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魈摯和祁戀棠雖在當天進了醫院,但隔不了幾天後就一同出院了。
現下祁戀棠則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懷裡,不願分開。
「摯,你的胸口還疼嗎?」早知道他會挺身為她挨刀子的話,那她就不會這麼想不開了。
「當然!」黑魈摯肯定地低哼一聲。
「不會吧?」真的那麼痛嗎?那她也來試試看被刀刺傷是什麼感覺。
於是她拿起櫃子旁的刀片,趁他沒注意時用力地往自己手上劃下。
本打算轉頭過去不理會祁戀棠的黑魈摯,下意識卻突然感到氣氛似乎不太對,接著,當他轉過身的剎那,便看到這令他心驚的一幕。
黑魈摯心痛地大喊:「戀棠,你在做什麼?」血一直流個不停,他邊質問邊握緊她的手吸吮傷口。
祁戀棠嬌憨地回道:「我只是想試試看,被刀割到究竟會不會痛。」
「你……」他真不知究竟是該打她呢,還是該罵自己。
算了!還是趕緊先幫她處理手上的傷口要緊。
他溫柔地看著她的傷勢,專心地照料她,彷若在對待一件十分珍貴的寶物似的,神情淨是不捨。
還好,傷得不深。他鬆了一口氣。
「傑,去把醫藥箱給我拿進來。」
站在門外守候的雨行傑,一聽到主子的吩咐後,自動走到櫃子裡拿了醫藥箱,並在第一時間內回到主子的房門前,舉起手敲門。「主子,我拿來了。」
「進來吧!」
「是。」
雨行傑大大方方地走進房間,驚訝地看到眼前這個稱霸於電腦界的黑魈摯,竟會為了一個女人受了點小傷而慌張不已,這事要是說出去,恐怕還沒人信呢!
「主子,醫藥箱在這裡。」雨行傑曖昧地說,兩眼還不安分地望了這、又探了那,總之非得要在這對戀人臉上找到一絲絲的蛛絲馬跡。
黑魈摯一拿到藥箱,便速迅地打開它,拿起了消毒藥水輕輕地往傷口上擦下,再拿起面紙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生怕弄疼了她。
祁戀棠只感到被關懷、被呵護、被重視的喜悅,他種種細心的舉動,再度感動了她的心。
原來她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重要。
「摯,我……」心被溫暖了,她想說句話感謝他的話,但想不到他居然回瞪她。
「你是笨蛋嗎?還是嫌身上的血太多?居然無聊到拿刀來割自己的手,簡直是超級大笨蛋一個!」氣死人了!他真不知究竟該如何做,她才能明白他有多麼在乎她。
「我……」別老是一直怪她嘛!她都已經知道錯了,而且下次絕對不敢了。
「我拜託你,你的腦袋瓜子可不可以停止想那些有的沒的想法?」他簡直快受不了她了。
「好嘛!」嘟著小嘴,祁戀棠的神情淨是愧疚。
「你……」他心疼的瞅著她,「算了,我不怪你,這總行了吧?」看來他也挺仁慈又有寬恕人的心嘛!
「真的?」祁戀棠故作開心地道,內心卻想著,哼!這樣就想打發我,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對。」廢話,要不然呢?
「那……」
正當祁戀棠想想個方法暗整他時,突然從門外衝進來一位穿著暴露的女人,只見她死命地抱住黑魈摯的脖子,並喊著:「甜心,我好想你喔!」
「黑魈摯,這個女人是誰?」祁戀棠語帶醋意地問道。
「她……」黑魈摯仍愣愣地努力想著,好像、似乎有看過這個女人,只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呢?
該死,他竟然還任由她抱著!
「黑魈摯!你竟然還……」她怒火中燒地伸出纖纖細指,正要破口大罵。
「對不起!」他連忙推開她,以示彼此之間的清白。
「摯,別這麼無情嘛!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呢!」那女人卻如同八爪章魚似的拚命地黏著他、依偎著他。
「你到底是誰?」黑魈摯一邊努力地推開她的手,一邊質問道。眼角不巧看到祁戀棠臉上正籠罩著幾片烏雲,使得他更加緊張了。
魈摯究竟和她是什麼關係?
聽她的口氣彷彿他們已經認識了許久似的,魈摯真的不認識她嗎?
她真的不想再看下去了,打算轉過身去,避開那兩人親密的舉動。
「等一下。」黑魈摯伸手箝住她,並使勁地將她拉回自己身邊。
「放手!我要你放手,你聽到了沒?」她奮力地想揮開他的手,無奈他卻越抓越緊、越抓越痛,直逼得她快落淚。
「戀棠,你先搞清楚狀況後再生氣也不遲啊!」他實在搞不懂她腦中究竟在想什麼。
「生氣?請問黑魈摯先生,我有那個資格生氣嗎?」祁戀棠反問道。
「有,你當然有。」他認真地答道。
「有什麼?」她故作生氣地問。
「當然是有生氣的資格羅!」黑魈摯笑笑地回答,褐眸盯著她逐漸緋紅的小臉。
「討厭!」她輕輕捶打他,嬌嗔道。
「我要是不討厭的話,怎麼可能追得到你呢?」他深情地擁著她,不管此時此刻有多麼不適宜,他決定要她陪他到老。
祁戀棠任由他緊緊擁著,閉上雙眸,只想好好享受這一刻的甜蜜。
「摯,你怎麼可以這樣,當著我的面抱另外一個女人?」那女人生氣地指著祁戀棠道。
「小姐,我真的不認識你,請你別搞錯對像好嗎?」奇怪,他的房子除了手下及其他五帝能進來,現在怎麼連這女人都進得來?真是怪了。
「可是你曾說過要愛我到老的,現在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哈哈哈,小姐,我……」
正當黑魈摯想解釋時,忽見黑魅靖大笑著走了進來。
「湘緹,你怎麼會在這裡?」
黑魅靖的話,狠狠地敲醒了黑魈摯的腦袋。
什麼!?那個小惡魔怎麼會突然回來了?天!
「嗚……靖王,有人欺負我。」寧湘緹哭著投入他的懷中。
「誰啊?誰有膽敢欺負咱們可愛的湘緹妹妹?」黑魅靖依舊笑笑地撫著她的頭,眼底有一絲絲眷戀、愛意,但很快便消失無蹤。
「是摯王啦!」寧湘緹指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摯王?」這怎麼可能?他光是要應付他那位未來的老婆就已經忙得快焦頭爛額了,怎會還有時間來欺負她呢?
「靖王,求求你行行好,可不可以把湘緹帶出去啊?」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只要他一見到她就覺得一個頭二個大,因為她整人的手段簡直跟靖王不相上下,再加上兩人時常聚在一起研究一些有的沒的,搞得狂闇界都快被他們倆給玩垮了。
「不要,我偏不出去。」寧湘緹跑向黑魈摯,並緊緊地摟著他那溫柔的臂膀,不願放開似的就這麼依偎著。
「魈摯……」祁戀棠突然心生醋意。
「湘緹,算我求你好不好,請你放過我行嗎?我就只愛戀棠這麼一個寶貝老婆而已。」黑魈摯認真地說道,眸中的依戀任誰都看得出。
「真的嗎?」寧湘緹疑惑地看著黑魈摯的臉。
「當然。」語畢,他還不忘用力摟緊祁戀棠,她則嬌滴滴地捶了他一下。
「那難道我真的不能代替她嗎?」人家她真的粉喜歡、粉喜歡他耶!
「湘緹,你認為呢?」黑魈摯輕佻地反問道。
「我……」寧湘緹被他這麼一問立刻啞口無言。
接著,黑魈摯也不管她的答案為何,便執意把祁戀棠給帶走。
頓時,只留下寧湘緹和黑魅靖及雨行傑三個人站在原地。
被他就這麼帶出來的祁戀棠疑惑地問:「那個寧湘緹究竟是你的什麼人?」
「她……」黑魈摯訝異於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
「是什麼?」輕瞇起美眸,她仔細地觀察著的他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
「她是我五年前從火窟裡救出來的小女孩。」黑魈摯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