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水雲騰也做了一件令他感到窩心的事,那就是他廢了後宮。一國之君為了一個人而放棄他專屬的後宮,代表那個人在君王心目中的地位之高。
本來雨芙蕖是很開心的,但在他知道單胭脂還是德妃時,他就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了。
水雲騰廢了形同虛設的後宮,卻沒有把單胭脂逍送回家,雨芙蕖很難不做其他的聯想,他不禁要懷疑水雲騰的居心。
「芙蕖,你不開心啊,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去幫你處罰他!」水雲騰一來就見到雨芙蕖唇嘟起,一副氣呼呼的模樣,覺得他實在可愛極了。
「除了你還有誰會惹我生氣。」
「我?是我嗎,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你居然不知道我為什麼不高興,可見你對我也不是真心的。」
「芙蕖,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氣什麼?「
「好,說就說!我問你,為什麼你廢了後宮卻獨留胭脂?這樣你還說你不喜歡胭脂。」
「原來你是為了這件事在生氣啊!芙蕖,你吃醋的模樣真的好可愛。」水雲騰上前,對他又抱又親的。
「你幹什麼!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你正經一點行不行?」雨芙蕖不悅的推開他。
「好吧,老實告訴你,對於單胭脂,我有更好的安排。」
「什麼安排?」雨芙蕖滿臉的好奇。
水雲騰先是寵溺的笑了笑,才道:「我想幫單胭脂找一門更好的親事。」
「是真的嗎。」
「當然。」
「既然如此,那你更應該還給胭脂自由,哪還有將他鎖在宮中的道理?」
「我不想她回家後被家人安排嫁人,所以還是先將她留在宮中比較好。」水雲騰留單胭脂在宮內自有他的用意。
「真是奇怪,你為什麼要對胭脂那麼好、那樣替他著想?」雨芙蕖吃醋的意味濃厚。
「這……她父親是錦國的宰相,單宰相為錦國勞心勞力,我為單宰相唯一的寶貝千金操一份心,這也不為過吧?」水雲騰刻意保留事宴真相,不是他故意欺瞞雨芙蕖,而是他跟那個人的恩怨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這麼說也有道理。」以單胭脂的美貌,配一個凡夫俗子也說不過去。既然這樣,撇開單胭脂的事不說……「你最近好像也很忙,是不是有什麼事瞞我?」
雨芙蕖話中有埋怨水雲騰最近冷落他的意味。
「我沒有事情瞞你,不過有點忙倒是真的。」
「忙什麼?」
「也沒什麼,還不就是每年四王聚首的事。今年輪到錦國舉辦,所以要籌畫一些表演節目。」
每隔四年,一到了這個重要的日子,他就得精心籌劃準備,招待遠道而來、身份跟他一樣的貴客,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輸給某人。
雨芙蕖眼眸閃爍著精光。一次可以見到西襲王朝的四位君王,這可是很難得的事,普通人是不能有這樣的眼福的。
「瞧你高興的……」水雲騰瞧見他眼裡的興奮,就知道雨芙蕖的小腦袋裡在轉些什麼了。「你得乖乖的待在房裡,不能隨便亂跑。」
「為什麼?」雨芙蕖像是被潑了一桶冷水般。「我知道了,你一定覺得我長得醜,在諸王面前會給你丟臉,對不對?」
「正好相反,我是不希望你被他們著見,萬一有人對你起了邪心,那我可是會吃醋的。」
這麼說還差不多。「好吧,那我偷偷看總行了吧?」
「也不行!當天人多,我擔心你會發生意外。」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存心想悶死我是不是?」
「我也是不放心你啊,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反而會造成我的困擾。」最重要的是,他不想雨芙蕖被某人看到。
「我知道了啦,說來說去你就是嫌我是個麻煩!」雨芙蕖氣得掄起拳頭,槌了水雲騰一記悶拳頭。
「芙蕖……」
「好啦、好啦,不去就不去,誰希罕!」雨美蕖氣鼓著腮幫子。
水雲騰鬆了口氣,雖然覺得對不起雨芙蕖,但他有他的考量;若是雨芙蕖愛熱鬧的話,他一定會找機會補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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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芙蕖一早就臭著一張臉,明明外頭有熱鬧,他卻只能無聊的待在房內與小桃乾瞪眼。
水雲騰所說的重要日子,他居然不能去參加盛會!難道我上不了檯面嗎?想起來就有氣,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四年一次的難得盛會,而且還有許多娛興節目……怎麼能沒有他呢!是啦,因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後宮嬪妃,跟那些身份高貴的君王根本就不能相比;更何況他也不會任何一項特殊才藝,所以水雲騰才不想讓他出去丟人現眼。
「良妃,您怎麼從一早起來就唉聲歎氣的?」小桃關心的問,看在她這做下人的眼裡,真是不舒服。
「雲騰把我丟在房裡,自己一個去吃好的、去享樂,我怎麼快樂得起來?」雨芙蕖兩眼無神地凝視著前方抱怨著。
「瞧您把練王說得有多壞心似的,練王他可是為良妃好,就是練王太在乎良妃了,所以才要把良妃藏起來,免得打翻一缸酣。這證明練王有多疼愛良妃您呢!」
「既然疼愛我,就該讓我高興啊!」
「就是因為練王疼愛您,才捨不得您拋頭露面,萬一您被哪個王給看上,那豈不是要引發兩國紛爭了嗎?」
「小桃,你想太多了,我叫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要我說嘛,胭脂還比較有可能會引起兩國的紛爭。」
「是啊,德妃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好啊!小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拐彎抹角的說我不漂亮!」雨芙蕖作勢要打她。
「小桃不敢!」小桃趕緊討饒。「再說良妃又不是女人,幹嘛希望人家稱讚您漂亮?」
「胭脂也不是……」小桃還不知單胭脂的真實性別。「算了,反正我就是要去湊熱鬧。」
「良妃,練王說了,良妃今天要安分的待在房裡。」小桃正極力勸阻他打消去參加盛會的念頭。在宮內還沒聽過有哪個主子難伺候,可偏偏受寵的良妃老愛出亂子,尤其不把練王的話當一回事。
雨芙蕖敢挑戰君威,她可不敢啊!
「我就在集雲殿的範圍看,難道也不行嗎?」他已經很委屈了耶。
「良妃,求求您聽練王的話,乖乖的待在房裡吧!」小桃哀求著。
「你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到底誰才是她的主子啊,也不想想她現在服侍的人是誰!
「抱歉,良妃,我當然是聽練王的吩咐。」
「你……」真是氣死人了!「我偏要去!」趁著小桃不注意,雨芙蕖便一溜煙的往外跑。
「良妃——」
為什麼這個良妃這麼愛出亂子、這麼不安分?小桃也無暇多顧,趕緊追上雨芙蕖。
大殿內,招待著各國最重要的人物,眾人莫不小心翼翼的服侍著,因為只要有一點小差池,就可能破壞四國之間的和平關係。
為什麼?為什麼在水雲騰身旁陪伴他的人會是單胭脂?水雲騰不讓他出席,卻讓單胭脂出席,還讓單胭脂坐在他的身側:他們簡直就像是天生注定的一對璧人。
原來水雲騰不讓他出席的原因是因為他其貌不揚、他上不了檯面、他會給他丟臉。
早知道他就乖乖的聽水雲騰的話,安分的待在集雲殿裡,那他就不會發現如此難堪的事實。
雨芙蕖黯自神傷,以牛步的速度返回集雲殿。美夢永遠敵不過現實的殘酷,難怪水雲騰廢除後宮卻獨留單胭脂,還說得那麼好聽,說什麼要幫單胭脂找門親事?根本就是水雲騰想在出席這種重要場合的時候,能有單胭脂作陪襯,好為整個宴會增添光彩;而他……只不過是個撐不起場面的醜人兒。
「良妃!」元鈺擋住雨芙蕖的去路,他似乎是專程來找他的。
「是你啊,鈺公公!」雨芙蕖抬頭,看見元鈺更是升起一股自卑感。以前都沒有發現,原來元鈺長得清秀俊美,跟單胭脂有得比,而他則是連邊都沾不上。
「良妃的臉色看起來很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元鈺明知雨芙蕖的哀傷是為哪樁,卻還明知故問。
雨芙蕖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沒有……我的身子沒有不適。」由於心中湧現的自卑感,讓他在元鈺面前有種自慚形穢的的感覺。
元鈺冷笑一下,很滿意雨芙蕖一副慘遭拋棄的模樣。「奴才方才見到良妃來大殿,又為何不進來?」
「我……」要他說他怕給水雲騰丟臉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元鈺彷彿看穿他的心事。「練王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讓德妃出席盛會,卻讓良妃待在房裡,良妃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元鈺的話猶如在雨芙蕖的傷口上撒鹽。「我才沒有覺得難過!」不想讓一個奴才看扁,他強裝堅強道:「德妃是錦國最美的人,由他出席盛會也是應該的。」
元鈺看他的眼神彷彿像是知道他在說謊一樣,這種感覺讓雨芙蕖很不舒服,讓他恨不得早點離開。「我有點想睡,要回集雲殿了。」
「良妃,等等!」元鈺喚住雨芙蕖。他不能走,他要是走了,他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鈺公公,你還有事嗎?」雨芙蕖覺得今天的元鈺似乎有點煩人。
「良妃想變得漂亮嗎?」元鈺不疾不徐的問,因為他知道雨芙蕖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鈺公公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雨芙蕖不明白元鈺問這話的用意何在,但他確實想變漂亮。
「奴才族裡有個祖傳珍藥叫玉液瓊漿露,將它喝下去後,只要一晚,就算是是無鹽女也能變天仙。」
「真有這麼神奇?」雨芙蕖原本黯淡的眼眸突然變得炯亮。
「奴才怎敢對娘娘有半句虛言?」見獵物上鉤,元鈺暗暗露出得逞的笑。
「那要怎樣才能得到?」雨芙蕖看見一絲希望的曙光。如果這世上真有讓人變美的東西,他願意試試。
「奴才當年入宮時就帶了一瓶在身上,現在就把它送給良妃。」元鈺遞給他一隻紅色的瓷瓶。
雨芙蕖不敢置信,這麼難得的東西竟然說給他就給他。「鈺公公,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良妃是後宮唯一的主子,奴才不對您好要對誰好?看良妃心情不好,奴才心裡也不好受。」此時元鈺的嘴如同沾了蜜糖似的。
雨芙蕖聽了很感動。鈺公公對他這麼好,他竟還覺得他煩人,真是太不應該了。「謝謝你,鈺公公。」
「只要娘娘喝下這瓶玉液瓊漿露,包準娘娘一覺醒來就變得美艷無雙。」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鈺公公。」
「良妃,這件事還請您別告訴任何人,否則到時惹來一堆人跟奴才要這玉露瓊漿露,奴才可是再也變不出第二瓶了,所以請良妃務必保守這個秘密。」
「鈺公公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看著手中的瓶子,雨芙蕖好開心,因為他馬上就會變成匹配得上水雲騰的人了。
「良妃得要發誓才行,說您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第二個人。」元鈺別有用心的叮嚀道。
「嗯,我發誓。」雨芙蕖不疑有他,他不敢相信天降好運在他的身上,也感謝元鈺對他的慷慨解囊;如果他真的變美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了元鈺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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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雲騰還在忙嗎?」雨芙蕖邊躺到床上邊問著。
「是啊,畢竟今天是重要的日子!練王是主人,當然得好好招待貴客嘍。」
「那我要先睡了,你也可以下去休息了。」
「是。」確定雨芙蕖的被子有蓋好,小桃才安心的離開。
等小桃的腳步聲遠離之後,雨芙蕖隨即睜開雙眼。骨碌碌的眼珠先是將四周掃了一圈,待確認四下無人,他才小心翼翼的拿出元鈺給他的瓷瓶,一古腦兒的將裡面的液體喝下。
「還不難喝嘛!」雨芙蕖舔舔嘴角殘留的液體,一滴也不放過。
重新躺回床上,滿懷期待的閉上眼,只要睡一覺他就能變美了。
嘻……明天他就能變美了……這一晚,雨芙蕖似乎做了個好夢……
「啊——」清晨的集雲殿傳來一陣驚動天地的尖叫聲。
「良妃,您怎麼了?」小桃在門外喊道,正要進門卻被阻止。
「不要進來!」
「良妃……」
「我沒事,反正你不要進來就對了!」雨芙蕖口氣不佳的命令著。
小桃從未聽過雨芙蕖用這麼凶的口氣說話,她也不敢隨便闖進去,只好待在外頭。
雨芙蕖不敢相信鏡中的自己,跟前這個恐怖又噁心的人,真的是他嗎?不!打死他都不相信,鏡中那醜陋的人會是自己?他的臉上怎麼長出滿臉的膿瘡,他怎麼可能才一晚就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鈺公公明明說只要一晚,就算是無鹽女也能變天仙;還是說那玉液瓊漿露是要女人喝才有效,男人喝就會有反效果?他怎麼那麼笨,找鈺公公來問話不就知道了。
雨芙蕖遣小挑找來了元鈺,小桃不解的看著元鈺走進雨芙蕖的房內,讓她更擔心雨芙蕖,因為雨芙蕖從來不曾有這麼奇怪的行為。
「鈺公公!」一見元鈺,雨芙蕖焦急的道:「鈺公公,你瞧!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你是不是拿錯藥給我喝了?」
元鈺才沒有拿錯呢,他就是要雨芙蕖變成這副鬼模樣。但是元鈺很巧妙的把他高興的心情隱藏起來。「奴才不敢告訴娘娘實情,其實喝下這玉液瓊漿露是有風險的。」
「我就知道!天底下不會有那麼好的事,可你居然沒事先告知我?」雨芙蕖對元鈺抱怨道。之前他的容貌就比不上單胭脂了,更別說是現在這副鬼模樣,想必水雲騰更不會喜歡他了。
「那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變好的?」雨芙蕖懷著一絲希望的問。
元鈺很遺憾的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
元鈺的一字一句都讓他心涼。
「那……我該怎麼辦?」雨芙蕖顫抖著雙手捂上自己的臉,當手心傳來凹凸不平的觸感時,頓時精神崩潰。「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嗚……」
雨芙蕖奔到床上,難過的哭泣著。
元鈺似乎不肯放過他似的,還對他說道:「據我所知,如果喝了玉液瓊漿露而變得貌醜的人,幾乎都會以自殺了結自己的生命。」
雨芙蕖先是一愣,意思就是他已經沒臉活在這世上了嗎?他放聲大哭,「嗚嗚嗚……我不要活了……嗚…」
「良妃,您別這樣,以練王寵愛您的程度來看,練王不會嫌棄您的。」
現在他已經變醜了,元鈺再怎麼說都是無用,而且還顯得矯情。
「你住口!都是你害的,你又不是我,當然可以說得那麼輕鬆。」雨芙蕖埋怨著元鈺。
「奴才看良妃傷心的模樣,實在不忍心,所以才給良妃一個變美的機會,奴才也是一片好意。」
「可是你說過只要喝下玉液瓊漿露,包準我一覺醒來就變得美艷無雙。」
「的確,奴才看良妃傷心的模樣十分不忍,所以贈良妃玉液瓊漿露;可是良妃,喝下玉液瓊漿露的人必須很愛對方,否則效果會大打折扣。」
「我怎麼可能不愛雲騰!」
「一定是良妃不夠愛練王。」
他不夠愛雲騰,所以才會變醜?不!那只是元鈺的推托之辭,他愛不愛雲騰他自己心裡輔楚。
仔細想想,自從他被水雲騰寵幸過後,元鈺對他的態度就愈來愈差,有時甚至以下犯上的教訓他;然而昨天他卻反常的拿稀有的玉液瓊漿露給他喝,要幫助他變美……他竟然傻傻的就相信了。
「那我寧願你沒拿什麼鬼玉液瓊漿露給我喝!」淚水滑落臉龐,再多的悔恨也挽回不了他的面貌了。
「良妃,您別告訴練王,否則奴才就死定了。」元鈺有點擔心雨芙蕖會報復他。
「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反正他都變成這副鬼模樣,再怪誰也沒用。
把元鈺趕出房間後,雨芙蕖再次失聲痛哭。
一直到晚上,雨芙蕖哭累了也餓了,才走到門邊,想叫小桃給他送吃的來,卻聽到門外有人在交談。
「練王,良妃今天一整天不吃也不喝,也不准奴蜱進去服侍他,奴婢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怎麼會這樣呢?」
「奴婢一早要伺候良妃起身時,良妃口氣很凶的要奴婢別進去,真不知道良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芙蕖生病了,快去傳御醫!」水雲騰剛吩咐完,立刻要開門進去,雨芙蕖卻急切的制止他。
「不准進來!」
「芙蕖,你是不是生病了?讓我進去看看!」
「不行!你……你要是敢進來,我就死給你看!」
「好、好!我不進去。」憂心雨芙蕖會做傻事,水雲騰也不敢莽撞進去。「可你總得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我……很好。」雨芙蕖的淚水滑落臉龐,他們雖然只是一牆之隔,卻像天一樣的遙遠。
「既然沒事就讓我進去啊。」
「都說了不准進來沒聽到啊!」絕對不能讓水雲騰進來,如果讓他進來,他的事就隱藏不住了。
「好,我不進去。」水雲騰先安撫他的情緒。」你先讓人送吃的來,東西放在門口後,人都得離開,不准有人在這裡。」
「芙蕖……」水雲騰滿是擔心。
「快點啦,我快餓死了!」雨芙蕖催促著,希望他趕快離開。
水雲騰無奈,只好先照著雨芙蕖的話做;然而他不可能就這麼不管雨芙蕖,打算等到夜晚,他再悄悄的溜進房裡看雨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