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確定嗎?」
坐在床上,她抱著綴滿蕾絲的心型大抱枕,看著更衣室裡的晃動人影。
「那是一定要的,你為了我跳艷舞,我怎麼可以不回報呢?」皇甫令在更衣室裡朗笑。
「不要太勉強了。」艷舞不是每個人都能跳的,像她這麼有慧根的人不多見。
「放心吧,我有經驗。」
"你為什麼會有經驗?!」
「有一次差點被人逮到,我在賭城躲進一家俱樂部,假冒猛男才逃過一劫。」他哈哈笑。「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女人比男人還可怕,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把男人身上最後一件褲子脫下,那模樣嚇到我了。」
「那你有被扒光嗎?」儘管早已是陳年往事,但她還是介意。
「我有那麼不小心嗎?」他悶笑,隨即走出更衣室。
「哇!」白夜艷立時看傻了眼。
他把劉海梳到腦後,只餘幾綹斜落在他飽滿的額,露出立體而奪目的五官,桃花眼閃爍著電流,禽笑的唇散發著性感氣息,衣架子的好身材襯出三件式西裝的昂藏和不凡,他像個世界名模,風流倜儻,瀟灑卓爾。
白夜艷屏息以待,瞧他慵懶橫過床邊,開了音響,響起性感音樂,而他開始隨著音樂擺動肢體,解開外套、脫下背心、扯掉領帶,魔性的魅眸閃爍著極其挑逗的光痕。
他逐步逼近她,慵懶挑眉,凝聚電力的桃花眼微瞇,火力全開。
白夜艷趕緊躲在抱枕後頭,發現自己有些心臟無力。
皇甫令唇角勾彎,扯開她的抱枕,用極其撩人性感的慢動作,掀開濃密長睫,那褶皺極深的雙眼皮恍若是自然的眼線,圈出他的深邃和野性,直睇著他的眼,就像是要被攝入他的靈魂裡。
她看直了眼,傻愣地看著他沒天良地以超慢的動作解開襯衫紐扣,露出厚實的胸膛,那骨架完美的純陽性軀體,沒有多餘贅肉的線條……他真的好帥,帥到沒天沒理啊!
當皇甫令扯下皮帶,她羞得又去找抱枕,把眼睛藏到後頭……
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難,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好矛盾好猶豫,想了下,鼓起勇氣把先前早已預藏好的鈔票握在手中,就在他靠近的當頭,很害羞地塞到他小褲褲的邊緣。
皇甫令慕地瞪大眼,難以置信自己竟從親親老婆手中得到……「小費?」
白夜艷用力的點點頭,又縮回抱枕後,「對啊,一般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都要給小費的嗎?」她忍了好久,一直找不到好時機出手呢。
他啼笑皆非地瞅著她,而後又忍不住放聲大笑。
他真的愛死他老婆,愛死她了。
「老公?」咦,難道是時間點不對?
「寶貝,既然你給了我消費,那我今晚會徹底的好好服侍你。」錢都收了,怎麼能不好好表現呢?
他拋了個魅眼,一把撲向她,兩個人在床上打滾,發亂糾結,呼吸交纏。
不同以往的慢條斯理,這回皇甫令野的好狂,直到她再也無法承載……
在白夜艷病癒之後,未免皇甫令兩地奔波,她便建議安傑住進皇甫家,繼續未完的工作,而於修司和孫幼翎則常常來串門子兼幫忙。
除去初一拜年,初二回娘家以外,皇甫令全心全意地投入解碼工作,沒日沒夜地修晶片,發了狂地解密碼,將所有擾人的聲音全都拋諸腦後,可是—「就是這樣玩麼∼」
「對呀。對呀,就是這樣疊,很簡單很有趣的。」
「可是,這樣好嗎?」白夜艷看向背對著他們,正努力解碼的丈夫,就覺得自己很沒良心。
「有什麼關係?解碼進行到最後階段,那是我們幫不上忙的地方。」孫幼翎動作迅速,推牌的動作像個超級賭婆。
初三,大移全部總動員,初四,皇甫令和於修司進入最後修補,初五,只剩皇甫令孤軍奮戰,到了初六,基於皇甫令不讓白夜艷出門的理由,一群人就開始手癢地找牌打,並邀她齊樂,那一天,大伙通殺了她六萬六千六,是皇甫令掏腰包付帳的。
到了初七,這群人更是食髓知味,就連排七也要引誘人家老婆下海,於是白夜艷又被狂削了七萬七千七。到了初八,狼子野心三人組已經決定要將皇甫令的退休金洗劫一空,選定玩橋牌,而賭運其差無比且完全不諳牌性的白夜艷,沒多久就哭著跟丈夫道歉,皇甫令也已經不想問老婆大人到底又敗了他多少。
更可惡的是,今天吃過午餐之後,孫幼翎這賭婆又提議打麻將,一來消遣兼修身養性,二來可以打發時間,妙樂無窮。
就算白夜艷不會打麻將,他們也是要在短時間那將她調教到會。否則三缺一,少了一咖,少了好多樂趣……當然,是削爆皇甫令的樂趣。
「少來,你們根本就是想騙我老婆!」他很想救駕,可是手頭上正忙得如火如荼,實在抽不開身。「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借由他老婆來坑他,到底有沒有那麼過癮?
要他們來陪夜艷,一來是保護她,以防不時之需,二來時希望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不讓她受到半點恐懼……X的!他本以為這些人是友情贊助,豈料他門竟設局陷害他老婆,也太好賺了吧!光是他門這幾天撈的,就已經讓他很想殺人滅屍了!
「不要理他,快快快,我要開始了。」孫幼翎掏掏耳朵當沒聽到,丟著骰子,四人再度入局廝殺。
皇甫令眼見沒心沒肺三人組再次圍剿自家老婆,他萬般無奈,只能默默轉過身,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
只是,靜默沒有太久,身後又傳來毫不壓抑的音量。
「喔,不錯嘛,新手上路,正燙著呢。」
有人發表看法之後,接下來是嘩啦啦的洗牌聲。
沒一會——「唷,好事成雙啊?得了,聽過事不過三沒?」
再一會——「這是怎樣?無三不成禮嗎?!」
皇甫令還是不看不聽,但是背後的鬼叫聲卻越來越沒分寸。
「有沒有搞錯啊?」
「天理何在啊∼」
在「啊」字不斷拖長的狀況下,他實在忍不住了,抓起擺在桌上的筆,二話不說就朝鬼吼鬼叫的於修司丟去,正中眉心。
「X的!吵死了你!」他不爽的低咆。
打底知不知道解碼需要安靜的空間?
「X的!你老婆欺負我!」
他挑眉。「給我說清楚,我老婆怎麼欺負你!」
皇甫令頭一偏,老婆大人絕艷的面容便出現好無辜的誘人表情,水朦大眼不知所措地看向他,一臉歉意。
「老公,對不起,我又自摸了,我、我不小心自摸了好多次喔……」
怎麼辦,這樣很不好意思耶!
「不用客氣!」他振臂疾呼,隔空給予她能量。
「不用客氣個頭!沒飲料了。」輸到臉色發青的安潔站起身想找飲料改運。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去買。」白夜艷趕緊起身。身為主人,怎能讓客人敗興呢。
可是想了下,他們閉關多天,不只飲料和咖啡豆,就連存糧也差不多都空了。
「不可以,叫他喝白開水就好。」皇甫令想也不想地就說。
「可是……」
「沒關係的拉,我們陪她一起去。」孫幼翎涼涼出聲,」今天不去買,晚上就要鬧空城了。」
「你們是準備吧我吃垮嗎?」他明明在過年前準備了十天份的存糧耶!
「老公∼」白夜艷嘟起嘴,很不滿地這麼說。
面對親親老婆的不滿樣,他還能如何?聳了聳肩,欽點於修司作陪,帶著兩個大美人補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