人。」收起玩笑的話氣。沈恆光低聲道。
葉雪的心跳隨著沈恆光的話,越跳越快。
「從小看了父親和母親及大媽聞的恩怨情仇。原以為這一輩子是不會相信愛情這回事了?」沈恆光低聲道出自己在沈家的身份,母親如何因為受不了大媽的迫害而帶他逃出家門,最後在國外抑鬱而終,他也從此展開流浪的生活。
「我不相信愛情.母親當年和父親生下我.但父親卻為人家業而和大媽結婚眼見母親受到傷害、遠走他鄉也無動於衷甚至沒去見她最後一面。」雖然聲音低沉,然而葉雪仍聽出他是多麼努力抑制心裡的悲痛。「但是我卻遇見了你,那時看見受到傷害卻又裝作不在乎的你時,我總覺得似乎看見過去的我,同樣的倔強,卻也同樣的脆弱從那一刻起,我不覺地興起了要保護你的念頭。」
沈恆光看著自己黑亮的髮絲。「說起來,那時似乎有和移情作用但是我就是對你放不下想盡辦法要留住你在我身邊,甚至讓你不知不覺竊據我的心。」
傾聽沈恆光的表白,葉雪試著整理自己同樣紊亂的心情。
「不過我要請你原諒我。」沈恆光這功大雨讓葉雪有些困惑。「我曾經猶疑過。猶疑自己是否要定下來、猶疑我是否真的適合你,太多的猶疑讓我在四年前選擇離開。」想起讓葉雪一個人孤獨地承擔四年的單親歲月,沈恆光不禁心疼得無以痛叫。」再遇見你完全是意外,但幸好上天將你和陽陽送到我的面前來,這次我是說什麼也不能再放手了。」
聽著沈恆光低磁的嗓音一句句敘述著對她的情感。葉雪長久凝凍的心亦一寸寸地被融化化作滿泓的柔情。真的要放任自己的心就如此沉淪嗎?
「願意原諒我嗎?」沈恆光的合黑的眼眸充滿祈求。
葉雪咬著下唇,她該相信愛情嗎?多麼沉重的兩個字她能夠背負起這樣的承諾嗎?
沈恆光說是因為遇見她才相信愛情的,那她呢?不行,葉雪你忘了愛情是怎麼傷害你的嗎?心裡另一個聲音讓葉雪遲疑地看著沈恆光深情的星眸。
你怎麼知道他曾對過多少女人說過這此一話,又怎知道他以後會對哪些女人說這些話不要再相信愛情。
看出葉雪的遲疑,沈恆光並不要求一定要她立時作出什麼承諾。他笑笑地道:「沒關係我還擁有兩個禮拜的時間,我只是要告訴你,葉雪我愛你。」
是啊!離上次說的一個月,就只剩兩個禮拜而已了。
看著沈恆光自信而溫柔的笑容,葉雪心裡的掙扎越形劇烈。
「你為什麼愛我呢?」葉雪問出心底最深處的疑問。
不再相信愛情的她期待著沈恆光能告訴她愛情的本質。
沈俎光撫著葉雪困惑的臉龐。「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愛上你,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只是當有一天我想表達對你的一切感覺時,自然而然地就想對你說我愛你。」
沒有得到想像中的解答,葉雪的心卻被滿滿的感動淹沒了。
「不需要解剖愛情,愛情沒有任何道理,你只需要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透過沈恆光的臂彎,葉雪盯著落地窗外與燦燦夜景相對的合空。
不見星辰的漆黑夜空,彷彿像她幽幽未明的心,何時才會有明亮的一天?
看見桑妮,葉雪有些驚訝和更多的警戒。
「我一直想和你談談。」桑妮道。
談什麼?叫她離沈恆光遠一點嗎?葉雪依著桑妮往昔的口吻想著。
「說真的,在這裡談話似乎不大方便。介意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嗎。」
葉雪看看四周,不懂桑妮怎麼會跳在街口等她,距離接陽陽放學還和沈恆光見面有一段時間。談談無妨,但她們究竟有什麼好談的呢?「好吧,不過不要離這太遠。」
桑妮帶葉雪走進桑守明診所旁的一家咖啡廳。
「看來光這次對你是認真的了。」桑妮開門見山的說:「你呢?也喜歡光吧。」
葉雪沒回話,她不擅於向人剖析自自己的感情。桑妮似乎不在意葉雪回答與否,繼續道:「不討.我還是不懂,光居然會想和你結婚。我們組織的人對於婚姻一向很慎重,老先生也不喜歡成員和一般人結婚。」
「組織?」
「是啊!難道光沒對你說明他的身份。」桑妮故作驚訝。「我還以為他是認真的。原來……」說著,桑妮嘴角露出瞭解的笑容。
「什麼身份?」葉雪困惑極了。
桑妮紅艷的雙唇邪惡地一抿,緩緩地告訴葉雪關於暗神這個組織、沈恆光和她在組織中的身份當然、她不會忘記告訴葉雪她和沈恆光悠久的感情歷史。
「其實我不該對你說這些話,畢竟組織前事不應讓外人知道,但是我以為這些光都和你說過。唉!我還以為他這次是認真的。」桑妮驕傲的語氣來自對沈恆光的瞭解。
聽完桑妮的描述,葉雪靜靜啜著咖啡,不發一語。
「葉小姐,我真的不懂光為什麼不向你坦白,但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你千萬別怪他。」
對於桑妮假惺惺的說法,葉雪當然清楚她的偽善。她不怪沈恆光,只是疑惑。疑惑沈桓光為河口口聲聲說愛她、要和她廝守終身,卻又不向她坦白一切。
告別桑妮,葉雪準備站起身離開咖啡廳,雜亂的心情似乎讓她的頭腦也跟著量眩,腳步終於不支地停在門口。
在葉雪倒地前,兩名男子迅速趕上扶住她將昏迷的她架上停在路旁的車子裡。
今天診所真是門可羅雀,桑守明打了個呵欠,這完全是托他一旁那擺著晚娘面孔的妹妹的福。「桑妮,有什麼事嗎?」
桑妮恨恨地咬唇道:「都是你不好。」
「我怎麼了?」桑守明被罵得莫名其妙。
「都是你那溫吞個性。」桑妮斥責哥哥。「連個平凡的女人都追不到,還放任她來破壞自己妹妹的姻緣。」桑妮將一切的過錯推在桑守明頭上。
「你在說什麼啊?」桑守明還是一頭霧水。
「那個叫葉雪的女人要和沈恆光結婚了。」桑妮喊著。
「葉雪要結婚了?」桑守明楞楞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沒錯,都是你沒把她搞定,讓她有機會搶走光。」桑妮抱怨著。
桑守明沉默地聽著妹妹的指責並不作聲。葉雪要結婚了,結婚的對象知道陽陽嗎?他知道葉雪是個堅強得令人心疼的女子嗎?那個人知道嗎?他希望葉雪得到幸福。
看著哥哥悶聲不響桑妮憤憤地推了他一把。
「你哦!算了,也不要求你什麼,去把診所關起來今天陪我喝個夠吧!」
桑守明苦笑,照妹妹的意思出去將診所門拉起來。
到了二樓住處客廳,桑妮立刻端出幾瓶啤酒,打開交給桑守明。
「喝吧!暫時忘掉那些討人厭的事。」桑妮舉杯道。
桑守明一仰頭,喝掉近半瓶啤酒。
「真是的,那葉雪一定是眼睛瞎了才沒看到我老哥這麼棒的人才。」桑妮道。
桑守明仍沒說話,苦笑著將剩下半瓶啤酒喝乾。
才喝了一瓶啤酒,桑守明卻覺得全身發熱頭也昏沉起來。
「奇怪,今天……」桑守明甩了一下頭。
「哥,你酒量也太差了。」桑妮笑道:「算了今天放過你你先去休息好了。」
桑守明點點頭,走進臥室。奇怪,床上怎麼好像躺了個人,他走近一看赫然發現是葉雪。
「葉雪。」桑守明試圖叫醒她,當他要舉起葉雪的手搖醒她時才注意到薄薄的被單下是赤裸的軀體,感覺身體內的血液似乎要全部倒流,桑守明只覺得身體似乎要爆炸了。
他急忙放下葉雪的手,打算喚桑妮過來孰知走到前面才發現門早被反鎖。
「桑妮!」桑守明拍門。
「哥,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好好把握吧。」桑妮在門外道。「快開門!」桑守明催促,他感覺自己像快瀕臨爆發的火山。
桑妮沒再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大門關上的聲音。
凝視葉雪熟睡的容顏,桑守明終於明白何謂天人交戰,隨著被桑妮下藥的酒精在體內發酵,體溫不斷加熱的他掙扎著保持最後一絲理智。
多年傾慕的面容就在咫尺,桑守明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撫葉雪晶瑩的臉龐,溫軟的肌膚像是磁場吸引桑守明的手漸漸往下滑……
「恆光…。」葉雪忽然發出的囈語讓桑守明像遭雷劈一樣地怔住。
天啊!他到底想要做什麼?行事一向磊落的桑守明無法接受自己竟一時迷糊,差點做出趁人之危的惡劣行為。
連忙退下轉身背對著床。但葉雪赤裸的影像卻在桑守明腦海盤旋下去胸口如火燒的慾望,讓他懷疑自己的理智能撐到何時,勉強走到書桌旁,按著桌緣。當他眼光掃過桌上的拆信刀時,他決定讓這把刀幫自己維持最後的理智。
在約定的地方等不到葉雪和陽陽。又打不通葉雪家中的電話和手機,沈恆光趕到葉雪的住處尋找。沒見著葉雪,卻在門口遇見牽著陽陽的揚月。
「葉雪呢?」揚月問。「老師打電話給我說一直沒人去接陽陽,我還在想葉雪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沈恆光向揚月說他也聯絡不上葉雪。
「葉雪向來是個準時的傢伙,更同況她怎麼可能會忘了接陽陽?」揚月納悶起來。
「我也覺得奇怪,所以才趕過來瞧瞧。」沈恆光道。
揚月立即二話不說地掏出鑰匙開門,迎接他們的卻是空無一人的屋子。
「怎麼會……」揚月遍尋各房間,仍沒看見葉雪的蹤跡。
「我再找一次葉雪。」揚月說著便再撥一次葉雪的手機號碼,第一次沒人接聽,第二次響了數聲後,手機忽然接通了。
「葉雪。」揚月興奮地喊。
只不過話機傳來的竟是男子虛弱的聲音。「你……快來接回葉小姐。」
「你是……」揚月覺得這聲音有些激烈。
「我是桑……」
電話那端還未說完,揚月已經跳起來,「你是桑醫師。葉雪在你那裡嗎?她怎麼了?哎呀,我馬上趕過去!」說完,揚月急掛上電話。
「葉雪怎麼了?」抱著陽陽的沈順光緊張地問。
「我也不知道,只聽見桑醫師的聲音,說要我們現在趕緊過去。」
正當他們要出門時,競看見桑妮站在門外。
看見沈恆光,桑妮緊拉著他說一定要和他談一談。
「再說吧。」沈恆光現在也沒心情應付桑妮了。「不!光,你聽我說……」桑妮仍堅持要與沈恆光談話。
「桑小姐。我們現在要去你哥哥那裡接葉雪,請你別擋路好嗎?」揚月說完便將桑妮一手撥開,拉著沈恆光和陽陽直奔診所。
桑妮不再攔阻,沉默地靜跟在他們後面,臉上閃爍詭譎的神情。
在桑妮的尖叫聲中驚醒過來,迷糊中葉雪只見四周擠滿了人。
「天啊!大哥你對葉小姐。」桑妮停頓下來的充滿弔詭的暖昧。
葉雪想要爬起來,但身上被單才一滑落,就引來更多的驚訝聲。
揚月立刻飛撲過去幫神智仍恍傯的葉雪遮光。而桑妮則火上加油地大喊:「大哥!你怎麼可以對葉小姐這樣。」
神智稍微清醒後,葉雪驚覺自己竟裸身在被單中,驚怖的情緒不下當場的任何一位。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揚月輕聲同好友。
她也希望有人告訴她怎麼了啊!葉雪心中喊道。
揚月想要詢問嫌疑犯。卻見桑守明倚在牆角未等她行動沈恆光已走過去。
「桑醫師。」沈恆光喚著緊閉雙眼的桑守明。
見對方沒動靜,機敏的他驚覺桑守明灰黑色的褲子上透出一大塊血漬,手上還拿著一把沾滿血的拆信刀。
「快叫救護車。」沈恆光當下大喊,他摸著已經昏迷的桑守明的脈搏,試圖先做些急救處理。
「我哥他怎麼了?」桑妮尖叫聲又起。
在尖叫聲和一片慌亂的情境下,葉雪只覺得暈眩這時她極度渴望沈恆光的厚實胸膛搜尋著沈恆光的身影,卻只見桑妮故做悲傷狀理所當然地倚在他懷中霸佔著她原有的位置。
葉雪強忍住胸口泛起的酸意,轉頭同剛叫完救護車的揚月。「陽陽呢?」
「陽陽在我車上。」
循著開口的聲立即望過去,葉雪接觸到沈恆光的眼睛。「哼!好一個躺在男人床上關心兒子的母親。」
「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桑妮振振有詞,臉上顯露這陣子難得一見的得意光芒。
「光,你現在終於看清楚她是怎樣的女人了吧。」
這時沈恆光黑邃的目光卻看不出任何情緒。
揚月生氣地道:「沈恆光,你就任由這女人如此說葉雪?」
沈恆光沒再說話,這讓揚月更是火上加油,正當準備再次開罵時,葉雪開口制止。
「夠了,揚月。」葉雪臉上表情意外地平靜。
「葉雪,他們……」揚月仍憤怒難平。
「揚月,我知道。」葉雪靜靜地道。「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找我可以穿的衣服,我不想一輩子待在床上。」
不想再爭辯什麼是因為她心寒。葉雪不懂一直口口聲聲說愛她的沈恆光為什麼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對她採取這種淡漠的態度?是因為她不明白,所以……在別的男人床上?原本猶豫的心此時更是打了退堂鼓,葉雪慶幸自己並未陷入太深。
只不過,她的心為何還是不住地作痛。
當葉雪換上揚月替她找出的衣服後,救護車正好趕到,準備將桑守明送至醫院。
「請一位家屬跟我們過來。」醫護人員進。
桑妮正欲開口時沈恆光卻先她一步道。「你留下來陪我吧。我想要你陪在我身邊。」
沈恆光這句話讓現場空氣忽然凍結起來。
「光——」桑妮受寵若驚地望著沈恆光。「可是我得幫我哥哥辦手續。」
「那葉雪去好了,反正我現在不希望你離開我的視線。」
聽見沈恆光這句只能用深情款款四個字來形容的言語葉雪只覺得她的心一下掉進更叫冷的深谷裡。
被凍寒的心讓葉雪看不見沈恆光黑眸中偶爾閃爍過的沉思。她悲傷地望著好友道。
「揚月我去幫桑醫師辦理手續。」
「我會照顧陽陽的,你不用費心。」沈恆光接著葉譬的:話但冷冷的語調中聽不出任何安慰。
「是啊,我哥哥可就交給你了。」桑妮狀似誠懇的語氣中藏著勝利的驕傲。她緊摟住沈恆光的臂膀。宣示回歸的主權。
絕望的葉雪不再說什麼,安靜地和醫護人員離開。
而揚月則是在一旁氣得急跺腳,忍不住開口罵道:「沈恆光你這隻豬,你難道看不出來葉雪是被陷害的,還虧我把葉雪交給你,我真是瞎了眼。」
沈恆光沒說話俊美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任由桑妮得意地勾著屆於她的戰利品。
從來沒有弄清楚愛情的真正面目,或許這輩子也不會明白了。靜坐在病床一邊,桑守明近似夢囈的呻吟喚回葉雪的注意力,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醫院的幾個小時裡面。她反覆思索這個問題,然而所有的記憶卻只薊和桑妮會面。
葉雷百分之九十九相信這一定是桑妮搞的鬼,目的自然是為了沈恆光,想到他,葉雪的心情更加沉重。桑妮這時候一定很高興吧,她成功了,成功地讓沈順光回到她身邊。沈恆光難道看不清楚這中問詭譎的地方嗎?
其實葉雪也知道桑守明對她有好感,但是一向溫文儒雅的桑守明怎麼可能會忽然侵犯她?若說他們是兩廂情願,那桑守明為何要用拆信刀傷害自己?沈恆光難道看不出這些疑點?
每當回想起在她最需要支持時。沈恆光淡漠的表現。葉雪的心就不由得抽痛,他不相信她,因此不表明他真實的身份。
那她究竟算什麼,一個嘴上說要結婚,實際上卻只是玩玩的對象而已嗎?
「葉小姐——」聽見桑守明虛弱的聲音,葉雪靠近病床一些。
「葉小姐,我沒有。」桑守明想要說明,但麻醉剛退的他無法清楚表達意思,這使他有些著急,甚至想要爬起來
未免桑守明傷口裂開,葉雪急忙按住他的手說,「我知道,你先別動。」
「哎喲!我看我們是打擾到人家了。」桑妮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看著桑妮身後的沈恆光,像是賭氣似地。葉雪並沒將手放開。
「老哥,既然你沒事!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的約會了。」桑妮說著就要拉走沈恆光。
然而沈恆光卻走向病床,探身向桑守明問候。「感覺好多了嗎?」
「謝謝。」桑守明虛弱的回答。
沈恆光末再多說什麼,他看了一眼葉雪,黑瞳的眼眸裡卻看不出有任何感情的溫度。
直至兩人走出病房,沈恆光都末與葉雪說話甚至是再看她一眼。目送兩人走出病房,葉雪終於放棄最後一絲的希望。
天若注定要她對愛情失望那她又有什麼好掙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