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兩人獨處時,她表現得越來越不像平常的自己,很多過去從沒有過的一面教她莫名感到害怕,不該是這樣的!
一定是因為生病的關係她才會反應失常、行為失控,沒錯,這樣才可以合理地解釋她變得怪異的原因,而且在這種偏僻陌生的小漁村裡,即使她會失去平日的冶靜理智、暫時卸下武裝也不足為奇。
房門開啟,一個高大身影躡手躡腳走進來,躺在床上陷入不安苦思的閻月坐起身,冶眼看著男人走近她。
「你要在這裡睡嗎?」
「別忘記我們現在是對新婚燕爾的夫妻。」風青陽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期待她有趣的反應。
「我把床讓給你。」她鎮定地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開玩笑的。」他很快地按住她的手,然後越過她的肩頭拿走一個枕頭,大而化之地席地而睡,不過冷硬的地板還真教人不舒服,讓他渾身骨頭疼痛。
他竟然就這樣睡在地上,就連墊子、被單也沒有,幸好天氣炎熱不易著涼。要他如此委屈,閻月有點過意不去,畢竟他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而且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這樣子對待他會不會太無情了?
瞧她一臉猶豫不決,好像在戒備什麼似的,風青陽轉過身,倒頭就睡。「你放心,我現在很累,不可能有力氣侵犯你。」
管他的!閻月拉緊被子入睡,因為太過疲憊的關係她很快地入眠,不過卻睡得極不安穩。
睡夢中,時光倒流到小時候,是她最無憂無慮、幸福快樂的日子,她好喜歡和疼她的哥哥玩捉迷藏、總愛拉著爸爸說冒險故事給她聽、還有最愛賴在媽媽身邊撒嬌。
溫柔的媽媽總是不厭其煩地梳理常常被她弄亂的長髮,並且耐心地軟語細訴。「小月是媽媽最寶貝的小公主,小公主不但長得漂亮、人見人愛,而且還有一頭非常美麗的烏溜溜長髮,是媽媽最引以為傲的小寶貝。」
小公主吃吃地笑,銀鈴般的笑聲響亮歡愉,她將耳朵貼在媽媽微隆的肚子上,天真童稚的聲音興奮地發問。「媽媽,弟弟和妹妹什麼時候出生呀?」
媽媽慈愛地微笑,撫著剛成形不久的雙胞胎弟妹,名字早已想好,就是閻星與閻辰,日、月、星、辰四個兄弟姐妹是爸爸和媽媽計畫好的家庭藍圖。
她很想快點看到小星和小辰出生,她這個姐姐一定會好好疼愛弟妹,就像哥哥一樣,總是陪伴在她身邊。
可是媽媽為什麼會全身是血?媽媽不要躺在地上,為何不張開眼、不理會小月呢?嗚……嗚……媽媽流了很多血,她的身體好冰、好冷,爸爸和哥哥在哪裡?有沒有人可以救救媽媽,還有弟弟、妹妹……嗚……媽媽……爸爸……
朦朧中有人抱著淚流滿面的她,把她納入懷裡哄著,是誰?這種令人安心的心跳與體溫,是哥哥,一定是哥哥!
她緊緊依偎在寬厚溫暖的懷抱裡,曾經有一段時間她要感受到人體的溫熱才能夠入睡,聽著哥哥的心跳與呼吸入睡成為她的習慣,哥哥就是這樣溫柔地呵護她,直至她安然入睡為止。
但是最疼愛她的哥哥已經不能站起來,沒法子再走路、跑步,坐在輪椅上的哥哥是那樣的痛苦,都是她不好,是她害哥哥的,對不起,對不起……
灼燙的嘴唇不斷吮著她的淚水、安撫她的傷心,是那麼的輕柔、那麼的憐惜,她感到無比安心,一股暖流滑過心房,撫慰的碰觸變得熾熱,似要把她融化吞噬,她忍不住嚶嚀喘息。
別挑戰他的自制力、別考驗他的定力、別摧毀他的意志力,他只是一個血氣方剛、有正常生理需要的普通男人,他不是聖人!
他可以對天發誓,他沒有半分乘入之危的邪念,他真的只想安撫傷心的人兒、純粹要撫慰她的痛苦,他絕對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以嗎?」他克制地親吻著她的耳垂低問。
「嗯。」她潛意識地回應。
他用力倒抽一口氣,僅存的理智支撐著他按兵不動,堅持要拆卸最後一道防線不可,他屏住呼吸命令。「張開眼,告訴我,我是誰?」
她被催眠似的睜開眼簾,如癡如醉的迷霧水眸凝睇著漲紅的男性臉龐,櫻唇微啟卻沒有發出聲音。
拜託!他的忍耐力已到極限,他快要受不了這種甜蜜的折磨,氣息紊亂的他額際冒汗,身體蠢蠢欲動。「我是誰?」
她當然知道!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她終於給他答案。「風青陽。」
好不容易吐出的名字讓男人滿意地扯出一抹性感邪魅的笑容,他俯首堵住她的唇,火辣煽情的親吻直教兩人喘不過氣、神魂撩亂。
這是什麼感覺?就是所謂的幸福嗎?她感到輕飄飄、醉醺醺,情難自控地神魂蕩漾,身心漲滿歡悅情愛,幸福正緊緊包圍著她,為她注入生命、喜悅、激情和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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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暴雨過後朝陽乍現,世界回復秩序井然,風和日麗的藍天白雲,讓人難以想像昨天還是天快塌下來般的陰霾。世事同樣如此瞬息萬變、難以預料,誰都不能預知未來,預見將會發生的事情,尤其是人類最複雜難懂又纖細脆弱的感情。
一抹娉婷窈窕的身影佇立在海邊,及膝的連身洋裝飄逸著,長長的墨發在風中飛舞,輕盈飄散猶如一雙振翅的羽翼。倩影一直仰望著天空不動,感覺像是一個誤落凡間的天使,非常渴望飛奔回天神的懷抱裡,可惜卻因羽翼折斷而無能為力。
風青陽遠眺站在海邊的女人,這件白色無袖洋裝她穿起來很好看,洋裝是梅婆婆翻箱倒櫃找出來的衣服,雖然收藏了好幾十年,但潔淨如新,聽說是梅婆婆年輕時最喜歡的一件裙子,總是捨不得穿而保存得很好。
洋裝穿在閻月身上別具女性風情,裸露的胳臂、美腿看來格外修長纖細,隨意束在小蠻腰上的緞帶突顯出胸線的圓潤,優美的女性曲線正完美立體地呈現出來,站在晨曦中的她清新如白蓮、動人如仙子。
風青陽並不急於上前打擾,他杵在原地好整以暇地飽覽明媚舂光、欣賞迷人景致,他認為她很適合白色、陽光和笑容,可惜的是他還沒見過她真正開懷大笑,頂多只有熱情撩人的表情,還有……
糟糕!他竟然在想入非非,風青陽甩開淫邪的幻想,至今他還不太敢相信昨晚發生的事,經過徹夜翻雲覆雨、纏綿悱惻後,她成為他的女人、他已經是她的男人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將來會如何,等著他們的又會是什麼艱難困苦的嚴峻考驗,但他現在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就是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亦將會是她僅有的一個男人。
輕舉蓮足上前,冰冷的海水湧至小腿肚很快又退了回去,起起落落的潮水濺起零星水花,雙腳感受到的寒冷沁人心脾,頓時讓她的頭腦清醒過來。
閻月感到有人靠近,不過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她伸手撥甩凌亂的髮絲,黑白分明的瞳仁內平靜無波,直勾勾地凝望著前方道:「這裡很美,就像世外桃源一樣。」
風青陽涉水走近她身邊,按住她的雙肩扳正過來面對自己,替她輕攏張狂飛舞的秀髮,然後雙掌輕柔地托著她被海風吹得涼透的臉頰,細細看著眼前已回復往常不帶感情的冰雕臉容。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在這裡買一間石屋,偶爾過來住一陣子,遠離煩囂。」相對她的冷硬如冰,他顯得柔情似水。「不讓任何人找到,只有我們倆。」
他理所當然地用「我們」,彷彿他們真是一對新婚夫妻般,閻月不為所動地盯著他深邃溫柔的眸子,讀出了不同的感情,更感覺到他態度上的轉變。
如果是基於昨夜他們發生了關係,他在表現他極佳的風度及強烈的責任感,那實在是多此一舉,因為她願意委身給他並不等於有意相許終生。
「大小姐!」
不遠處的男聲叫喚打破了兩人的沉默對望,更像是諷刺男人想把這裡當成是兩人的秘密花園的那份浪漫情懷。
無視風青陽突然身體僵硬、表情錯愕失望,還有感到被出賣背叛的受傷眼神,閻月拉下他的大掌,轉身面向正迎面趕過來的赫鈺連。
「是我叫他來的。」閻月邁步回去前,以幾不可聞的低柔嗓音輕聲道:「這裡只是南柯一夢,我們是時候回到現實世界了。」
沒錯,現實就是她是閻幫的副幫主閻月,而他是風家的繼承人風青陽,他們是兩條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風青陽很快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瞬間收斂起所有的感情,冷眼看著赫鈺連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閻月,並在她耳邊不斷細說,他緊抿的嘴唇逸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他明白閻月的意思,她在告訴他,別以為上過床她便是他的女人,更不要妄想他們可以發展下去,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最好把一切忘掉,安分守己地當她的保鑣。
虧他還在暗自高興,打算負一生的責任,描繪著他們美好的將來,真是可笑!她根本不想和他扯上關係,更別說和他談情說愛,他在一個勁兒的興奮什麼、編織什麼笑死人的未來藍圖?全部都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天真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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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中出了一點小岔子,但基本上交易仍順利完成了,自赫鈺連把貨物安全帶回華興盟,齊老大便已認同閻幫的實力,測試無疑合格了。
在眾人擔憂了數天,閻副幫主終於平安歸來,事情總算圓滿結東,閻幫和華興盟也達成聯盟的初步協議,齊老大更在家中宴客歡送他們。
「女娃,見到你無恙,實在是太好了。」齊老大熟絡地輕拍閻月的肩膀。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儘管不習慣別人太過熱情,閻月可不能表現出來。
「夫人,快來看看女娃,她就是閻幫的小姐。」齊老大耍寶似的向妻子招手。
雍容華貴的齊夫人看來像是三、四十歲的美婦人,五十出頭的真實年齡隱藏得天衣無縫,這就是獲得先天眷顧以及後天努力的成果。
「齊夫人好。」「老」這個女人的大忌,自當省卻了。
「閻小姐果然天生麗質,是個標緻的大美人,而且人又能幹。」齊夫人熱情地拉著閻月瞧個不停。「難怪我家以挑剔出名的老爺子也會對你讚不絕口,還直嚷著如果我們能有這種女兒真是幾生修來的福分。」
「齊老先生太誇獎了,閻月不敢當。」
「你就不要跟我們客氣,來,讓我介紹小犬給你認識。」齊夫人挽著閻月的手臂往裡面走,一邊轉頭吩咐傭人。「請少爺過來。」
齊飛是齊老先生的獨生子,華興盟的下任會長,容貌軒昂、丰姿俊爽的齊飛年紀雖輕,不過卻相當成熟穩重、頗有大將之風,是個已能獨當一面的男人。
這場鴻門夜宴,美其名是替閻幫送行,實際上與相親無異,齊老夫婦想把兒子和閻月送作堆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整晚的重心都放在兩人身上,其餘人等皆被擱置在一旁,成為納涼看戲的閒人,當中包括風青陽在內。
兩老晚飯後更刻意安排閻月和齊飛兩人獨處,閻月欣賞著齊老先生收藏多年的珍貴古玩擺飾,被指派當嚮導伴遊的齊飛卻疏於職守,鮮少開尊口的他嚴重怠慢了貴客,串好沉默寡言的閻月也樂得被冷落。
兩人各自為政、互不干擾地參觀了一陣子後,齊飛突然冒出一句。「我討厭女人。」
誰希罕他的喜歡了,就算他喜歡男人也和她無關!閻月在心中嘲諷,還好人家齊公子眼睛雪亮、品味超高,看不上她這個小小的閻幫副幫主,並沒附和雙親的瞎鬧。不然由她來拒絕的話便顯得太不識抬舉,恐怕華興盟的面子會掛不住,屆時影響兩幫的感情便「代志大條」了。
「我也不便打擾齊公子太久,先回去了。」為避免彼此尷尬的場面,閻月置若罔聞地朝齊公子點了一下頭,然後逕自離去。
齊飛也沒挽留的打算,心裡慶幸閻月是個懂事明理的女人,不用他大費周章甩掉。
閻月剛走出房間,等待她許久的風青藍隨即上前,並示意她一起走往室外的陽台。
「真可惜!想不到風大少爺的命這麼硬。」風青藍一副扼腕的模樣,盯牢她的眸子有著詭譎的光芒。
不管他是有意刺探還是佯裝不知實情,閻月鎮定自若。「我們明天回台北。」
「沒辦法了,只好讓他多活一陣子。」他聳聳肩道:「唯有等你們解決掉黑煞盟後,再把矛頭指向風家吧。」
「你放心,應該不用等太久。」她給予保證。
「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就像咱們上次合作一樣,相信我多少也可以幫得上忙。」如不把風家弄得雞犬不寧,難消他心頭之恨。
什麼人會主動提出大義滅親的要求?不是心狠手辣,便是冷血無情之輩!「我想不必了,我們不會容許再一次的失敗。」
雖然上回的主事者是他,但出不能把失敗全怪罪於他,回想起來要追根究底的話,她也脫不了關係。如果當時不是閻月要增加「趣味性」,說什麼不能讓風家人死得太容易,風青藍早就把堂妹風青盈殺了,然後再讓風青陽葬身廢墟,他豈會淪落為喪家之犬、夾著尾巴逃走。
所以閻幫欠他一個公道,而現在竟又再次失手讓風青陽逃過一劫,假如閻月下回也沒有把風青陽解決掉的話,風青藍肯定會懷疑她的居心叵測。
「那我就耐心等待你們的好消息。」風青藍打算再袖手旁觀一陣子,如非必要他不會親自出手,他暫時還不想和閻幫反目。「你對華興盟未來會長夫人的寶座有沒有興趣?」
意會他的弦外之音,閻月選擇不回答。
「難得齊老大十分中意你,想要討你這個能幹的媳婦回齊家。」風青藍也不拐彎抹角。「如果閻幫和華興盟親上加親的話,對閻幫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會考慮。」她敷衍過去。
「希望你會認真考慮。」
他的大力促銷不是太惹人猜疑嗎?「你好像非常樂見其成,事成的話你會有什麼好處?」
「我和齊公子沒共同話題。」言下之意,他們合不來。「不過如果有未來夫人做為我們的橋樑,相信我們的溝通不再成問題,而且日後共事也會比較愉快。」
果然城府夠深,是只不安好心的豺狼虎豹!閻月不置可否,翩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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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詳細的合作內容,我回去會與幫主請示。」閻月一行人站起來辭行。
「有機會的話我再親自去一趟台北拜會令兄。」齊老大瞟一眼旁邊沒什麼表情的兒子。「好了,女娃你多保重,有空常來香港探望我這個老人家。」
「多謝齊老先生的款待,後會有朗。」
負責恭送貴賓的風青藍把他們送出齊宅大門,在臨上車前,不忘走過去和堂弟敘敘舊。「這次未能和你來個了斷,真是可惜。」
「你別高興得太早,風家不會放過你的。」風青陽悻悻然地撂下話。
「回去替我好好問候盈盈。」風青藍邪裡邪氣的說:「唉!我還真掛念那個身材惹火的堂妹,忘不了她美麗誘人的……」
什麼?他們可是有血緣關係的堂兄妹,他竟然敢對盈丫頭出手!風青陽難以置信,霍地衝上前怒不可遏地揪住他的衣領。「畜牲!你對盈丫頭做過什麼?」
「她沒有告訴你嗎?也對,這種事情教她一個女兒家怎麼啟齒嘛。」見堂弟氣得吐血,風青藍相當得意。
「我要殺了你!」
風青陽狠狠揮出一拳,卻被早有準備的風青藍揚手攔下。
「我的脖子在這裡隨時候敦,不過殺人是犯法的,風少爺敢嗎?再者,讓風家鬧出個殺人犯的話,你這個不肖子孫怎對得起風家的列祖列宗?」
風青陽猝然伸手把住他的脖頸,這回風青藍不閃不躲,任憑目露凶光、一副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堂弟處置。
正當風青陽欲不顧一切用力捏碎堂兄的頸骨時,一隻冰冶皓白的手按住他的手臂。
「走吧。」閻月低冷的嗓音鏗鏘有力,直教氣昏頭的男人冷靜下來。
暗自咬牙,風青陽收回手,負氣地率先大步上車。
風青藍睨著閻月的背影,想不到堂弟會對她言聽計從,看來她對風青陽有著極大的影響力。難不成堂弟真的對閻月產生了感情?這下子事情變得非常有趣了,愛上一個存心來找他復仇的女人,結果會演變成「殉情記」的淒美悲劇嗎?真教他非常期待呢。
其實閻月可以理解風青陽的憤怒失控,她知道風家兄妹感情向來很好,風青陽一直十分疼愛妹妹風青盈,為了妹妹他絕對可以奮不顧身、赴湯蹈火。
就像哥哥閻日一樣,小時候每當她被人欺負時,閻日會氣得失去理性,直嚷著要把對方宰了不可。然後在她不知情下,哥哥總會加倍報復對方,暗中替她討回公道。
長大後她漸漸知道哥哥為她做過多少事情、付出多少心力,自覺欠哥哥的實在太多太多,所以凡事只要閻日喜歡,只要能讓哥哥高興的事,不管是什麼她都願意做,哪怕是要她捨棄人類最脆弱的感情,成為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即使要她犧牲自己的幸福甚至性命,她都在所不惜。
過去幾年來,她的世界只有相依為命的哥哥,閻日是她生命中最重要且不可或缺的親人,沒有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今後也會是如此,不會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