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葳涓在樓於傑的住處看到新聞播報整個事件,心想惡人終將要受到懲罰,姑丈的死總算得以沉雪,她開心極了,等不及樓於傑下班回來,她主動搭計程車來到傑生,想親口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在經過施玲葳的位置時,她愣然了下,桌上收拾得乾乾淨淨,像是沒有人坐似的。
「薇涓!你怎麼來了?在門口站著幹嘛?」樓於傑才收到法院傳票,準備與田祈然討論案件,誰知,一走出門口,便見她在發傻。
「哦,那個……施秘書她……」
「她辭職了。」他輕描淡寫地應道。
「辭職嗎?還是你趕她走的?你不是答應過我……」丁薇涓急道。
「要不要我拿她的辭呈給你看?」樓於傑早猜到她會問的,反正這事也不見得瞞得久,索性作勢要拿辭呈給她看。
「不用了啦,她真的辭職哦!好可惜。」她若真去看了辭呈,他不氣她不信任她才怪,她相信施玲葳是自動辭職就是了。
「你呀!有那個時間關心別人,不如花精神關心我。」她就是這點教人想好好疼愛。
明明施玲葳不懷好意,她還想要原諒她。
她會不會太善良了呀?偏偏,她的善心是他欣賞的。
「你會需要人家關心嗎?」她狐疑,不相信向來自己打理自己的他,需要什麼關心。
何況他又是那麼的行,那麼的能幹,需要她的機會還真是……不多哩!
「當然啦!我也是人啊!」他笑睇。
「是,是自大的人!」她取笑著。
「會說笑?今天心情不錯喔!發生什麼事了?還是你想我?」難得看她展開笑顏,他的心情跟著好了起來。
丁葳涓這才想起來這裡的目的。「你少臭美了。是我看到新聞,已經裁定于氏負責人要兩億元才能交保……」
她想這麼多的現金,恐怕于氏一下子也拿不出來。
「原來你是來這裡說這件事的!」他故作興趣缺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知道,你瞧我這不是準備去找祈然,談如何讓于氏從此一蹶不振嗎?」他揚揚手裡的卷宗,證明自己的認真。
「好呀!源來你早就知道消息了啊!」害她在這裡被他戲弄了半天。
「當然俄們是這件案子的律師團一怎麼可能錯過這條消息?」他細睇著她,他發覺自己怎麼都瞧不夠她,她那嬌羞的模樣只會讓他更加憐惜,「薇涓……」
被他這麼一瞧,丁薇涓緊張起來,頓時手足無措。「我、我回去了。」
「等一下。」他及時拉住她。「既然來了,一起吃午飯。」
「可你不是要跟田律師討論事情?」
「下午再討論也不遲。」他可是第一次放下工作,以吃飯為先喔!
「什麼事要找我討論啊?」田祈然糊里糊塗地撞進來,一看是丁薇涓,指著她說道:「你就是樓於傑的新科夫人嘛!」
「什麼新科夫人?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樓於傑斥道,雖是如此,但可以感覺得到他與四祈然的情誼。
「田、律師!」丁薇涓打了聲招呼。「你們慢慢談,我先走了。」
她還不習慣這樣大刺刺地承認她與樓於傑的關係。
「薇涓,我說了一起吃飯。」
「不用了,你還在上班吶!」
「我是老闆,誰有意見?」樓於傑以眼神示意田祈然。
他立刻會意,幫腔道:「對呀!樓於傑是老闆想翹頭多久就是多久,沒有人有意見。」
「那……田律師一起去吃?」
「我?」田祈然心想好呀!很久沒吃大餐了。可在瞥見樓於傑警告的眼之後,忙不迭地說道:「我剛吃飽、剛吃飽。」
剛吃飽?
她當然不相信!
時鐘才剛指向十二點,事務所的工作再閒,也沒有閒到這麼早就吃飽回來打瞌睡呀!
而且方纔他明明還很高興的樣子。「不可能……」
樓於傑見她有所遲疑,截斷她的話,順勢攬住她的肩頭,帶她走出去。「等我回來再好好處置這只嘴饞的貓。」
「喂!」田祈然喊了聲,見沒人理他,不禁嘀咕道:「有沒有搞錯啊?我又沒有做電燈泡,關我這盞燈對你有啥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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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離事務所不遠的餐廳,趁餐點未上,丁薇涓立刻為田祈然說情。
「你這樣對田律師會不會太嚴苛了?」
「怎麼會?中午休息時間本來就該有人留守。」樓於傑說得合情合理。
「他?你怎麼派堂堂一個大律師留守啊!」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不然你要我留守嗎?」他看她一直為祈然說話,面色有些難看。
即使知道她愛的人是他,但在情人眼中是容不下一粒沙的,哪怕那粒沙是他的好朋友。
「不不不,沒有。我只是覺得他剛才好像很想來……」她連忙澄清。
「想來也沒有用,我才是老闆,我說了算。」他大牌地應道。這時,他還示意在一旁等著上菜的服務生上前擺好餐點。「先吃吧!我們等等再談。」
「你要我跟講什麼?」她邊吃邊問,有股遲來的感覺,就是今天的他有點怪。
聞言,他放下刀叉。「好吧……來,我有件東西給你。」
丁薇涓著著他遞出一隻盒子。「這什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他神秘地說,本來打算晚上再提這件事的,但既然她來了,他就把事情提前。
丁薇涓只好將它打開,但才一打開便急急闔上,並左瞧右看,看有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裡來。
「這、這是鑽石嗎?」她倒抽口氣,樓於傑那副輕忽的模樣,教人很難想像這盒子裡的東西很貴重!
「不然是玻璃嗎?」他笑應,她的反應總是令他開心,也總是那麼地讓他意想不到。
跟她在一起,有不少的新鮮與驚奇,他想:生活裡有她絕對不會無聊。
「你……給我這個幹嘛?」她呆問,雖然她不懂鑽戒如何鑒賞,卻知道像這樣鑲工精美的鑽戒,價值不菲,他買來給她?為什麼?
樓於傑見她那副小心翼翼又緊張的模樣,微笑道:「跟你求婚!」
「求、求婚?」丁薇涓的腦子呈現一片空白,暫時無法思考。
「我們認識一陣子,我覺得是時候了。」他直說,向來做事就有計劃的他,可不會讓事情脫離他的掌握之中。
認識、交往OK就結婚,很正常的程序。
再說,他們又已經「煮」了飯,應對彼此有相當程度的認定,結果就是走向結婚、共同生活這條路。
「可是於傑,我還沒有準備好呀!」太快了吧?丁薇涓根本沒想到,他已經想到結婚那裡去了。「而且婷婷的事還沒有解決。」
「婷婷的事簡單,如果我們結婚,法官會認為我們能給婷婷一個更完整的家,勝訴的機會更大。」他想也不想地應道,全然已為她們打算好。
「……」她陷入沉思。
不是她不想嫁給他,相反地,她很想。
可,他對她太好了,自己能為他做的又有限,她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樓於傑後悔娶她……到那時,她恐怕更無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你不想嫁給我?」樓於傑聲調一冷,他就是對於自己與她的感情相當自信,也認定她就是陪他走過下半生的人,才會提結婚。
想不到,她竟然還遲疑?
「我……當然想。」她面色潮紅,但心中的矛盾卻困擾著她。
「想怎麼還不收下?」
「於傑,你是真心想娶我嗎?」她傻問。
「不然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他緊盯著她看,看出她的掙扎。面色稍霽,笑道:「我這個做律師的若是隨便開玩笑,可是『知法犯法』哦!」
「哦。」
「你就『哦』一聲,那到底是答應還不答應?」其實他根本就決定好了,她不答應也得答應,只是他想親耳聽她說好。
「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她要求道。
「再說一次!」他不明白。
「再求婚一次。呃,我聽說……輕易答應男人的求婚,結婚都不太幸福,所、所以……」她說著不知打哪兒聽來的謠言。
「所以你要我再求婚一次?」他真是啼笑皆非,求再多次結論都是一樣,她都得要嫁給他。
「嗯。」這樣就不算太「輕易」了吧?她想。
「好吧!嫁給我。」他倒是大方,問明事情原委之後便順應她意。
「好。但是你不會反悔吧?」答應後,她又緊張地追問,那慌張的神情逗笑了樓於傑。
「哈……」他仰頭大笑,惹來鄰桌客人的好奇觀望。「你不覺得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比較恰當嗎?」
她臉紅了臉,低著頭不敢說話,她總在他面前鬧笑話,他一定覺得她很笨……
笑聲好半晌才停止,這刻,他凝定地睇著她說:「只要你不反悔我就不會。」
多動聽的一句話呀!丁薇涓心中像被捶擊一般,狠狠地感到震撼。
他雖沒有說過什麼蜜語甜言,但,這句保證真的就夠,她知道他絕對會說到做到,這一瞬,她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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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傍晚,丁薇涓照常到婷婷就讀的安親班接她下課。
「婷婷被她爸爸接走了呀!」安親班的老師說道。
「你說什麼?婷婷被她爸爸接走了!」丁薇涓慘白了一張臉,知道老師說的人是楊宣澤。
他這度快就查到這裡來了?她的身子一晃,有些不穩,可她還是得跟老師說清楚。「你怎麼可以隨便讓人接走婷婷,你明知道我每天都會來接她的呀!」
「可、可是……他說他是婷婷的爸爸,而、而且婷婷說認識他,願意跟他一起走……」老師見她面色難看又激動,不禁也跟著緊張起來。
「婷婷怎麼可能跟他……」她搖頭,婷婷的親生爸爸來要同她的這件事,她沒告訴過婷婷,婷婷怎麼會知道?
「婷婷自己喊他爸爸的呀!難道他不是嗎?」那婷婷怎麼會亂喊人家爸爸!老師暗忖該不會是碰上綁架吧?
丁薇涓登時無話可說。「他們往哪個方向去?」
老師一臉茫然,丁薇涓知道逼問她也沒有用,現在只有先聯絡樓於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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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現在他準備多一條綁架的罪名了!」
樓於傑摩拳擦掌,似乎很樂意接下這個挑戰,想想楊氏家族也不小,若是少東又鬧出這件綁架案,可是很有看頭的。
「我們不先找婷婷嗎?」她紅著眼眶,從知道婷婷被帶走後,兩個小時以來心都懸著。
「他不會傷害婷婷的,他恨不得女兒回到自己的身邊,討好她都來不及,怎會傷害她呢?」他勸慰道。
「我知道,但婷婷怎會知道他是自己的爸爸?我聽老師說……」她覺得納悶,如果當時婷婷沒有喊他一聲爸爸,老師也不至於讓婷婷跟他走。
「這件事只有等婷婷回來再問了,我已經派人出去找,相信他不可能拐婷婷回去台北的。」他見識過婷婷的機靈,相信她會想到薇涓這個媽媽。
與婷婷相比,他反而比較擔心薇涓。
她身上的擔於太重,儘管他已經替她一件件地抽掉,她仍是學不會放鬆些。
這可讓向來自負的他感到一絲挫敗。
「是嗎?」
「相信我好嗎?」見到她眼中的脆弱,讓他的心跟著緊揪。
「嗯。」丁薇涓歎了口氣,知道這事解決的時機就快要來臨。
樓於傑兩手環抱住她,纖細的身子納入他的羽翼中,那兒不住地釋放溫暖,希冀她能夠感受到。「你先睡一下,等你醒來,婷婷就回來了。」
她的身子靠著他,他強悍有力的胸膛像個可以放心停靠的港灣,怦動的心正播送催眠的樂音,緊繃的神經緩緩鬆解,疲累的眼皮稍地掩上、再睜開、掩上、睜開、掩上……
樓於傑姿勢不改地摟著她,他的下頷輕壓在她的頭頂上,柔柔的髮絲、暖暖的嬌軀……都在影響著他,他一直以為對她的感情是由憐惜開始,但在這一刻,他知道不是。
是她對家人的責任感與堅毅,撼動了他。
而他也一直以為這世間沒有真正的愛情,是她讓他體會出這世間男女!除了性愛之外!還有無怨無悔。不求回報的付出。他為她所做的,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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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車才停下,婷婷便迫不及待的跑下車去按門鈴。
樓於傑蹙眉,不想驚擾睡熟的丁薇涓,輕手輕腳地將她的身子靠在沙發椅上,隨即去開門。
「誰?婷婷!」
「叔叔!」婷婷兩手舉高,作勢要他抱。
「你跑去哪裡了?知不知道你媽媽都急哭了。」他看到楊宣澤,故意不理會他的存在。
「我跟爸爸在一起啊!叔叔,我爸爸來找我了耶!」婷婷嬌細的嗓音訴說著她的興奮,渾然不知大人的世界裡正為她的未來爭奪著。
樓於傑正要回答,丁薇涓驚呼的聲音傳來——「婷婷,你回來了!」
下一瞬,丁薇涓抱走婷婷,一樣沒把心神放在楊宣澤身上。
「媽媽,爸爸終放來找婷婷了、爸爸沒有不要婷婷……」婷婷又重複了一次剛才她告訴樓於傑的話。
「誰說她是你爸爸了?」瞥了眼楊宣澤,她不自覺地露出敵意。
「姑婆啊!姑婆告訴我的。」
原來,姑姑真的什麼都知道,只是沒說出來讓她知道罷了,而她現在就要面對楊宣澤對婷婷的爭取。
「丁小姐,我是很誠心要來討論婷婷的事。」楊宣澤靜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雖明白他們對婷婷的關懷與好意,可婷婷更需要的是他這個做父親的。
「誠心?你真的誠心就不會偷偷帶走婷婷。」丁薇涓不滿他的行徑,抱著婷婷就想回到屋子裡。哪知這時婷婷突然驚叫,嚷著:「爸爸,我要爸爸……」
婷婷的童言讓了薇涓一陣心酸。
「那你就不要媽媽了嗎?」她的聲意凜,面色沉重。
「……」婷婷撇著嘴,不明白媽媽為什麼突然生氣,她又為什麼不能同時跟爸爸媽媽在一起。
「進屋說吧!」樓於傑心想這樣談是談不出個結果,索性邀請他。
「於傑你……」他還要讓那個人進來?丁薇涓膛大眼睛。
「這事總要有個解決,否則,綁架犯是會再次犯案的。」樓於傑立場中立,但也考量到婷婷的心情,她不應該被捲入這場紛爭裡。
丁薇涓知道他說的對,只有依他。
見談判的窗口己然打開,楊宣澤心情轉好,走進屋內後,便迫不及待地再重複一次他的想法。
「不可能,我不可能讓婷婷跟你上台北。婷婷也不會肯跟你走的。」她抱緊婷婷。
「你錯了,婷婷說好。」
「你胡說!」
「婷婷,你親口告訴你媽媽。」
「媽媽,婷婷想跟爸爸住!」婷婷一出口,教丁薇涓難以置信。
「婷婷,那是不可能的,你千萬別被他給騙了,他給你什麼東西媽媽也給你,而且是雙倍!」明知自己的能力有限,可她就是不能把婷婷還給他。
楊宣澤猶如勝利者般、輕笑出聲:「丁小姐,這可不是玩家家酒還是好禮大方送,我並沒有給婷婷任何束西,事實上,她是心甘情願跟我走的。」
「那是她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讓你給騙了。」
「楊先生,我相信你明白一個未成年小孩做的決定是不能算數的。」樓於傑加入戰局。
「婷婷是自願跟我走,你們不想成全她的心願嗎?」楊宣澤知道在法律上婷婷的想法和說詞,法官未必會採信,但,基於人情義理,婷婷自己的選擇才是最重要的。「再說,我已經決定在這裡開創我的新事業,不會回台北去,你們想見婷婷隨時都見得到。」
當時會提出與丁薇涓結婚,也是以為與家族的繼承權還有可轉圜的餘地,他可以帶著她回北部,三個人一樣不分開,但後來家族的人還是決議踢他出門,既是如此,就沒有留在北部和與她結婚的必要了。
「新事業?」
「不瞞你們,為了讓婷婷認祖歸宗,我己跟家族人撕破臉,但不論如何,我會給婷婷最好的,請你們相信我。」楊宣澤說出他為婷婷放棄的一切,那份誠心無庸置疑。
丁薇涓呆坐在原處,不知道該怎麼打算?
姐姐會想讓婷婷跟著他嗎?她如果拆散他們,姐姐會不會怪她?
她的遲疑樓於傑看在眼裡,他索性道:「這件事我們必須要再做討論!你先回去,等我們決定好再跟你聯絡。」
丁薇涓朝他投去個感激的眼神!他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很亂,也知道楊宣澤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與犧牲,對於怎樣對婷婷才是最好。一時她真的無從決定。
「好吧!」楊宣澤只得在心裡悄悄歎息。
不過,見她的態度不是那度強硬後;他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我先離開,希望你們不會讓我等太久。」
他站起身作勢要走。婷婷卻在此時躍下了薇涓的懷抱,朝他的大腿抱去,叫喊著:「爸爸不要走……」
「爸爸沒有要走,爸爸明天再來看你。」楊宣澤感到欣慰,至少,她沒有不認他。
「明天一定要來喔!不可以偷偷跑掉。打勾勾。」
「好,打勾勾。」楊宣澤當場就跟她約定起來。好半晌,才甘願離開。
婷婷與楊宣澤兩人間的親密互動,足以讓丁薇涓做好決定。
「……我想,你恐怕拆散不了他們了。」樓於傑語帶深意。
「親情是切不斷的,就算我爭取到婷婷的扶養權!婷婷跟他還是父女呀!」丁薇涓喃道。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
「可我……捨不得。」她的鼻頭又紅了。
「媽媽你為什麼要哭?」婷婷望向她,一臉不解。
「婷婷又不是搬到台北,他不是說了嗎?要看她隨時可以看,再說,等我們結婚後,也可以生……」
「你、你怎麼在婷婷面前講這個!」她一聽,耳根子都紅了。
樓於傑詭笑,視線移向婷婷說道:「婷婷,叫媽媽生一個弟弟好嗎?」
「弟弟?好呀好呀!」婷婷拍手叫好,嚷著要丁薇涓快生,忘卻了方纔她的小小煩惱。
「你真是可惡!」她又氣又羞,卻拿樓於傑沒辦法,但心中的陰鬱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