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男人!可惡的邢極!
就算,她有那麼一點喜歡他好了,也下代表她願意嫁給他。
就算,她願意嫁給他好了,這又算哪門子的求婚?
「我一輩子的事耶!他宣佈了就算,那我算什麼?」夜舞低吼著,將懷中最後一個抱枕丟出去,正中紅心,抱枕堆散落一地。
「新娘!」邢極慢步踱進客廳的戰區,一進門就聽見她的吼叫聲,他慢條斯理的看了她一眼。「你還能算什麼,當然是我的新娘。」
「哼!」夜舞瞪了他一眼,懶的理他。
「還在為這種小事生氣,想必你沒看電視。」邢極一貫冶漠的坐下來,臉上裝出沉重的情緒。
小事?結婚對一個女人來說,還算小事?
下過,睨了他一眼,看出他臉上的表情有著下同以往的凝重。
「電視每天都看,有什麼好特別的?」她斜覷著他。
「是伊娜。」邢極將記者會上的來龍去脈講了一次,讓夜舞氣的從沙發上跳起來。
「伊娜真的這麼說我?我哪裡得罪她了?」夜舞氣得發火的臉,紅的艷人。
「因為我要娶你。」
邢極眼裡露出下耐煩的神色,這小女人大概真的不懂,他在辦公室裡的宣告,嚇壞大家了。
「那是你家的事。」夜舞可不領情,她不但不受感動,她還覺得不受尊重。
「這個可惡的女人,我去找她算帳。」她起身就想往外走,手腕上隨即多了一隻大掌。
「你最近最好別出門。」邢極握住她的手腕,想起昨夜的親暱,眸光在擔憂之餘,添了一抹春色。
「什麼時候了,還一臉色瞇瞇的樣子。」一夜的歡愛之後,她輕易的從他的眸中看出他的慾望,炙熱的怒火從眼裡噴出來,連粉頰都染上一層嫣紅,不過……她不確定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想起昨夜的火熱。
「昨天是你先吻我的。」邢極一個使力,讓她的身子順勢倒在身上,聞進她特有的淡淡香氣。
「吻你又怎麼樣?」夜舞推拒他拉近的動作,她的氣還沒消咧,這男人竟然還提昨夜的事,她懷疑,這男人會用這個動作笑她一輩子。
「這表示,你也是心甘情願的啊。」邢極抓下她抵抗的雙手,放在唇邊輕吻。
「我也吻過陳加恩,他就沒……」
「你說什麼?」邢極一臉的愜意消失殆盡,挑起的濃眉有明顯的怒氣。「你吻過陳加恩?」
「打從我到英國之後,就是他在照顧我,我吻他一下,又算什麼?」夜舞瞪了邢極一眼,故意誤導他,其實,她頂多也在玩笑間,在陳加恩的臉上親過罷了。
那一瞬間,他連呼吸都停了,臉色轉為鐵青。
「吻他一下,還不算什麼?」邢極冶淡的聲音裡有著同天高的怒氣,看樣子,他得好好的問問她,難道,讓陳加恩吃了她,才「算」什麼。
「本來就不算什麼,我吻過的人不只他,彼得、約翰,還有……」她無所謂的胡歌,反正,他又不知道她說謊。
「很好!」邢極嘴上這麼說,表情卻很嚇人,跟「好」字全然扯下上關係。
雖然,在昨夜他已確定一切,他下會讓夜舞離開他的身邊,但在公司裡昭告兩人的關係,純粹是為了阻止伊娜無止境的糾纏。
不過,現在看起來,他的確得馬上將這個女人綁在身邊,要下然,她這麼東吻一下、西吻一下的,難保每個人都會像陳加恩一樣紳士。
「以後,再也不准。」邢極冶冶的說道,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
「憑什麼?」夜舞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麼,不過,她才懶的理他。
「你是我的!」他回答的迅速又篤定。
這男人……態度改變的還真快。
「胡說八道。」知道他一向霸道,不過,這樣露骨的告白,倒真是嚇到她。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的決定。」他一向說到做到,下是真正確定自己的心意,他說不出那樣的話。
「那是你的決定,又下是我的!」
夜舞小嘴微嘟,一臉下甘願,低聲埋怨著自己,怎麼會喜歡這麼霸道的男人。
「我吃了你了!」他逕自宣佈著。
「你吃過的女人,又下只我一個。」她從他的身上跳起來,決定結束討論。
這個男人過於自大,她永遠也別想佔到上風,這一點,讓她很惱火。
「夜舞……」邢極沒有制止她離開,用歎息般的語氣,叫喚她的名字。
從來不曾在乎過女人,也下曾改變態度,他不知道如何取悅,一個像夜舞這麼火爆的女人。
「你回去吧,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夜舞往門邊走去,直接將門打開,送客意味濃厚。
她不諱言,自己的確是喜歡邢極,可是,她在乎他的程度,比起他喜歡自己的程度,似乎多上許多,這樣,未免太累了。
「夜舞……」他知道她在生氣,可是,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你知道我喜歡你。」邢極移步到她的身邊。
「喜歡一個人,並不構成結婚的條件。」夜舞有些無力-
聽到這男人說要娶她,其實,她有一絲竊喜,只是,這麼理所當然的嫁給他,跟她腦子裡一貫的浪漫情節不同。
從一開始,這男人就對她下苟言笑,說的話又老是嫌棄她這、嫌棄她那,能勉為其難算上體貼,也只有她生病的那一次。
她喜歡上他,卻是一開始的事,她怎麼能這麼沒有骨氣……
「就是她……」門外傳來低聲的談論,夜舞停止了腦中的思緒,轉過頭去,映入眼中的是幾個年輕的少女。
「你們……」她踏出門,還來下及說些什麼,臉上便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剌痛。
二僅舞……」邢極大步跨出門,一個使力便將夜舞拉回身後,眸中有壓抑的怒氣。
生氣,下是為這群年紀正輕的少女。
生氣,是因為他輕忽群眾沉迷偶像的程度,竟然讓夜舞受到傷害。
「你為什麼打我?」突然被掌摑,夜舞在呆愣之後,選擇怒氣發洩。
「你欺負伊娜,誘拐男人。」少女怒氣沖沖的指責,認出她身旁的男人,正是晚報上,擁有邢氏唱片的邢極。
只是,這男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完全下同於報章上形容的冰冷,他的一雙眼直盯著她們,似乎正散發嚇人的怒氣。
「那不是真的。」夜舞直想往前解釋,她不背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慢著。」
邢極冷靜的聲音,從他喉間透出,堅實的大掌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固執的定在身後,他不能讓夜舞再挨上一巴掌,要不然,他不能確定,眼前這些少女們,會不會讓他破不打女人的這個原則。
他往前走了一步,那擎天的氣勢,讓幾個少女硬生生的退了幾步。
「你這個只會吃女人豆腐的臭男人,正好配上這個愛勾引男人的臭女人,就只剩下伊娜最可憐。」其中一個少女強裝勇敢的說。
「夜舞不是愛勾引男人的女人。」邢極一字一字的說著。
他知道娛樂媒體的力量有多大,也知道不能怪罪這少女的指責,只是,他仍舊不能允許這無理的漫罵。
「明明就是,你們……」那少女仍舊硬著頭皮說著。
「住、嘴。」邢極一把握住女孩的手腕。
「好痛……」他力道之大,讓少女皺起眉頭,低聲叫起來。
站在邢極身後的夜舞,明顯感受到他的怒氣,趕忙到了他身前,擋在少女的前面,柔荑撫上他的大掌,連忙搖頭。
「邢極……」認識他至今,他的態度一向冷淡,就算生氣,也只是壓低聲音嚇她,還不曾見過全身散發驚人怒氣的他,看來很是嚇人。
「不准再打她,聽到沒有。」邢極的手勁沒有減輕,少女的淚快掉下來。
「我沒事,我沒事的……」一陣淡淡的暖意,由心口泛出,原來,他的怒氣是因她而起,這一個發現,讓她有些訝異。
邢極的目光,從少女的臉上,緩緩移到夜舞的眸裡,在眸光接觸的那一剎那,夜舞的心狠狠的被揪住……
他在擔心!
「我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像這樣的歌迷?」他開口,印證她的想法。
「你擔心我?」夜舞仍舊不可置信,她以為,他比較擔心的是邢氏的將來。
「這次是巴掌,下次又會是什麼?」邢極凝視著她的眼,沒有將她的問題聽進去。
「邢極……我沒事!」夜舞輕拍著他的臉,他眼裡的怒氣轉為認真,望著她的神情,擔心溢於言表。
「放開我。」那少女低聲抗議著,打斷兩人的眼光交流。
「長大的第一件事,就是學習判斷,判斷你眼中所看到的事實,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別任意讓人擺佈。」邢極回盯著少女,緩緩的鬆了手勁,她踉艙的退了幾步,顯然被邢極嚇壞了。
「夜舞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女人。」邢極的眸,掃過一臉驚慌的少女們,冷冷的又說了一次。「她不是那種愛勾引男人的女人,聽懂了嗎?」
夜舞的眸光,緊盯著他的臉:心中閃過一絲感動。
邢極下愛重複相同的話,甚至是厭煩的,但是,他卻不下一次的告訴這些人,她,齊夜舞,不是愛勾引男人的女人。
少女們沒有回答他的話,相視一眼之後,火速的離開現場。
直到她們離開,邢極才將目光移回夜舞身上。
「疼嗎?」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白皙的臉上,泛紅的頰可以看出那手勁之大。
「一點點。」夜舞輕輕的點頭。
她的目光被他緊緊纏住,根本掙脫下開,只能愣愣地、專注地看著他,在他在乎的眸光裡,感受真誠的關懷。
「你必須跟我走。」邢極很快下了決定,夜舞在維多利亞學院裡,算是名氣甚響的學生,難怪這些少女知道她的住處。
「去哪裡?」夜舞問著。
「去我家。」邢極握住她的手腕,被心裡翻攪的擔心嚇住。
「我不要。」她斷然拒絕,感動是一回事,住到他家又是一回事。
不過才一夜的纏綿,他就將求婚這件事,說的像是打招呼問候一樣的平常,要是真住到他家去,嫁給他,這件人生可能只有一次的大事,大概只能換來一張結婚證書,哪還會有什麼羅曼蒂克的橋段?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邢極瞅了她一眼,到這個時候,她還在拗脾氣。「懂事一點,伊娜引起的風波,下僅只於你,還有邢氏唱片。」
夜舞試圖掙脫的手僵了僵,眼裡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他終究還是擔心工作,遠勝於她,而他剛才眼中的擔心,只是因為怕她這個邢氏唱片栽培的女人受到傷害吧。
「去就去,下過,有一個條件。」夜舞欽下受傷的情緒。
他挑眉,等著她說下去。
「不准再說你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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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邢極屋裡的客房中,夜舞挫敗的下想出門一步。
經過了昨夜的纏綿,他竟然讓她睡客房?
或許是她堅持下嫁給他的態度,讓他覺得沒有面子,他對自己的態度,冶漠到了極點。
誰叫他那麼有男子氣概,她只是要耍小姐脾氣,想撒撒嬌罷了,誰知道,他竟然想也不想,只是瞪了她一眼之後,很爽快的點頭答應下娶她。
天!他答應之快,活像之前說過要娶她的話,只是一場玩笑,她卻當真的開始拿喬。
夜舞將臉埋進棉被中,用力咬著下唇,勉強擠出一絲笑。
不行!笑下出來!嘴角像是上了漿,別說是笑,連向上揚一些都有困難……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咬著牙不讓眼淚流下來,驕傲如她,縱使身旁沒有人,她也下想流露出一絲軟弱。
不過,滿心的委屈,還是壓抑不下,淚水不住的流出,沾濕了棉被。
打從懂事之後,她就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美麗,在男人間悠遊的生活,利用男人願意提供、她願意接受的資源,過著憑自己勞力,減少許多阻力的生活,除了自豪,她未曾掉過淚。
男人渴望她,卻不敢侵犯她:男人奉承她,她卻從不曾陷落過。
只是這男人,既不奉承、也不渴望她,她卻一股腦兒的栽進去,賠了身子不打緊,她卻連心似乎都不再屬於自己,仍舊跳動著,但跳動的旋律卻是思念,思念那個人……
她哭的累了,細瘦的身子蜷曲在床上,緩緩的睡去。
下知過了多久,她恍惚感覺到,灼熱的吻輕輕的印在她的頰上、頸際,粗糙的肌膚撫著她的唇,拂去她的淚……
「小懶豬,吃飯了。」邢極發出極低的嗓音,在她的耳際輕聲說著,低濃的嗓音中,帶著淺淺的心疼。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突然看見邢極坐在床沿,正低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你只要睡著,不吃飯也沒關係嗎?」邢極放下手中的食物,沉下聲音問著,語氣中有著不滿。
他忙著處理伊娜闖出來的風波,一忙,就忘了時間,等他處理到了一段落,才發現老早準備好在廚房的餐點,仍舊原封不動。
「你下是嫌我胖嗎,我正好減肥,消耗身上多餘的脂肪。」夜舞撇開臉,拒絕食物的誘惑。
「快吃東西,你會餓壞的。」邢極不理會她的問題,拉起她的手,執意讓她起身。
「我想睡了,你出去。」夜舞不依,仍舊將頭埋在被子裡。
「吃完東西,我陪你睡。」邢極語氣淡漠地說道,灼熱的目光沒有離開她。
這一句話,讓夜舞的怒氣又一波襲上來。
「這裡是客房,客房懂下懂?就是客人睡的房間,你的主臥室在那邊,有著明亮燈光的那一間。」她低吼著,剛才消失的委屈,很快又佔領她,一雙亮眼兒又罩上水霧。
「別哭了。」邢極粗魯的命令著,不過,擦拭她眼淚的手,卻是格外溫柔。
「不是很凶的嗎?怎麼這會兒變的這麼愛哭?」
「要你管!」夜舞打掉他的手,火速的抹去自己的淚,暗罵自己沒骨氣。
「我下得不管。」邢極低語。
一貫的火爆脾氣,讓她的堅毅特質明顯,而這一股不服輸的個性,也讓他為之動心。
只是,她現在流露出的可憐模樣,卻揪著他的心發疼,他怎麼能不管?
「出去啦。」夜舞將身子掩進棉被裡,不想再見到他。
「真的不想吃?」邢極又問了一聲。
「不想。」這回答,簡單明瞭。
「那,我就吃羅。」邢極唇邊露出淡淡的笑。
「隨便你。」這回答,仍舊乾淨俐落。
掩在棉被裡的夜舞,並沒有聽到餐具碰觸的金屬聲,下過,衣物憲宰的聲音,倒是清楚的很。
她正疑問著,脫的一乾二淨的邢極鑽進被窩,倒是馬上讓她知道答案-
「你做……」夜舞乍紅了臉,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邢極就將她的身子摟進懷裡,用灼熱的唇封住她的,他靈活的舌頂開她的唇辦,勾引糾纏著她柔滑的香舌。「邢極!」
她推開他,不知是羞還是氣,她的臉紅的嬌嫩,衣服已經在纏綿的吻裡被脫了下來。「別忘了,你說過不娶我。」
「那是你說的,我只是點頭。」邢極可不承認這一點,大掌探入她的身後。
「點頭表示同意。」夜舞紅著臉說,想要掙脫開來,卻只是更被壓人大床中。
「不娶你,並不表示不要你。」邢極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解下她的胸衣。
「你!」她努力想奪回胸衣,卻徒勞無功,於是以雙手護在白嫩的豐盈前,一雙眼睛瞪著他,用力咬著紅唇,不知道這樣的姿態與表情格外誘人。
「你讓我睡客房!」夜舞的眼眶熱熱的,用力眨了幾下眼睛後,甚至還仰高了頭,下讓淚水流出來,她吸吸鼻子,淚水還是不聽話地滑下粉嫩的臉頰。
他的臉有兩秒鐘的不解,而後,緩緩的扯出微笑。
「你以為我不要你了?」迷人的臉上,有著難得的迷人微笑。
「哼!」夜舞下語。
「愛哭的小丫頭!」邢極將臉埋進她的頸際,無視她的反對,吸進她淡淡的體香。「我的書桌就擺在房裡,電腦也是,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對邢氏最有利的指示,所以電話會說下完、打字的動作也下會停,除非我處理完畢……」「這又不關我的事。」夜舞只是啜泣了幾聲,很快就恢復。
「所以你不能睡在我房裡,太吵了。」邢極親吻著她的耳垂,低聲的說道。
「你……」夜舞的心被撼動,他竟如此體貼?
「懂嗎?」他低聲詢問著,雙手落在她的豐盈上,輕捧起兩掌的白嫩,以唇舌覆蓋頂峰的兩點可愛殷紅。
「邢極……」
夜舞雙手軟弱地搭在他胸膛上,想要推開他,卻又覺得全身好似無力,只能拱起柔軟的身子,將豐盈更往他的口中送去,任由他享用。
「你不嫁我,沒關係,下過,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他霸道的低語,他的手來到她的雙腿之間,揉捻著她花苞內的核心,滿意地聽見她難耐的喘息。
夜舞什麼話也說下出,只是低吟著。
撐開她的雙腿,他溫柔的將慾望探進花徑,在她的嬌吟中佔有她,印上屬於他的烙記。「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