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飛快的節奏,劉品嫣狂猛的舞動身軀,汗水不停的從額際、髮絲滲出,她挺胸昂首,像是要甩掉全身束縛般忘我投入,晶瑩的汗珠順著膚白肌嫩的誘人孔溝滑下,沁濕了胸前的輕薄衣料。
嘶!
冷不防的抽氣聲在她身後泛起,接著是一股熱氣,從人體所散發出來的熱氣和著嗆鼻的汗味直撲向她的感官,如影隨形的異味揮之不去,擺明了就是衝著她而來的,令她心頭微惱。
哪個不要命的傢伙竟敢這麼貼近她?
紅唇勾揚、媚笑盈眸,一扭腰,身肜靈活的她轉了個圈,不動聲色的避開了那漸漸貼近的炙熱軀體,捕捉到那張陌生的臉孔裡散發出濃濃的情慾,她的心裡浮起了不屑的嘲弄。
小小的舞池擠進一堆人扭呀扭,熱氣都足以蒸熟一顆蛋了,他還想靠這麼近,幹麼,想揩油也不是這麼猴急法吧?!
「呼!」
聽進男人粗喘的混濁氣息,眼角更瞥見男人的目不轉睛,清脆的嬌笑串串流洩,她嬌媚的伸指畫向雙乳問的凹槽,再將沾濕的指腹移到唇畔,粉紅色的舌尖輕吮著汗漬,輕易地勾勒出那抹動人的性感。
「呼呼!」
她笑了。
「怎麼,喘這麼用力,沒體力了?」笑眉一勾,又逗得他粗喘連連,眼神更是灼熱異常。
「妳真辣!」
「哈哈。」
「他們果然沒騙我,只要跟妳來上一段……舞,嘖嘖,全身就會像被火燙到熟了……」
「是嗎?」不以為意的輕哼,又是一串恣意的嬌笑揚起。
「別再笑得這麼淫了。」
「你不愛聽?」媚笑更顯。
蛇般的妖嬈身形在極度敏感的腰桿邊游移,飛舞的髮絲不時地滑掃過他不住鼓動的雙頰,微熱且急喘的氣息吹拂過他的鼻梢,在一段勁舞後,男人止不住骨骸裡狂湧而出的衝動了。
「愛,愛死了;哪個男人逃得過妳這笑聲呀?呼呼,妳的笑聲讓我想要好好愛妳!」雙臂微仰,趁著舞曲的音律上揚迅速移位,男人不安份的將雙手往她的翹臀後方按下,以圖讓炙烈悸動的下身能獲得更緊貼的舒坦與解放。「呼……妳有感覺到了嗎?」
她一聲嬌嗔,小蠻腰奮力一扭,震開了男人不安好心的企圖,也完全拉開了兩個身軀的貼合。
「想玩火?小心燙傷呀你。」真令人作嘔的傢伙。
男人訕笑卻不見惱意,不屈不撓的將熱燙的身子跟上去,透著汗氣的雙軀又是--陣黏膩難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
「是嗎?」這麼老套的詞,虧他還拿出來獻寶。
「妳,不熱呀?」
「好熱,當然熱呀。」笑嘻嘻的滑開身子,似有意、又似無心地讓那帶著慾望的大手滑了個空。
突襲再次失利,男人略略失去了耐性,眼眸著火,欲唇無法捕捉到那綻笑的芳唇,只得順勢貼近她的耳畔。
「要不要?」
「要。」她沒裝聽不懂。
他聞言狂喜,倏地停住舞步。
「真的?別騙我喔,」
「騙你幹麼?我想死嘍!」
她的回應鼓舞了尚有些不確定的男人,見獵物似乎首肯,他興奮的一把擁緊她--纖細卻不見骨的肩膀,粗魯的動作讓她微蹙起彎彎的柳眉,氣息粗喘的男人絲毫沒有察覺,只一味地催促著她離開舞池。
偏她拖拖拉拉的吊他胃口,見他回首催促,玩味卻堅定的水眸定定的打量著他。
「有件事,你得知道。」
「妳說。」他應得很馬虎,情慾焚身,顧不得仍身處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手猴急的想探進她白皙且高聳的酥胸。
現在,就算是她要他上山下海,他也絕無二話;當然,得在事成之後,他才會替她賣命。嘿嘿。
「急什麼呀,聽完了我的話,你再撕我的衣服也不遲呀……呵呵,真這麼迫不及待呀……欸,這衣服花了我好幾千塊買的,撕壞了你可是得賠我唷……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完嘛……」
「妳說呀。」
「我有病。」
病?
「什麼病?」慾火未褪,可是,催促的動作已經和緩了許多。
「AIDS。」
「嗄?」
「我說完啦……哇,真被你撕破了,你要賠我一件衣服喔……」
「妳……」
「怎麼停了?不過是幾千塊錢,真那麼捨不得賠呀……」無辜的水眸眨呀眨,見他真僵住了,她頑心大起,索性直接伸手扯向他的褲頭,卻遭他猛然撥開。
她微笑未褪,恬笑的望著他不但迅速縮手,甚至還很不給她面子的往後退了一步,情慾急滅的雲駭襯上紅潮仍焰的面容,模樣狼狽極了。
「妳剛剛說什麼?」
「A、I、D、S,你沒聽清楚呀?」
「妳……開玩笑的吧?」
「你會開這種玩笑嗎?」她反問。
「可是……」
「你的朋友沒跟你提到?」
他的朋友?
「徐生銘,你不是跟他一塊進來的?」
頓時,疑惑心起,想到了不久前獵艷成功的徐生銘摟著個辣妹離開時,見他與她在舞池狂舞,便對他使了個曖昧卻滿詭異的眼色……冷不防的抽口氣,眼角再瞥見她似笑非笑的靚容,心一悶、一急、一怒,更不是滋味了。
整晚挑來挑去,竟然讓他挑上了這麼一個惹火的愛滋妹?!
更惱的是,原來,小徐也認識她?甚至連她「碰不得」也一清二楚?干,他也未免太不講義氣了,明知道他挑錯獵物,卻連警告都不打聲招呼,逕自爽他的,害他差一點就提槍上陣,白白送死。
「還想要嗎?」笑望著他臉上的五味雜陳,劉品嫣不懷好意的逗著他。「我還好熱呢?」
還要嗎?哼,她以為他覺得自己活膩了不成?
「我有事,先走了。」上山下海,他也要翻出徐生銘來出出氣。
「慢走,呵呵。」劉品嫣雙手撐在後腰,見再次成功的將男人嚇得跌步閃人,粲笑嫣然。
熾烈的霓虹燈依舊閃爍炫目,舞池上的男男女女也依然是舞得忘我,沒人瞧見她粲笑熠熠的眼底隱約浮現出感傷的悵然若失,笑意全失的迷濛杏眸逐漸想起了一個人。
這就是男人……任凝呀任凝,為了這種沒腦子的獸性生物,妳還想再困縛自己多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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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舞跳得很棒,旋扭的身形極為狂野,卻在舉手投足間展現出落落大方的神采;優雅的舞姿仍有份引人遐想的性感,舞曲加快、身影飛旋,這景象會讓每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噴出鼻血來。
淺啜著Bye新推出的特調醇酒,這是雷汰齊對那燃著焰火般的嬌媚身影所產生的第一印象。
隨著樂曲的變化,綽約生姿的柔媚身軀半仰,閃爍的霓虹燈光下,沁著汗水的年輕臉龐無遮無掩的教他瞧個正著,霎時,懶洋洋的瞳眸飛掠過--抹不自覺的熱烈精神。
真是她?!
「有動靜?」
「動?靜?」什麼意思?
「你的眼睛在發射煙火哩。」
雷汰齊笑了、
因為蘭馭戎誇張的形容詞,也因為完全確定了濃妝艷抹的臉孔與記憶中的容貌完全符合;想到這,他的心情竟飛揚了起來。世界何其大,他竟再度遇見她,這是否也代表,他與她還真是有緣?
情難自禁,他更是笑咧了張揚的雙唇。
「她真火。」
「……這是疑問還是結論?」
視線的焦點捨不得移開片刻,雖然聽出蘭馭戎的口氣變得有些謹慎且遲疑,但雷汰齊仍直言不諱。
「結論!」
蘭馭戎淺歎。
他知道阿汰在看誰。
Poison是店裡的常客,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個免費的活招牌;她很漂亮,體態嬌小卻不掩嬌媚,年輕又性感的窈窕美眉,白癡也猜得出來想把她的人大概已經爆滿了,他更知道她的言行舉止相當的……自持但也放浪……極善勾人的狐媚之舉,但總能適時的阻狼於外,就像她的名,Poison,只可欣賞,切勿觸碰;坦白說,他也喜歡看她,於公於私,她都令他欣賞。
但,僅止於欣賞!
「你認識她?」
「不,不認識。」嚴格說來,不算認識;就算對她那張臉、那個人有掛念,沒正式打過照面,仍屬陌生人。
陌生人?呵,這怎麼行呢,他得快快改變這種關係。
「別瞧了,她不是你能沾的。」雖然不忍,但他不得不開口先斬斷好友顯而易見的遐思。
「不能沾?」
激昂的搖頭音樂,閃爍炫亮的霓虹燈光,火熱的歡樂氣氛,煽情的婀娜舞姿,輕易的便在小舞池裹挑起了夜的奔放。
漂亮的臉孔,是陌生卻也熟悉的;可是,最初吸引他目光的就不是她的美艷,而是她奕奕的精神。
雷汰齊看得目不轉睛。
「阿汰。」
「嗯?」唇角噙笑,他下意識地弓指環握住玻璃寬杯,注意力仍緊鎖住一點不放。
「你在看什麼?」先求證,別自己嚇自己,
下頷輕點,雷汰齊仍舊不移目。
蘭馭戎也不跟他囉唆,鷹眼直射向他的視線焦點,細心的感受到好友的呼吸竟然已隨著舞池中扭動的身軀而輕屏、外放,憑著哥兒們的默契,他完全知道事情大條了。
「不行。」
「嗄?」
「她,你別去惹。」
「嗯?」
「別啊啊嗯嗯的,際聽進我的話沒?。要不……那個怎樣?」長臂故意橫越過雷汰齊的視線,他好心的拱出店裡公認最火辣的小娜。「年輕、貌美、氣質佳,雖然比她又年輕一些些,但年輕的顯眼睛,恰恰適台你這種四眼田雞的阿伯,這個好呀!」故意誇大他們的年齡差距,看能不能喝醒阿汰的……癡心妄想!
挑眉,輕應了聲,「嗯。」雷汰齊脖子一縮,視線從他臂下滑過,視焦分寸不離那惹火的蛇般身影。
啊,沒效?
「……或者,小翠怎樣?漂亮又單純,你也誇過她極得你的緣呀,如果你對她有意思,我絕對舉雙手贊成……」
「哈。」
「別打哈哈,我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
「嗯。」
嗯來嗯去算是回答,可是,蘭馭戎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根本就當他的苦口婆心是在發屁,嗯也是左耳進,右耳出。
「阿汰……」
「Morise。」
「怎樣?」
「替我引見。」
不是「你認識她嗎」,也不是「我只是忍不住多瞧幾眼」,更不是「想要認識她」,阿汰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的要求……蘭馭戎頭痛了。
「你當我是拉皮條的呀?」
「你不認識她?」口氣是完全的不信。
「我……」
「走吧。」
當下,蘭馭戎氣到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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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今天的二號蒼蠅。
聽出來人是誰,劉品嫣腰肢微使勁,半旋身,笑意未減的水眸對上林永泉那雙細長的眼;熾熱的氣氛、忽明忽暗的霓虹燈之下,完全看不出就在眨眼之前,她的神情是厭煩且不悅的。
「你也來了?」
林永泉吹了聲狼哨。
「哇靠,別對我笑得這麼淫蕩行嗎?」
「你可以別看呀!」
「難得妳對我笑得這麼狂,我哪捨得不多看妳一眼呀,幹麼,瞧妳樂成這樣,是有好處給我撈?」不正經的邪笑,蓄意搖擺且微微貼向她的身軀,他在心裡打什麼主意,一目瞭然。
劉品嫣笑容更野。
「好處一直都有呀,只是,看你敢不敢嘛。」
一語直接命中他為何至今仍只是對著她流口水卻不敢「強取豪奪」的重點,林永泉臉上的邪色褪了幾分。
「那,妳不怕?」語氣有點埋怨,也有著惋惜。
秀色可餐呀,如果可以,他才不會放過她這塊又甜又美的肥肉,但一想到她有病……也不知道她的病是真是假,每每拿話探她,都見她應得煞有其事……這個賭注太大了,他不敢下注。
「怕呀,怎會不怕呢?」掩嘴嬌笑,更增添了幾分帶著純真的狐媚味。「我就只怕時間不夠我及時行樂呀。」誘人的纖指朝他嘴角抹去,見他不假思索的猛然閃過,噙在她唇畔的媚笑更顯艷媚了。「不是想撈點好處?」
「魔鬼!」
「唷,這麼說我?」
「妳別想害我。」
「害你?呵呵,沒半點冒險犯難的心,還想打野食?」
「冒這種險?不必了。」
「是你棄權的唷,往後,別說我沒給你優先的機會……」
機會?
「Poison,妳坦白說啦,妳真的有……」明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可是,這塊肉太誘人了,他真的真的好想去咬她一口啦。
「Poison?」
震耳欲聾的樂曲間歇,隱約聽進這插入的叫喊,劉品嫣隨意擺手,身末轉,繼續先前未完的話題。
「你剛剛說什麼?」他有說話,但她沒聽清楚。
張口,林永泉瞧瞧已經站定的兩人,欲言又止。他不怕蘭馭戎聽壁角,但另外一個嘛……
「……Morise找妳……」算了,以後再說了。
「我聽到了,你確定不想講?真有話要說,就一次講完喔,我的耳朵還沒轉台哩。」
此話一出,不但是林永泉,連蘭馭戎都不由自主的笑出聲。
這就是Poison。
帶著點西方血統的誘魅容貌總是笑意迎人,魔鬼身材既火辣且撩人,言行開朗卻絲毫不顯輕浮的媚艷,親和力一流卻總能讓男人適時止步,只要是男人,誰不想沾染這種絕色極品呀?
可惱的是,她高超的手腕常將男人逗得心癢難耐,卻始終沒半個人拿她有轍,或許該說,知情的男人們個個都心有芥蒂,如她自己所言,誰也不敢輕易的「冒險犯難」!
「有話下次再說了,我先閃人。」
「不送!」
林永泉突然揚手,沒順勢且順意的拍到她盡情扭舞的電動馬達,訕笑微僵,藉著舞步迅速撤離。沒浪費時間,劉品嫣舞過身子,清脆的招呼。
「下一位。」
「真是忙呀妳。」從開幕至今,蘭馭戎早習慣了她率性的言行舉止,噙笑的眼打趣著。「我們早就在等著了。」
「我……們?」
「這是雷汰齊。」
「喔?」
「我的八拜之交。」
蘭馭戎的介紹詞簡短有力,笑容也未見稍減,三人面對面,就像是一般常見的攀交之舉。可是,劉品嫣卻似乎聽出了其中有那麼點的不對勁。
說不出來究竟是哪兒怪怪的,但她就是能確定,蘭馭戎話中有玄機,事實上,連他現在的舉動也很讓她跌破眼鏡呢。
只要常泡Bye這問夜店的熟客,誰不知道蘭馭戎是個談笑風生。帥氣瀟灑。交際手腕一等一的賺錢高手,唯一與眾不同的是,行事低調且神秘的他,管店不管人,也從來不替任何一個客人牽豬哥線……拜託,她給他的評價滿高的,真的是很高哩……
「他是你的換帖兄弟?」
「對。」
「這麼說來,那我千萬不能怠慢嘍?」爽朗的微笑回應,她飛快的再往蘭馭戎臉上瞟了眼,暗自確定他的笑容沒變,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皮相,但那雙盯著她的眸子像是想穿透了她似的銳利,就像是想要警告她什麼似的。
沒錯,他在警告她……這其中,一定有玄機!
「沒這麼嚴重啦,哈哈。」
蘭馭戎笑得越陽光,劉品嫣的心裡更是有數。
「嗨,八拜之交,你好。」總算移眸,她笑著打趣。
第一次正眼望向等著被「配對」的豬哥,劉品嫣訝異的發現,這只體型跟猛男有得拚的壯碩豬哥其實長得還不討人厭,濃眉。炯目、鼻樑高聳,他甚至可以說是滿有型的;第二眼,她又有新發現。
這不就是那雙吵了她一整個晚上的視線?!
她在舞池上揮灑汗水時,就是這雙靜默但魔力十足的眼神,在擾亂她的情緒宣洩。這下子,罪魁禍首終於被她逮到了,
「妳好。」沉著嗓子,雷汰齊輕道。若不看他銳利的炯眸,很容易被他溫和的態度給騙了。
自始至終,他眼底的愉悅末變,見她終於將注意力移向自己,也沒展現出欣喜若狂的猴急相。
他這一點「矜持」,劉品嫣就很欣賞。
有些男人哪,就是太猴急了,也不懂得什麼叫做「呷緊弄破碗」的亙古道理,一旦能順利牽上線,沒趁機上前將她的手握上一分兩分,就像吃了大虧似的讓她心生厭惡。
「八拜之交是第一次來Bye?。」
「來過幾次了。」
「咦,真的?怎麼我以前沒見過你?」
「我也正納悶著,怎麼會這樣呢。」當然,這個遺憾他會馬上訂正,以後絕不會再發生了。
「大概是店裡人太多了……咦,Morise怎麼不開口?你們還有事?」
「他?」斜眼瞥向不發一語的蘭馭戒,雷汰齊暗歎在心。
相交多年,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強人所難,被趕鴨子上架的Morise風度算好的了,向來不愛「勾三搭四」的好友沒拂袖而去,已經很給他面子,可是……既然鴨子都被趕上架了,那就……心念一轉,眼色還沒使給蘭馭戒,就見劉品嫣一臉瞭解的笑了笑。
「真有事呀?那我不打擾你們嘍,以後再聊。」招呼打過,禮數已盡,劉品嫣不慌不忙的舞過他們的勢力範圍,好心的將空間留給他們。
咳了聲,蘭馭戎適時開了口。
「妳要走了?」
「還沒這麼快啦。」待會兒逮著空,她還想跟小翠她們聊些話呢。
「那……」
「有事?」
「請妳喝杯冰茶?」
「你?」劉品嫣笑了。
方纔,她有沒有看走眼?那個看起來孔武有力的八拜之交,真的拿厚實的時臂撞向比他瘦了三分之一的Morise?
「是啦,我請客……」
「喔?」她一臉的懷疑。「無功不受祿,你要請客?這麼突然的好事,你可別嚇我呀。」
「……安啦,我請客,我的八拜之交付錢。」話說得吞吞吐吐,擺明了就是誠意等於零嘛。
當下,劉品嫣完全懂了個通透。
果真是來牽豬哥線的,只不過,依她的觀察與揣測,Morise的本意大概極低,應該不是很樂意幹這種勾當……換言之,重點只有一個。
又是一隻煞到她的死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