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娜進公司近三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大家的可愛,可惜的是她就要離開了。
不過,也不是大家都這麼可愛啦,討人厭的還是很討人厭,就像現在一見李燁暫時離開她身邊,就立刻趁隙圍到她身邊來酸她的五人組!
「這麼不給面子,你都要走了,想跟你乾一杯都不肯呀?」
「哎呀,人家現在可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貴夫人,哪會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呀?」
「就是呀,真是好令人羨慕喔。不過說真的,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到底要怎麼勾引有錢的男人呀?」
「對呀,看在同事三年的份上,多少教我們一點訣竅,也讓我們嘗一下麻雀變鳳凰是什麼感覺嘛。」
「不過你靠的如果是床上功夫那就不必了,因為淫蕩這事我可學不來。」
「哈哈哈,你說話還真是一針見血呀。」
「抱歉呀,我說話比較直,如果不小心踩到了你的痛處,我在這裡跟你說聲對不起。」
「哎呀,說什麼對不起,直接敬酒,乾杯啦。」
「好,干懷。湛娜,如果你不喝就表示你不肯原諒我的無心之過喔。我先乾為敬。」說完,一仰而盡。「換你了。」
無心之過?真的是無心之過嗎?湛娜在心裡冷笑的想著,一點也不想理這五人組。
不過想一想,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她和她們能夠成為同事,至少要修上幾十年才有這樣的緣份,也就用不著和她們計較這麼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今日一別,她與她們的孽緣就可以徹底結束了,這的確是件值得舉杯慶祝的事。
所以就喝一杯吧,只喝一杯應該不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寶寶才對。
下定決心,她拿起桌上斟滿酒的酒杯,朝五人敬了一下之後,將杯子舉到嘴邊——
「你要幹麼?」
杯緣尚未碰到嘴唇就被攔了下來,不知何時同到包廂的李燁,將酒杯從她手中拿下來,對著她猛皺眉頭。
「這杯是酒,不是汽水也不是麥茶,你是不是拿錯杯子了,親愛的?」他問道。
「哎呀,李先生,湛娜可是鼎鼎有名的酒國英雌,喝幾杯酒不會醉的啦。」
幾杯?敢情她們並不打算在她幹了那一杯酒後,就收手放過她?
「抱歉,這不是會不會醉的問題,而是湛娜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喝酒,敬請見諒。」李燁淡淡的反駁。
「現在的狀況?」
「不適合喝酒?」
五人組有默契的對看一眼。
「什麼意思?」
李燁微微一笑,深情的凝望著嘴角同樣漾著笑的老婆,說:「因為她懷孕了。」
五人組瞬間全呆住了,不是被湛娜懷孕的消息驚住,而是被他們夫妻倆深情對望的神情震懾住了。他們給人的感覺怎能這麼幸福?
「走吧。」李燁小心翼翼的扶起老婆。
「你結完帳了?」湛娜附在他耳邊問道。
李燁點點頭,轉頭看向四周玩瘋了的眾人。「我結到明天早上六點,這樣應該夠他們玩吧?」
「應該夠了。」湛娜笑著點頭。
夫妻倆手挽著手,一起朝包廂唯一的出口走去。
「湛娜,你們要去哪兒?」林美貞揚聲問。
「廁所有人,我去外面上。」她回道。
「喔。要快點回來,你點的歌快到了。」林美貞點頭,下一秒又轉身搖起手上的鈴鼓,隨著同事的歌聲又唱又跳了起來,High到不行。
湛娜與李燁相視一笑,挽著手走出包廂,然後走出KTV大門。
再見了,朋友們。
「湛娜。」
突如其來的叫喚讓兩人同時停下腳步,今他們微怔的是,這聲音不是從後方的KTV裡傳出來的,而是從旁邊,他們同時轉頭。
看見來人,湛娜訝然的脫口叫道:「田麗雲?」
「同事嗎?」李燁問道。
「以前的。」湛娜回答他,卻驚訝的看著田麗雲,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想到她會來,「好久不見了。」
之前田麗雲曾以不正當的手段搶走她的客戶,但也沒能得意多久,因為她後來從同業那裡得知,田麗雲被客戶的老婆控告妨害家庭,許多客戶為了和她撇清關係,紛紛取消保單,聽說她現在情況很慘,連每個月的最低要求業務量都無法達成。
「我聽說你因為結婚的關係,不做保險了。」田麗雲說,然後看向李燁,「這位就是你先生?」
「對。」湛娜點頭,依然想不透她怎麼會來這兒。她是來參加她的歡送會的嗎?「你怎麼會來?」
「從你出現後,我就一直是你的手下敗將,從贏家變輸家。」田麗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的說。
「我很抱歉。」湛娜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這樣說。
「我發誓總有一天要打敗你,搶回我贏家的寶座,但是你竟然臨陣脫逃,贏了就想跑?」還趁著她最低潮的時候,以令人嫉妒的姿態離開這個戰場。
「我沒有贏了就想跑的想法,事實上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你爭輸贏,我只是在工作而已。」湛娜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
「只是在工作?你這樣說不是叫我更難看嗎?我拚了命的在拉業績,付出所有一切,卻贏不了『只是在工作』的你?」田麗雲恨聲冷笑,「你是在瞧不起我嗎?」
「我沒有。」湛娜被她搞得有些煩躁,也有些生氣,搞不懂她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曲解她的話。
「看樣子,」李燁突然緩慢地開口,「這個人不是你的朋友,既然如此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早點帶寶寶的媽媽回家休息,嗯?」他溫柔的凝視著她,微笑的問道。
他的溫柔瞬間撫平了她的煩躁與怒氣,湛娜不由自主的回以微笑。
「好。」她溫順的點頭。
「那我們走吧。」李燁扶著她轉身往停車場走去。
他們倆無視於旁人,自顧自的製造親密氣圍的舉動徹底激怒了田麗雲,她恨恨地瞪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她不甘心,為什麼所有好事都落到湛娜手中,而她卻一項也得不到?
有錢的客戶、條件優秀的追求者、同事的羨慕讚美和上司的信賴倚重……她都已經擁有這麼多了,為什麼還擁有一個對她呵護備至,長得又帥又有錢的老公,為什麼?
不公平,這個世界一點也不公平!
為什麼她可以這麼好命,而自己卻這麼歹命?
在她出現之前,自己明明就過得好好的,是同事羨慕的對象,也是上司最信賴的部下,每個月都擁有最高的業績,可是現在……
自己會淪落到這般地步,都是湛娜這個女人害的,只要沒有她的話,只要沒有她……
握緊口袋裡的瑞士刀,她面目猙獰的舉步往前走,腳步愈走愈快的追上前方那對相依偎的身影。
「湛娜!」她尖叫,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刀子,用力的往她刺過去。
聽見叫聲,湛娜回頭,卻眼睜睜的目睹閃著銀光的利刃朝她刺來。
她連驚叫都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被人拉偏向一邊,李燁瞬間將她摟進懷裡,迅速的帶著她旋身,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她。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湛娜根本什麼都來不及反應,只知道等她回神轉頭看時,田麗雲已跌倒在地上,手上的刀子——不在她手上,也沒掉在地上。
「李燁?!」驚恐像條繩子般勒在她的脖子上,讓她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她的十指緊扣在他手臂上,低頭看向他身體的每一處,從胸口、手臂、腹部、腰側到腰背——
她的目光駭然定住,臉上血色盡失,她看見刀子的刀柄出現在他腰背上,整支刀垂直的插在他身上。
「不!」她不敢置信的搖頭,似乎這樣做就能改變眼前所看見的一切,然而汩汩流出的鮮血提醒她這是事實,她放聲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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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娜這輩子從沒這麼生氣過,所以在李燁送醫救治縫了幾針,醫生很明確的告訴他們幸好沒傷到要害,只要傷口不發炎及不被感染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復原之後,她還是怒不可遏的對田麗雲提出了告訴。
她一定要讓她受到應得的懲罰,絕對不會輕易的就原諒她傷害李燁這件事,絕對不會!
「親愛的,你一直這樣氣沖沖的,會影響肚子裡寶寶的成長的。」李燁伸手將老婆拉進懷中,低頭凝視著她始終未曾平息的怒顏,歎息的說道:
湛娜先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放回他身旁後,這才不贊同的對他說:「不要亂使力,小心扯到傷口。」
「只是皮肉傷而已。」他微笑道。
「只是皮肉傷會流這麼多血?」她瞪眼道,有遷怒之嫌。「你最好給我乖乖地躺好,不要亂動。」
「那你也上床來陪我。」他再度伸手拉她,不過這回不敢使力,免得又找罵挨。
「別鬧,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湛娜眉頭緊蹙的將他的手撥開。
他們才剛從醫院回到他家,之前因為她工作的關係,他們比較常住宿在她位在桃園的租屋處,所以這裡雖然有人定期來打掃,冰箱裡卻沒有食物,她得出門一趟買點東西回來才行。
除此之外,她得去趟藥局買些紗布和防水透氣膠帶,還得回桃園一趟,把放在家裡、常用而且必要的東西帶過來。
想一想,她真的有好多事要做。
「有什麼事要做的?即使是天大的事,也要等好好的睡一覺,醒過來之後再說,昨晚你一整晚都沒睡。」李燁再度握住她的手,一臉堅持的凝視著她。
「可是——」
「不要可是了,快點上來。」他打斷她的話,「如果你不上來,堅持要去做什麼事的話,那麼我就陪你去。」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
「你是病人。」
「而你是孕婦,懷孕初期的孕婦。」他強勢的說,接著又將語氣放柔,勸道:「老婆,你忘了醫生跟你說過,懷孕初期最重要,絕對不能讓自己太過勞累嗎?」
湛娜無話可說了。
「來,到床上來。」他拍拍身旁的位置,「就算你真的不覺得累,為了讓我放心,躺下來陪我睡一下好嗎?」他輕聲細語的要求。
湛娜深深地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終於把自己因怒氣而緊繃了十幾個小時的情緒慢慢地放鬆下來。她爬上床,躺進老公為她掀起的被子裡,窩到他身邊。
「這樣你滿意了吧?」她嘟囔道。
李燁笑著低下頭來親吻她的額頭,大動作的點頭。「滿意,滿意得不得了。」
她輕笑出聲,一頓後,忍不住擔心的問道:「你的傷口還好嗎?會不會很痛?」
「還好,跟被針刺到一樣痛。」他輕鬆的說。
「是呀,好大的—根針。」她沒好氣的抬頭白他一眼,隨即因想到刀子插在他身上的畫面,而忍不住渾身輕顫了起來。
「怎麼了?」感覺到她的顫抖,他關心的出聲詢問。
她翻身側躺,將臉頰埋進他懷裡,搖了搖頭,以疲憊的嗓音說:「躺下來才覺得好累,老公,我想睡了。」
「睡吧。」他立刻點頭,輕聲細語的對她說完後,又吻了吻她的秀髮,才將她更加攬向自己,讓她枕著自己的胸膛入睡。
把緊繃的情緒放鬆後,疲累不一會兒便湧了上來,湛娜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反倒是李燁因為傷口不斷傳來抽痛的感覺,讓他沒辦法安穩的入睡,只能在倦極了的時候打一下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蜷縮在他身旁的湛娜原本靜極的身子突然抽動了一下,讓他睜開眼睛,低頭看她。
她突然又動了一下,而且比剛才的反應又大了點,喉間還發出壓抑的嗚咽聲,就像是在作什麼可怕的惡夢般。
李燁還來不及伸手將她搖醒,她便突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聲,把他嚇了一大跳,他立刻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將她搖醒。
「老婆,醒過來。」
她迅速的睜開眼睛,神情驚恐,身體緊繃,整個人沉陷在餘悸猶存裡。
「你夢到什麼了?」他問她。
她過了一會才有反應,啞聲低語,「刀子。」
「刀子?」
他輕愣了一下,接著立刻恍然大悟,將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擁抱著,不理腰側傳來的疼痛,只想撫平她的驚恐與害怕。
「噓,沒事了,我不是在這裡嗎?不要去想它了,沒事了。」他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著她,「沒事了,沒事了。」
為了確定他真的存在,眼前的才是真實,他被人一刀刺進心臟的恐怖畫面只是一場惡夢,湛娜伸出雙手用力的抱緊他,將耳朵貼靠在她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與體溫。
只是一場惡夢,只是一場惡夢,只是一場惡夢而已,不是真的。
她的淚水滑下臉頰。她真的怕死了,好怕好怕……嗚……
「沒事了,沒事了。」他還在安撫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的情緒慢慢恢復平靜,哭到累極又再度睡著為止。
李燁低頭看她,眉頭緊蹙,知道這個惡夢可能還會再出現在她夢裡。
可惡,他昨晚的反應應該要更快、更小心,不該讓自己受傷嚇壞她的。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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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房裡已陷入只有夜燈照明的昏暗中,湛娜眨了眨眼,茫然的坐起身來,一時之間腦袋混沌的搞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接著下一秒,她猛然睜大眼睛,迅速轉頭看向身旁的位置,那個應該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的病人竟然不見蹤影了?!
她火速跳下床,衝出房門的同時揚聲大叫,「李燁?李燁?」
「我在這裡,親愛的。」他的聲音從客廳的方向傳來。
她立刻跑向客廳,然後看見他安穩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你在搞什麼鬼?醫生不是要你好好休息嗎?你爬起來做什麼?要看電視房間不也有台電視嗎?你立刻給我回房間躺下來休息!」她氣沖沖的跑上前伸手拉他,想將他從沙發上拉起來,送回房間裡的床鋪上。
「放輕鬆點,別這麼緊張,我已經好多了。」他穩如泰山般一動也不動的對她微笑道。
「才過了一天而已,能好到哪裡去?李燁,別讓我發火,快點回床上躺好。」她瞪眼警告他。
「好吧,」李燁妥協,但卻有個但書,「不過可不可以等我吃飽後再躺好,我快餓死了。」
湛娜瞬間瞠大雙眼,立刻低頭看手錶。
十點半?竟然已經十點半了?!
「老天,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為什麼不叫我起來?現在怎麼辦,冰箱裡什麼都沒有,時間又這麼晚了,要到哪裡去買菜煮飯……」
「放輕鬆點,別這麼緊張,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伸手將老婆拉過來,稍一使力便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我已經叫人替我們送吃的過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
湛娜懷疑的看著他,還沒開口發問,門鈐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李燁勾唇道,準備起身去開門,卻被老婆一把壓回沙發上。
「你坐好,我去開。」
他笑笑,聽命行事。反正來人她也認識。
湛娜走向大門,旋即想到要拿錢又折了回來。
「你幹麼?」李燁問。
「拿錢。」
「不用錢,開門就是了。」他笑道。
她懷疑的看他一眼,再度轉身走到大門前,然後開鎖把大門打開,熟悉的三張臉立刻出現在她面前——塗聖、白凌和小妍妍。
「你們怎麼來了?!」她驚喜的脫口問道,然後在看見塗聖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物後,這才恍然大悟李燁剛才說不用錢的意思。
看見她,塗聖雖然有點小驚訝,但重點是——
「那傢伙呢?」他問道。
半個小時前,他突然接到李燁的電話,要他送點吃的到他家,說他快要餓死了,因為他現在動彈不得。
他問他為什麼動彈不得,他竟回答因為昨晚不小心被人捅了一刀,然後就把電話掛斷,嚇得他立刻載著老婆、女兒飛車趕過來,途中還不忘去買他要求的兩碗牛肉麵,一碗要辣,一碗不要辣。
湛娜退後一步,指向客廳的沙發。
塗聖擁著抱著女兒的老婆,一起走進屋裡,同時看向客廳沙發的方向。
「嗨。」李燁笑嘻嘻的向他們夫妻倆打招呼,一點也不像個傷患。
「你的傷口在哪裡?你在耍我嗎?」塗聖走向他,皺眉道。
李燁將傷口上的衣服撩起來給他看。
「其實只是小傷而已,但我老婆管得很嚴,不准我亂動,只好麻煩你這位聖手醫生親自走一趟,向我老婆證明這真的只是一個小傷。」他輕鬆的說,表情卻很無奈。
「整支刀子插在身上叫小傷?」湛娜不高興的瞪他一眼。
「醫生說沒傷到要害。」
「凌,你陪湛娜去廚房把這面盛進碗裡。」塗聖轉頭對老婆說。他要看李燁的傷口,太血腥的畫面不適合女人和小孩。
知道他的意思,白凌點點頭,一手牽著女兒妍妍,一手接過他遞來的兩包牛肉麵,轉身問湛娜,「廚房在哪兒?」
「那邊,我帶你過去。」湛娜牽起妍妍的另一隻手,三個人成M豐型一起走向廚房。
「發生了什麼事?」女人們一離開,塗聖立刻好奇的問道,同時一邊檢視他的傷處。
「碰到一個瘋女人。」李燁無奈的說。
「你過去的情債?」塗聖揶揄他。
「你的。」李燁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是我老婆工作上的對手,因為比不上她,積仇成恨。」
「所以你這是狗熊救美的結果?」確定他的傷口處理得很好,也沒有任何發炎的狀況後,塗聖將紗布蓋回傷處,回復原先的包紮。
「是英雄不是狗熊。」李燁認真的糾正他。
「英雄不會受傷,受了傷就是狗熊。」他勾唇笑道。
「去你的!」李燁狠狠地搥他一拳。
塗聖笑了笑後,好奇的轉頭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問道:「話說回來,你和湛娜什麼時候復合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你和齊拓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哪會知道?有異性沒人性。」李燁撇唇。
「怪我?是你們三個自己沒用,不加把勁快點把前妻追回來當老婆,否則又怎會搞到現在這種後不見王,有前夫就沒前妻的局面?」
李燁哼道:「我們沒用?如果白凌沒有意外喪失記憶的話,我就不信你現在會有用到哪裡。況且,誰說我沒用了,你沒看到『我老婆』就在我家裡嗎?」他說著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
「她應該是可憐你受傷沒人照顧,所以才出現在這裡的吧?」塗聖似笑非笑的反駁他。
「去你的,才不是!」李燁又用力的槌他一拳。
「不是的話,你幹麼惱羞成怒?」塗聖揉揉被搥痛的肩膀。
李燁突然咧嘴一笑。「因為想打你。」
「去你的!」塗聖笑罵,也搥了他一拳。
當湛娜和白凌將牛肉麵盛成兩小鍋端到客廳時,就看見那兩個男人你一拳我一舉的笑得好開心,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她們不約而同的想——男人有時候真的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