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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裡的嬌新娘 第4章(2) 作者:拓拔月亮
    黑曜岩衝上樓,立定在房門前,駐足了三分鐘之久,穩下自己波動過大的情緒,伸手推開門。

    門一開,步映塵驚嚇地站起身,看到他回來,望了他一眼,彎翹的睫毛低掩,怯怯地出聲道:

    "對不起,我不想離開。"這句話,是她一整個下午對著鏡子排演過數十回,等著他回來,想要和他說的第一句話。

    黑曜岩高大的身子,佔據整個門框,他站在那裡,不進不退,冷冽的雙眼盯著她直看。

    開門見到她的那一刻,確定她沒走:心間有著一絲欣喜,但隨之又矛盾地湧上警戒。

    想留下她的決心,在方才開門見到她的那一刻,更加堅定,縱使知曉留下她,必然是個禍端……

    見他一臉冷然站在門口處,步映塵心裡有些慌,她知道這樁婚事,他有多不情願,她堅持要留下,更是強人所難,但,她真的不想離開他……

    "我……可不可以讓我留下?"輕柔的音調,帶著懇求。"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他突然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抓著她的手腕,冷聲道:"跟我走!"

    "不,不要趕我走。"

    他緊緊抓著她的手,拉開抽屜拿出MASERATI跑車的鑰匙,不發一語,拉她一起離開房間。

    "我不要走,求你……"細如蚊蚋的聲音,委屈地逸出。

    黑曜岩沒有和她鄉說一句話,冷著一張臉,一逕地拉著她下樓,往前走,不看她、不聽她說什麼。

    "少爺、少奶奶,晚餐快好了……你們要出門……"

    望著兩人"手牽著手"急急離去的背影,甫從另一頭走出來的林同,又傻住。

    少爺沒理他,連少奶奶也不回頭和他說句話……若不是少爺那輛銀色跑車從他面前轟轟地呼嘯而過,他真的會認為關於少爺回來一事,真的是他的老花眼加幻覺所形成的。

    "林叔,少爺和少奶奶要去哪裡?"

    一位僕人的話,讓林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更確定方才少爺匆匆來去一事,不是他自己的幻覺。

    心臟頗無力,明天,他得去醫院給醫生看一下。

    不過,少爺急著帶少奶奶去哪裡啊?

    拉著步映塵坐上被喻為海神的座騎的瑪莎拉蒂跑車,繫上安全帶,黑曜岩狂踩油門,加速離去。

    黑曜岩雙眼直視前方,表情冷然,專注地開著車。

    一路上,車前的三叉戟皇冠徽標,傲然地破風而行,踩住油門,爆發出的370匹馬力,狂楓的車速,把一坐上車就掛著兩行清淚的步映塵,嚇得兩手搗著眼睛,不敢張開眼。

    她哭,她流淚,不是因為被破表的車速嚇哭,而是他……

    他就真的那麼討厭她?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給她,不聽她說一句話,就急著要把她載回步家,和她劃清界線?

    急風在她耳畔呼嘯而過,宛若他的冷情——

    隨著車愈開愈遠,她的心愈來愈沉,當車子到達步家門前,是否代表他和她此生永不再相見……

    感覺車子一直在轉彎中,原本沉甸甸的心情,漸轉為浮動。

    從黑家到步家的途中,沒有連續轉彎的路,況且……以這種極奔的車速,早就到步家了,怎麼會……

    雖然很想知道他要帶她去什麼地方,但她不敢放開遮住雙眼的手,只能等待車停的那一刻。

    幾個轉彎過後,車子往前直駛一段路,一陣刺耳的煞車聲匆地響起,繫著安全帶的身子輕微晃動了下,她維持原姿勢大約五分鐘之久,確定車子真的停下來,熄了火,遮住雙眼的手才緩緩地滑下。

    往前看,一片黑漆漆,再往旁邊看,底下一片光亮,那是……市區的全景……不,也許只是一部分,但……好美……

    她在書上看過有攝影家從山上俯拍市區的景象照,那一片燈海輝煌的情景,深深烙印在她腦海,她曾嚮往能在夜裡上山一趟,親眼看一遍美麗的燈景,可她知道外公一定不會答應。

    但此刻,她卻看到了!

    她帶著驚喜的表情,回頭看他,還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話之際,匆地見他的臉逼向她,微張的紅唇,貼上一片濕軟卻熱切無比的……唇。

    他……在吻……吻她……

    步映塵緊張地閉上眼,腦內一片空白,忘記方纔的驚喜所為何來,只加道此刻,他正在吻她……

    她僵得不敢動,呼吸都快停了。

    黑曜岩雙手捧住她絕美的臉蛋,他狂烈吻她的動作和自身狂烈的心跳聲,相呼應著。

    拉她坐上跑車。一路上他不看她,車子疾駛上山,他需要一陣陣強烈的風,幫他過烈的心冷靜下來。

    他暗自決定,當車停的那一刻,如果自己仍未有排除她的念頭,他就要留下她!

    當車停,他望著她,遮住雙眼的她,看起來憐弱地需要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保護,當他的手想伸出去摟她的肩,她突然緩緩地放開遮眼的手,他反射地收回手,回復一貫冷然的神情。

    她看著前方,又望向旁邊山下的燈景,再回頭望他時,紅唇微啟,臉上露出驚喜神情,那一刻,他心裡正做出決定留下她的堅定心意。

    不管她的外公是誰,不管她是不是被派來做間諜,擄獲她,是他當下狂烈的慾念。

    吻著她,甜美柔嫩的唇辦,讓他久久不願放開,感覺到她整個人僵縮著,親吻的動作頓停,他的嘴含著她的唇,黑眸瞇起,盯著她緊閉的眼——

    她整個人僵縮的很不自然,他猜,如果這不是她的初吻,就是……她不想讓他碰她!

    初吻?她?絕不可能!這麼美的女人,都已經二十二歲,沒被男人吻過,誰會相信!尤其大學四年裡,覬覦她唇裡甜香的男人,肯定多如繁星。

    思及此,一股妒意湧上,他用力地吸吮被他嘴含住的唇。

    睨視著她依舊緊閉的雙眼,一股煩躁頓湧——

    她不想讓他碰她,或者該說厭惡他碰她,因為……她另有男人?是她外公強迫她嫁給他,她逼不得已暫時和心愛的男人分手,雖嫁他,但仍為她心愛的男人守身?

    想起昨晚他不讓她上床,她一點也沒有抗議,還乖乖到沙發上去睡::會不會她暗自慶幸安全度過一晚?

    一股冷冽沁入瞇起的黑眸,嫉妒和沒來由的憤怒交雜,在他胸中喧騰,瞅著她緊閉的眼,他憤然撕破她的上衣,扯落裹住她胸前雪白椒ru的胸罩,低頭,埋首在她胸前,狂夸。

    感覺上衣被扯破,步映塵睜開眼,看見他又扯落她的胸罩,埋首在她胸前啃咬,一陣陣痛意從胸前傳來。

    "不要……不要……"她想推開他,可她不敢,覺得羞辱疼痛,她閉著眼把頭偏向旁邊,羞赧地低喊。

    聽到她帶著委屈的喊聲,在她胸前憤懣狂掃一番,留下無數個鮮明齒印的黑曜岩,緩緩抬起頭,見她頭偏向一旁,一臉被逼迫的委屈表情,憤懣的情緒加劇,胸膛的怒火燒焚著他的男性自尊——

    向來只有女人瘋狂地想親近他,沒有他黑曜岩想要卻得不到的女人,但她::居然在他想要她之際,表現出厭惡、不情願、被逼迫……各種踐踏他男人自尊的表情。

    他絕對無法容忍!

    她愈是不願、愈是厭惡,他就愈要……

    冷瞪著她的臉,他憤恨地拉高她的裙擺。

    感覺下半身一陣涼意,步映塵倏地睜開眼,見他不知為何冷瞪著她,但她已經沒有時間多想,因為他的手已經拉下她底褲的一角。

    "不要……"

    她快速拉下裙擺,蓋住裸露的大腿,同時壓住他的手。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她眼底透露哀求,委屈至極地望著他。

    雖然她早已認定他是她的丈夫,也早已準備把自己最寶貴的聖潔身子獻給他,但是……或許是自己太保守,無法接受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車上、在山上、在野外,而不是在床上……

    她希望和他恩愛的第一回,是在他們的新房,在他們共枕的床上。

    而且,他的眼神和似乎帶著報復性的舉動,讓她感到害怕和有被羞辱的感覺……

    他冷眼看她,再度感覺到她多麼的不願。

    憤恚撥開她壓住裙擺的手,他的手換到她底褲的另一端,用力拉下……

    "不要……曜岩,我求求你,不要……"她用兩手緊緊抓住他藏在她裙擺裡的手,眼淚倏地滑下,猛搖頭,表情哀憐地聲聲央求:"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從來不心軟的黑曜岩,在商場上是出名的冷血殺手,多少大公司的老闆為了挽救瀕臨倒閉的公司,不惜卸下大老闆的尊嚴,在他辦公室門前連跪上十天、半個月哭求,為的是請他高拾貴手,不要繼續打壓強取併吞,或者是請求他出手支援……

    他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甚至在他們仍一廂情願跪地求饒之際,繼續出手,併吞其公司。

    他的座右銘是——無法併吞別人的公司,就只能等著讓別人來併吞。

    是以,他的冷殘手法,是商界人士最痛恨,也是最感駭然的。

    但此刻,他的冷殘遇到對手,竟無法再前進一步……

    望著她的淚,聽著她的聲聲哀求,他竟心軟了。

    "曜岩,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搖頭,甩淚,她委屈地哭求。

    把手從她的裙擺裡抽出,下意識地脫下西裝外套之際,他依舊冷眼睨視她。

    她兩手壓在緊緊併攏的雙腿上,害怕地直望他,哽咽地低喃: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他的目光停駐在她裸露的胸前,他烙下的齒印在稀微的月光照映下,竟然那麼鮮明,可見他方才多麼……殘暴。

    頭一回,他為自己的殘暴感到一絲歉意。

    見他的視線落在她胸前,她反射性地騰出一隻手拉緊胸前殘破的布料,低著頭,身子屈縮,抽泣著。

    冷眸一斂,儘管心中仍存有憤怒,但心疼她卻大過憤怒……

    傾身,一語不發,他把西裝外套覆蓋在她的胸前,再幫她繫上安全帶,冷眼,再也不看她,坐直身,啟動車子的引擎,一個急轉彎,車子往來時路馳騁而去。

    坐在他身旁座位的步映塵,錯愕之餘,緊緊拉住他送過來的西裝外套,鬆了一口氣,閉上眼,思緒一片紊亂,全然不懂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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