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這傢伙壞了我們的生意!」勤勤先發制人,控訴辛炙濤把她軟禁三天,客戶等著「交貨」沒著落,等於砸了信譽。
「別急,那筆生意我早已經要聶榮回絕了,不算對客戶失信。」唐奶奶含笑拍著她的手。
「為什麼?」她可糊塗了,為什麼她完全被蒙在鼓裡?
「我不是說過不幹了。」唐奶奶重申。
好,先不討論退休,勤勤只想弄清楚一件事,辛炙濤在搞什麼鬼,為什麼就連奶奶也向著他?
不管了,反正先罵先贏,她立刻率先叫囂,「奶奶,這王八蛋——」
「勤勤,妳太沒禮貌了,他是妳的辛哥哥呀!」唐奶奶大聲喝道。
「誰是辛哥哥?」勤勤愣了下,現在還有誰用這麼「古典」的稱呼,而且是用在這惡人身上?
唐奶奶微微一笑,提醒道:「妳不記得了?他就是小時候很照顧妳、常帶妳騎腳踏車去游泳的那位辛哥哥。」
笑話!要他照顧她,那不如讓她去跳海算了!
勤勤搖頭,心想最近奶奶精神好像不太好,又突然說要退休,一定是人老也糊塗了,更何況即使小時候的交情,也抵不過他目前所犯的「罪狀」。
「以前我們和辛家是鄰居,妳沒印象了嗎?後來我們搬到國外,妳因為捨不得妳辛哥哥,還哭得死去活來好幾天呢!」唐奶奶回想往事,樂得呵呵大笑。
呸呸呸!怎會有這種荒謬的事呢?如果她小時候這麼喜歡辛炙濤,那她寧願一頭撞死比較好!
「哼!這種人會讓人留下印象?才怪!」她氣得俏臉煞白,緊握著粉拳,恨不得撲過去,揪住辛炙濤重重痛毆一頓。
辛炙濤不慍不火的開口,「可是,我一直都沒忘記妳,當我一看見妳的照片和名字,就知道是妳,所以才去連繫唐奶奶。」
「夫!誰記得小時候的事。奶奶,妳別被他騙了,他把我關在這裡三天……」
「我知道!」唐奶奶舉起手要她噤聲,繼續說:「那是得到我的允許,不然怎麼阻止妳去偷『嘉希蒂亞』。」
「奶奶……」瘋了!勤勤目瞪口呆。
「人家可沒虧待妳,還詢問我妳喜歡吃什麼,特地叫人做了送來。」
勤勤當場欲哭無淚。
唐奶奶又說:「妳聽過『文辛武戈』吧,就是他和好友帶領一批經驗豐富的各界專家,組成一支陣容龐大的保安隊伍,專門維護社會治安、打擊違法犯罪活動。」
文辛武戈……勤勤這才想起這麼一個名號,這麼說來「辛」指的就是辛炙濤;「戈」指的就是昨天看見的那個大個嘍。據說,辛、弋兩人是環宇保安集團的創始人及掌舵人,辛炙濤負責管理、調查、業務與策略,外表儒雅灑脫,實則冷靜穩健、幹練強勢。
幾年前,國際警察擒獲中南美洲頭號大毒梟——美洲豹霍克,全賴辛炙濤運籌帷幄,以及戈戰豐富的實戰經驗,在最短的時間內組織人馬,率領部下協助警方,打敗了惡名昭彰的通緝要犯。
那一戰轟動世界,讓他們一舉成名,「文辛武戈」成為保全界的象徵,許多國家重要首長、領導人、國際組織機構官員、知名集團企業首腦,都搶著要他們提供保安服務。
瞧奶奶一臉讚譽有加的樣子,準是因為聽了辛炙濤的「讒言」,才會萌生退意的吧?
還有……他、耍、了、她!
這個男人居然夥同奶奶關了她三天!
可惡,從來就只有她唐勤勤拐人、設計人,從沒有人能這樣耍得她團團轉,這對她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耍我!該死的辛炙濤,你居然敢耍我!」這個認知,讓她的心情惡劣到極點!
看她臉色發白,他仍滿臉笑意,「對不起,這幾天委屈妳了。」
「我不要你虛偽的道歉!」勤勤發出一聲尖叫,難堪與氣憤讓她失去理智,忍不住又抓起身邊的東西,沒頭沒腦的直往辛炙濤砸去。
「唐小姐,這件瓷壺是獨一無二的!」
「這這這……不能撕啊!」
「啊!唐小姐,請手下留情——」
聰叔心疼哀嚎,奮不顧身的飛撲上來搶救財物,然而勤勤打定主意,能砸、能摔、能撕的她都不放過,害得聰叔疲於奔命。
「勤勤!注意妳的風度。」唐奶奶也看不過去了,皺眉制止。
「誰教他耍我?」勤勤緩緩回過身,不服氣的朝他昂昂下巴。
「妳這女人。」辛炙濤微挑剛毅的濃眉,探手朝她抓去。
這次,勤勤早有防備的閃避開來,挑釁般瞪著他,那雙頰艷紅,美得竟讓人難以移轉視線。
辛炙濤心中一凜,飛快收回視線,鎮定心神。
「怎麼了?心疼還是生氣啦?」她伸出食指,對著那張俊臉左搖右晃,「我是你請來的客人,要有點風度嘛!」
哼!砸了這麼多東西總算出了一口氣,她就是要他後悔招惹了她。
辛炙濤瞇起眼睛,掌心微微刺癢著,但不是氣憤,而是一股渴望……
他心中渴望著什麼?一時間他也理不清楚,只覺得自己輕易被她吸引,這實在很荒謬,就像那天他吻了她一樣。
他怎麼會吻了她?他從不是那種衝動的男人,可是,當時除了親吻她,彷彿沒有更應該做的事了;而且他也深受震撼,她那柔軟的身子和甜美的唇,擁有令人迷醉、難忘的誘惑力。
於是他漾起笑容說道:「今晚家父、家母請奶奶和妳餐敘,妳不會不敢來吧?」
「不是不敢去,我是不屑上你的當!」想用激將法對付她?門都沒有。
「妳會來的。」他堅定道。
「作夢!」她抬起下巴,朝他露出勝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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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呼呼呼——
勤勤混亂的吸氣再呼氣,證明她已氣無可氣,好想尖叫、好想咒罵,好想伸出手去打辛炙濤兩個耳光,但就是懾於奶奶嚴厲的目光下,沒有膽子違抗奶奶的命令。
「走吧!妳就當作演戲吃頓飯,又不會要妳的命。要是妳真不喜歡那個辛炙濤,我幫妳教訓他。」聶榮從旁勸她、哄她。
「你?」她瞄了眼在客廳等候的辛炙濤。
「是啊!我不幫妳要幫誰?」他很有義氣的拍胸脯。
勤勤冷笑,「我怕你不是他的對手呢!」
「這麼厲害,他有三頭六臂嗎?憑我們倆連手也鬥不過他?」聶榮有些納悶,什麼樣的人能教勤勤心生忌憚?
「當然不是怕他,只是見到他我就生氣!」她冷著一張臉,斜睨著辛炙濤。
話雖如此,她還是換上一件粉色洋裝,心不甘情不願的出門,慢吞吞的坐上辛家的車子,來到一家餐廳。
辛氏夫婦辛知正與姚婉宜早已到餐廳恭候著,見到唐家祖孫便熱情引他們入座,還不知是有默契或無意的騰出座位,讓勤勤坐在辛炙濤身邊。
聶榮忍不住笑,朝勤勤眨眨眼睛,她卻不肯順從,故意跑到聶榮旁邊的位子坐下,俏臉罩著寒霜,皮笑肉不笑的瞪著對座的辛炙濤。
一頓飯下來,勤勤終於瞭解辛唐兩家果然交情匪淺——
「想當年……我大伯將辛家產業拿去豪賭,一夜之間被人騙光,我父親急得束手無策,幸好您見義勇為,替我們把土地所有權狀取回來,否則我們辛家絕不會有今天的榮景。」辛知正感激的說道。
所謂的「取」回來,當然是當時年輕貌美的唐奶奶以一手絕技,神不知鬼不覺的「扒」回來交還給辛家,所以即使多年沒見,辛知正仍然對唐奶奶敬重有加。
「還提它做什麼,全是陳年往事了。」雖然是辛家恩人,唐奶奶卻低調回應,令辛家更加感激涕零。
勤勤想起顏歡曾經提過,奶奶果然有恩於辛家,可是她完全不知道,可見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說不定那時她還沒出生哩!
眾人笑著舉杯,勤勤見他們拚命把記憶中的陳年往事拿出來做笑談,便興味索然的望著天花板的水晶燈發呆。
「我也覺得奶奶該享享清福。勤勤,是不是?」倏然,低沉的聲音清晰的傳進她耳裡。
她回神,一副茫然不知的看著辛炙濤,「呃,你說什麼?」
聶榮卻咧嘴笑道:「奶奶提到金盆洗手,還有……」他故意頓了下,才說:「叫妳結婚。」
「結婚?!」勤勤一怔,恍惚間根本沒聽見他們說什麼。
「剛才奶奶在討論妳和我的婚事。」辛炙濤倒是十分鎮定。
天哪!她不過恍了個神,就得嫁人?
這未免太過匪夷所思!勤勤張大了嘴,隨即定了定神,「等等,我沒聽懂怎麼回事?」
唐奶奶笑著說:「剛才我們提到妳和炙濤小時候有過婚約。」
「是啊,的確有這回事。」姚婉宜附和著。她一見到美麗可人的勤勤就喜歡,跟兒子很登對呢!年輕女孩總是比較倔,就算刁蠻一點也無所謂。
唐奶奶興致非常高,一直說下去,「想不到今天大家又聚在一塊,真是有緣哪!你們覺得這婚約……」
「當然算數!」辛知正也樂觀其成。
這太勁爆了,炸得勤勤腦袋停擺,冷汗淌落面頰,大聲抗議,「不可能!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知道!」聶榮把剛才聽到的重述一遍,「是妳四歲那年,炙濤十歲,你們倆趁大人不注意的時候玩親親。」
「玩親親?!」她掩嘴驚呼,瞪著辛炙濤,想起上次他的吻下由得臉紅心跳。
如果真有此事,那一定是辛炙濤偷親她,一定是這樣!
不料,唐奶奶繼續邊回憶邊說:「是啊,小時候妳好黏炙濤,每次見到他就要他抱妳。」
擔心越扯越不像話,勤勤不耐煩的問:「夠了,這跟結婚有什麼關係?」
「因為妳逮到機會就巴著炙濤親……」
慘!還是她主動巴著卒炙濤親?!夫,笑死人了!她怎麼可能黏著他,要他抱?一定是誣賴的!
勤勤氣得連舌頭都打結,急忙打斷唐奶奶的話,「奶、奶奶,妳是不是老糊塗了,我怎會做這種事?」
打死她都不承認有這回事,何況她還瞥見辛炙濤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淺笑,情緒讓人一時半刻難以捉摸。
相較於她的驚駭和錯愕,唐奶奶可是一臉得意,「胡說,奶奶清楚得很,那時候我們還問妳,長大後嫁給炙濤當辛太太好不好。」
一旁的姚婉宜接口,「妳還高興得直拍手叫好呢!」
「是哪,妳不僅沒有反對,還拍手叫好,所以,婚約就是那時候說定的。」辛知正也言之鑿鑿。
她她她……拍手叫好?
大伙說著往事竟然當真,愚蠢的婚約要成為事實?這該不會是辛家想要「報恩」,順便「照顧」她,所以才想出這種餿主意設計她?
傻了!
勤勤虛弱地望住認真的奶奶,聲音顫抖地問道:「奶奶,您在開玩笑吧?」
「妳覺得我在開玩笑?勤勤,我告訴妳,奶奶這輩子從沒有這麼嚴肅、認真、堅持在討論一件事。」
「這真是天造地設的好姻緣,哈哈哈……」不知死活的聶榮可以想像,此刻膽識過人的勤勤也被嚇壞了。
「你閉嘴!」她在桌底下暗踹他一腳。
霎時響起一聲慘叫,只見聶榮彎身抱住小腿,痛得涕淚狂飆,「痛啊……我又沒說啥,嗚……」
「奶奶,這件事我一點記憶都沒有,絕不能當真。」勤勤總覺得他們早就事先套好招了。
越想越有可能,辛家夫婦為了報恩才會和奶奶串通,所以顏歡那天才會聽到辛炙濤為了「照顧」她的事,和父母起了爭執。
「那是妳自己答應的。」不知為何唐奶奶堅持得像個小孩。
「拜託!就算是有這件事,當時我才四歲,四歲說的話能算數嗎?而且妳不能強迫人家答應,是不是?」
把小時候的她說成這麼「哈」辛炙濤,已經有夠丟臉了,她當然要極力挽回一點面子。
「剛才炙濤也表示願意負責。」唐奶奶轉頭問辛炙濤,「炙濤,你怎麼說啊?」
「奶奶說什麼我都聽,我也都答應。」
哇——他的意思是要娶她?!他居然答應要娶她?!他、瘋、了!
勤勤張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麼響應。
她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發現他凝視著她,嘴角彎起一抹笑,那樣的笑讓她臉頰發紅。
不不不,奶奶對辛家有恩,又倚老賣老的「逼婚」,辛炙濤那淡淡的笑意,肯定是正在心底嘲笑她,真是嘔!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可惡可惡透了!
懶得理他,勤勤試著講道理,「奶奶,為什麼妳非要我嫁……嫁這個人不可?妳知不知道他……」
她話還沒說完,唐奶奶嚴肅地抬手制止,「因為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照顧妳、治得了妳的人。奶奶閱人無數,不會看錯的。」
「我絕對不嫁!」
倏然,唐奶奶幽幽歎口氣,「勤勤,奶奶老了,只希望有生之年看見妳結婚,有個好歸宿。」
勤勤吸氣又吐氣,嘴張張闔闔了幾次,才說:「奶奶長命百歲,一定有機會參加我的婚禮。」
不料,唐奶奶卻怔怔地流下淚來。
唐奶奶一向是個受尊敬、有威嚴的老夫人。第一次看到奶奶流淚,勤勤震驚之餘慌了。
「勤勤,過來。」辛炙濤旋風般過來將她拉到一旁。
勤勤?她皺起眉頭,無恥,叫得那麼親熱幹麼?!
她甩開他的手質問道:「幹麼要答應奶奶?你這是什麼居心?!太過分了,又想耍我是不是?」
「這全是為妳著想,我可是用心良苦。」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有著很淺的笑。
真虧他說得出口,勤勤瞇起眼睛,「用心良苦?」
他低聲說:「今天是奶奶的生日,妳就順著她,讓她開心一點。」
勤勤一愣,才恍然想起今天是奶奶六十二歲壽辰。
「我知道了,但婚姻不能當禮物。」她依然不悅至極,抬高下巴,倔強的瞪他。說她小時候喜歡他、愛和他玩親親,對她西百根本是個天大的污蔑。
辛炙濤知道她瞪他的意思,她的眼神在告訴他,她才不會妥協。
不過,他的決心也不容小覷,他從未對哪個女人心動,卻單單對她心動了!他按著自己的左胸感覺到強烈的心跳,凌厲的目光由波詭雲譎的戰場,移到勤勤這個美麗女人的身上,鎖定她,非她不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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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扁的臭男人!
又是一件禮物無聲無息的送到勤勤面前。
自從那頓晚飯之後,辛炙濤似乎對婚事……不,應該說對報恩的事認真起來,邀奶奶和她到辛家住。
她當然不接受。
聶榮勸說:「反正我們又沒有家,與其住飯店不如去辛家住。」
「你和奶奶去住,我不反對,但誰也不能逼我。」她找了一間風景宜人的郊外小旅館,打算長住在那裡。
入住旅館第一天,服務生就捧來一大籃白色香花,一連幾天滿室生香,夜裡伴著幽幽浮香入眠,睡得格外香甜。起初她還以為是旅館的安排,後來發現這些花每天都不一樣,全是各種新鮮的白色香花。
勤勤忍不住問:「誰送來的?」
「是辛先生。」服務生回道。
她呆住,辛炙濤知道她在這裡不稀奇,但他送花來幹什麼?
想了想,她吩咐道:「下次再送來,就幫我退回去。」
果然,之後不再有新鮮的白色香花出現在她房內,但不知為何,她心裡有些歎息,夜裡睡覺時再也沒有花香陪伴,不尋常的失落感掐住她,教她輾轉難眠。
想到那芳香撲鼻……咦?!她躺在昏暗房間內,似乎聞到清冽的香氣,真是的,聞慣了的花香竟然疑幻疑真的在房裡浮動,彷彿在期待什麼。
算了,喜歡聞花香,不會自己去買嗎?她忍不住笑自己笨。
可是……香氣越來越濃烈,幾乎把她整個人籠罩住,不對勁!
咱!勤勤起身開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束雪白玫瑰,就放在床尾的長椅上。這太詭異了,她明明記得,臨睡前房裡根本什麼花也沒有。
她拿起電話問服務台,「今天有誰送花進我房裡?」
「唐小姐,我們已經遵照妳的吩咐,把花退了,這兩天都沒人送花來。」服務台人員回道。
誰?是誰悄悄地把花送進來,又無聲無息的離去?
她捧著花沉思,緩緩把臉埋進花香裡。
從此,芳香馥郁、嬌媚似水的玫瑰、百合、薔薇、鈴蘭、茉莉、梔子、荼靡……一大束一大束潔白初綻的花朵每晚送來,送花人卻始終不曾現身。
有天夜裡,勤勤從外面回來,推開房門就是一陣花香撲過來,房裡好像有影子昏暗中,她脫口而出,「辛炙濤!」
打開燈之後,她發現那影子竟然是一件精緻禮服,轉身看到衣櫃她便愣住了,只見銀白薄絲墊衣架上,全掛滿美麗的衣裳。
那一大束花繼續散發著香氣,勤勤雙手抱胸閉上雙眼,陷入一陣迷幻中……他一次又一次帶給她意外,到底是想做什麼?
如果說他只想誘惑她,那他目的已經達到,他以傳統、含蓄、浪漫又別出心裁的手法震撼了她。
剛才她不期然地喊出他的名字,這代表心理上她已被他撼動。這些日子,辛炙濤沒有現身過,也沒跟她聯絡或說過一句話,但她週遭卻充滿了他的影子。
呵……她如夢初醒,辛炙濤太工於心計了。
神秘禮物接二連三的出現,他喜歡搞神秘送禮物是吧?他以為自己很高招是吧?他以為她一定會有所反應是吧?偏偏她來個相應不理。
果然,一連串攻勢都得不到響應的辛炙濤,昨天就托唐奶奶和顏歡送來一對玫瑰夾紗枕,還以信函宣示要追求她,氣得她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