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各方邀約不停湧向沐若罪,她也就跟著應莫東署的要求,經常出入莫氏宅邸。
哎哎,這位大經紀人美其名是為了討論拍片事實,實則為滿足私心,沐若霏在他眼中看來委實神秘,要掌握她的行蹤,這是最好的捷徑。
「永星集團請你拍的這組洗髮精廣告,酬勞兩百五十萬美金。」坐在莫宅的客廳裡,莫東署優閒的啜著紅酒,把新接的工作告訴沐若霏。
聞言,她瞳眸中並沒有半絲因豐厚酬勞而興奮的現象,「這是你的功勞,廣告商所沖的,是你莫總裁的面子。」
他緩緩盯著她絕艷冷淡的麗顏,懶懶的勾起一抹笑,「那麼,你要如何報答我呢?」
自從好菜塢出現了這株中國紅梅之後,他已經太久沒碰女人,此刻他想碰的,就只有她一個。
她挑開眉角,保持平穩的聲調,「媒體不都謠傳我們形影不離,繪聲繪影述我是你的女人,這算不算是報答?」
「不算。」他立即予以否決,當個無賴也好,要她的念頭不是言語可以解決。「只是謠傳太吃虧了,我沒有得到實質上的利益。」
「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你莫總裁得不到,而我這個小小女明星又可以給你的東西。」她說著輕描淡寫的直敘句。
他的眼瞇成一條縫,「當然有,例如,那一夜——」
哎,莫東署,虧你為十方烈焰之首,在情場上呼風喚雨,枕過無數玉臂,現在竟然拐彎抹角的對一個女人求愛,天要下紅雨的前兆也不過如此。
她很快的用便條紙寫了一個地址遞給他,「你還沒去過我住的地方,晚上我請你吃飯,就當答謝你對我的禮遇,七點,這個地址見。」
是時機該進行第二階段的獵豹行動了,圍繞在「日冕」身邊的女人太多,不能讓莫東署對她失去興趣。
接過紙條,莫東署挑挑眉。
吃飯?
他知道吃飯的意義往往不止吃飯而己,還包括了吃別的東西,例如餐前的開胃酒,餐後的甜點,以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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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七點,西裝筆挺的莫東署獨自駕車來到沐若霏的住處。
首先,他環顧四周,這裡夾道不寬,雖然不是豪華住宅區,但幽靜別緻,算得上隱密,非常適合她那種不愛與人打交道的人住。
再來,他觀望她的公寓建築,白牆與白色大窗,緊拉著深藍色窗簾,很普通、很樸實,一點明星氣息都沒有,尋常記者不會找到這裡來,就算找來了,也很難摸上她家去。
他按了門鈴,門把轉動之時,他送上一大束昂貴的紫色鬱金香,「很高興你邀請我來,希望你喜歡這束花。」
「謝謝。」沐若霏接過花束,自若的將他迎入內。
他尾隨著她進門,適才她親自來開門,就跟他想像中一模一樣,沒有僕人,當然,這頓晚餐也極可能是她親自烹調。
「你坐一下,馬上可以吃飯。」她倒了杯酒給他,彎進一個類似廚房的門裡去,隨即傳來陣陣菜香。
他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的背影,修長窈窕,一件白色針織緊身上衣,同系列的米色長褲,除了剪裁合身之外,並沒什麼特別之處,但穿在她身上卻顯得婀娜多姿,別有風采。
這就是她可以成為千萬明星的理由吧,一舉手,一投足,皆是綽約。
他在沙發坐下,一目瞭然室內的隔局。
這是間很舒遭的公寓,大約四十坪大小,佈置得簡單清淨,灰、藍、白三色組合了全部的傢俱,牆上有一幅中國字畫,是唯一的裝飾品。
他笑了笑,她不像個明星,反倒像個瀟灑的藝術家,身為萬千影迷寵愛的超級明星,身外物這麼少,這倒挺少見。
「可以吃飯了。」沐若霏從廚房出來,手中端出最後一道菜。
上了餐桌他才知道,原來他們今天吃中國菜,五菜一湯,米飯;筷子,非常非常中國。
「吃得慣嗎?我唯一會做的萊,就是家鄉小菜。」她舀湯給他,是很普通的綠豆芽海帶湯,「如果吃不慣的話,我們可以叫外賣。」
「這些很好。」他阻止了她叫外賣,將視線停在餐盤上,溫柔的說:「九歲以前,我也是用筷子吃白米飯。」
那些記憶是再也回不來了,自從那場無情的大火以後,他跟隨義父葛羅素博士到餓羅斯,住的是陌生的地方,吃的是陌生的食物,至於米飯,或許是近情情怯吧,他己經好久沒碰。
「哦?」她神態自若的為自己夾了一筷子蒜茸茄子。
其實她早知曉十方烈炎的來歷,他們都來自台灣,與她一樣流著黃種人的血液。
儘管他們的血液是這樣的接近,他們仍是敵對的,她為調查局效命,而他則是她力除的目標。
「我在台灣出生,去過台灣沒有?」他津津有味的喝掉那碗湯,接著解掉袖扣,捲起袖子,開始吃她燒的菜,一副準備好好大快朵賾的模樣。
她的心陡地一動,莫東署現在的樣子倒有幾分居家男人的感覺,身後沒有服務生,沒有傭人、廚子服待,也沒有刀叉與音樂,他們好像一對普通的情侶在共進晚餐。
趕走心中可笑的想法,她淡淡的搖搖頭,「倒是有些親戚住在台灣,不過,大家從未見過面,他們恐怕也不知道拍過電影的沐若霏就是我。」
「看,這就是現代中國人的悲哀。」他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毛,送一口沙菜芥藍入口,「明明就是一家人,卻要分得這麼殘忍,許多離散的夫妻子女,一輩子都無法再見一面。」
她點點頭,沒有否認他的說法,這是每個身為中國人的痛,「大時代的悲劇不是我們能改變的。」
她一直以為莫東署是個只會享樂的大亨,他有權有勢,派頭絢爛,縱橫影業,奢華浮爛,誰不仰賴他的鼻息?他還會有根在何處的觀念嗎?
然而現在,她似乎該對他有所改觀,起碼他是有點思想的,不是一逕只有銅臭味。
餐後,她泡了一壺茶。
品了茶水後,莫東署微微一笑,「純茶葉?」他到女人的住所去,沒有一次不是得到濃酒的招待,女人都希望他酒後亂性,愈亂愈好。
「純茶葉。」她點頭,端出用以佐茶的綠豆糕和小圓麻暑,「或者,你習慣喝別的?」
他盯著沐若霏,似真似假的說:「茶就可以了,它雖然不能醉人,你卻可以。」
「這是恭維?」今夜會是他們的第二次嗎?能令「日冕」愛上她即可,不管用何種方法,她並不在乎進程,重要的是結果。
「絕對是。」他用天鵝絨般的聲音說話,接著,他的手掌托起她的下巴,嘴唇輕柔的拂過她的紅唇。
她本能的僵硬起身子,雖然已有一次的經驗,那畢竟不夠。
「你緊張嗎?」他性感的在她耳旁說話,感覺到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她並不習慣男人的碰觸,這令他感到由衷的歡愉。
「我想你可以讓我放鬆。」她合上睫毛,和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做愛,這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如果她想讓莫東暑愛上她,她最好試擊投入點,否則敏銳的他極有可能教她功虧一簀。
「我很樂意。」
說完,他毫不遲疑的吻住她,很快的,他的手摸索到她柔軟的胸部,試圖引領她美妙的反應。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上回有酒精的麻醉,感覺沒那麼清晰,而此刻,他的手指就像靈活的蛇,挑逗的在她身上製造出一波波快感,這是她想抵擋也抵擋不了的自然反應。
在只有兩人呼吸聲的冷寂之中,莫東署脫掉了她的衣服,她美麗的胴體緊緊吸引住他的目光,他瀏覽著她,從雪白的頸項到柔美的雙峰。
老天,她淡粉色的蓓蕾是那樣美麗,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呼吸聲擴大了,脈搏也在加速之中。
「我想,我們應該彼此看個清楚。」他隨後脫掉自己的上衣,結實的麥色胸肌是他長期健身的傲人成績單。
他將她半裸的嗣體摟進懷中,低頭親吻住她胸前的粉色敏感圓心,用舌尖挑著、兜著、啃著,以任何會令女人產生快感的方式。
在對待她時,他不知不覺的多了一些溫柔與耐性,這是他在床上要別的女人時所缺少的一面。
「告訴我你的房間。」他的下腹起了反應,聲音粗啞,難耐的在她耳釁輕聲要求。
當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所謂的尊重已經不管用了,如果這個男人的性衝動還把持得住,那麼就表示他不夠喜歡這個女人。
看來,他已經夠喜歡沐若霏了,他沸揚起的情緒已到達最高點。
「左邊」她指示他,為自己乳峰所泛起的反應感到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原始性愛的魔力,連沒有感情的男人也可以令她興奮?
莫東署很快的將她抱進房中,將她放平在柔軟的床鋪上。
她的房間與客廳一樣簡潔,床單潔白如新,冷氣適中,一個宵靜又適合纏綿徹夜的空間。
「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他微笑告訴她,接著脫掉自己的長褲,他的腰身結實平滑,一絲多餘的贅肉也無,這是令人激賞的男體。
她想不看他優美的肌肉,然而眼光還是不期然的接觸到了。
他的身體充滿了力與美,微微突出的肋骨輪廓令他更加性感,他的亢奮現在他男性的特徵上,而那寬闊的背部想必是每個女人情到激處最愛捏抓的地方。
毋需言語了,他結實的身軀壓向她,他的手抱起她的臀部,讓她貼向他,一陣無法自持朝她湧進,呻吟自她喉嚨升起,他的愛撫令她狂亂,當他的親吻淹沒她時,她將柔軟的身體弓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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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莫東署親自送沐若霏到片湯的,整夜的纏綿使他心情飛揚,他得到一個結論,男人果然是不能禁慾,那很不健康,相當不健康。
想到這裡,他就不禁泛起微笑。
昨晚沐若霏的冰霜不見了,整夜她一直像只柔順的波斯貓似的待在他懷中,早晨兩人在鳥啁聲中醒來,當他提議要送她到片場時,她居然也沒有加以否決,這不啻代表他們門的關係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早上你想吃點什麼?」抵達片場之前,在他帥氣的藍色保時捷裡,他用情人的語氣很體恤的問她。
一夜激情,憑他所向披靡的實力,她應該要很餓才對。
「早上只有一場戲,我想拍完再吃。」昨晚的熱潮似乎還殘留在她體內,間諜最忌諱被真情所動,她不想自己被莫東署接踵而來的攻勢所感動。
他點點頭,在她額上親吻一下,「也好,我等你,到時我陪你到奧麗華吃早餐。」那是一家昂貴又精妙的餐廳,美味可口的早餐會贏得美食家的描薦,沐若霏一定喜歡。
兩人到達拍片的度假海灘對,一旁早有工作人員在準備,導演赫特班夫與男主主尼古拉斯凱吉都到了。
「莫先生,要咖啡嗎?」場務人員端著咖啡討好的進來問。
抽著煙,莫東署坐在海灘椅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順道吩咐場務人員,「也給沐小姐一杯。」拍戲需要集中精神,他可不想她因為太想他而無法專心拍戲。
「好的。」場務人員退開,為沐若霏送咖啡去了。
喝了口咖啡,也四處張望,看見沐若霏正在寬敞的廂型車裡上妝,他與旁邊的燈光師攀談起來,「今天記者似乎來得不多。」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穿著莫氏影業的背心,很容易辨認。
「導演特別吩咐的。」燈光師湯尼對他曖昧的盯眨眼睛,「今天拍男女主角在海水裡做愛的戲,要對外界保持神秘感,所以清場嘍,莫先生您來得真是時候,有眼福,聽說我f門這位東方女主角從未露過三點」
莫東署立即皺起眉毛。
什麼?沐若霏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尼古拉期凱吉做愛,還要被攝影機拍下來給全球的色男人看。
不行,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誰知道尼古拉斯凱吉會不會假戲真做,萬一拍戲中途,他難以控制衝動,以真槍直彈演出,那他豈不是要頭罩綠巾
「正式拍攝!」
在拍攝前,沐若霏從容不迫的從廂型車走出來,她褪掉白浴袍,冰湖藍色的三點式泳裝令眾人一陣驚艷,連有個漂亮老婆的尼古拉斯凱吉都忍不住將眼光停在她身上。
尼古拉斯凱吉急切的走向前去牽起她的手,將她迎入海水之中。
他情深款款的凝視著她,湛藍澄澈的海水將兩人都打濕了,靠在大礁巖旁,他輕撫著她柔黑的秀髮,將她圈在懷中。
「虹,我愛你,無論天上人間,永遠」尼吉拉斯凱吉說著劇中的台詞,按照劇情發展,他的唇瓣溫柔的吻上她的。
「馬汀,我也愛你」她回吻他,將手擱在他健美的腰際上,依劇情需要來回的摩挲。
尼古拉斯凱吉一副意亂情迷的模樣,從唇瓣到頸項,他擁著她,溫熱的嘴唇來到她膚如凝脂的胸前,他修長的手指挑起她泳衣的細肩帶——
莫東署目光灼灼的盯著這一幕,手中沒抽完的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丟到了細沙上,高大的身軀也已從海灘椅中站了起來,神經拉得緊繃。
他知道尼古拉斯凱吉的下一個動作是什麼,男主角將褪去女主角上半截的泳裝,然後與女主角做愛,這是「S情人」最美的一場戲,海水中極盡能事的纏綿廝磨,是全劇的賣點。
「停!」他的大手落在赫特班夫的肩膀上。
「哇?」赫特班夫嚇了一大跳,大老闆什麼時候無聲無息來到他身後,他怎麼都沒發現?
「叫美術指導過來,這場戲設計得不夠唯美,要從新設計。」莫東曙否決掉當初那個被他盛讚著很有創意與美感的美術指導。
特班夫瞪大眼睛,「怎麼會?」這己經是洛杉磯最美的海灘了,更還會加上電腦特效處理,沒有不美的道理。
「我說會就是會。」莫東署挑挑眉毛,「先跳拍別的部分,這部分的場景重新安排好了再拿給我看,我點頭才能拍,懂了嗎?」
赫特班夫硬生生的吞下一大堆不滿,悶悶的點了點頭。
看到赫特班夫點頭,莫東署滿意了,他重新點燃一根煙,在海灘椅中悠閒的坐下來,在微微海風吹拂之中,拿起他未喝完的咖啡啜飲一口。
假公濟私又如何?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碰沐若霏,那麼他還能叫「日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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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了一天「S情人」的拍片情況,莫東署直到深夜才疲倦的踏進宅邸。
不監視不行,那個赫特班夫太狡猾了,一副色迷迷的模樣,誰知道班夫會不會趁他走掉之際叫沐若霏與尼古拉斯凱吉大拍煽情戲碼,這點不能不防,他寧願累死也不願當只小烏龜。
「莫先生,有您的電語。」他才拉下領帶,管家安德烈就迎上來報告。
「誰?」他知道安德烈很有分寸,若不是重要人物的電話,不會隨便進來打擾他。
安德烈恭敬的一欠身,「是衛先生。」
莫東署眼睛一亮,賭王衛!
「接上來!」那傢伙自從娶妻生子之後,整天沉溺在兩人愛的世界中,已經好一陣子沒有消息了。
「太多女人讓你疲於應付嗎?你看起來似乎縱慾過度。」十方烈焰的「黑子」衛天頤出現在通訊儀器中,他坐在舒適的靠墊中,手中把玩著高腳酒杯,想來裡面是他最喜歡的伏特加。
莫東署咧嘴一笑,「你呢?縱慾過度——這四個字應該己經絕跡於你的生活當中了吧?」
想當初大家都以為賭王衛不到一個月就會厭倦那位迷糊的小姑娘,沒想到他們夫妻感情彌堅,兒子都出生了,還像新婚一樣甜蜜,整天形影不離,羨煞旁人。
衛天頤慵敬的撇撇唇,「我只想對同一個女人縱慾進度。」
說著,衛天頤按下一個鈕,螢光幕上立即出現羅宵甯在逗寶寶的畫面,她清純的臉龐滿是笑意,逗兒子逗得手忙腳亂,奶瓶、尿片、玩具敷了一地。
「天頤,我乾兒子太可愛了,好一副天倫之樂,真令人羨慕。」莫東署又是感喟又是由衷的說。
如果他不是好菜塢莫氏影業的大總裁,什麼時候才會有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為他生兒育女,陪他共度漫漫一生歲月?
「聽聞美國聯邦詞查局矛頭己經指向你。」衛天頤問得輕描淡寫,在他眼中看來,FBI要攻擊莫東署,此舉無疑是以卵擊石,必定失敗。
莫東署似笑非笑的道:「一切風平浪靜,對方大概沒有和好萊塢鉅子作對的勇氣,所以自動下堂求去了。」
「你確定你沒有危險?」衛天頤挑高眉。故意使表情十分疑竇。
「你也知道我保鏢打手眾多,除了女人,誰也近不了我的身。」莫東署以一派從容不迫來回應他的好弟兄。
「女人才是最不牢靠的東西。」衛天頤說得輕蔑。
莫東署嘴角帶笑,「我想甯甯不會喜歡你這句話。」
「她是例外。」衛天頤很快的說。
莫東署瞇起眼睛笑了,這賭王衛還真是護短呀,護得一點也不避諱,「放心吧,沒有什麼女人可以教我神魂顛倒,我還想留著命,喝乾兒子的喜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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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超指紋感應迸入五角大廈,沐若霏亮出證件,旋即由持長槍的守衛處獲准進入。
這是美國國防部的所在地,一處安全得連蒼蠅都飛不進來的地方。
「若霏!」安森一見到她,立即欣喜若狂的迎上去,他想她想得幾乎快發瘋了,但礙於局裡的規定,他不能去找她。
「麥爾德呢?」她掃了室內一眼,這裡是緝拿「日冕」的小組,身為組長的麥爾德通常會在此指揮。
「我在這裡。」果然,一名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從另一扇門走了出來,他眼光凌厲,眼尾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那顯然是他出任務的戰績。
「我已經取得′日冕′的信任。」看著麥爾德,她語氣平淡的向他報告,腦海裡本能的回想起五年前促使她加入美國聯邦調查局的那件事。
當時她身在北京,她父親無意中得罪一位高幹人員,對方強扣罪名將她父親押解入獄,她與母親四處奔波,幾十天下來仍然一點頭緒也沒有。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在北京查案的麥爾德主動找上她,他表示可以讓她父親安然出獄,而她必須以她自己的命來交換。
她答應了這個條件,從此,她的命是聯邦調查局的,他們安排她順利走上影星之路,以水銀燈下的燦爛將她包裝起來,沒有人會懷疑沐若霏背後的真實身份,五年來,她也以這個身份協助調查局在中國大陸偵破無數案件。
後來她才知道,聯邦調查局一直在物色一名中國人當間諜,雖然當時她只不過在電祝劇「藍與黑」初初嶄露頭角而己,他們已經注意到她,進而吸收網羅她。
雖然她也曾懷疑進她父親當年被害入獄的真相,或許整件事只是聯邦詞查局布的局罷了,旨在引她入甕,但她不想深究了。
這些年來她己相當習慣這種雙重身份,況且麥爾德也待她不薄,她不想改變現階段的關係,更不想因為她的追究而令她的雙親再蒙受迫害,這是她為人子女唯一所能做的。
「雖然你巳經麥現得很好了,但是那還不夠。」麥爾德點起一根煙,從容的微笑,「若霏,你必須讓他對你毫無戒心,否則莫東署身邊有那麼多保鑣,你很難對他下手。」
「我可以在床上對他下手。」她不在乎讓麥爾德知道她與莫東署己經發生關係,相信麥爾德也不會在乎她用何種手段,他也是個只問結果的人。
「有沒有想過,或許連他在跟女人上床的時候,都有保鏢監控保護著他的一舉一動?」麥爾德輕輕敲著桌面,緩緩一笑,「唯有他真正心愛的女人,他才會撒離那些保鑣,獨享他的閨房之樂。」
「你是說——」她瞇起了眼睛。
麥爾德銳利的眼神盯著她,「如果你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順的莫夫人,沒有一個男人會樂意讓別人分享他妻子的身體。」
她微微揚起嘴角。
麥爾德的意思她明白,他要她嫁給莫東署,若能令莫東署娶她,那麼他絕不會在他們上床之時還安排保鑣,也一定不會對她有所防備。
屆時,無論她是要殺他,或是從他身上取得那份聯邦詞查局覬覦很久的機密資料,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日冕」不是個對婚姻感興趣的男人。」麥爾德彈彈手中的煙灰,慢條斯理的說,「自從凱西.強森緝拿′黑子′失敗後,上頭對這件Case,催得很緊,我相信你可以辦到,記住,你只是個間諜,間諜是沒有感情的。」
說完,麥爾德緩緩走回他的辦公室,留下她與安森。
「你不能聽他的!」安森失魂了似的望著她。
她看了他一眼,「安森,我想這並不在你插手的範圍之內,你的任務是協助我,僅止於此。」
「你不會真的想嫁給莫東署」
「這是任務的一部分。」她冷冷的告訴他。
「不!」安森把桌面的資料一掃而落,衝了下去。
她不必出去追安森,他的失落不在她負責的範圍之內,目前她所要做的,唯有嫁給莫東署,否則夜長夢多,人心是肉做的,她不能保證自己的感情會起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