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怎麼也沒料到周佳莉正如田郁芬所言,是個向錢看的勢利女子,自從妻子出事他也無暇摻和其他,兩個人至少有三、四個月沒聯絡了,他換了手機也換了門號她竟然也找得到他,咖啡廳一聚首還說不到幾句話,一開口就要上億的豪宅。
她當他是精蟲沖腦的笨蛋,還是自以為世上除了她再也滅有女人了?無視他已婚的身份就是要錢,就算身體被人糟蹋了也無妨,她要的是用錢買來的貴婦生活,工作是什麼玩意兒?她不會自貶身價去看別人臉色,低神下氣。
最後當然是不歡而散,她把自己的索錢行為看得太理所當然了,認為他本來就該錢,只要她開口要他怎麼可能不給,他費了一番功夫才擺脫她的癡纏,拎著秘書買來的西瓜回來。
沒想到他在外面抵禦外敵,他的家已經被強敵侵入,還是打大學起就追著他老婆不放的臭小子,婚後依然糾纏不休,放話要等她離婚,把他氣的好幾回誤會老婆真和她學長有什麼,兩人的婚姻關係一度變得很緊張。
「老公,你生氣了嗎?消消火,別氣嘛,我給你準備的是特調水果汁,不會酸,微甜,清清爽爽的,適合你的口味。」石宜青倒是神通廣大,不知道打哪拿出一杯澄黃色果汁,光看顏色就讓人覺得口渴了,一飲而快。
「少轉移話題,這些日子我太寵你了,寵得你連老公也不放在眼裡,我要執行家規,教訓不聽話的老婆。」再步壓壓她的氣焰就要爬到他頭上撒野了。
「啊!不要……好癢,不要搔我腋下……我說我說,季大老爺饒了妾身,妾身一五一十的稟告……」她左閃右閃笑個不停,差點站不住腳。
他咕噥著,「以後不准看亂七八糟的宮廷劇,學什麼老爺、妾身,你是老掉牙的古人不成?」
她吐了吐舌,「無聊嘛!你什麼事都不讓我做,看書說傷腦,要靜養,下廚房弄個茶碗蒸怕我燙到手,我切個黃瓜敷面你也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趕忙把我手中的刀子收好,連曬個內衣你也怕我站不穩跌倒外面,老公,你不是寵老婆,而是打算養出生活白癡,我除了偶爾看看電視外還能做什麼。」
「說你一句回個七、八句,你被誰帶壞了,那個把自己當成餿水桶,想把我們家吃垮的小胖妞?」神棍田郁芬,她最好不要再提到她家王爺,否則就算用滾的他也會一腳踢她下樓。
王爺說你是青青命中的劫數,她一天不離開你就有致命的危險,你別愛她了,她和學長在一起比較好,他們是天賜良緣。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段話任誰聽了都會很火大,睡在同一張床的老婆竟然是別人的良緣,那他算什麼,一場鬧劇?
「不要叫人家小胖妞,很沒禮貌,她說田郁芬,我高中的同班同學,大學又上同一所,緣分很深,她……」雖然她不記得田郁芬是誰,可是一看到那張圓圓的臉就備感親切,好像找到失散已久的親人,心是滿的。
「噓,我不要在你口中聽見與我們無關的別人。」他低下頭,吻住喋喋不休的唇。
吻了很久很久,幾乎是老房子失火,一發不可收拾,兩個人都喘得像跑了五千公尺,雙頰紅亮。
「你……」
「你……」
兩人都想開口,互望了許久才噗哧一笑。
「喂!吃飯了,不要再屋裡搞出人命,我們可不想長針眼,看你嫩上演活春宮!」田郁芬在門口拍門,丟下一句嘲笑的話就趕緊跑開,免得某個慾求不滿的男人怪她壞人好事,改日翻倍算賬。
「我不行了,你……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快……快散了啦!老……老公,你真的……不累嗎?早知道晚上就……就不要煮太多補身的……全報應在我身上……」
嗚,她怎麼會曉得杜仲燉豬尾是補肝腎的,強筋健骨,治腰膝勞損,還有一大盤生蠔,學長說不好意思空手而來,除了大西瓜外有拎了一大袋生食,她怕放久了會失味便一併弄成盤上桌。
誰知光吃西瓜就吃飽的她什麼也吃不下,反而是老公得知桌上一大半食材都是學長出的錢,他像見到仇人似的專挑最貴也最補的下手,以優雅但絕對不慢的速度掃光一盤盤佳餚,讓人看得傻眼。
而後受罪的人卻是她。
第8章(1)
「老婆乖,再一次就好,我保證這一次會很輕很輕,不會撞得你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罵我yin\\魔。」嘖,真不懂事,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夫妻她還嫌,老公太勤奮耕耘也有錯?春雨灑干地才有豐收日。
「你一個小時前也是這麼說,我……我的腰被你翻過來折過去……明天一定會被小芬笑……」縱慾過度,眼眶發黑,睡眠嚴重不足。
「叫她回去笑給她家的王爺聽,她那一身肥肉哪懂得夫妻間的情趣,我們這是恩愛,羨慕死那些孤家寡人的曠男怨女,他們缺乏愛的滋潤。」沒人愛的人只能靠近神,發揮神的大愛。
「小芬不肥,她只是還沒瘦下來的嬰兒肥,其實她很漂亮……啊!」
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撞擊讓石宜青說不出話來,除了破碎的shen\\吟聲,她再沒力氣說出其他的話。
「老婆,你多包涵點,我要加快速度……」還沒說完,他已經用力撞進去,腰身前後擺動,兩具身體交纏著,發出最動人的音樂。
不知過了多久,雨歇風停,累極的季太太沉沉睡去,她真的是耗盡全身的氣力,再也沒辦法移動四肢,她人疲身乏的閉上眼睛,渾然不知身後的季先生還緊緊貼著她後背。
本該疲倦的季亞連卻毫無睡意,睜著墨般深瞳凝望睡在臂彎裡的妻子,修長指頭輕輕撥開她汗濕的黑髮,長到眉下的柔軟髮絲覆蓋著,已然看不見開過刀的痕跡,以指撫摸才能感覺到那道不平滑的細疤。
石宜青,他的妻子,正安穩躺在他懷抱中,以信任的姿勢依靠著他,她相信他是力量強大的保護者,能替她擋風遮雨,為她斬荊劈棘,他是她不離不分的港灣。
可是他為什麼仍有強烈的不安,像小船漂浮在狂風暴雨之中,風一大拋高在浪頭,雨一急打濕了船帆。風雨中搖搖晃晃,隨時有翻覆的可能。
爸媽的出現,狂戀妻子的男人,裝神弄鬼的神棍,他們一個個在他預料外來到她身邊,她明顯變得更快樂、笑得更開心,星般眼眸也亮得更燦爛,彷彿振翅欲飛的鳥兒,正在飛向她熱愛的天空。
他到底能不能留住她呢?萬一她恢復記憶了,知曉那日之所以發生車禍的真相,她還會愛他嗎?
那一日周佳莉到公司去找他,哭著說要他復合,抱著他哭個不停,怎麼也不肯放開,逼問他還愛不愛她,是不是只把他的妻子當擺設,利用她的癡傻好掩護他們的感情,石宜青是代替她的替身。
當時他被哭得心很亂,尹廣亮那傢伙又從荷蘭寄來鬱金香明信片,看了明信片的他很不是滋味,心口發酸地只想安撫吵得他頭痛的前女友,讓她不要再煩他,她說了什麼他全聽不進耳,只配合她的話尾回應。
甚至她要他吻她他也照搬,吻得激情,吻得狂野,吻得差點擦槍走火,在察覺周佳莉將手伸向他褲襠時,他連忙打住正要將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