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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帝王宴 第2章(2) 作者:意芙
    「這就是你說的最安全的地方?」尤貴氣得跳腳。

    「最最安全的。」白冰月有氣無力地說。

    「騙鬼啊!這種地方……你竟然說這個地方是最他媽的安全的地方?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是黑岳國的宮內!宮內、宮內耶!」

    「知道啦!老大,不用你重複講三次我也知道這是宮內。嚴格說來,這裡只是兩年前叛變失敗的三皇子被貶後居住的幽煦宮,算是黑岳皇城內最冷僻的地方,尋常人根本懶得靠近,如果沒意外的話,確實是最最最安全的地方。」

    「只准你自己重複講,就不准我講?」

    「是啊!」怎樣?

    尤貴虛脫的歎了口氣,「你的心情倒是很好,就算這裡安全又如何?能住一輩子嗎?」

    「不需要住一輩子,只等把尤富救出來我們就走。」

    白冰月看著尤貴突然沉默不語的神情,心知他早為尤富的情形擔心得快崩潰,表面上的乖僻其實都只是在作態掩飾心中的慌亂。

    「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對雷厲海還有點用處。」

    「我知道。」

    白冰月本想再說些什麼好安慰尤貴,卻讓突然闖入的雷厲修打斷。

    「我打聽到了,冰月,你的朋友不僅沒死,還被關在黑牢裡,我聽說老二命令看守的人每天只准給他一碗餿掉的粥裹腹,加上他身上本來就不輕的內外傷,能撐過十天就該偷笑了。」

    「十天?別人能撐十天,尤富就能撐三十天!我哥雖然不是什麼奇才,但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耐力比誰都強。」尤貴不屑地咬牙切齒。

    「黑牢的守備還是和過去一樣,每兩個時辰輪換一次嗎?」

    白冰月使了個眼神要尤貴稍安勿躁,現在雖非雷厲修得勢之時,但再怎麼說仍是皇族身份,他們此刻正需要人家的援助就不該失禮。

    雷厲修支著下巴喃喃念道:「應該是,我不敢打探得太明目張膽,再加上我是帶罪之身不能走出幽煦宮,所以這些消息已經是我能知道的極限了,不過這一年來雖然吏制多有變動,但黑牢關的多是犯案重大的囚犯,防守自然只會更加嚴密,不會鬆懈。」

    「我今晚去探虛實。」

    「也好,你先去觀察情形,再回來跟冰月研究救人的方法。」

    尤貴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他可沒問他的意見。「小姐?」

    「我們一起去。」

    「你?你內傷還沒痊癒跟去做什麼?嫌我的累贅還不夠多嗎?」

    「累贅?你嫌我是累贅?」白冰月抖著嘴,雙眼瞬間盈滿淚水。

    「別演了,我不會上當的。」

    「阿貴……」她的聲音柔得教人起雞皮疙瘩。

    「噁心!」

    早知道尤貴根本不把她當女人看,反正她在他身上軟的、硬的都吃不開就是了。

    唉,好懷念尤富在的日子喔。

    「你只有兩個選擇,讓我光明正大的跟或是偷偷摸摸的跟?」既然軟硬皆不行,就來狠的。

    「你!」

    「好了,別難過了,我知道你輸得很不甘願,情勢所逼嘛!想開一點,退一步後大家都能海闊天空,多好!等把尤富救出來後,我就答應你找個荒山野嶺退隱,你說好不好?」白冰月哥倆好地攀住尤貴的肩頭,豪氣的安撫他。

    可她那雙晶亮的眼比任何時候看起來都要賊。

    「真的甘心退隱?」明知有詐,尤貴還是吃下了餌。

    可見退隱這兩個字,對尤貴來說是多大的誘惑。

    沒辦法,當初在白鄂國可說呼風喚雨、威風八面,又在白雲天面前最吃得開的兄弟檔猛將,自從莫名其妙被驅逐後,不僅沉冤不得雪洗,還倒霉地以不支薪的方式跟上這個人人喊砍的爛主子,開始過著隨時都可能風吹雨淋和不怎麼威風的日子。

    退隱雖然和在白鄂國的日子仍不能相比,但絕對比現在這種生活好,但前提還是要爛主子心甘情願才成。

    「真的。」白冰月用力點頭。

    再浪跡天涯個二十年後,她真的會退隱山林沒錯啊,所以她應該不算說謊。

    不過尤貴當然不知道她打的鬼主意,只當交易達成。

    「喂,這個人真的可以信任嗎?」尤貴學她附耳偷問。

    兩人看著雷厲修那張有五分像雷厲海的面孔,同時在心底打了個寒顫。

    「不信也得信了,據我對他的瞭解,他是屬於色大膽小的那種人,黑岳國一向尚武,以功論爵,因為皇長子早逝,所以每位皇子都有機會登基繼位,兩年前他會叛變其實是被他的皇叔慫恿,加上白雲天給他錯誤的暗示,讓他以為白鄂國會援助他,結果雷厲海一趕回來他就玩完了。」

    「他皇叔呢?」

    「以叛變主謀的罪名被處死。」

    「你確定他不會把白鄂國拒絕援助的恨發洩在你身上?當初你好像也參了一腳。」

    「但表面上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們都是被白雲天利用完後無情踢開的人。」

    「說的也是,主上真英明。」像是有先見之明一樣。

    「英明個屁!你已經中白雲天的毒太深了,連被他這樣糟蹋都心甘情願,還感謝他的英明。」她嘔死了。

    「在我看來,糟蹋我的人比較像是你,不是主上,我是來到你身邊後才學會當下等人的。」

    「尤貴!」白冰月語重心長地道:「我真的很懷念前幾天,你帶著我逃命時那種為我捨命的樣子。」

    夜裡,按照計劃,尤貴先引開黑牢外看守的衛兵讓白冰月偷潛入牢內。

    裡面幽黑無光,只能勉強憑著牆上的微弱燭光視物,照雷厲修的說法,目前牢裡只關著尤富一個,白冰月暗忖這樣一來應該不難找,只要尤富真的在裡頭……

    有了,終於在最裡邊的刑房裡,見到一抹背對著她、雙手被鐵鐐銬住的壯碩身影,白冰月喜形於色,暗自鬆了口氣。

    「尤富?」

    他沒有反應,低垂的面孔被披散的長髮覆蓋住,破爛的長衫上滿是令人觸目驚心的血漬。

    白冰月捨不得再讓他受此折磨,見到牆上掛了一串鑰匙或許可以試試。

    「尤富,你聽得見嗎?我和尤貴來救你了。」她拿著沉重的鑰匙,舉高手抓住鎖鏈準備開鎖。

    「你先忍耐一下,讓我把手銬解開。」

    突然之間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讓她措手不及。

    原本奄奄一息的尤富轉眼間又生龍活虎起來,並且不需要她開鎖就能活動自如,然後,她發現自己不僅身上幾處大穴在瞬間被封,就連抓著手銬的雙手也反被銬住……

    「你做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辛苦你了,現在開始你不用忙了,反正這手銬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不管你再怎麼努力也打不開,冰月。」

    這聲音……

    「雷厲海!」她終於明白了,但已經太遲。

    「是我。」

    站在她面前的雷厲海披散著烏黑長髮,看起來狂野不馴,他扯下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後,馬上有人為他披上繡有他的代表圖騰的披風,將他張狂的氣勢更凸顯無遺。

    那氣勢就彷彿是從黑暗地獄走到人間的魔神。

    白冰月為自己深陷的絕境感到無助和脆弱。

    「這是騙局!」

    「是騙局沒錯,若不是有雷厲修的配合,你或許還能逍遙一陣子。」

    「你威脅他?」

    「你還沒醒嗎?冰月,我根本不需要威脅他,是他主動來找我合作的。我猜過你會回來,也知道你會大膽的躲在我附近,但我可從沒想到你會傻得找上他。」他看著動彈不得的白冰月,眼底、嘴角全是得意的笑意。

    白冰月無話可說,事實證明她是有點傻。

    「你一定不知道雷厲修正愁沒有籌碼可以跟我談判,只因為我打算將他送去白鄂國和親,誰知道他會把去你的祖國當駙馬爺當成受罪,枉費我還以為以你們之前的合作關係,他至少應該欣然接受。」

    「和親?想不到你也會用這種手段。」他一向不吃這一套的,只知道強取豪奪。

    「當上一國之王后凡事不得不以人民為主,如果能以和平的手段達到我要的目標,我沒必要反其道而行。」

    「我不知道原來你是崇尚和平的。」

    「我向來如此。」他笑著,卻讓人心驚膽戰。「只除了對付那些曾經對不起我的人。」

    他冷漠的逼視著她眼中的無措。

    「被人背叛的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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