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後的極度煩悶、醉酒的頭痛、惡夢的窒息、她該死的怎麼會是他絕不碰的處女!
她以為用那薄薄的一層膜,就能要挾他?房裡裝了針孔攝影機?還是馬上就有人會衝進來捉姦在床,逼他娶她?
這個女人,未免蠢到可笑!
夜,釋放出放朝歌的黑暗面,認定被設計的憤怒,加速染黑他的邏輯。
他不會娶她,更不會准許讓這種女人,毀掉他現有的一切。
這輩子他會娶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收養他的放家長女——放朝歡。
這麼設計他!
這個女人大概不知道,如果是衝著他一個人來,他無所謂,但要是牽涉到收養他的放家任何一個人,他會不計任何代價,毀滅對方。
朝歡心臟有病,不能吃苦受累,若他因為睡了一個處女,就得賠上現有的一切,要朝歡跟著他吃苦受累?
做她的春秋大夢!
「什麼名字?」他的聲音嚴酷冷厲。
放朝歌這一出聲,四兒才真的知道,這不是夢,
她真的做了?!
她沒有尖叫?沒有差點咬下他的耳朵?沒有踢到他那裡?沒有發瘋嘔吐?
四兒茫茫然的小臉,漾出了一點點的笑。
「辜四兒。」
他為什麼生氣呢?是因為沙發太短,睡的他一肚子火嗎?可他不是已經在她床上了?
「幾歲?」她要是真的未成年,就表示還有人躲在幕後。敢用個未成年的處女陷害他的,是誰?
鬱怒的把箭頭轉向身邊的每一個人,他要搜尋出任何的可能。演藝圈慣有的陰謀論,在無限坐大。
「二十一。」問她年齡?知道名字後,不是該接著問她,辜威廉是她什麼人嗎?
她才不天真,知道安全性行為是很重要的。
本來她還有點擔心,他看起來健康又強壯,應該沒有什麼病吧?
聽現在擔心改變,他酒醒了沒?
小肚肚突然「咕」的—…叫,四兒驚慌的把薄被拉上,掩住半張臉,就怕他真的沒醒酒的又要開始一直餵她。
「還是學生?」她跟朝歡同齡?
不!這種女人沒有資格跟朝歡相提並論,她不配!
就算她那張臉裝的再純潔也不配。
昏黃的小燈,讓失了冷靜的放朝歌,什麼都看不見。
「嗯。」還是不問,你爸爸是不是叫辜威廉嗎?
四兒很困惑,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她名字的下一句通常是,辜威廉是你什麼人之類的。
他怎麼不問呢?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放朝歌怒黑的眼,直射辜四兒。
她不是該先哭的可憐,然後巴進他懷裡嚷嚷著要他負責?
顯然的,他低估了這個女人!
一臉的愛困,那雙眼霧漾漾的透著迷惑,別說巴進他懷裡,不管他怎麼逼進,她一動也不動的就像是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樣子。
裝的就跟真的一樣,她該在床頭裝盞五百燭光的燈,省得那要亮不亮的十燭光,沒能讓人瞧清楚她的淫蕩演技。
「嗯?」四兒現在又多了一個新的困惑。
他有沒有聽見她小肚肚剛剛的咕嚕聲?
「你會後悔這麼做的。」她別想從他身上敲到一毛錢!對付這種女人,他會不惜一切的毀掉她,毀掉幕後操控者。即便,必須用上齷齪的手段。
「你放心,」原來他不是生氣,是在擔心她會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
他很天真喔!
做都做了,後悔又不是時光穿梭機,能時光倒流還是物換星移?這道理她在要上大學之前就懂了,後悔只會讓人一直哭,結果心哭碎了,還是後悔,她已經學會戒掉後悔了。
他真的像朝歡,笨笨的!
「說吧!你要什麼?」欺上床捉過險險掛在床邊的她,他看見她眼中瞬間湧現出的恐懼。
現在才知道怕?太遲!設計這一切之前,她就該怕的。
「痛痛痛!」他正抓在她淤傷的右腕上,四兒的眼淚突然就這麼大顆大顆的掉下來,「嗚……」他酒到底是醒了沒?為什麼她都聽不太懂他的話?
放朝歌繃緊了臉,瞪視著被拖到眼前低著頭的四兒,那一顆顆眼淚故意滴在他腿上,小小聲的嗚嗚聲叫人厭惡至極!
可叫人錯愕的是,他的手正違背他的意志在幫她揉腕?!
「你要什麼?」冷緊聲音,他揉臉的手勁不自覺變重,漠視雙手的背叛。
力氣忽大忽小?
那不就是說,他酒還沒醒?偏偏,她的小肚肚這會兒又「咕嚕」好大一聲,她正疊在他身上,這麼大聲,他的手還壓在她的小肚肚上面,這這這……
辜四兒的哭聲,變大。
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他沒耐心聽她鬼哭神號,更別妄想在他身上抹那噁心的鼻涕。
「不准哭!」他煩躁喝令。
沒有掐死她反而一直幫她揉腕的雙掌,快逼瘋他!
握緊她雙臂,把人狠狠提到面前來,她就算哭到眼珠子掉出來,也別想他會放過她!別想他會心軟!別想他會娶她!別想——
冷靜,就這麼沒預計的被她看軟了心!
「你……」抖閉著唇,強吸住正要掉下來的大顆淚水,一張小臉近到不能再近,呆懼的直望著地。
什麼都能裝,什麼都能假,只有眼神是裝不住假不了……放朝歌終於看清楚了辜四兒清清淨淨的眼。
她沒有裝!
眼睜睜的恐懼,他太熟悉,那是夢魘。
黑暗,霎時被緊貼的小臉打裂。從鬼影幢幢的陰暗海底破出,只在瞬間,太突然。
不!小狗被狠踐一腳的表情是假的!
她就是那種女人!
她一定就是那種女人!
她一定非得就是那種女人不可!
他從來不強迫女人的!
「說話!」黑暗吼不住的在崩潰,速度快的驚人,他頑強抵抗。
他要聽見她用那薄薄的一層膜來要挾他、恐嚇他;他要聽她親口說,他的強要是她的詭計!
「我肚子不餓……」四兒話說的好小聲,就怕會被喂死。
「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次?大聲的再說一次!」放朝歌猙獰了整張臉,吼的嚇人。
他?定是聽錯了,她說的絕對不是「我肚子不餓」,絕對不……
「我肚子真的不餓!」一大聲,不小心的滾了顆大淚珠下來,四兒趕緊用手抹掉,然後,害怕的又看著地,因為她的肚子又「咕」的好大一聲。
絕對不,在她的大聲中變成了絕對是。
不成熟的在臉上亂抹……手一鬆,她跌回床面,彈了一下後,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裸著身子往後蹬退,直到抵在床頭。
肚子不餓?她的清白叫他毀了,她只會嚇的半死一直說肚子不餓?她到底成年了沒?現在的情況她懂不懂?
不夠亮的暈黃燈光,這會兒成了太亮……她,不是那種女人。
極度困難地,放朝歌真正的清醒。
表情不是,動作不是,聲音不是,就連身體,在他侵犯她之後也不是,她從頭到尾部不是那種女人,
最不是的是那不全的腦袋!
他居然……居然欺侮弱小?
不但如此,還挑了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弱小第一名來欺到底?
那眼神,該死的連叫她是女人都勉強!
喉結急速上下,他驚駭的無言,頭一次,他無法駁斥掐在頸子上的無形鉗制,他是魔鬼!
張開手邊的薄被,放朝歌艱困的擠出話。
「你過來。」她在發抖。
他有問過她名字,她也有回答,現在他記得的卻是滿腦子的陰謀論,跟他的下流!
「你……酒醒了嗎?」她不怕他吼,也不怕他的黑臉,她只怕她要聽話真過去了,他會卯起來餵她。
她突然想起,冰箱裡有個好大的生日蛋糕,是朝歡買的,可她生日已經過了好久……
放朝歌暗影重重的看著辜四兒的害怕。
把一切推給酒後亂性,然後抱著她給幾句無意義的溫柔愛語,這個小頭小臉的小女人,就會被吃干抹淨,連骨頭都不必費力吐一下的搞定……
黑暗的誘惑,強烈而直接的催他這麼做。
「我是清醒的。」他是人,不是魔鬼!他辛苦的掙開頸子無形的鉗制。
對個一腦子企圖,一肚子陰險,一身子詭詐的女人,他會接受黑暗的誘惑,毫不留情的將她玩弄於股掌間,直到他膩!
但對個小頭小腦的小女人,逃不會逃、哭不會哭、連叫都不會叫,他的人性再也看不過去的一拳擊倒誘惑,直接勒斃邪惡。
他不能用對付那種女人的方式對她。
「真的嗎?那……你告訴我,我有幾個?」看他捉著被角的手,一會兒松、一會兒緊,她沒這麼笨,不會被騙的。
放朝歌用行動回答辜四兒的問題。
用薄被覆住她又打冷顫的光裸身子,往回收,瞬間,她只露出一張小臉的被他網進懷。
該死!她連身上的味道,就算沾染上他的骯髒,還是那麼的清淨……是壓力?是酒精?還是鬼上身?
他瞎了眼的怎麼會咬定她是那種女人?
「啊!」他剛剛壓觸到她會痛的背,四兒小小聲的痛叫瑟縮。
放朝歌把身體放軟,小心避開她右背部的嚇人青紫。
嚴重的愧疚,逼出他心底沒人見過的溫柔。
該拿她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第一名,怎麼辦?
用錢補償她?
在空白支票上填數字,然後對著那雙清淨眼神落筆簽名的,他想,他的左手會人砍了他的右手,畢竟,他的手才背叛過他,他嘲諷的握緊拳,沒想到萬能的錢,也有萬萬不能的一刻。
安排她進演藝圈?然後,睜著眼睛,看她被複雜的環境四分五裂?
娶她?更不行!他得娶朝歡,不能娶她。
他被她困住了!
放朝歌的手臂,突然收緊。
「我真的真的肚子不餓……」又大力了,他果然是醉了,這下子被他逮住,那過期好久的蛋糕真的會喂死人……辜四兒說哭就哭。
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他穩住陌生激動的情緒,看過太多比她愛哭的,他到現在才算真的領悟,什麼叫淚亂。
強硬的把自己從愧疚的漩渦中抽離,他冷靜的理出現在最重要的事——消除她的恐懼。
在他想出該拿她怎麼辦之前,他有必要改變之前對她的惡劣態度,這是他欠她的。
皺著的眉頭,被他強力拉開,他在臉上堆出迷人的笑。
「告訴我,為什麼一直說你肚子不餓?」
咦?他說話的聲音變的清楚又好聽?
「你先說,我有幾個?」她怕死冰箱裡那個過期很久的大蛋糕,尤其小肚肚這會兒又咕嚕一聲。
「你餓了?」肚子餓到底有什麼好怕的?她為什麼這麼緊張?
快速重組過腦海中既有的印象,疑問一一浮現,他切入最沒有合理解釋的疑問點,包在他懷裡的小身體,明明發出不小的飢餓聲響,卻對著地恐懼的且說不餓?
「沒沒沒!」偏偏小肚肚跟她作對的又咕一聲,四兒緊張萬分的解釋!「我肚子一點都不餓,我只是……只是叫腸子做做運動。」
湧上喉頭滾動的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沒人能讓他真的笑,連朝歡都不能,在這種時候,她卻讓他差點笑出聲?
「那麼,可不可以,叫你的腸子做運動的時候,別這麼激烈?會有運動傷害的。」他正經八百的請求。
還不了她的清白,至少他有能力還她個好男人。
溫柔變得深刻,他用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單純,來抱她。
「可以是可以……可是……可是……」該告訴他,腸子做運動的時候,誰叫也沒用……啊?他是清醒的!
因為他的嘴在笑。「只有一個我,對不對?」她把熱撲撲的小臉,用被角緊緊遮住。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
「辜四兒。」他不是問過了嗎?喔!他重點沒問到,
四兒悶著的小臉露出眼睛,等著他問到重點。
「想說什麼?」她怎麼能長得這麼無辜,還讓不夠漂亮凸顯她的真?放朝歌把她抱高,貪戀她恐懼解除的小臉。
早該看清楚她的臉,她連臉上細細小小的寒毛,都跟那種女人完全不同!
「我爸爸是辜威廉。」四兒把重點說了,等著放朝歌的反應,只要他別把她一直喂,她不怕他。
她定怎麼讓恐懼在她眼底瞬間無影無蹤?就像她從來就沒怕過?
嫉妒的把她看的更近,發現看她無辜的小臉久了,他也變得……無辜。
「我爸爸是放青山。」從來不知道,嫉妒能愉悅心情,他同她一臉無辜。
在想不出該拿她怎麼辦的這種時候,實在是不適合逗她,但他忍不住的就是這麼做了。
「你爸爸姓放?你叫張三耶!」還是他叫放張三?
奇怪的名字。
「我叫張三?」她不認識他?他紅成這樣,她、不、認、識、他?「誰告訴你我叫張三?」他該感謝介紹他的人,沒叫他李四還是王二麻子嗎?
她怎麼能這麼壞?就憑著三言兩語,叫他哭不出來的心情,變得一直要發笑?
「是阿炮老闆,弓長張,一二三的三,不對嗎?」
是阿炮?那個傢伙敢說他叫張三?等他來清慶功宴的款子,他就在票子上簽個張三!
「Enren,叫我Enren。」這麼明的暗示,足夠讓她連想到當紅歌手放朝歌,他沒有欺騙她,只是沒說張三不是他。
朝歡是責任,在他毀了她的清白情況下,她也是責任,不同的是,他從來沒有碰朝歡的慾望,卻強勢的碰了她?
只是愧疚?只是責任?
放朝歌眼泛黑,深沉,下了決定,他會娶朝歡,但他也要她!
「你叫Enren?」這名字,她熟。
「想起認識我了?」他問的鎮定,卻刻意抱著她轉了方向,她向光,他背光。
「誰不知道Enren?」說到Enren她就很專業,「Enren可是在美國華爾街市的知名大企業,很多分析師對他的評鑒都很高,強烈建議買進投資。他公司的第一季財報,很漂亮,不管是流動比例、速動比例、負債對權益比例……」
放朝歌把人收近,抱高。
他對財經完全沒有興趣,確定Enren對她沒有任何明星效應,他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吻她。
輕柔,纏綿,沒有黑暗的慾望,單純的只是吻。
「你……」還不習慣被親,四兒臉紅心跳的,忘了她比例到哪裡了。
「除了你爸爸是辜威廉,還想說什麼?」她的唇,淡淡的香甜,他又嘗上一口。
「你……你要拜託我什麼事?」紅著臉,她又縮成一團,為跳的亂七八糟的心無措。
他把人親的飄飄然……
「我要你看著我說話,拜託。」輕輕的兩個吻,她話就說不清楚了?放朝歌又啄了四兒一口,吻不膩那淡淡的香甜。
「我爸爸是『辜威廉』,你不要拜託我跟我爸爸說什麼嗎?」四兒迷惑了一張小臉,怎麼都想不通,他只要拜託她看著他說話?
「不需要!」她爸爸有他紅遍全亞洲嗎?他不喜歡她說到辜威廉時的燦亮眼光,非常不喜歡,「現在,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在你床上?」
「我不知道。」四兒的困惑又起。
她爸爸辜威廉是碩陽集團的董事長,沒人不認識的,他真的只要拜託她看著他說話嗎?
他好笨!
碩陽集團下有銀行、醫院、藥廠、飯店、百貨、晶圓廠、IC設計等等,大伯是議會議長,小叔的公職頭銜一大串她記不住,姑丈在警界高層,小堂哥是出色的司法委員,二表姐是出了名的女強人……
他真的沒事要拜託她嗎?會不會是他酒還沒醒?
雖然他沒有跟朝歡一樣,在她說「我爸爸是辜威廉」時,懶懶的說「嗯嗯,你爸爸跟我一樣可憐,名字筆劃這麼多,會寫斷手,累死」,可她就是覺得他像朝歡,一樣笨!
「不知道?」放朝歌努力搜集腦海中的片斷印象。
「對啊!我肚子餓,想吃阿炮老闆做的脆雞比薩,他後門沒鎖,我吃著吃著這隻手就被你沒收。」四兒掙出了還淤血的右手,舉高,「你還抱著我一直喂、一直喂,嚇死我了!好怕你把盤子也塞進我嘴裡。」她盡可能的把話說清楚。
難怪她要直說她肚子不餓。
放朝歌眉頭鎖起,怎麼沒人告訴他,他喝醉的時候會餵人吃盤子?驀然間,他眉頭又打開。
人紅就是這點麻煩!別說是喂盤子,換是喂刀子、喂叉子,哪個不是吃的興高采烈?就她不會做人,還敢當他面說害怕。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給我一巴掌,懂嗎?」缺乏危機意識的小女人,他握住她伸在半空中的小手,揉著。
「怎麼可以?」四兒把他當傻瓜看,「要是你也給我一巴掌,我臉會痛死!再說,我不打人的。」好奇怪,她跟他說話,好像他都聽的懂?
那一本正經的小臉,讓他體悟到,他的建議確實有執行上的困難,她不是不打人,是打不到人吧?要不,她現在也不會光著身子在他懷裡。
喉頭翻湧……他又想笑。
「不用打的,那……用吻的。」他吻住她紅紅的嘴,在她眼睛起大霧前退開,「然後呢?」他輕咳,嚴禁自己把抱變成壓。
決定了還她一個好男人,他就不能不考慮到她第一次的可能不適,才做過……激烈的愛,她的身體在短時間內恐怕受不了再一次。
「然後就……就頭昏眼花。」
低低的笑聲逸出放朝歌的嘴角,「我是問,不肯被我喂盤子的然後?」他喜歡她喜歡他吻她。
「就是頭昏眼花嘛,我一睜開眼就看見有個男人都是血,阿炮老闆一直吼,我就牽著你跑回來了,你挑了沙發睡,那我也想睡啊,然後就就就……就不知道了。」
不是親嘴的時候才會頭昏眼花嗎?可他剛剛親的是眉心,怎麼頭更昏、眼更花?
四兒想不通,他像朝歡一樣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但他也不像朝歡,朝歡不會讓她頭昏眼花。
「我知道了。」嗑藥、打架,海洋大概是為了朝歡的午飯先離開,阿炮只好搶在媒體來之前讓她帶走醉了的他,然後他被鬼附身的爬上她的床,邪惡的把她吃了,放朝歌很快的拼湊出醉掉的那一段記憶。
PUB的事,阿炮會處理,跳過。
媒體的事,海洋會處理,跳過。
被鬼附身的事,等他先問清楚一個問題,再說。
「阿炮是你哥哥?」他記得PUB晚上十點才營業,阿炮那吸血鬼,月出而做,月落而息,會肯在沒月亮的時候做東西給她吃?
他不會相信她是阿炮特別藏起來的小情人,就算她親口承認也不信。
「我也想他是我哥哥,可他不是,是表哥。」
正要吻上紅紅臉蛋的唇,僵住,「你喜歡他?」
「嗯。」
眼半閉,他企圖關住眼底的陰暗……劉正炮會死的很難看!
他敢讓她喜歡他?
「好喜歡阿炮老闆的脆雞比薩,好好吃。」一說到她最愛吃的,四兒肚子又咕嚕咕嚕開始叫。
「餓不餓?要不要我叫比薩來幫忙你的腸子做運動?」劉正炮真是難聽,他覺得還是叫那傢伙阿炮,來的順口。
原來是喜歡比薩不是喜歡人。她真是太沒危機意識,為了一張脆雞比薩可以喜歡人?那開間比薩店,不就可以把她整個人拐走?
「是阿炮老闆的脆雞比薩嗎?」雖然才吃過,可她還是想吃。
「阿炮現在可能忙的分不開身……」不是要拖延他被搜附身的事,他只是想先餵飽她,沒有人該餓肚子,「叫別的吃,好嗎?」
「那我下樓去便利商店買叉燒包吃?」想到那白胖綿綿的熱包子,四兒掙動著。
「別動。」太晚了,我下樓買。一想到她很心能為一個叉燒包又喜歡誰,冒著被認出的麻煩,他也要親自去買她的叉燒包。
一掙,牽動到酸軟的腿部肌肉,她縮成一小團。
「那……我要吃兩個。」
「就這樣?」把她放下,看見她慌慌張張的把臉整個埋不見,他笑著套上長褲,穿上衣服,然後貼著床上的圓球問:「你說什麼?」
「還要一瓶蘋果汁。」她剛剛才發現,他跟她——樣是光著身子!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忍住伸手拉她的衝動,知道她被他沒穿衣服給嚇羞了,才在奇怪,她不害羞兩人的赤裸交纏?原來是她根本沒發現。
「我……我還要一瓶蘋果汁。」
低低笑出聲,他對著被子的某一點靠近,她的耳朵該是在這朵小花圖案上吧?
「是不是兩個叉燒包,加上瓶喝了臉紅紅的蘋果汁?」
「嗯。」好久以後,四兒以為他走了,沒想到頭尖才露出來,就跟他對上眼,「啊啊啊……你有穿衣服?」
「我當然有穿衣服,不穿衣服就下樓幫你買吃的,我擔心警察先生會先請我吃罰單。」他該等她探出頭再穿上衣服的,扼腕!
「喔。」
他實在不想……忍不住了!
才退開,他又靠上因為他穿上衣服,正露出整張臉的她。
「四兒,我幫你洗澡,好嗎?」
她像是聽不懂他話的愣住。
瞬間,她消失在被子裡,然後探出一隻小手,以不可思議的準確跟速度,熄了燈。
「不行嗎?好失望啊……那好吧,我下樓去了……」走沒兩步,他又停下,「四兒,你是什麼座的?」
什麼星座的女人,這麼讓人……心動?
繞到她這一邊,他把床頭燈重新按亮,怕他一出門,她會羞到不敢開燈地跌下床來。
燈亮,聽見她的回答,他憋住氣,快步離開。
他問她什麼座的,她居然回答……
肉做的?!
放朝歌在電梯裡,有了生平的第一次,笑彎了腰。
然後,他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愧疚、責任滾邊去!
他要,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