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項轉變,讓艾娃驚為天人。
灰姑娘長大了!
「幹麼這樣看著我?」被她的視線盯得發燙,敖定傑索性丟下手中的筆,對上她笑得很迷人的臉。
早知道這麼做能夠換回她如此迷人的笑靨,他就不該僵持那麼久。
不過,她要是知道他把克謙調離秘書室,是為了不讓克謙和她太靠近,八成會氣得扭頭就走,但不管如何,達到她的目的了,她是不是應該給他一點獎勵?
「我沒想到你的轉變這麼大。」就說嘛,仇恨是需要時間和彼此想化解的心來慢慢消弭的,他顯然是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
「給點獎勵吧!」他張開雙臂,大方討賞。
艾娃微挑起眉。「你想要什麼獎勵?」他的表情有鬼,不得不防。
「親親。」他嘟起嘴。
「喂!」她趕忙站到他的身側,順便擋去隔壁的目光。「正經一點好嗎?」
他在公事上不是嚴謹得不苟言笑的嗎?那就繼續保持下去嘛,幹麼變得這麼輕佻不正經?
看著她紅撲撲的臉,他有種難以言喻的開心。
「開玩笑的。」他笑著,想拉近她,卻感覺到她用力抗拒著。「你在幹麼?」
不就是要把她拉近一點、靠緊一點,幹麼這麼ㄍみㄙ?
「隔壁有人耶。」她齜牙咧嘴地警告著。
「把百葉窗拉下來。」還不簡單?
「不要,這樣不是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拜託,非得要搞得眾人皆知嗎?
「整間公司都知道我們兩個是夫妻,就算我們真的在辦公室裡做了什麼,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他硬是將她扯進懷裡。
她如坐針氈般地彈起。「你說的那是什麼話?夫妻歸夫妻,說好了,那只是掛名的而已。」說那是什麼傻話,她出去還要不要做人啊?
「但我也說過了,我愛你,我要追求你,這一點,你控制不了我吧?」儘管她跳離他大腿,但雙手還是被他緊緊扣住,飽含愛意的暖流沿著指尖傳送到她的身上,中和了她頑固的想法。
「放開啦,我要回去工作了。」像是跳樓大拍賣似的,愛情被他一天到晚掛在嘴邊,已經喊得一文不值了,可偏偏她還是會臉薄地被他這些字眼感動。
「我今天要跟你一起到兼差的地方。」敖宅傑突然提出要求。
「我沒有兼差。」嗟,還想套她話啊?
「無所謂,我要跟你預約今天下班之後的所有時間,當作給我的獎賞。」
艾娃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拜託,身為董事長,本來就該為所有的員工謀福利,推出網絡商城的案子,本來就是你分內該做的事。」哪有人因為這種事而討賞的?到底誰才是老闆?
「你剛才說要給我獎勵的,要是不給的話,我會翻臉的。」牽起她的手,輕輕地烙上一個吻。
「好,我答應你,可以了吧!」她粉顏刷紅,飛快地抽回手。
「當然可以。」他挑逗意味十足地以舌輕舔著唇瓣,學著0204的廣告,以食指輕點著噘起的唇。「等你哦!」
艾娃粉顏嚴重爆紅,有股衝動想要把他抓起來搖一搖,好讓他清醒一點。
「我要去工作了。」拋下這句話,她逃也似地衝出他的辦公室。
敖定傑哈哈大笑地笑倒在辦公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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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一到,艾娃隨即拎著公文包到。車場等他。
雖說她沒能守得住不同床、不同房的承諾,但絕對會堅守不同進退,免得遭人議論。
所以,她一個人走在有些陰暗的地下停車場裡,意外這個時間並沒有太多人。
是她太早下班了?沒啊,標準六點下班是她的原則……嗯,最近業務挺忙的,留下來加班的高層幹部大概不少,相較之下,她這個管理顧問,好像顯得混了一點。
抓了抓發,再看一眼時間,發現已經超過十分鐘,她不由得微挑起眉,下意識地看向電梯。
不是說好了下班在停車場會合的嗎?
該不會是有什麼公事給耽擱了吧?
偏著頭想了下,她又搭電梯回到頂樓,電梯門一開,驀然發覺敖定傑的辦公室裡有個人正背對著她,而那個人的身影遮住了敖定傑的視線,沒發現她。
「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客氣……」
玻璃門是關著的,但多少還是聽得到些微聲響,可見對方有多麼憤怒,吼得好大聲。
聽這聲音,要是她沒認錯,應該是張嘉慶,剛被調到海外拓展部的課長,也是前業務經理。
「我自然有我的看法。」敖定傑不耐地回答,隨手整理著手邊的資料,撥出心神看了一下時間。「好了,我要下班了。」
「董事長!」他攔住他。
敖定傑神色一凜。「張嘉慶,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在搞什麼小動作,適可而止,別惹惱我了。」隱晦無光的瞳眸像是一攤無波死水,是他盛怒前的徵兆。
張嘉慶微愣。「我做了那麼多,全都是為了你,而你非但沒有感謝我,還降我的職,你是打算要殺功臣了嗎?」
「你要是幹得不爽,大可離職,我絕對不留人。」敖定傑橫過長桌要離開,他隨即又擋住他,依舊站在電梯裡的艾娃隨即按下樓鍵,回到地下停車場。
她偏著頭回想兩人的對話,唯一能夠猜得到的是,當初敖定傑尚未當上董事長之前,張嘉慶肯定是偏太子派,所以才會有這些對話。
出了電梯,搖頭晃腦地在停車場裡走著等著,聽見後方的電梯聲響,以為是敖定傑總算下樓了,一抬頭豈料竟是對上張嘉慶爆紅的眼,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他卻快步衝上來,將她撞倒在地。
「啊啊……」她吃痛地低吟。
痛痛痛、痛死她了!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後腦勺著地,疼得她幾乎快
要飄出淚來。
「都是你!就是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的!」張嘉慶搶先爬起身,雙手掐住她的喉頭。
艾娃見狀要逃開已經來不及,不停任由他加重喉問的力度,直到呼吸困難,眼前一片漆黑。
「住手!你在幹什麼?!」
像是被人推進水底,耳邊的聲響彷彿離她很遠,但瞬間,施加頸上的壓力消失了,她反射地咳了幾聲後,心神也跟著恢復了些許,張眼便瞧見敖定傑像是發了狂似地對張嘉慶揮拳,一拳接著一拳,直到對方倒地不起。
敖定傑粗喘著氣來到她身旁,大手微顫地撫上她漲紅的臉。「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開口,覺得喉頭燒燙得讓她聲音沙啞,也終於意識到剛才張嘉慶幾乎是打算置她於死地……她慢半拍地才起懼意。
敖定傑視線鎖在她雪白頸項上頭的淤紅勒痕,他心疼地將她緊擁入懷裡。
艾娃沒有反抗地任由他緊摟著。她受到驚嚇了,確實需要他一點溫暖的安撫,只是,兩人親密地緊貼著,她可以輕易地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和微栗的顫動。
他比她還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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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張嘉慶的事交由公司保全處理後,敖定傑原本打算送她到醫院的,但她執意不肯,只好轉回家中。
替她倒了杯茶後,他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真的沒事?」他仔細地審視她身上每個部位。
「沒事,只是後腦勺有點痛。」不過沒有想吐的感覺,應該沒有腦震盪才對。
敖定傑眉頭快要打結,直瞅著她努力佯裝沒事的神情,心痛得超乎想像。
「娃,對不起……」他將她摟進懷裡,吹拂在她耳際的粗嘎氣息濃濃地噙著歉
意。
他沒有料到張嘉慶會直接到停車場,如果早知道這一點的話,他會跟著他一道下樓。
「你幹麼跟我對不起?又不是你掐我的。」儘管她頸部很痛,但為了不讓他擔心,她還是努力地表現出開朗和幽默。「而你,真的要開除他嗎?」
「能不開除嗎?」提到張嘉慶,他語氣一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
那渾蛋,一副要置她於死地的狠樣,根本就是喪心病狂了,他還留他在公司做什麼?
要不是急著想確認老婆的狀況,他給的絕對不只是幾拳而已。
「可我記得,他的業務能力確實是不差。」只是有點狗仗人勢,喜歡拿權勢壓人就是了。
「那又怎樣?他傷了你,你還替他說話?」
「不是替他說話,只是純粹撇開這點不說,他對公司確實是有貢獻的。」否則他不會平步青雲干到業務經理一職。
「但是公司要的不只是有能力的人,人品也在審查之列,你認為以他的品德操守,適合再留在公司嗎?」
「不適合。」她被他欺壓過,相對的,在她還沒進公司之前,被他欺負過的人肯定也不少。「只是,我不懂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
明明是他欺負她,但他為何一副她害慘他的表情?
「也許是記恨被降為海外拓展部課長的事吧。」敖定傑撇了撇唇。「他八成以為是你跟我投訴,再加上他跟我談得不愉快,所以就把帳算到你頭上吧。」
「是嗎?」就這麼單純?
他以往也曾追求她被拒,難不成是由愛生恨?不無可能,但總覺得事有蹊蹺。
「不然呢?」
「算了,事情過了就算了。」反正沒有危及她生命,所以一切就到此為止吧,她是大人大量,懶得計較。「對了,我們不是要去一個地方嗎?」
「明天再去,你今天好好休息。」
「我又沒怎樣。」不需要把她當成瓷器娃娃看待吧,她壯得跟頭牛沒兩樣,今天不過是一時失算,受池魚之殃罷了。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地休息。」他拉著她要上樓。
「可是……」
兩人僵持之間,突然聽見門口傳來聲響,不一會,敖克謙便探頭進來。「艾娃,你有沒有事?我聽說張課長對你動粗.真的還假的?」他大步走進客廳裡,仔細地觀察她受傷的狀況。
「是真的,不過我沒事。」
「那就好。」他鬆了口氣。「只是,怎麼會搞成這樣子?」
「不知道,大概是……」
她話還沒說完,許美芳也進來了,一把將她拉到旁邊,上下左右地看一遍之後,發現她頸項上有著明顯的勒痕。
「都紅成這樣了,還說沒怎樣?」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沒事,我壯得很。」她不忘舉起她的手臂,但不知是她太瘦還是衣服穿得太厚,以至於她的手臂上一點線條都沒有。
「那個人怎麼可以對女孩子動粗呢?」許美芳氣得發抖,別過臉對著敖定傑詢問:「把他開除了嗎?」
敖定傑震懾現場突然變得熱絡的氣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他已經有很多年沒跟繼母交談過,現在她突然自然地把話丟給他,他反倒有點倉皇失措。
「那麼,有備案嗎?」儼然忘了已經多年沒和他交談,她仍逕自問著。
「媽,不用啦,沒那麼嚴重,定傑已經把他不用,這樣就夠了。」一旦鬧上警察局,對公司形象很不好的。
「你過來,我替你抹點藥膏。」許美芳不由分說地將艾娃硬拉到一旁坐下。
「媽,不用麻煩。」她笑著,卻還是看她拿了藥過來,仔細地在她頸項間抹藥,頸部一片涼意徹底地鎮住了令她難受的紅腫疼痛。「媽,謝謝你。」
「說什麼謝!」許美芳心疼地看著她。「餓了吧?我去弄點吃的。」
「好……」
「不用了,我們出去吃。」沉默一會的敖定傑介入其中,準備用扛的也要把她扛回樓上。
「不要,我不舒服。」艾娃甩開他的手。
他瞇眼瞪著她。剛才她不是說要到外面去的嗎?「上樓,我替你弄吃的。」
剛才冷眼旁觀著他們的互動,他不禁懷疑,到底是誰收買了誰的心,壓根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地受寵。
「不要,我要吃媽煮的菜。」媽的手藝很好,她不認為他會贏過媽。
敖定傑閉上眼,開始懷疑她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不和他們共處,更不可能坐同一桌吃飯,她偏是要刁難他。
「不騙你,媽的手藝真的是一絕,不吃你鐵定會後悔。」可千萬別說她有福不與他分享啊。
「早八百年前就吃過了。」
「味道如何?」
「餿的。」他撇唇冷笑。
音量不大不小,在廚房忙的許美芳聞言,羞愧地垂下臉,而一旁的敖克謙也尷尬地說不出話。
「你怎麼那麼小孩子氣?」艾娃眉頭一擰,指著他的鼻頭開始罵,「八百年前的事還提出來說,也不想想八百年後人事已非,心境大不同了,還非得要追那八百年前的債嗎?」
她知道,卡在他心裡的是一口氣,他爭的也只是一口氣,但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教他把那口氣給吞下去,還是乾脆吐出來算了?
敖定傑臉色一沉,不想再跟她談論下去,轉身卻險些撞上敖克謙。
「走開。」他冷道。
「大哥,真的很對不起。」
「……對不起我的人不是你。」他轉開臉,想要繞過他回樓上。
「定傑,真的很對不起,我錯了。」在他要踏出客廳門口時,聽見許美芳大聲喊著,那聲音挾帶著濃濃的鼻音。「我當時一心只想替克謙鋪路,所以在你爸爸的背後欺負你。但有天我看到你躲在被子裡哭喊著要媽媽的時候,我就後悔了,爾後我一接近你,你就逃開,一臉恨我的樣子,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親近,我……」
「夠了。」他揉了揉發痛的額際。
今天是什麼大凶日?沒一件好事,搞得他頭痛極了!
「陪我一起吃飯嘛!」艾娃偷偷地來到他身旁,輕輕拉住他的臂膀,踮起腳尖在他耳邊細語著,「其實,我心裡還有點怕怕的,你留下來陪我,好嗎?」
敖定傑側眼睨她,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隨即走回沙發上坐下,點了根煙,只看著窗外的夜景。
依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但看在許美芳和敖克謙的眼裡,都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許美芳破涕為笑,趕緊又回到廚房忙著,而艾娃則喜孜孜地坐到敖定傑身旁。
「你真是讓我愈來愈欣賞了。」
「多謝。」他始終看著窗外。
艾娃看著他的側臉,卻驀然發現他微微發紅的耳垂。
啊啊,她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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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麼?!」用過餐後,回到三樓舒服地洗完澡,才開門,便瞧見他在整理她的房間。艾娃快步衝過去,阻止他撿起她撒在地上的乾淨內衣。「我會自己整理啦,我只是忙了一點,又不是真的懶。」
厚,這麼私人的東西不要亂碰啦!
她搶回自己的內衣,抱在懷裡,美麗的臉爆紅,不知道是因為剛沐浴完還是被他逗紅的?
敖定傑饒富興味地打量著她。「我說過了,這些事我可以代勞的。」伸出手,他有意和她為了整理房間廝殺一場。
「不用了,你可以不用這麼委屈。」艾不用頭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死命地保護著手中不容侵犯的可愛內衣。
「一點都不委屈,我樂意得很。」他索性從她身後將她摟進懷裡,緊貼得可以嗅聞到她剛沐浴完的清香。
「喂……太緊了,我喘不過氣了。」她垂下眼,注視著他扣在她腰前佔有慾極盛的雙手。
「抱歉。」抱歉是抱歉,但力道還是沒有放鬆。
「我沒事啦。」她歎了口氣,既然掙不開,乾脆就往他懷裡躺。
唉,真糟!她似乎愛上了這種很膩很肉麻的懷抱。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遇到攸關生死的事,還是怎麼著?她實在很眷戀人體的溫度,安撫她依舊有些不安的靈魂。
「都是我不好。」他低嘎喃著,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敏感的頸項上。
「你說錯了吧?是你救了我耶!」她被搔得很癢,粉臉偏在他的肩窩上,想要閃開令她悸動的氣息。「謝謝你,我一直都沒跟你說,現在說應該還不太遲吧?」
艾娃拾眼,笑得很柔。
她的柔意軟化了他心底最冰凍的角落。「我可以討賞嗎?」不等她允許,敖定傑勾住她的下巴,俯身覆住她的唇,淺淺摩挲,再深深品嚐,在彼此口中嘗到了濃濃的酒香,輕輕的悸動卻徹底地干擾了她的心神,迷醉她的理智。
啊啊,糟了,她似乎慢慢地愛上了這種很純粹的親密。
「好了,我要看比賽了。」她有點羞赧地掙脫他,打開衣櫥,將內衣塞進裡頭,打算快快離開這令她渾身燥熱的空間.
「我替你倒杯茶。」
「不用了。」真是的,不用特地伺候她啦,是存心要讓她內疚的嗎?坐在客廳沙發下頭的地毯上,看著他高大的身形,她思付了下,開口問:「你應該是打開一點心房了,對不?」
她指的是他剛才在樓下用餐時的態度。雖說下吭一聲,還外加臭臉一張,但是她確實感覺到他的軟化。
敖定傑看她一眼,不予置評地搖了搖頭。
「其實,你並沒有那麼地討厭他們吧?」幾杯黃湯在肚子裡發酵,艾娃很不怕死地繼續說著她的看法。「與其說是仇恨,倒不如說,你在樓上躲太久了,久到沒有階梯可以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麼下來了,對吧?」
他才不像灰姑娘咧,根本就是躲在城堡頂端,等著王子解救的公主,而她,這個天然階梯來了,對他而言,應該是一點利多消息吧。
「你是心理學家嗎?」他沒好氣地啐她一口,耳垂微微發燙。
「我有選修過。」雖不是強項,但也夠用。「我知道你並沒有利用你的權責,毫無道理地辭退一些挺媽的外戚高層幹部,由此可見,你沒有真的被仇恨給蒙住了眼。」
那時她心裡有盤算過,要是他正式上任之後,便是非不分地排除許美芳的外戚部隊,那麼她會唾棄他,也幸好,在公事上,他還算是理智。
「別把我想得那麼好,我只是不想落人口實罷了。」起身替她倒了杯水,又走回她身後沙發坐下,將她拉到自己的雙腿之間坐下。
「你會怕落人口實嗎?」她哈哈笑著,渾然不覺兩人過度的親密。
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好歹也對他有點瞭解。
「哼。」他冷哼了聲。
「有我在,下樓就有借口了,也許走著走著,往後就順了,就算我不在,你也能夠跟他們相處融洽。」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敖定傑俯下身看著她,面帶不悅。「什麼叫做你不在?」
「沒什麼意思啊!」她眨眨眼,不懂他在激動什麼。「我只是希望你們之間可以相處得再好一點不懂樣我夾在中間才不尷尬啊。」
好歹也替她想一下吧,嫁進這種家庭,可不如外界想的那麼舒服自在。
「你倒是很替我著想。」他輕哼了聲。
「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這麼古道熱腸。」往後貼在他的胸膛,暖暖地烘得她暈陶陶的。
「那麼,要不要分一點熱情給我?」
「你沒感受到嗎?」她好笑地回頭看著他。
敖定傑喜出望外地看著艾娃,遲疑了下才問:「那麼……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我不否認。」她是一個藏不住心思,也懶得迂迴的人,況且愛情也不需要迂、回試探,感覺對了,就不再遲疑。
「那麼,就是喜歡嘍?」嘖,在這當頭還不老實,難不成還要他猜嗎?
艾娃主動輕啄了他。好了,她已經有心理準備,讓辛歆愉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說她又搶了她的男人。
吻在瞬間點燃了兩人之間蟄伏的熱情,片刻後,兩人已雙雙交纏在沙發底下的地毯,赤裸的肌膚在彼此身上點起火苗。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地方?」她半掩星眸低問著。
「全部。」
「陳腔濫調。」她撇了撇唇,輕吟了聲。
「也許陳腔濫調了點,但的確是事實,尤其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如燦星般閃耀光芒的瞳眸在瞬間便征服了他。
在尚未認識她之前,他確實想要將權勢、地位完全掌握在手中,但是遇到她之後,嘗到了比權勢、地位還要迷人的滋味,於是他變了。
「可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很討厭你呢。」火熱的接觸讓她難抑地低吟出聲。
「我知道。」很明顯的,不是嗎?「現在呢?」
「你說呢?」她抬起暖烘烘的腳丫子輕輕刷過他的腰際。
「你這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