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鬥氣冤家,日久生情,誤會冰釋 >> 近距離纏綿作者:意真 | 收藏本站
近距離纏綿 第3章(1) 作者:意真
    老闆可能得準備一份奠儀來憑弔他這個因公殉職的員工。在昨晚江堂不小心向任其芳說溜嘴,瞧見紀韋一副想將他斬之而後快的齜牙咧嘴模樣後,今天老闆竟然要他去告訴紀大屠夫培訓前日才簽下的幾名新進模特兒。唉我命休矣!江堂低垂著頭,一副無奈又從容就義的歹命樣。

    其實這麼簡單又輕鬆的活兒交給公司裡資歷最淺的小牌經紀來做就綽綽有餘,殺雞焉用牛刀,周大老闆的如意算盤打得多精他豈會不知!

    這次招考的新進人員素質並不好,唯一一個脫穎而出的任其芳又被紀韋自私的「藏私」。現下周台生說什麼也得叫紀韋背書,把這一籮筐的爛山芋推上閃亮的舞台。而他,活該一早起床沒先焚香祝禱一番才會霉星高照,接了個這麼「好」的差事。

    打開周台生特辟給紀韋的豪華辦公室之前,浮現在江堂腦海裡的只有「在劫難逃」四個字。出乎意外地,開門之後迎接他的卻是紀韋那千萬年難得一見的陽光笑臉。

    江堂瞧著紀韋的笑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頸項。阿彌陀佛!看來他今天尚能頂著項上人頭回家。

    「嘿!Dick.」伸手不打笑臉人,江堂趕緊擠出一個苦笑。談公事時紀韋執意要大家喊他的英文名字。

    「是不是周台生讓你來找我的?」紀韋習慣性地將長腿擱上辦公桌,悠哉地靠著大椅背搖晃著身體。

    周台生那隻老狐狸有幾根寒毛他可是一清二楚。在商言商,他當然不能怪周台生的攻於心計、深富心機。

    「你知道就好,省得我多費唇舌。那我是不是可以向老闆覆命了?」正事已了,江堂得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免得節外生枝。

    「等等!」紀韋叫住一腳已跨出他辦公室的江堂。

    「怎麼回事?我們沒這麼生疏吧?我好無聊,坐下來陪我聊聊天。」

    笑裡藏刀也不過如此罷了!江堂頭皮陣陣發麻。

    「我忙死了,改天有空再聊。」不逃的人是笨蛋!

    「改天是嗎?好吧!但是改天我可不保證會有今天的好心情。」紀韋還是一派怡然自得。

    這人真是壞到骨子裡去了!江堂無奈地重新關上門,回到紀韋的辦公桌前。

    「怎麼啦?昨晚玩得開心吧?」

    唉!他只怪自己昨晚幹嘛那麼多嘴?江堂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紀韋用下巴努努江堂身後的小沙發。

    「坐啊!又不是小學生聽訓,你幹嘛一副做錯事等著受罰的樣子?」

    江堂挫敗地坐上沙發靜候「審判」。

    這小子八成會錯意了。紀韋睨了一副受虐小媳婦般的江堂一眼,微笑起身,放棄了他舒適的大椅,硬是把大臀擠進已顯得十分擁擠的小沙發裡。

    看來他得檢討一下自己待人處世的態度,這全公司上上下下每一個人怎會將他視為豺狼虎豹般地畏懼?就連江堂這個死忠兼換帖的兄弟都表現得這麼明顯。

    紀韋過分親密的舉動嚇得江堂魂不附體。

    「Dick,昨晚我絕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正在物色一個類似唐朝綺麗男的模特兒,而任其芳的男朋友肯定是最佳人選。當時我只顧著想把他吸收進星象,壓根兒也沒料到竟會說溜了嘴,這實在是……」

    「算了!我明白。要不是衝著你這麼盡忠職守,這件事可沒有那麼輕易饒過你,不過……」紀韋一臉算計地伸臂搭上江堂的寬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蘇妮和公司還有兩年的約,往後這兩年她的所有通告就有勞你費心了。」

    「你的意思是」江堂有些不敢置信。

    「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你不想接手的話……」

    「等等!這沒理由啊!她的行情正看俏,為什麼……」江堂突地憶起蘇妮一手遮天的緋聞。

    「我懂了!看來你已經受夠了她的糾纏。這女人的確不簡單,紅得已快發紫了,但她的宣傳手法卻教人敬而遠之。但在她頻頻向你放電的同時,你想,她會同意你的決定嗎?」

    「同不同意由不得她,如果她還想待在這個圈子最好是聽話些。」紀韋才剛說要檢討自己的作風,才一轉眼,他又故態復萌了。

    「反正我也不吃虧,你們私下商議好再知會我一聲便行了。」直至此刻,江堂才吁了口氣。

    正午時分,任其芳躲進一家簡餐店躲避當空的熱情艷陽。

    她挑了一個倚著落地玻璃窗,可以一覽街景的安靜角落。面前擺著的是井字木片拱著的小鍋、冒著陣陣熱氣的鍋燒意面.

    她左手支額,心煩得連眼前香味四溢的美食都難以挑起她的食慾。

    再這麼下去怎麼得了!任其芳低聲歎著氣,這年頭要找個像樣又合意的工作怎會這麼難,也許下個月真的得靠啃麵包、吃泡麵過活了。

    還是社會新鮮人的她沒有工作經驗,在失業率節節升高的今日,她當然吃虧得很。偏偏她又挑工作、挑環境、挑福利……總而言之,不能隨遇而安也是她找不到工作的原因之一。

    「你是……任小姐?」

    一聲低沉的嗓音喚回任其芳的神智,入眼所及的是一雙修長的腿。順著腿她抬高視線,那是一張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男人的臉。

    「你是……」她微擰起雙眉。

    「貴人多忘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美麗的小姐。」

    想起來了!他不就是那個「蘇老闆!?」

    「叫我麥可。」他大方地說,一屁股坐上她對面的空椅,「一個人?」

    任其芳沒開口,只給了對方一個淺笑以示回應。

    這個叫麥可的男人給了她好幾通電話答錄留言,可是她一想到那些怪裡怪氣的傢伙就提不起勇氣回電,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他。

    「我一直在找你。」麥可熱切地瞅著任其芳。

    「是嗎?抱歉,我不知道有這回事。」這種情況下,她也只有推得一乾二淨。

    「你沒聽到我的留言嗎?」

    「這……」任其芳故意頓了頓。

    「這幾天我和男友吵架一直住在外頭。」她好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

    「難怪,我還以為你是嫌棄我的公司太小呢!」麥可不疑有他的說道。

    「怎麼會,你太多心了。蘇先生找我有事?」

    「叫我麥可。」

    「好吧!麥可。」

    任其芳的軟聲細語叫得麥可魂都快飛了。

    「老實說,打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沒有簽到任小姐這位未來巨星將是公司的最大損失。」

    「簽約!?」

    「當然!我真怕被別的公司捷足先登,現在該不會已經太遲了吧?」

    「沒有,不過我真的有點受寵若驚。」

    「真的!?那太好了。如果任小姐現在有空是不是可以……我知道我是太過急切,但你的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巨星。我敢打包票,不出兩個月任小姐肯定會大放異彩,而價碼方面也絕對不會令任小姐失望。」

    任其芳被捧得有些飄飄然,她忘了去深究天底下哪有這麼「好康」的事,急需一份工作、一份收入的她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判斷能力。

    見任其芳猶豫不決,麥可乘機推了一把。

    「不如這樣吧,今天下午我們要拍幾張客戶委託的平面廣告,任小姐不妨先去看看我們公司不打馬虎眼的工作效率,就當是為你往後的模特兒生涯做個見習,如何?」

    「可是……我會不會打擾你們的工作?或者其他工作人員並不希望外人在場?」任其芳嘴上如是說,心下可是嚮往得很。

    「不會!有這麼美麗的小姐「探班」,他們只會更賣力的工作。」眼見目的已達成,麥可笑得眼都瞇成一直線了。

    「那……好吧!」

    當麥可的箱型吉普車遠離市區往山區直驅時,任其芳終於忍不住心中一直加深的忐忑不安。

    「麥可,我們不是到你的辦公室嗎?」

    「我在山上有間別墅,除了休閒時會上來小住幾天,偶而還兼作場景用。」麥可解釋道。

    任其芳無法探試這話的真偽,戴著墨鏡的麥可令人瞧不透他的心思。

    她偏過頭去瞧車窗外的景致,午後突來的這場雷陣雨敲得車頂趴躂趴躂作響,而她的心跳聲卻強壓過雨聲直竄進自己的耳朵裡。

    在麥可刻意又造作的談笑聲中,車子在山腰處的一間歐式別墅前停了下來。

    山風夾雜著雨勢,任其芳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更加慌亂。

    「麥可,怎麼沒有半個工作人員?」進了屋,任其芳瞧見一屋子的攝影道具,但是卻連隻老鼠也沒見到,更別說是人影了。

    麥可看看手錶,「是我們早到了。」他邊說邊脫掉被雨水打濕的襯衫。

    鮮少見過男人在自己面前打赤膊的任其芳頓時面紅耳赤,她費力地喘息,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

    「麥可,你……山上的天氣好像比較涼。」她不知該不該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加件上衣。

    「你冷嗎?」麥可笑著走到她的身邊摸摸她的小手。

    「不!不是的。」任其芳趕緊搖頭,並試著縮回被麥可緊握住的小手,可是麥可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這情況似乎有點尷尬。屋外風雨交加、雷電交錯,而屋內孤男寡女、門窗緊閉。任其芳不禁開始懊惱自己沒有多加思慮就與他跑到這裡來。

    「下這麼大的雨,也許他們不來了……」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下山了?任其芳在心中暗自著急。

    「有可能喔!不過他們不來不是更好嗎?就沒人可以打擾我們。」他空著的左手不安分地摟上她的腰。

    「麥可,放開你的手,我不想開這個玩笑。」她的心中十分惶恐,身體也微微顫抖,偽裝鎮定的臉孔漸漸蒼白。

    「別裝出一副聖女貞德的模樣,這種事你和你的同居男友又不是沒做過,偶而換換口味,搞不好你會覺得我比你的男友更適合你也說不定。」麥可終於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他斜睨著眼,試圖挑起任其芳的認同。

    老天!任其芳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她極力想掙脫麥可的箝制,卻發現他愈抓愈緊。

    「根本沒有什麼工作人員要來拍攝平面廣告,這根本就是你預設的詭計對不對?」她好像醒悟得太慢了。

    「別說得那麼難聽,我是耍了些小手段,但再怎麼說我的條件也還算不錯,做愛的技巧在圈內可是公認的高手,你不會吃虧的。」

    「圈內?」她愕然地忘了掙扎。

    「你們公司該不會是專門在拍……」

    「你不能否認那也是成名的另一種途逕吧!」麥可大方地承認他們是專拍色情刊物的公司。

    聞言,任其芳差點兒昏倒。她雙腳虛軟無力,癱軟的身體半掛在麥可的臂彎上。

    她太震驚了!震驚到傻乎乎地任由麥可的淫手摸上她的酥胸,撫上她的美臀,仍渾然不知該作抵抗。

    然後,她看見麥可放開對她的箝制,迅速褪去他身上僅剩的褲子……她這才猛然回過神來。麥可正用他邪氣的目光盯著她的身體瞧,好像在宣示她即將成為他的入幕之賓。

    不行!她怎麼能讓這骯髒齷齪、卑鄙下流的無恥之徒予取予求?她努力定定神,告訴自己千萬要沉著應變。

    瞧著全身赤裸、滿臉猥褻神情的大淫蟲又挨近她,任其芳當然明白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狀況。說她不怕那是騙人的,她怕得連胃都隱隱痛了起來。但是她的花拳繡腿肯定抵不過麥可的蠻力,想要逃離魔掌只能智取而非力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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