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任羽航,其他人分別是馬友賓、柯樹楓、王健揮。其中,王建揮比較常來,他對這裡的樂團一直讚譽有加,所以常常慫恿任羽航他們抽空過來,增加娛樂的管道。
也許因為潔西和吉兒兩人太受歡迎,王建揮一看到她們,就忍不住向好朋友們介紹有關她們的各種神秘傳聞。當然,也包括貝可欣是某有錢人士的情婦傳言。任羽航邊聽邊看坐在離他們有段距離的貝可欣。
「阿貝,我發現那個男人一直在看你耶。」裘亞君悄聲在貝可欣耳邊說話。
「哪個?」
「就是你覺得不怎麼樣,但是我覺得很棒的那一個,而且,我發現在場很多女孩子也都在注意他喲。」裘亞君覺得有點興奮,直覺等會兒有好戲可看。
「別理他,一定是你看錯了。」貝可欣心裡一陣慌亂,深怕被任羽航看見。雖然有心雪恥,但是她還沒想好辦法。
「Let'swaitandsee!」裘亞君在她耳邊說完這句話,得意的拿起杯子喝酒,邊若無其事地跟阿推聊天。
此時,樂團的表演暫時告一段落,中場有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Dj播放舞曲,許多人湧入舞池跳舞。
任羽航一且在搜索腦中的記憶,試圖將王建揮所說的「潔西」連結起來。而柯樹楓倒覺得王建揮把潔西、吉兒給誇大了,他相倍再怎麼美的女人,對條件好的男人亦是不能免疫的,除非想當一輩子老處女,或是同性戀者。故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宣佈要向那兩位美麗的神秘女於挑戰。
「加油啊!」王建揮和馬友賓在他身後起閔,任羽航則是笑著,然後柯樹楓風度翩翩地朝目標走過去。
「兩位小姐,你們好,久仰你們的大名,我叫柯樹楓。」柯樹楓收斂起平時嘻笑的樣子,文質彬彬地自我介紹。
「你好,柯先生。」裘亞君半轉過身,以優雅、美麗的笑容回應他,心裡很高興自己的猜測正確了一半,對方已付諸行動。
貝可欣則禮貌性的笑了笑,隨即又心虛地轉過身繼續喝她的威士忌,背對任羽航那群人。
「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和你們交個朋友,邀請你們到我們那邊喝一杯呢?」
「是你呢?還是你的朋友?」裘亞君媚笑問他。
柯樹楓愣了一會兒,不知她為何這麼問,「我們幾個都想認識你們,我做代表。」
「嗯……讓我考慮考慮……」裘亞君故件思考狀,不理會貝可欣暗示性地拉扯她的衣服。她轉頭看任羽航,手輕指向他,「如果是你那個朋友親自來邀請的話,我們就答應。」
貝可欣一聽,整個頭皮都發麻了。
柯樹楓看一下任羽航,心裡暗自苦笑,叫任羽航做這種事,想都別想。
「這……」他猶疑著該怎麼回答。
「如果你的朋友不來,就表示你們沒有誠意,那我們去了多尷尬,是不是啊?」裘亞君故意這麼說。
「行,我回去跟他們說。等會兒見。」柯樹楓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說這句話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他頹喪的走回去,王建揮他們早已笑翻了。
柯樹楓一離開,貝可欣再也忍不住地斥責損友!「你在幹什麼啊?萬一等一下他真的過來,我們怎麼辦?」
裘亞君微微甩甩頭,兩顆圓圓的大眼睛溜溜地轉,一會兒又突然把臉湊近貝可欣,「瞧你緊張兮兮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內向?呵!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你……不跟你說了!到時候你自己過去。」貝可欣一個人生著悶氣,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嗅!你有沒有搞錯啊?是誰下午氣憤填膺,嚷著說要釣個金龜婿給你哥哥看的?
眼前就幫你找到一個,還嫌例!」說完,裘亞君轉過頭繼續喝她的飲料。
「我不要這一個嘛!」貝可欣隨便找個借口,然後向阿推再要了一杯琴湯尼。
「給我理由。」裘亞若瞪著眼睛。
「直覺。」
裘亞若一聽,轉過頭面對貝可欣,一字一字的說!「這|真|是|個|爛|理|由!」她有點生氣,因為貝可欣心裡有鬼,這表示不把她當好姊妹。
貝可做嘟著嘴巴,不肯再理會她。另一方面又氣自己沒骨氣,前幾天還說要讓任羽航見識另一個她,為自己雪恥,再加上氣不過哥哥笑地出不上那個什麼鬼秘書的。不是倍誓旦旦說要爭一口氣的嗎?眼前老天丟下一個大好機會,她卻像個縮頭烏龜,真沒種!她暗罵自己。
而裘亞君則替自己另叫了杯酒,情緒仍有些不快。
「早跟你說過她們不會答應的,你真以為自己帥斃啦!哈哈哈哈!」王建揮大笑。
任羽航也笑著,他交疊著雙腿,一手放在椅背上,看起來一派爾雅。
「她們怎麼說?」馬友賓兩腳伸得直百的,靠著椅背身體平躺。
「她們說除非是羽航親自過去邀請,否則她們是不會過來的。唉!不過,輸給我們的頭頭,雖敗猶榮。」柯樹楓的條件算是相當不錯的了,只是跟任羽航相比,略遜一籌。
「我們老大果然不是蓋的,佩服,佩服。」王建揮為自己的頂頭上司感到驕傲。
「唉!美麗的女人真是現實。」柯樹楓大歎。
「放棄吧,人家名花有主了,往好的一而想,她的金主絕不會找你麻煩。」馬友賓也忍不住開柯樹楓的玩笑。
「哎,話不是這麼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那只是個傳言,事實如何〞沒問過當事人怎麼知道。」
任羽航一直保持沉默,把玩著自己的酒杯,沒多久他突然起身走出去,馬友賓等人看到他往潔西那邊的方向走時,全錯愕不已。
「兩位小姐,我和我的朋友想認識你們,賞個光好嗎?」任羽航低沉的嗓音在貝可欣和裘亞若身後響起。
裘亞若先是嚇一跳,但很快地,剛才和貝可欣之間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你不先自我介紹嗎?」她一看見任羽航,就漾開了笑容。
不過,貝可欣可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她的心正狂熱地跳著。
「我叫任羽航,請多指教。請問兩位怎麼稱呼?」
「叫我吉兒就好,她叫潔西。」裘亞君邊說邊用手肘推貝可做。
貝可欣不得不硬著頭皮轉身面對任羽航,此刻再怕也沒有用。萬一他主動與她相認,她乾脆抵死賴帳到底。
「你好,我是潔西。」貝可欣勉力地擠出笑容。
「不知兩位願不願意讓我做東請客?」任羽航溫文有禮的邀請她們。
「好啊!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客氣囉。」裘亞君的態度自然大方。
事到如今,似乎已沒有轉圜的餘地,貝可做心想,不如盡力扮演好潔西的角色。何況,說不定他對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她決定以優雅之姿大方接受。
「你看吧!我猜得沒錯,他對你果然有意思。你呀!不知走的什麼桃花運,我篤定其他女孩子一定嫉妒死你了。」裘亞君在貝可欣耳邊私語,拉著她穿梭在人群之中。
「你胡說些什麼,搞不好人家是針對你。」貝可欣瞪她一眼。
「呵!你看著吧!」
任羽航引領她們兩人回到座位,王建揮對於傳說中的兩位美女一下子都立在眼前,感到很訝異,同時覺得主子任羽航果然魅力無邊。
男士們先熱情地主動自我介紹,然後輪到兩位女士。
「我是吉兒,這是我的好朋友,潔西。」裘亞若拉著貝可欣的手臂。
「大家好。」貝可欣帶著微笑,禮貌地打聲招呼。
「坐嘛,別客氣。」馬友賓刻意讓出和任羽航之間的位置,他早觀察到他的不同。
裘亞君趁勢暗暗推月河欣坐到任羽航旁邊,自己則坐在好友另一邊。由於都是年輕人,所以他們很快的就打成一片,氣氛非常活絡,任羽航雖不多話,但偶爾會刻意找話題與貝可欣聊。
他沒認出是我吧!貝可欣不安地揣測,心裡不斷告訴自己保持鎮定。
任羽航低頭輕聲對貝可欣說了幾句話,然後拉著她步入舞池,跟著輕柔的音樂婆婆慢舞。他樓著她的柳腰,輕輕帶她跟著他的步伐。
貝可欣好不容易才從一片混亂的腦袋中,漸漸理出頭緒。換個角度想,在此之前,她還不曉得該如何接近他,現在既然上天賜給他們這種緣分,不如乘機好好的把握。
於是,她鼓起勇氣,時而抬起頭與任羽航聊天,時而示以撫媚的微笑,她就不相倍她的魅力比那個秘書差。想到此,她忽然有了股衝動,決定使勁全力,對任羽航放電,以證明自己的女人味。
「潔西是你的本名嗎?」任羽航低下頭,用低沉的嗓音問她。
「大家一直都這麼叫我的。」貝可欣刻意避開,不直接回答,畢竟姓「貝」的人並不多,萬一他把自己跟哥哥的名字連在一起,難保不會起疑。
任羽航笑了笑,「能不能告訴我,在哪高就?」
「我現在是無業遊民,在家閒著。」
「找工作嗎?或許我可以幫忙。」任羽航始終保持一貫的笑容。
貝可做輕輕搖搖頭,「不了,先休息一陣子再說。」
「之前的工作呢?」
「大概像是貿易公司的秘書什麼的,挺累人的。任先生,你好像對我很好奇?」貝可做將手環在任羽航的肩膀上,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也許是之前一下子喝太多酒,酒精開始發作,她膽子變得大起來。
幸好今天穿了三吋高跟鞋,勉強拉近了她和任羽航約一百八十多公分高的距離。他好高啊!貝可欣如是想。
「任先生聽起來挺怪的,叫我羽航吧!」任羽航摟著她的柳腰。
「羽航,你好像對我很好奇?」她改口稱呼,再問一次。
「我以為這是交朋友很基本的認識。」
貝可欣第一次這麼近的看他,那濃密的眉毛,溫柔的眼眸,配上英挺的鼻樑,豐潤有型的嘴唇,俊俏的臉又不失男人味,多麼吸引人呀!她不禁看傻了。
「這裡的音樂很棒,是不是?」貝可欣的頭有點暈,連講話都語無倫次了。她輕輕靠在任羽航的懷裡,聞到任羽航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她從不曉得,男人的氣味也可以如此怡人。
任羽航溫柔地抱著她,不再說什麼,帶著她踩著簡單的腳步,享受慢舞的樂趣。浪漫的氣氛,使得異樣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慢慢滋長。
也許太沉醉了,一時之間,貝可欣突然很好奇勾引男人是怎麼一回事,她情不自禁地用食指畫著任羽航嘴唇的輪廓。
任羽航抓住她纖細的小手,貝可欣則瞄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地看他。
「你知道這麼做很危險嗎?」任羽航說。
「是嗎?」她也訝異自己竟挑起成人遊戲。
「也許。」任羽航說完俯下身,輕輕吻她微啟的朱唇。
頓時,貝可欣覺得腦門熱烘烘的,全身如電流竄過般,陣陣酥麻,四肢無力,只能倚在任羽航的懷裡,整個人輕飄飄的。
他剛才對自己做了什麼?這是她的初吻哪!她從不知道白己的膽子這麼大。她把臉埋在他寬厚的胸膛,相信自己此刻一定雙頰緋紅。
在角落一區與馬友賓等人聊得很開心的裘亞君,其大方的態度很受他們的喜愛,而裘亞君還問了一些有關任羽航的事情,熱心地幫好姊妹打探消息。同時,她和其他人一樣,將任羽航和貝可欣兩人間的發展觀察得一清二楚。
「呵!還說人家不怎麼樣,死鴨子嘴硬,現在進展得這麼快,看你以後怎麼解釋、怎麼感謝我哦。」裘亞君自言白語著。待會兒回家,她一定要好好盤問這傢伙。
「哇塞,老大今晚心情很好哦!」柯樹楓終於看到不同以往的任羽航。因為任羽航總是不斷的工作,偶爾才與他們聚聚,至於女人,他向來被動,但是今晚任羽航竟然變得如此主動。
「嗯,可見潔西真的很有魅力。」關於他們敬愛的頂頭上司,王建揮跟柯樹楓亦有同樣的感覺。
任羽航覺得貝可欣似乎需要休息,於是摟著她的肩膀回到座位,體貼地遞給她一杯溫開水。這時,中場休息時間結束,樂團的表演即將開始,全場的氣氛再度熱鬧起來,他們一行人也一起坐著欣賞樂團演奏的爵士歌曲。
「潔西,怎麼臉這麼紅?」裘亞若湊過去用手肘推她,表情有點曖昧,方才發生的事,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大概喝太多酒了。」貝可欣瞪她一眼,亞若一定是在想歪念頭。
「我想你大概累了。」任羽航見她的氣色依舊,於是向服務生要一條熱毛巾,輕輕幫她擦拭臉頰。
貝可欣接過毛巾,堅持自己來,她坐直身勉強打起精坤,不想讓人看到她酒醉的模樣。
「要不要回去休息呢?」柯樹楓好心的問。
「也好,我有點不舒服。」貝可欣點點頭。
「你呢?」任羽航問裘亞君。
「我還想繼續待下來,能不能麻煩你送潔西回去?」
「應該的,那我們先走。」他轉頭對其他三人道:「你們幾個,要好好照顧她啊!」
「放心,我們不會欺負美女的。」三人異口同聲地保證。
然後,任羽航先幫他們結帳,才摟著貝可欣,慢慢走出PUB。他帶貝可欣走到自己的黑色賓士停車處,他幫她開門讓她坐進去後,自己才繞過去生進駕駛座,發動引擎。
「你還好吧?」任羽航穩穩地操控方向盤,將車子駛到馬路上。
「我沒事的,謝謝。」貝可做告訴他晨雨居的地址,她今晚不能回家,因為不能讓他知道她是貝世辰的妹妹。
一路上,貝可欣一直撫著微微發疼的頭,第一次嘗到酒醉的滋味。她頭腦昏沉沉的,全身無力,所以到了晨雨居,只好由任羽航扶著她爬上五層樓,幫她拿鑰匙開門。而她一碰到床就倒了下去,覺得全身虛脫,怎麼躺怎麼難受,只怪自己習慣差,情緒一不對就找胃出氣,現在嘗到苦果了。
任羽航自行摸索著浴室、廚房,幫她弄了條熱毛巾,然後再幫她泡一杯熱茶。
貝可做坐起身,拉枕頭當靠墊,接過杯子,「謝謝。」
「你常喝這麼多酒嗎?」任羽航坐到她旁邊。
貝可做搖搖頭,天!越來越難受。
「好點沒?」任羽航拿著熱毛巾,幫她擦臉、脖子。
貝可欣搖搖頭。「我不懂為什麼會有人酗酒,一點都不好玩。」
任羽航哈哈大笑,「那你為什麼喝那麼多呢?」
「不知不覺嘛。」貝可做講究後.也明白道理了。
「再喝一點。」他催促她把茶喝完,「我再去弄熱毛巾。」不一會兒,他又幫她換條新的過來。
「說來丟臉,我們才認識第一天,我就出這種糗。」
任羽航看著她好一會兒,「你很面熟。」
「或許吧!但是我沒見過你。」貝可欣笑答,強壓住心虛感。
「你長得很像一個女孩子。」
「你的朋友?還是女朋友?」
「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他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到一邊。
「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前些日子。」
「既然是萍水相逢,為什麼會記得她呢?」莫非他在試采自己?
任羽航揚起眉,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也許因為她很特別。」
「怎麼個特別法?」貝可欣很好奇他當時對自己的印象。
任羽航反問!「為什麼你對她這麼有興趣?」
「沒什麼,只是問問。」
「是嗎?」任羽航捧著它的臉蛋,「你很迷人。」他看著她,低下頭,溫柔地攫獲它的朱唇。
每次他一觸碰到自己,貝可欣就感覺全身如電流竄過,酥麻無力。她的頭又昏了,不曉得是因為酒醉,還是來自於他。
他的吻如此輕柔,由淺而深,貝可欣因為他的挑逗,一股既陌生又期待的感覺自體內湧上。她忘情地回應,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手指游移在他黑而亮的頭髮。
任羽航拉住她的雙手,「我該讓你休息的,是不?」
貝可欣沒有說話,只用柔情似水的眼睛看著他。
「明天晚上我可以來找你嗎?」任羽航問。
她含笑點點頭。
任羽航俯身輕吻她的額頭,「晚安。」
「晚安。」
任羽航替她蓋上棉被,慢慢起身,離去前瞥見衣櫥內露出一個熟悉的藍色衣角,他看了看才若無其事地關上門離開。
貝可欣仔細的聆聽他發動引擎,開車奔馳而去口
回想今晚發生的一切,她從未如此大膽。
說來教人難以置信,她雖然二十六歲了,可是在男女感情方面卻毫無經驗,這大概得怪罪於自己太投入漫畫創作的結果,整天悶在密閉的空間,能有什麼好機會、好發展呢?學弟邱志文是她學生時代以來最親近的異性朋友,但是兩人之間止乎於禮,不來電就是不來電。在好姊妹們的眼中,她是個愛情白癡,只敢在漫畫書裡面談轟轟烈烈的戀愛。
平時,幾個女人在一起,雖然會對男人評頭論足,不過說穿了,貝可做就是眼大嘴小,沒那個膽。每次有熱心人士要介紹朋友給她認識,她就變得龜毛起來,東一個理由,西一個理由,就是不願意給對方機會,也不知到底嫌人家什麼,有時會惹得裘亞君等人發火。
因此,在施巧雲的拜託之下,裘亞君不得不幫這位可憐的媽媽想辦法,所以她才會帶只可做到PUB玩,壯壯她的膽量。
而現在的貝可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刻也無法入眠,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真痛苦。此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哪位?」
「阿貝,是我啦,你好點沒?」
原來是好友裘亞君。
「不太好,不過謝謝你的關心。」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喝那麼多?你呀,壞毛病不改,愛拿胃出氣,最後倒楣的還不是你自己,活該!」裘亞君忍不住叨念幾句。
「別說了,我已經嘗到苦果。」
「呵!你今天哪根筋不對,居然變得這麼開放?現在,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和那位任羽航進展如何呀?」
「哪會有什麼進展?別亂想。」她又心虛了,「不過,他說明天晚上要來找我。」
「哇!太棒了,看來你的資質優秀,潛力無限。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我覺得好可怕,沒想到喝酒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情,我不得不承認,它使我的膽子變大了。」
「對你而言,膽子變大或許是好事。」
「希望如此。」
「對了,我幫你探聽到好消息,任羽航就是有名的飛鴻集團的總經理耶,馬友賓那些人都是他的部屬。聽馬友賓說,任羽航很少到PUB玩,今天是難得的第一次,就被我們遇到。不過,沒想到他本人長得這麼帥,想想看,多金、英俊瀟灑、風評又不錯,簡直完美,你這傢伙不知道走什麼桃花運,真羨慕你。」裘亞君越講越興奮。
任羽航的部屬?也就是說,他們是哥哥的同事?
貝可欣按捺住心中的訝異,回應道:「也許人家隱藏得好,搞不好他養一大堆情婦也說不定。」
「那你只好張大眼睛,放亮一點囉。」
「我願意把機會讓給你,如何?」
「嘖!說這什麼話,人家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話說回來,你化妝前與化妝後判若兩人,所以,你以後得常常打扮得標漂亮亮的,我知道對你來說很辛苦,不過忍著點吧!」
「你這麼說我,我該哭還是笑呢?」
「哈哈,我是說,你化妝前後的味道完全不同,化妝前像個清純可人的美少女;化妝後變成傾城傾國的成熟、美艷女子,這總可以了吧!」
「狡辯!」
「總之我會支持你的。好啦!我不吵你,你好好休息睡個美容覺,明天約會才能漂漂亮亮的,晚安。」
「晚安。」貝可欣掛上電話後,她勉強起身去沖澡。
天!今晚是什麼日子啊?竟充滿了驚險,若不是哥哥今晚要趕圖,他或許就是耶群人當中的一個。而任羽航呢?那雙高深莫測的眼眸,真的沒認出她來嗎?
想到這麼多複雜的問題,她的頭就痛。不想了!
換上睡衣躺在床上,只可做覺得舒爽多了,剩餘的不適感,希望睡一覺第二天醒來就好,她昏昏沉沉的想,眼皮已重得無法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