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美國,紐約,台灣 >> 誤會重重 >> 絕情交易作者:月凌情 | 收藏本站
絕情交易 第五章 作者:月凌情
    當兩人再次相遇,當芯嵐帶著簡單的行李,住進他的屋子,當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常與鐵柏萊接觸的高層主管,陸續發現他的改變。

    像是以往只看商業財經雜誌的他,最近常翻看一些女性及服裝雜誌,只要看到喜歡的,就在上面畫圈圈再丟給海倫,命她替他採買訂購。

    還有,向來給人冷臉瞧的他,近來表情溫和不少,教他們不禁好奇的四處打探令他有此異常改變的緣由。

    只是二十多天過去,集團裡八卦消息不少,傳言也很多,但就是沒有聽說他跟哪個女人走得近,只聽說海倫最近經常奉命代為選購一些女性禮物。

    然而,面對柏萊的新歡,海倫雖然有一點危機意識,但並不是很在意。

    因為以前的他,除了她,也常有其它新歡女伴,甚至,她也常替他那些女伴選購大大小小的禮物,所以,這沒什麼的。

    再說,鐵柏萊不是一般平凡的男人,他是一個站在世界金字塔頂端的成功企業家,所以,想當他的情人,並不是光有好看的外表就可以。

    最基本的,想成為他的新歡,得不吵、不鬧、不逾矩,更重要的是還得守本分,應對進退要得宜,還得識大體。

    如何?這些條件很苛、很嚴,也很麻煩,對不對?不過,她無所謂,因為她對自己相當有自信。

    更甚者,她始終相信,在他的身邊再也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她這般,將情人及秘書角色,扮演得如此成功與完美。

    開完一場重要會議,鐵柏萊走出會議室,大步往辦公室方向走去。

    「總裁,有件事……」跟在他身邊的海倫,想趁機打探情敵資料。

    突然,一陣專屬於姜芯嵐來電的絃樂聲,自鐵帕萊西服口袋中響起。

    腳步一頓,柏萊抬手制止海倫未完的話,同時間,他寡薄唇角揚起一抹外人難得見到的溫煦笑意。

    在海倫驚愕中,他拿出手機,按下通話鍵,邊走邊說話——

    「剛剛為什麼沒接電話?」沒有開會或與他人談話時的冷嚴,他低沉的嗓音裡有著淡淡溫柔,與因不滿而有的輕斥。

    「你不知道給你手機,就是為了要讓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找到你的人嗎?」

    她不說她讀哪裡,也不說她的聯絡地址與電話,沒關係,那他就讓她搬進他的地方,給她一支只供他聯絡她的專屬手機。

    「我……對不起,因為剛才……剛才……」

    「怎麼了?」他聽出她語調怪異。

    「也沒什麼,你找我有事嗎?」

    「你現在人在哪裡?」他知道她有話沒說。

    「這個時間,我……我當然在學校。」

    「真的?」

    「……」她沉默。

    「不要以為我真的查不出你人在哪裡。」她的沉默證實了他的猜測。

    她不太會說謊,只要一說謊,多問她幾次,她就會轉為沉默。

    「現在,你是要自己坦白說,還是要我動用關係去查?到時,我連你小學念哪裡、數學考幾分都會查出來。」他威脅。

    「好啦,我人在醫院。」

    「醫院?」他心驚,口氣一變,「為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我過馬路不小心,被一部轎車擦撞到……」

    「你發生車禍?在哪間醫院?我去看你!」柏萊一聽,焦急轉身,就疾步走往電梯間。

    看到鐵柏萊驚急的模樣,海倫的心比他更驚更急。

    她可以肯定這通電話,一定就是他藏在名宮大廈的那朵花打來的,但她不知道他竟如此關心那朵花。

    她記得以前的他,根本從不關心身邊的女伴的死活,就連幾個月前蘇菲因病住院,也不見他前去關心一次。

    可是現在,他竟異常關心著那朵花?難道說,那朵花已經取代她在柏萊心中的重要位置?!霍地,一道妒火染紅海倫彩艷的眼。

    「哎,你不要來啦,只是一點小擦傷,沒什麼的,都是對方太緊張,才會堅持一定要我來醫院……」

    「如果真的只是一點小擦傷,對方怎可能逼你上醫院?你到底懂不懂得事情的嚴重性?」聞言,他大怒,用力按著專用電梯的下樓鍵。

    「總裁,二十分鐘後,你還有一場『重要』的主管會議要開!」海倫想阻止他到醫院去看那朵花。

    「請副總裁主持!」電梯門一開,鐵帕萊丟下一句,即進電梯,直抵地下室停車場。

    問出她人就在紐約醫院裡,鐵柏萊一結束與她的通話,立即聯絡紐約醫院的院長,請他為她安排詳細的全身檢查。

    開出黑色賓土跑車,他神情緊繃,一路重踩油門,加速衝向醫院。

    她就像個急於獨立自主的小女生,性子又倔、又傲,自以為可以處理所有事情而不願意開口向他求助。

    但,她的處理方式是什麼?哼,還不就是擺出一副她什麼都不在意,也不在乎的倔樣子,想來氣死他!

    連車禍這麼嚴重的事也想瞞他?她真的是……夠了!

    她以為出了車禍、受了傷,她能瞞他多久?一個小時?還是五分鐘?只要他一回家,只要讓他看到她,她還瞞得過他的眼睛嗎?!

    一到紐約醫院,鐵柏萊煞住跑車,疾身下車,接到院長的安排回報,即快步走往腦部斷層掃瞄預備檢查室。

    一進門,他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等候檢查的她。

    「你們先出去。」他趕走兩名醫療檢查師。

    認出他的身份,兩人謹遵之前上級的交代,完全配合,快身走出檢查室。

    「你、你來了。」看到他,芯嵐有些不知所措。

    關上門,他轉身看向已坐起身的她。

    「下來。」他命令。

    瞅他一眼,芯嵐移身下病床。

    步上前,鐵柏萊冷著臉,一伸手就想撩起她身上的醫院罩袍。

    「啊!」她頰色漲紅,急出手想壓住罩袍,但被他一記冷眼瞪開手。

    撩起及膝的罩袍,柏萊抑下對她身子的感官反應,前後上下,擰眉檢視著她可能的外傷。

    發現她大腿外側的擦傷處理,他眼色微冷,收回手,順下她的罩袍。

    「好,走兩圈我看看。」

    紅著臉,姜芯嵐聽話地繞著病床慢慢走。

    「走快一點。」他皺眉。

    她看似行動自如,加快速度,但表情有些異狀,他注意到了。

    「怎麼回事?」

    「腳踝有扭到……」像做錯事,她低下頭。

    「你?!」一聽,他藍眼一瞠,「那你還走?!」

    「只是小扭傷又沒什麼,只要慢慢走就可以了。」她解釋。

    「慢慢走就可以?」忍住氣,他傾身抱她上病床,「你就是打算用這辦法瞞住我?」

    「我……」

    「那麼擦傷呢?你打算怎麼瞞我?你認為我不會發現嗎?」

    「……」

    「還是你已經想好借口,打算這幾天不回家?」他想到可能性。

    「我——」被猜到想法,芯嵐有些窘迫。

    她是打算這幾天就暫時回原租屋處住,她那兒的套房沒退租,大部分的東西也都還放在那邊,回去住很方便,可是現在被他發現了。

    「被我猜到了,是不是?」她的表情承認一切,而這教他生氣!

    「你?!」看著他似因為關心她而生氣的模樣,芯嵐有些氣惱。「被你猜到又怎樣?不可以嗎?你管這ど多做什ど?!」

    她知道他對她很好,而且是出乎她意料的好,但她害怕他這樣的好,因為她怕自己會一天比一天喜歡他。

    所以她只能找機會激怒他,故意觸犯他男人的絕對權威,故意讓他生她的氣,故意逼他凶她,為的就是不讓她的心,被他無音心義的好與溫柔收買。

    無意義?對,他的好與溫柔,全部都是無意義的。

    因為他早說過不跟她談感情,他與她之間不會有未來,既然如此,他又怎麼可能真心待她好、又怎可能以真溫柔待她?

    所以,現在他的好與溫柔,都只是一時的,只是因為他高興,而沒有所謂的男女感情存在,她若因此而當真了,那她就太蠢、太好騙了。

    「你?!」

    「我今天就算是被撞死又關你什麼事?你沒事凶我做什麼?!」倔揚容顏,她憤眼回瞪。

    柏萊因為她的幾句話愣住。她說的沒錯,他與她之間只能算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那今天她就算出車禍死了也和他無關。

    但,他就是生氣,為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理由跟原因而生氣,只是從頭至尾,他發現她故意惹惱他的態度,更是教他生氣!

    「凶你,是為你好,你不要不識好歹!」

    「我就是不識好歹,不可以嗎?」不領情,她故意說道。

    「你現在到底是怎樣?又想找我吵架嗎?」他臉色難看。

    他喜歡她的乖巧與柔順,因為那樣的她惹他憐愛,但是,她總是沒幾天就故意惹他一次,有意地向他挑釁!

    「是又怎樣?我又沒有要你對我好!」任何人都聽得出來她語帶挑釁。

    「你——」忍住於胸口翻湧的怒火,柏萊冷靜深呼吸。

    「還有,沒事,你對我好幹嘛?你少無聊了。」

    「你說什麼?!」

    「我叫你少無聊了,因為我一點也不稀罕你的好!」

    「我建議你不要再故意激怒我。」他瞇眼警告。

    「幹嘛?想打我啊?好啊,你打啊!」瞪著眼,她傲仰容顏。

    如果他真的打得下手也好,這樣,她就不會捨不得離開有他在的屋子。

    「不要以為我不敢,」他咬牙,強抑下心中火。

    「那就打啊,你還囉嗦個什麼勁?!」她豁出去,打算今天就結束兩人之間的交易。

    「百合!」

    「幹嘛?!」

    「你——」鐵柏萊怒眼瞪她,氣怒不已。

    從來沒人敢像她這般惡意挑釁他,別說女人,就連男人也不敢!

    可看看她現在一副欠教訓的叛逆模樣,教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但——

    「煩!」緊握雙拳,他怒旋過身,丟下一句,轉身開門離開。

    跨出檢查室,強忍心中怒火,柏萊命在外等候的醫護人員回工作崗位。

    他知道自己可以不必如此包容她的任性與挑釁,只要他願意,他隨時都可以換個更順他心意的女人,但是他沒有。

    因為他明白自己一時之間還放不開她,還想繼續留她在身邊,甚至現在的他,也已經習慣有她在身邊的日子。

    對她,他就像是中了毒,又好像被下了蠱,無法控制的只想擁有她……

    看著檢查室緊閉的門扉,柏萊重吐出一口長氣,抬手抹去臉上餘怒,搖搖頭,轉身走往電梯間。

    再氣她又如何,他還不是無法撒手不理她?也無法不關心她?最後,他還不是找來院長及醫師確定她的傷勢?

    對自己對她的關心與莫名的感覺,鐵柏萊抬手耙過一頭微亂的金髮,無奈地重重吐出一口氣——

    算了,就當她年紀太輕,不懂事,讓她一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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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再與她發生爭吵,鐵柏萊決定拿出自己所有的耐心與包容心,來對付姜芯嵐每隔幾天就來一次的失常。

    而這陣子因為她受傷的關係,他在她身上又投注了更多的時間。

    以往為擴展集團事業版圖,而經常性加班工作的他,開始比誰都準時下班,最近還有提早下班的跡象。

    現在可以說,除了正常的上班時間外,鐵柏萊幾乎將其餘的時間都留給她,也比以往更為關心、注意著她。

    這天因為出席柏特萊家族聚會,而較晚回家的鐵柏萊,一進門,就因為發現她在拖地板而臉色大變。

    「是誰准你拖地的?!」快步進大廳,他怒得一把搶走她手上拖把。

    「鐘點女傭感冒請假,所以我想……」

    「那就等她來再拖,這是她的工作,不是你的工作,去坐下!」

    「我都已經快拖好了。」她知道他又在對她好了。

    雖然那天在醫院裡,她故意惹他生氣,但他一樣擔心著她的腳傷,一樣關心她,教她的心好亂、好亂。

    「就剩大廳而已。」她不想再惹他生氣,但也不想事情只做一半。

    芯嵐上前一步,想拿過被他緊抓在手裡的拖把,不意地,她腳下一滑。

    「哎!」

    鐵柏萊一驚,及時出手攬回她。

    「有沒有怎樣?扶她坐到沙發上,他在她跟前蹲下身子,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腳傷都還沒好,萬一又……」他又急又氣說道,「就告訴你不要做這些家事了,你就是不聽,就是想跟我作對,想惹我生氣!」

    「你——」凝進他充滿關心之情的藍眸,望著他因她差點摔倒而驚心的表情,一股感動暖流滑過她心頭。

    「你看看現在,又傷到了吧?你可不可以聽話一點,不要再逞強?」

    看著他又要生氣的酷顏,芯嵐驀地緊閉雙眸。

    雖然他字字嚴厲,雖然他口氣極差,可是她知道,這一刻,他是真的在關心她而不是在做戲。

    那以前呢?她是不是也誤會他了?其實,他是真的願意對她好?

    「怎麼了?又扭到腳了,是不是?」該死的!他臉色驟變。

    張眼看進他惱怒的眼,想著他對她的好,想著他對她的包容,再想著她對他的無理與挑釁,芯嵐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霍張雙手,緊摟住他,也緊緊依偎著他。

    她不想他討厭她,不想再故意找他的麻煩,也不想再故意跟他作對了。

    她只想……只想喜歡他,然後,愛他……就算只有短短的數月。

    「我送你到醫院!」她的異常,教他緊張,一起身,就想抱起她。

    「不要,我的腳沒事。」

    「真的?」看著她的紅眼睛,他懷疑。

    「要不要我跑給你看?」她凝淚微笑。

    「你……」看她已經會笑,他心情穩下許多,臉色也好看不少,「是真的不疼嗎?」他還是不放心。

    「真的、真的!」她重點頭,強調。

    想開了,她不想再鑽牛角尖,不想再拒絕他的好與他男人的溫柔。

    「從現在起,我也要對你好,也要對你溫柔,我會聽你的話,不會再故意惹你生氣。」她認真說。

    光是過一段開心、快樂的自由生活還不夠,她還要為自己留下一段幸福美好的回憶。

    「你人不舒服嗎?」她的改變,教他很緊張。

    她剛有撞到頭嗎?還是發燒了?柏萊抬手碰觸她的額頭,試她的體溫。

    「當然沒有,我現在很開心、很快樂。」抓下他的手,她揚起笑顏,起身撿起倒地的拖把,想把工作做完。

    「你又想做什麼了?」他臉色一變,伸手又搶過。

    「事情只做一半真的很奇怪,就讓我拖完大廳好不好?」她雙手合十,眨著清瞳,學著撒嬌。

    「你實在是……」搖頭,他無奈,「算了,我來拖,可以了吧?」

    「你要拖地?」芯嵐目瞪口呆。他很大男人的。

    「對,我拖地!」呼出一口悶氣,他脫下西服外套,捲起袖子,指著沙發,「你去那邊給我坐好,不准亂動。」

    從小到大他沒做過一項家事,但是,沒做過也看過。

    咚,將拖把浸入水桶中,拿起,甩地,啪!他開始拖地……不是,他是開始劃大字、寫毛筆。

    劃過來、寫過去,他繞著近百坪客廳拖來拖去,嘴裡不斷的罵著——

    「可惡,大廳為什麼這麼大!」

    聽著他的抱怨,芯嵐曲膝坐在沙發上,看著被他一路劃過而濕淋淋的地板,黑瞳晶亮,笑意閃爍。

    她從沒看過一個不甘心的大男人拖地,而今天她見識到了。

    大男人因為不甘心,把大廳地板拖得像淹水,他的家事成績零鴨蛋,可是她知道他會是個很疼、很寵妻子的好丈夫,誰嫁他,誰幸福。

    只是現在,她的心好酸……

    埋首膝間,不想看他,她想學鴕鳥,不看不想,然後不心酸。

    可是,心一樣酸,還會痛,因為將來被他疼、被他寵的妻子,不是她……

    「百合?」拖完濕漉漉的地板,他發現她異常安靜。

    她不動。

    睡了?柏萊傾身小心想抱起她,卻意外對上她揚起的頭,水亮的瞳。

    他知道她心中藏有心事,他想替她解決,但她不說他什麼也無法做,因為他曾經承諾不過問她的私事,不私下調查她。

    但是他真的不喜歡她眼中的幽怨,那模樣教他心疼……吻她斂下的眸,他想吻去她心中的淒怨。

    「如果你心中有事,可以跟我商量,我會有辦法……」將她抱進房間,輕放在大床之上,他想告訴她,他有能力可以為她遮風擋雨。

    「我……姜芯嵐。」看著上方的他,她搖頭,說著自己的名字。

    她要把幸福緊緊握在手中,豐沛她的生命,還要他記住她的名字。

    他怔住。

    「我的名字,姜芯嵐,姜太公的姜,草頭心,山風嵐。」

    「你……」霍地,笑意揚上他的眼,學著她道:「我是鐵柏萊,鋼鐵的鐵,木白柏,車頭來,記住了嗎?」

    鐵柏萊?這名字好熟。

    「在想什麼?」

    「想你的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是嗎?」舔吻著她豐潤的紅唇,他嗓音沙啞,「有空再想,現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懂嗎?」

    「嗯。」不再說話,她送上自己的唇。緊擁著身上的他,她與他肢體交纏,吻上他寡薄的唇,以自己的溫柔索求他男人的狂猛與愛憐。

    她決定要珍惜有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芯嵐,你——」她的主動教他岔了口氣。

    「你不喜歡?」她雙頰泛紅,退卻。

    「不,我喜歡,相當的喜歡……」愛撫著她纖細的嬌柔,他激情難耐。

    為了她的腳傷,他已有幾夜未曾碰她,就怕一不小心太過激動,會害得她傷勢更嚴重或弄疼她。

    但今夜,他一再壓抑的激情慾望,已被她挑起,且一發不可收拾。

    疾速褪去兩人身上的礙事衣物,柏萊藍眼沉亮,衝動而亢奮的狂猛頂進她,剎那間與她結合為一,再次感受那教他難忘懷的炙心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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