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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方程式 第2章(2) 作者: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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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人真的相當認真。

    他歪著頭,蹙眉看了眼那張金色中空鏤花的歐式長椅。如果他照她的指示站在那平台上,並躺在長椅上面,他發誓自己絕對會被照成娘娘腔。

    這怎麼可以?!照片若流傳出去了,他一定會被其它義兄弟笑得直不起腰來。這種瞼,他令狐子風丟不起。

    「快點啊!快躺下去!我的動作很快的。要不是有一個工作夥伴在二個月前離開了,我準備的時間不會這麼久。」

    是啊!谷若蝶不只要調整燈光,還要換佈景、擺道具,並清除平台上的雜物,再來就是調整照相機了。

    她分秒必爭,一定要趁他還沒改變主意前,趕快搞定,因為這個男人十分有可能在下一秒鐘就會殘忍的拒絕並轉身離去。

    所以,先前當他一說要考慮看看時,她立刻當機立斷的捉住他的手腕,就往她樓下的工作室狂奔。

    但是,令狐子風還是僵在那裡沒有動。

    剛才她那火速伸來的手掌,讓他感覺到好急躁、好需要、好迫切,像捉住什麼寶一樣。惹得令狐子風啼笑皆非,特意孤冷的形象竟被她破壞了。

    他嘴角一直噙著笑意,但是,在看到那張躺椅,他的表情就倏地僵住了。

    「你可能搞不清楚狀況,我說……」他那薄薄嘴角迷人卻冷冽。「我說重新考慮,但可沒答應你。」

    谷若蝶的眼珠睜得快掉下來。

    「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耍我?」她心口莫名的一酸,眼眶頓時蓄滿水氣。好氣人的傢伙,早知道,動作該再快一點。

    令狐子風眉頭皺緊了。奇怪!他居然見不得她掉眼淚?

    這是一件天大的怪事。他心中某個角落因記憶飄來而深刻,他一定把眼前這莽撞的女孩和回憶中的女孩重迭了。

    這實在沒有道理,卻又在冥冥之中催促著他不能拒絕……

    「好,我不耍你。」令狐子風覺得有必要抓住一些頭緒,他必須釐清是什麼讓他不忍拒絕?莫非他和爵士一樣,對只見過兩次面的她產生了興趣?

    不可能!除非她引起他身體某部分的共鳴。

    「但,我要一些代價。」他大步走向站在照相機後的她。

    若蝶倏然一震,突然感覺到情況有些失控。

    對於他逼近的高大身子,若蝶看的幾乎就要休克。

    剛剛,她是怎麼生出一股「蠻力」把他捉來她的工作室?

    「我要研究自己……為什麼突然之間對你產生了興趣。」他傾過身,輕如微風的將性感薄唇劃過她小嘴。

    若蝶整個人被定住了。老天,他那強烈的魔咒蓋過她每根知覺,她居然像個千年化石杵在那裡。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的臉頰迅速發熱、發燙,渾身都不對勁。

    意思?問得好。他放肆地低聲淺笑。

    「我要點不一樣的代價。而且,你一定給得起。」

    什麼是她能給得起的?莫非……這男人外表出類拔萃,事實上內心裝的全是齷齪、下流、骯髒的想法?

    她谷若蝶居然引狼入室?一想到這,她渾身便像著了火,滿身通紅。她還是個處女耶!

    「你……要的代價……對我而言,犧牲太大了,我不是……那麼隨便的女孩,對那檔事,我沒經驗……而且一竅不通。」在那邪魅的眼神下要全身而退,是一件很艱難的事。她嚥了嚥口水。

    那水汪汪的靈活眼瞳,浮上了太多太多不安及不知所措。

    倏地,從內心深處傳來母親從小的告誡之語——

    孩子!我要你答應我。我們谷家有一項禁忌——除非那個男人能給你肯定的承諾,及真心呵護,不然,不許你隨便獻上自己。

    鏘!她想得太入神,不小心碰觸到身旁的另一副腳架,一個不穩,三腳架摔落於鋪有幾何圖形花樣的波斯毯子。

    她立刻心疼地叫了出來,連番低聲咒罵著自己。對她來說,她工作室每一樣器材、道具,都是她的心肝寶貝,每一樣都是她勒緊肚皮買來的,不是貴得要死,就是不能有「損壞」的閃失。因為她沒餘錢再買新的了,而且,有些器材還是有特殊意義的。

    看她驚慌失措地檢視那掉落地上的三腳架,一臉心疼,完全匆略了他。

    怎麼?上一秒還見她臉紅無措,活像他要就地和她發生關係的窘狀;這一秒,她竟旁若無人地掉下眼淚。

    「你現在的表情活像發生了多麼悲慘的事,只不過是倒了副三角架罷了!」他很不喜歡被她「冷落」的感覺。

    她旁若無人的態度很刺眼,從沒有女人會這樣對他,況且剛才他還沒跟她「協議」好條件,敢情她是不想拍攝了?

    「你知道什麼?這是有紀念性的,這是我國中時代,啟蒙我攝影天分的一個大哥哥送給我的。它不貴,但,它是我的寶貝!」谷若蝶用吼地回嘴,表倩還氣呼呼的。

    寶貝!?大哥哥?有個大哥哥令她印象深刻?

    他的臉刷地一下就垮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他令狐子風竟比不上一副冷冰冰的三腳架?還有個鳥哥哥?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要做什麼?把那副該死的三腳架丟掉!」他聲音倏地冷冽下來,就像野獸在低嗥。

    丟掉?

    「你憑什麼這麼命令我?這是我的東西,我非常具有紀念性的東西。而你,只不過是我想拍攝的一個陰晴不定、狂妄及滿肚子性慾思想、愛佔人便宜的古怪男人——」她倏地住了口。因為她想起這傢伙對她可是有特殊「利用」價值,她還要靠他簽下雜誌社的契約呢!

    他是她保住理想的「希望」,對他,她應該保持禮貌及客氣。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口吻馬上溫和起來:「對不起,我一時失態了,你當我剛才是在發神經。我們可以……可以開始了嗎?我可以給你錢,比照當紅的模特兒身價,一個小時二仟塊怎麼樣?這行情很高的。若你讓我簽約成功,我還會匯個三、五萬到你的戶頭,這些錢夠你和一些女人風流快活一夜了吧?」

    說是這樣說,但她眼底閃過的一絲「心痛」,足以說明她多捨不得錢這樣被糟蹋。

    「我是那種需要拿錢等著跟女人上床的男人嗎?」他眼神黯沉起來,「通常是女人拿錢等著跟我上床,還要問我肯不肯、要不要!」

    「什麼!?」她眼珠又瞠大了,表情多了一些很是震驚、原來如此的元素。

    「你的職業……是做牛郎的?這麼說,你不缺女人了?或者有女人包養你,所以你也不缺錢?」

    她喃喃自語地點點頭,「牛郎確實是高收入的行業,你這麼地帥又迷人又出色……一定是最頂級的紅牌牛郎,每天一定拚命脫衣服,拚命和各種不同類型的女人……做那檔事。」說到這裡,她羞赧地膚色染上了緋紅。

    難怪他剛剛的肢體是如此性感,令人臉紅心跳,魅惑的眼神更像種魔法,令人喘不過氣。

    真是夠了,他為何要浪費這些時間聽她說腦袋瓜裡天馬行空的想像?太可笑了!

    在明的一面,他可是法國時裝的流行先趨,而且還是有名的設計師;在暗的一面,他自忖是未來盜王的繼承人。現在居然被這女人說成是性慾勃發兼出賣rou體的牛郎?

    這名稱一套上身,他臉色怎好得起來?沒把她揪起來打就不錯了。

    「你想拍我就快點,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但,一切隨我擺弄。你最好把握時間,代價日後我會告訴你。」他拉了另一張色彩鮮艷的公爵椅過來,帥氣地坐在上面,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渾身散發神秘不可測的氣勢。

    「你最好快點,我只能配合你照三張。」

    他的話在此時響起,說得斬釘截鐵,馬上就令她回過神來。

    什麼?只有三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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