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老實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答應讓我疼、愛你,好不好?」
她猶豫地想了想,末了,仍舊搖頭。
阿齊見狀禁不住呻吟一聲,「寧寧,告訴我,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你不知道我想要你想要得快瘋了嗎?每天見到你,和你在一起,又不能得到你,你知道這是多大的折磨嗎?寧寧,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個女人又換過一個女人嗎?「
康寧寧搖搖頭。
「為了你,因為我把她們當作你,每天和她們做愛時,我都會想到你,可她們又全都不是你!寧寧,別再拒絕我了,如果你再拒絕我的話,我會讓想要你的慾望給活活燒死的!」
說完,他激動地將康寧寧擁入懷中,熱切的唇猛然封住她的,借由親密的唇舌相接,傾訴自己的慾望和思念。
康寧寧忍不住呻吟出聲!她身手摟住阿齊的頸項,將自己徹底交給他,任他親吻啃咬著自己的甜美,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為止。
「寧寧,別再拒絕我,好不好?你當真要看我被慾望活活燒死?」
康寧寧頑皮一笑,「不會的,你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中國人說禍害遺千年,你是個超級大禍害,不會死的。」
「是嗎?但是我覺得你若再拒絕我的話,只怕我會當場因為慾望無法紓解而暴斃。」他邊說,邊用自己的硬挺抵住康寧寧的大腿,輕輕告訴她自己那一觸即發的慾望。
康寧寧刷地紅了臉,下意識伸手又想推開他。
阿齊低低一笑,將自己的下巴放在她頭上愛憐地摩挲,「別怕,這是正常現象,等你習慣以後,你會……」
阿齊的話突然止住,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摟住康寧寧的手緩緩鬆開,身子一寸寸向後倒。
康寧寧大吃一驚,急急問道:「阿齊,你怎麼啦?阿齊!」
她慌亂的扶起阿齊意外地發現自己的手一片濕熱,是血,是從阿齊背上所流出的血。
「阿齊,阿齊!」
寂靜的醫院長廊外,康寧寧來來回回地踱著步,眼睛一刻也不敢放鬆地盯著緊閉著門的開刀房。
已經五個小時了!阿齊被送進開刀房已經過了五個小時,卻依然沒有任何消息。看著那始終亮著的紅燈,康寧寧覺得自己的心也一直被什麼東西揪著似的,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己會讓阿齊受傷,而且傷得這麼重?她不是他的貼身保鏢,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嗎?為什麼竟然沒有注意到有人暗中埋伏,而讓阿齊受傷?
想起五個鐘頭前所經歷的一切,康寧寧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老天,那時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遇到如此可怕的敵人。
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對方蒙著臉,只露出兩隻眼睛,但她可以確定,那個人一定對阿齊的行蹤掌握得非常清楚,否則怎麼能算得恰恰好,選在前面車隊剛過,後面尾隨保護的車隊還來不及跟上的空檔出手呢?
不過康寧寧也知道,假若不是她被嫉妒沖昏頭,蓄意惹禍的話,對方怎麼可能有機會得逞?因此康寧寧自責極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想出那麼愚蠢的方式報復阿齊!她明明喜歡他的,卻總是三番兩次陷他於陷境。
直到現在康寧寧才發現,她有多麼在乎阿齊,而正因為在乎他,所以她無法忍受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從中破壞,甚至讓阿齊受傷,終於導致今天這種無法收拾的下場!
康寧寧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漸漸多出許多人,直到嘈雜的腳步聲和交談聲傳來:「就是她嗎?」
「是的,陛下,就是她!」
「你就是康寧寧?」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在康寧寧身後響起。
康寧寧轉過頭,尖刀一個年約六十開外,滿頭銀髮,身材挺拔高大,面目俊朗威嚴的男人正定定地看著她,「你是……」
「他就是查塞斯王國的國王,伊格斯二世。」一旁陪同前來的賽南冷冷地解釋著,眼裡閃過一絲快得來不及分辨的敵意。
康寧寧視線不由得落在查塞斯國王身上,他和阿齊長的好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知識他是三十年後的阿齊罷了!
查塞斯國王靜靜看著康寧寧,從他烏黑閃亮的秀髮,艷麗嬌好的容顏到那玲瓏有致的嬌小身軀,一一掃入眼中,「果然是個罕見的小美人,難怪阿齊會獨排眾議,堅持讓你當他的貼身保鏢。」
康寧寧一愣,小臉浮現一抹怒容,「陛下,你說這話是在暗示我康寧寧是個只會以美色來誘惑男人的大草包,是嗎?」
「難道不是?否則他怎麼會在短段的一個月內兩度進出醫院?這次甚至還進了開刀房急救!」
「我承認這件事我有疏忽,但陛下不應該由一個人的長相來斷定對方的能力,這樣是不公平的!」
「不公平?難道你讓阿齊受傷就公平嗎?你明知到有恐怖份子要暗殺阿齊,竟然還疏於防備,讓他們有機可乘!現在可好,阿齊受傷了,而恐怖份子也跑了,你說該怎麼辦?」
「我會負責到底。」
「負責到底?」查塞斯國王上上下下大量著康寧寧,似乎不相信這個嬌嬌弱弱、看起來未滿十八歲的小丫頭,真能付起什麼責任。「不必了!你現在可以準備收拾行李回去,阿齊不需要你了!」
「你說什麼?」
「我說你被開除了!從現在開始,有關阿齊的一切安全工作,全部由賽南負責,你可以走了!」
康寧寧氣得一張小臉紅通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胸口更因急速喘息而一上一下劇烈起伏,那雙漂亮的眼睛死命瞪著查塞斯國王,似乎在想著該怎麼反駁。
最後,她大剌剌地往地上一坐,堵住開刀房門口,「我不走!」
「什麼?」查塞斯國王詫異地看向康寧寧。
「我說我不走,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阿齊。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把他交給任何人!」
「你……你著不知好歹的野丫頭!」查塞斯國王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來人,把她架走,強制遣送出境!」
一聲令下,幾個全副武裝的侍衛立刻走過來想架起康寧寧,那曉得他們的手剛伸出,便讓人給摔飛出去。
這下查塞斯國王更是氣瘋了!「來人啊!把這瘋丫頭給我抓起來,抓起來!」越來越多的人圍向康寧寧,卻見康寧寧不在乎地偏過頭,修長的雙腿站得直直的,然後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當查塞斯國王發覺發生什麼事時,他所派出的人已被一個個踢飛,而一把刺刀正架在他脖子上。
「陛下,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康寧寧咬著牙將刀貼近他。
查塞斯國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怎麼可能?她只是一個還沒張大的小丫頭,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打倒所有的侍衛?
「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說我想做什麼?」
「如果你敢胡作非為的話,阿齊不會原諒你的……」
「她什麼都不想做,只想留在阿齊身邊。」突然,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只聽見所有人恭敬地低首喊到:「皇后陛下!」
沒錯,來的人真是查塞斯皇后,也是阿齊的母親。
看到妻子來到,查塞斯國王慌忙地開口:「皇后,你快救我……」
哪曉得查塞斯皇后竟然搖頭抿唇一笑,「我不救你,這是你罪有應得,活該!」
「皇后,你……」
「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小丫頭已經夠自責、夠難過了嗎?」
「可是阿齊他受傷了!」
「再怎麼嚴密的防護網都難免會有漏洞,更何況對方是蓄意有計劃的暗殺行動。而且,陛下知道嗎?事情發生時,你那些寶貝侍衛全都不在場,只有你口中的野丫頭一個人獨撐大局,拚命想保護阿齊。」
查塞斯國王一愣,「你怎麼知道事情發生時只有她一個人在?」
「我問過敢去支援的示威,他們說他們趕到的時候,寧寧正和一個穿黑衣的蒙面歹徒打得不可開交,但因為她只有一個人,既得保護受傷的阿齊,又得留意蒙面歹徒,所以自己也掛綵了!」查塞斯走到康寧寧面前,溫柔地拿下她手中的刀,撫著她傷痕纍纍的雙手說:「難為你了!若不是你,只怕阿齊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面查塞斯皇后的溫柔,康寧寧張著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我……」
「你喜歡阿齊,是不是?」
康寧寧點點頭,淚水在不知不覺中盈滿眼眶。
查塞斯皇后見狀,輕輕將她擁入懷中,「阿齊受傷,你一定很難過,很自責吧?」
「我……是我的錯,如果……如果不是我和阿齊賭氣,他……他也不會失神被暗算,我……我……」
「別哭,這麼漂亮的女孩哭了就變醜了,而且阿齊如果知道你為他哭的話,他會心疼的!」
這番溫柔的安慰話語,弄得康寧寧更加淚眼汪汪,她的小小肩頭不住抖動,最後索性放聲哇哇大哭。
查塞斯皇后心疼地摟住康寧寧,讓她在自己懷中盡情哭個痛快。
她喜歡康寧寧,喜歡她的活潑、愛笑和勇敢,雖然她們才第一次見面,對她有相當的好感。加上聽到侍衛回報康寧寧是怎麼樣拚命地保護著阿齊,她心中的感動更是無以復加。
在這世界上,除了母親外,沒有人會如此保護另一個人,所以她知道康寧寧和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她是真的喜歡阿齊,而且是喜歡阿齊的人,而非因為他是王儲、是公爵、是未來的查塞斯國王。
為此,當她得知國王前來醫院興師問罪時,她匆匆趕到,因為她知道國王那魯莽的個性可能回拆散一段好姻緣。果不其然,她一到醫院,便看到兩人吵得面紅耳赤,隨後丈夫即被小丫頭用刀架著威脅。老天!活到這把年紀,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向堂堂查塞斯國王頂嘴,還以刀子架著他呢!真是有趣極了!
查塞斯皇后輕輕托起康寧寧哭花的小臉,輕柔地用手帕為她拭去淚水,「別再哭了,阿齊已經出來了,你不想讓他看到吧?」
康寧寧點點頭。
「去,快去看看他?」
康寧寧胡亂地擦擦眼淚,快步追向剛推出手術房的阿齊。
一旁的查塞斯國王正想開口,卻讓皇后給攔阻了,「讓她去吧!你難道看不出她有多喜歡阿齊嗎?」
「其他女人也喜歡阿齊,你是不是也要讓其他女人一起進去?」查塞斯國王沒好氣地道。
「她不一樣,她是真的喜歡阿齊的人,而其他女人只是喜歡阿齊的地位、財富和頭銜,這情形,就像當年的寶琳娜一樣。」查塞斯意有所指地說道。
查塞斯國王一聽這話,老臉一陣尷尬,「親愛的,你……你何必……」
查塞斯皇后微微一笑,攬著國王的手說:「我們晚一點再來,現在就把時間留給他們兩個年輕人吧?」
「可是……」
「沒有可是,走吧!」查塞斯皇后拉著國王便走,同時對只一直靜靜站在旁邊的賽南說:「賽南,阿齊的安全工作還是教給寧寧負責,你只要從旁協助就好了,知道嗎?」
賽南恭敬地點頭,但他看向阿齊病房的眼,卻透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冷酷。
康寧寧左手捧著一束話,右手抱著一直已經破舊的玩具熊,步履輕快地踏進醫院大門。
今天是阿齊出院的日子,所以她特別準備了一束花,還從查塞斯皇后那兒找來阿齊小時候玩過的玩具熊,準備送他當禮物,聽說阿齊以前沒有這只玩具熊可是會哭鬧一整也不睡覺的哪!
想到這兒,康寧寧忍不住竊笑起來,真想不到萬人迷阿齊,赫爾曼公爵閣下,竟然會為了一隻玩具熊而睡不著?!老天,如果那些成天守侯在醫院外圍的女人知道這件事,不知要怎麼捶胸頓足兼跳腳了。
康寧寧一蹦一跳來到病房門口,門口兩名侍衛見到康寧寧,恭敬地向她點頭,「康小姐!」
她笑瞇瞇地頷首示意,正想推門進去,侍衛卻面有難色地說:「康小姐,我想你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好。」
「為什麼?今天有什麼重要人物來探望阿齊嗎?」幾乎每天都有人來探望阿齊,甚至有時候一些重量級的人物也會屈尊降貴到醫院來拜訪,使得阿齊的病房天天人滿為患,弄得素來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的康寧寧只好躲到一旁涼快去。
兩名侍衛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啦?你們為什麼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康寧寧瞇起眼睛,難道……裡面是女人?」裡面的人是女的,對不對?「
侍衛點點頭。
「是誰?皇后陛下不是交代過,不准其他女人進來打擾阿齊靜養嗎?「
「是伊蓮娜小姐。」
「伊蓮娜?」康寧寧頓時覺得耳朵作響。
「沒錯,我們本來不讓她進去的,但爵爺突然要人傳話請伊蓮娜小姐進去,所以我們只好……」
這下康寧寧不僅耳朵嗡嗡作響,連腦袋都開始疼了起來!
該死的阿齊,該死的好色公爵,他竟然這麼耐不住寂寞,才一個月沒和女人親熱,就快發霉、快受不了是嗎?哼!既然如此,那她就如他所願,讓他高高興興地玩個過癮。
康寧寧轉身氣呼呼地跑走,但她並沒有離開醫院,而是跑到花園裡忙了老半天,抓了一些不曉得是什麼的東西放在袋子裡,然後從醫院冷氣通風口,康寧寧可以很清楚地將裡頭的情形看地一清二楚。
病房裡的阿齊依舊躺著,只是他面前多了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水噴了一卡車的伊蓮娜。
伊蓮娜半趴在阿齊床前,嬌滴滴地說:「爵爺,讓伊蓮娜取悅你,好不好?」
阿齊懶洋洋的開口:「伊蓮娜,你傷口都好了嗎?」
「好了,早就已經好了!」說著,伊蓮娜慌忙地褪下衣衫轉過身子,露出渾圓的臀部給阿齊看,果然上頭除了淡淡的痕跡外,完全看不出曾經受過傷。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我記得那天你被撞昏過去了,應該什麼也不記得,不是嗎?而且後來我又聽說你到瑞士去了。」阿齊一把摟過伊蓮娜坐在床沿,大手熟練地在她腿股間遊走。
「是……是多米尼克告訴我的,他告訴我你傷得不輕,讓我快點回來。」
「喔?多米尼克?他讓你回來做什麼?」阿齊的手直接登堂入室,探入伊蓮娜的女性核心,極熟練、極有規律地進出著。
伊蓮娜忍不住渾身痙攣顫抖著,雙腿岔得老開,似乎在等著阿齊的佔有,「讓我……讓我……」
「讓你什麼?」
「讓我取悅爵爺、伺候爵爺。」
「是嗎?不是讓你去通風報信……」阿齊的話陡地堵在喉嚨,因為他看見一條黑色的、軟軟的東西掉落在伊蓮娜胸前。「這是……」
阿齊還沒反應過來,伊蓮娜便忍不住尖叫起來:「啊!毛毛蟲!」
是的,毛毛蟲!那落在伊蓮娜赤裸胸前的黑色東西的確是毛毛蟲,而且還不止一隻,因為接二連三,有數不清的毛毛蟲不斷從空中飛落,一隻隻掉在伊蓮娜身上,當然阿齊身上也沾了不少!
伊蓮娜簡直快瘋了!她怕毛毛蟲,從小就怕毛毛從,所以她幾乎不到公園、樹下、草地或是森林裡,因為那裡有毛毛蟲出沒,但是她怎麼樣都想不到,醫院裡竟然也會有毛毛衝!
顧不得自己一身光溜溜的,伊蓮娜歇斯底里地叫著、跳著,雙手亂揮亂打,但任憑她怎麼揮,就是會有毛毛蟲掉在她身上,最後她索性抓起衣服隨便往身上一遮便狼狽地衝了出去·
看到伊蓮娜衝出去,康寧寧忍不住笑倒在冷氣通風口裡,「哈哈哈!好好笑,這真是我見過最好笑、最有趣的毛毛蟲脫光光舞了!」
忙著揮趕毛毛蟲阿齊聽到這似銀鈴般的熟悉笑聲不覺一愣,他抬起頭往上看,居然看見一個小小身影躲在冷氣通風口裡笑得東倒西歪,那模樣,就算燒成灰他也認得。他鐵青著臉往上大吼:「康寧寧,你給我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