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見他已清醒,語氣興奮的說:「流芳!你醒了,啊!可讓我擔心死了,我還以為……」話沒說完就哽咽得說不不去,所謂男子有淚不輕彈,但現在的他卻止不了淚水向眼眶外奔流。
王流芳虛弱的舉起右手欲擦拭他臉上的淚珠,才剛碰觸到宋浩的臉龐,手卻被緊緊握住,看著宋浩堅決的神情,聽他嚴厲且慎重的說,「不准你再做這種傻事,你以為你這麼做,我會感激你嗎?流芳,你我早已是一體,我們的生命是共有的,這世上沒有你,我也會消失。」說著就親吻王流芳的手背,半晌抬起頭說,「我不會再說第二次。」
聽到愛人不渝的誓言,王流芳含淚而笑,「我不會跟你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就是因為我們的生命是一體,你死我亡,我死你亡,不論誰救誰,結果都是一樣,就是因為如此……我是個膽小懦弱之人,我無法忍受我畢生所愛之人在我面前死去,與其見你先死讓我受椎心之痛,我寧可選擇先走一步……廣之,你就認了我的懦弱吧。」
無言以對,宋浩垂下眼神,心中的激動如巨濤般湧上來,俯身輕吻愛人蒼白無血色的唇,展顏而笑,「隨你吧!反正我永遠也說不過你。」
「嗯!對了,是誰救了我?」
「真是瞞不過你,我還以為你會認為我救了你呢。」宋浩故意垮下臉失望的說。
「呵呵!」王流芳乾笑兩聲,「廣之,你有什麼本事,我比誰都瞭解,你的武術的確是數一數二,但你的醫術只能治治跌打損傷還勉強說得過去,你還是老實招吧。」
「唉!看樣子我在你面前還真是光溜溜的。」宋浩搔搔頭說:「是宋文安啦,她用她的獨家療法救你的。」
「哦!她真是一位不可思議的女孩啊。」王流芳感歎。
「不只如此,她還要幫我們拿赦令。」
聽到這個消息,王流芳瞪大了眼睛,但又馬上恢復平靜。「我相言她一定會成功的。」
對於王流芳平靜的態度,宋浩倒是有點意外,他還以為他會極力反對,「你怎麼只有這點反應?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我會極力阻止文安?」王流芳接話,「呵呵!」他微笑旨著宋浩。
「廣之,你沒有感覺到嗎?她……文安跟你很像,若不是與你事齡相仿,我還以為她是你女兒呢!」
「什麼!」宋浩不可思議的摸摸自己的臉,喃喃道,「我長得像女人,我怎麼不知道。」
「哈哈!」看到愛人懷疑的模樣。王流芳忍不住捧腹悶笑,「我不是說你們長得像,感覺!我是說你們的感覺很像,只要待在你們身也一樣都讓人有安心信任的感覺,所以我相信文安一定有能力可以救我,也一定有能力幫我們完成這個心願。」
「嗯!」宋浩將頭靠在王流芳的胸口,悶悶的說,「再在過三天我們就要分開了。」
王流芳像慈母般憐愛的輕撫愛人的烏髮,溫柔低語,「傻瓜,我們只不過分開幾天而已,未來的日子就會在一起,說不定你還會看我看到膩呢。」
「呵呵!」宋浩輕笑,「我可真期待那天的來臨,看你看到膩的日子。」
十指緊扣,再也無需任何言語,兩人不渝之心早已為天地所證。
這天是宋浩進入王家祠堂的日子,雖然只是短暫的分離,也坦然的勸導愛人,但一向形影不離的兩人真正要分離了還是捨不得,想到這兒,躺在床上的王流芳滿臉落寞憂愁。
「流芳……」
他轉頭一看,原來是宋文安,只見宋文安走向前,滿臉關心的問道:「身體還好吧,本來是要早點來看你,但是又不好意思打擾你和廣之的相聚,所以只好拖到現在才來探望你,請別見怪。」
「不,請別這麼說,我才要感謝你救了我。」王流芳欲起身。但卻被宋文安所止。
「別起來,你的身子尚虛弱,還是躺著比較好。」
「嗯!」不讓她為難,王流芳聽話的再躺下來。
懷著萬般思緒,宋文安神情複雜的看著他,「我……流芳,我很抱歉我上一次的……」有點語無倫次。
他微笑的擺擺手說:「文安,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不!其實我……」
宋文安想將她所做之事向他坦白,此時王涵施施然的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卷紙軸和一個布包,她走到宋文安的面前,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她,宋文安不明就裡的接下,並且用疑惑的眼神盯著她看。
「該走了。」
突然蹦出的一句話,讓宋文安愣在原地,王涵見她如此反應,就好心地再說一次,「你該出發準備去送……活。」
「咦!」宋文安終於有反應,她驚訝問道,「不是說好明天嗎?」
露出一貫的莫測笑容,王涵輕敲她的腦袋說,「傻瓜,那是在唬廣之的。」
「咦!為什麼?」宋文安不解的問。
「你以為廣之他會讓你一個人獨自去冒險嗎?」
「可是他說他相信我。」
「呵呵!」王涵輕笑,「他相信你,但不代表他會讓你一個人去獨闖龍潭虎穴,廣之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尤其他肯定你將你視為朋友,他就更不能眼睜睜看你身陷危險,甚至有生命的危險。
「所以我向他說要你在他進去祠堂一天後出發,而我會在他進去後,立刻把他帶出來,就是要讓他誤以為我默許他和你一起去闖忠孝樓。」
「那……你的意思是要把他關個兩三天羅!」
「呵呵!」王涵露出狐狸般的好笑,「從這裡到忠孝樓大概要一天半的行程,而從忠孝樓到元福寺要一天的行程,也就是說,你要在忠孝樓被闖的消息還沒傳到這裡時,趕到元福寺與廣之會合,懂了嗎?這些是地圖與所需的盤纏。」
說著又從袖袋裡拿出一個錦囊遞給她,「這是闖第一層樓的秘語,你要進去忠孝樓時就打開來看吧。」
「我懂了,原來你還藏一手啊。」宋文安收好手上的東西,回頭對王流芳說,
「流芳,抱歉了,我必需先走一步,改天我們再聊。」說完轉身離去。
「等等。」王流芳喚住她。
宋文安停下腳步,只見王流芳露出平常一樣的笑容,「一路平安。」
點頭示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憂心仲忡的望著宋文安離去的背影,身旁的王涵安慰的說:「放心吧!她一定會成功的。」
王流芳若有所思的打量笑如燦花的美人,「為什麼你如此肯定?」
「這……」王涵依舊高深莫測,「因為她是宋文安,是宋家的子孫。」
*****************
這就是忠孝樓,抬頭望著矗立在眼前的莊嚴塔樓,不知這裡頭囚禁了多少想要自由的魂魄,宋文安不禁感歎。
她拿出王涵臨行時所給的錦囊,打開來看,裡頭放了一張小紙條,攤開紙條仔細一瞧,她臉色由紅變白再轉綠。
這是什麼啊?
只見紙條上寫了三個字「沖沖沖」,拿著紙的手因憤怒不停的顫抖,「王涵,你這傢伙,我回去一定會跟你算總帳。」在生死關頭還耍她,可惡!
撕碎了紙條,宋文安深吸一口氣,既然人家都那麼說了,那就……沖吧。拾起腳跨出腳步,沒有一絲猶豫的衝!
「哇!哇!哇!」衝進忠孝樓的宋文安發出幾聲的慘叫。
地坑、刀牆、亂箭、地雷、飛刀,可以想到的陷阱、利器全給她碰上了,宋文安憑著本身靈巧的身手和高超的逃生本能,在陷阱中跳來跳去,閃來閃去,終於狼狽的通過第一關。
傷痕纍纍的趴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擦拭臉上的汗水,宋文安不禁苦笑,看來還真的是「沖沖沖」,就這樣衝過關。
不過,如果忠孝樓若只是這樣的程度,只要是有點武術底子的人應該都能平安通過,為什麼沒人能聞過忠孝樓呢?是古人的程度太差,還是她功夫了得呢?算了,別想那麼多,往第二層樓去。
小心翼翼的踩上樓梯,屏氣凝神注意四周狀況,漆黑沉靜的空間,看不出有任何的危機。
突然,宋文安聽到有人在叫喚她,而且還是她最熟悉的聲音,宋文安又驚又喜,她回頭看到一道人影向她走進。熟悉的俊秀面孔,熟悉的聲音,宋文安高興的抱住他。
「大哥!你怎麼會來這,難道你也被帶到古代來了?」
宋文柏並未回答妹妹的話,只是愁眉深鎖,滿臉憂愁語調悲傷的對她說:「安安,我決定和他分手了。」
「什麼!?大哥,你怎麼會突然要跟他……,『大嫂』分手,你們不是很幸福嗎?發生了什麼事?」宋文安著急的問。
只見自己所珍視的大哥悲傷的臉痛苦扭曲,哀莫大於心死的說:「一切的幸福只是假象,我受不了了,安安,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要回家,我們一起回家吧。」緊抱著疼愛的妹妹,宋文柏哀求著。
被大哥抱在懷裡,聽著大哥低沉哽咽卻魅惑人心的聲音,宋文安心疼的點頭同意,「好!我們一起回去。」
得到妹妹的肯首,宋文柏總算露出一絲的微笑,他高興的牽起妹妹的手,「那我們走吧!」說完就拉著宋文安離開。
宋文安突然反手拉住大哥的手,語調深沉的說:「大哥,你走錯方向了吧,我們應該往那裡走。」說著宋文安朝反方向縱身跳離大哥。
當她跳到一個高台時,宋文柏的身影不見了,忠孝樓整個二樓恢復之前的寧靜。
宋文安定眼一看,剛才她大哥拉她走的方向,居然是萬丈深淵,如果摔不去包準一命嗚呼,就算摔不死也會因無人發現而餓死。
多駭人的陷阱,這才是忠孝樓最讓人致命的地方吧!不過怎麼會出現大哥的身影?
難道……
宋文安嗅嗅周圍沉靜的空氣,這氣息並沒有特別的地方,但是卻有一種心安的感覺,有點想沉浸在這裡。迷香!
這空間瀰漫了無色無味的迷香,這迷香會直搗人心裡最脆弱的地方,所以才會出現她大哥的幻影,因為大哥是她無法抗拒的弱點,只要一碰到有關大哥的事,她就會忘了身處何方,失去應有的警覺,進而落入陷阱之中,最簡單的陷阱卻讓最多人身亡。
「呵呵!」宋文安回想剛才宋文柏所說的話不禁苦笑,那是她最想從大哥口中聽到的話吧。
真是的,直到現在都還足無法釋懷大哥最終的抉擇,雖然以宗長的身份親自主持他們的婚禮,但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大哥能像兒時一般,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剛才的幻影是最能魅惑她的。
但是,卻也最不能引誘她上當,因為……
「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天地為證。」
堅定不渝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迴響,告訴她,他是大哥今生最不悔、最幸福的選擇,所以真正的大哥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絕對不會!
****************
來到第三層樓,四周空無一物,只有擺在中央的大神桌,神桌兩旁各放一個小石獅,上頭刻著「忠」與「孝」,而在神桌的上方掛了一個大匾額寫著「自古忠孝難兩全」七個大字。
這就是要選其中一個石獅子的理由嗎?宋文安陷入沉思,要選擇哪一個呢?當忠與孝無法同時選擇時,該選擇哪個?
綜觀古今最強調的就是國家的觀念,所請沒有國哪有家,所以當兩者要擇其一時。應該要選擇「忠」。
從小看的故事,沒有人為了要孝順父母而放棄報效國家,岳飛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就算他有心侍奉母親,但他的母親也會對他深明大義,要他將此心化為大愛,盡忠報國,雖然最後還是被他所熱愛的國家所殺,但「忠」在歷史上永遠是最後的選擇。
嗯!絕對是這樣子錯不了。
宋文安邊說服自己邊走到忠獅旁拿起忠獅,要放在神桌中央,但她停下手來,有那麼簡單嗎?所謂的陷阱,就是利用人的心理弱點或大眾所知的觀念,加以反向思考設計。
啊啊!到底是要放哪個石獅子?
宋文安就在兩個石獅子邊猶豫、徘徊難以抉擇,忠與孝真是難以抉擇啊!「自古忠孝難兩全」,這下子她可深刻體會到了,而且還是生死之抉,到底是忠或孝,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算了!不管這麼多,為什麼忠孝難兩全呢,她就要兩全!
宋文安咬著牙拿起忠獅與孝獅,心一橫將兩個石獅子放在神桌上,然後瞪大眼睛等待結果的來臨。
只見神桌搖晃了幾下,在桌面中央慢慢浮現一個托盤,裡頭放了一塊純黑的木頭,宋文安的心臟快停了一半,她顫抖的伸出手拿起那木塊,長方形狀,以王字為主軸雕刻著精緻的花草鳥獸紋路,中間刻了一個大大的「赦」字,這就是多少人拚了命想得到的赦令。
宋文安看到這赦令,心中百感交集,眼淚不禁奪眶而出,她擦著眼淚咽哽的說:「宋浩,我這樣拚死拚活的為你拿到赦令,如果你將來敢負了流芳,我就算做鬼也不會饒你。」
陰暗的地道,撲鼻的霉味,彷彿隨時有鬼魅出現,王涵神色自若的走在其中。定至盡頭,她舉起雙手抵住頭頂上的石板,用力一推,瞬時光明重現,她輕巧地往上一跳,來到王家祠堂的最內部,看到欲找之人,嘴角微微上揚,「廣之。原本盤坐在地上靜心養氣的宋浩猛然睜開雙眼,他一看來人,立刻從地上跳起來,衝到王涵的面前抓住她的衣襟,凶神惡煞一般瞪著她,「該死,你不是說我一進來就要來接我離開,居然讓我等了兩天。」
王涵笑若燦花,「我讓你享受兩天難得的清閒,這也不錯啊!
哼!要不是中了你的計謀。現在我早就拿出赦令。」甩開王涵,宋浩氣急敗壞的說。
「哦!那可真抱歉,不過由安安拿到赦令,不也是一樣。」
聽到宋文安的名字,宋浩不自覺的面露憂色,「要是她出了什麼意外,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嘖!」王涵咂咂舌,「何時變得這麼關心她了,我記得你一開始不是很討厭她嗎?」
「我……」
宋浩一時語塞,其實他第一眼見到宋文安時,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懊惱,因為除了流芳外,從沒人能夠在他的心裡掀起一絲漣漪,所以他本能的排斥她。
但當他和她一起同心協力救治流芳時,那種特殊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他明白那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而是他無法形容的特殊情感,直到流芳說宋文安好似他的女兒時,他才猛然瞭解,他對宋文安的感情是親情。
真不可思議,居然會對年齡相仿的女孩有著對晚輩般疼惜的親情情感,連他對自己的父親都沒有如此強烈的感情,所以他更捨不得宋文安為他們冒險。
本來想趁王涵帶他出來時,早她一步去闖忠孝樓,但誰知王涵這隻狐狸早看穿他的心思,把他困在這裡兩天,如今就算想趕去忠孝樓也來不及,可惡!宋浩不覺的握緊雙拳。
看著心思千回百轉的宋浩,王涵微微一笑,「別想那麼多了,你還是趕快前往元福寺吧,也許安安已經在等你羅!」
是啊!想那麼多也沒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老天爺能保佑宋文安平安歸來。
宋浩斂斂眼神,跨步隨王涵離去。
******************
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元福寺,宋浩著急的在寺裡四處張望,突然有人無聲無影的接近他,宋浩立刻察覺,機靈的閃開來人,定眼一看,宋浩一日的不安頓時消失無蹤,他驚喜的叫喚來人,「文安!你沒事!」
宋文安假意不悅,「怎麼?你還希望我出事。」
「當然不。」宋浩一個跨步伸手將她擁入懷,「太好了,你平安無事,太好了。」
被祖先爺爺緊擁著的宋文安一時呆住,她沒料到宋浩會這樣抱住她,沒想到從小崇拜的祖先爺爺會如此重視她,淚水奪眶而出,她回抱宋浩,「嗯!我回來了。」
兩人相擁半刻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分開,宋文安擦擦眼淚。從袖袋拿出一塊黑色木頭遞給宋浩,「哪!這就是赦令。」
接過赦令,宋浩可真是對她心服口服,他誠心的道謝,幸苦你了,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
「報答就不用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負了流芳,好好待他,我就心滿意足了。」宋文安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當然,流芳是我這輩子的珍寶,就算死也不能分離我們。」宋浩語氣堅定的說。
「天地為證!那接下來,我們就等他們來執行他們所謂的禮教吧。」宋文安俏皮的說。
當主家的人發現宋浩不見時,立刻引起一片驚慌。
王家宗長與長老、王蕙蘭的父親王德敬及宋浩的父親宋瀚,全眾集在主院大廳召開緊急會議,正當大家打算動員所有的人來搜查時,僕人來報說:「九小姐求見宗長。」
在場的人全都十分意外。
因為自從發生了三年前的事後,王涵一直深居簡出,避不見人,怎麼會突然來此?
當現場的人正狐疑時,王涵愁容滿面的走進大廳,她向在場的宗長與長老欠身行禮,「晚輩見過宗長及各位長輩。」
坐在尊位上剛毅威嚴的男子王家宗長,面無表情的問:「你來這有何事?」
「這……」王涵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靈巧的看著周圍王家的權力核心,輕聲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王德敬苦惱的說:「宋浩人不見了!」
「什麼!」王涵故作驚訝貌,「怎麼會,他不是在祠堂裡,難道!他和……」察覺說溜嘴,她趕緊噤口。
王家宗長眼明察覺王涵欲言又止,沉聲問:「涵兒,你似乎知道一些事,我希望你不要隱瞞。」
朱唇微啟,她垂下頭說道:「其實我來這裡,是因為我有一位閨中好友突然消失,她第一次來到這兒,人生地不熟的,我好擔心她,要是她出了什麼意外,那我就太對不起她的父母了。」
聽完王涵的陳述,王家宗長緊皺雙眉,「那麼巧合,兩人都不見,莫非……」
「不會的,宋文安她人十分乖巧,謹守禮教,不會做出和人私奔這等傻事。」王涵連忙澄清。
一旁的王德敬又惱又怒,不由得脫口而出,「物以類聚,有什麼不可能的。」
「啊!」聽到王德敬如此諷刺,王涵慘白著臉不停的顫抖著。
而在上位的王家宗長銳利的眼神看王德敬一眼,王德敬立刻封口,接著他用極威嚴的口氣問低頭啜泣的王涵,「涵兒,你若知道些什麼就告訴我,我會念在她是你朋友的分上饒她一次,否則……」
纖瘦的身子一顫,她抬起頭哀求看著王家宗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不小心聽到要到元福寺會合的話,其他的我就……」愈說愈小聲,她雙膝一跪,「宗長,她是我的好友,我不忍心她與我有同樣的下場,所以不顧自己是有罪之身,特地來此懇求您網開一面,饒她一命吧。」
「那趕快去元福寺抓人。」王德敬立刻向宗長請命。
而王涵也開口問:「是否也能帶我一同前去?」
王家宗長頷首,正當一群人要離開大廳時,屏風後面傳來悅耳的女聲,「請等一下。」接著王蕙蘭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她平靜的對宗長說,「宗長,可否帶蕙蘭一同前往,文安她也算是我的好友,蕙蘭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來。」
王德敬正要開口拒絕愛女,但宗長點頭同意,「好吧。」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前往元福寺。
在元福寺樹林裡切磋武藝的兩人聽到外頭人聲鼎沸,對望了一下,面露喜色,終於等到人來了,兩人相偕來到門口,宋文安一看到在場的王蕙蘭愣了一下,而宋瀚一看到兒子激動的跑向前大罵,「你這孽子,好好的十六小姐不娶,居然跟來路不明的女人……真是氣死老夫。」
宋浩將宋文安拉至身後,傲然的環視眾人,「那又如何!」
這下子王德敬可忍不住了,他勃然大怒下令,「來人,把這兩個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捉下帶回審問。」
「且慢!」宋浩沉穩的制止,他從容的拿出黑色木塊,「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這是什麼了吧!」
所有人看到宋浩手中的赦令全都愣在原地,全沉默下來,半晌王德敬訥訥的問:「你……你怎麼會有赦令?」
宋浩將赦令收好,「我怎麼得到是我的事,不過你們既然知道這是赦令,我想我要娶誰與王家無關了吧。」
「你!」王德敬咬牙切齒,他求助般的望著王家宗長。
只見王家宗長沉聲的說:「既有赦令,就隨他們。」說完轉身就走。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眾人也木訥的跟著宗長走,一直沉默不語的王蕙蘭突然衝出,她口中唸唸有詞,「如果沒有你,如果沒有你!」快速的朝宋文安的方向衝來!
宋浩見狀欲制止她,但出乎意外的王蕙蘭轉向王涵而且亮出手中尖刀,眾人一時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利刀刺進王涵的身子。
瞬間有一隻手抓住王蕙蘭的手腕,一使力,王蕙蘭吃痛的鬆手,利刀「噹啷」落地,王家宗長不留情的甩開手,王蕙蘭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他嚴厲的瞪了王德敬一眼怒道:「這是你教的好女兒!」
王德敬望著跌倒在地的愛女,立即撲向前跪在王家宗長面前猛磕頭,「請宗長息怒,蕙蘭她只是一時受不了刺激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請宗長原諒她吧。」
王家宗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帶回去好好的管教!」接著抬頭朗聲道,「這裡是王家的私地,不是王家人請立刻離開。」
於是宋浩維護著宋文安離開元福寺,宋文安看了低頭默然的王蕙蘭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後的王涵則彎下腰撿起被眾人遺忘的利刀,她輕碰此刀,了然一笑,「果然。」
一齣劇情千回百轉的戲劇,就隨著主角們的離去而落幕了。
「不會的,宋文安她人十分乖巧,謹守禮教,不會做出和人私奔這等傻事。」王涵連忙澄清。
一旁的王德敬又惱又怒,不由得脫口而出,「物以類聚,有什麼不可能的。」
「啊!」聽到王德敬如此諷刺,王涵慘白著臉不停的顫抖著。
而在上位的王家宗長銳利的眼神看王德敬一眼,王德敬立刻封口,接著他用極威嚴的口氣問低頭啜泣的王涵,「涵兒,你若知道些什麼就告訴我,我會念在她是你朋友的分上饒她一次,否則……」
纖瘦的身子一顫,她抬起頭哀求看著王家宗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不小心聽到要到元福寺會合的話,其他的我就……」愈說愈小聲,她雙膝一跪,「宗長,她是我的好友,我不忍心她與我有同樣的下場,所以不顧自己是有罪之身,特地來此懇求您網開一面,饒她一命吧。」
「那趕快去元福寺抓人。」王德敬立刻向宗長請命。
而王涵也開口問:「是否也能帶我一同前去?」
王家宗長頷首,正當一群人要離開大廳時,屏風後面傳來悅耳的女聲,「請等一下。」接著王蕙蘭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她平靜的對宗長說,「宗長,可否帶蕙蘭一同前往,文安她也算是我的好友,蕙蘭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來。」
王德敬正要開口拒絕愛女,但宗長點頭同意,「好吧。」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前往元福寺。
在元福寺樹林裡切磋武藝的兩人聽到外頭人聲鼎沸,對望了一下,面露喜色,終於等到人來了,兩人相偕來到門口,宋文安一看到在場的王蕙蘭愣了一下,而宋瀚一看到兒子激動的跑向前大罵,「你這孽子,好好的十六小姐不娶,居然跟來路不明的女人……真是氣死老夫。」
宋浩將宋文安拉至身後,傲然的環視眾人,「那又如何!」
這下子王德敬可忍不住了,他勃然大怒下令,「來人,把這兩個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捉下帶回審問。」
「且慢!」宋浩沉穩的制止,他從容的拿出黑色木塊,「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這是什麼了吧!」
所有人看到宋浩手中的赦令全都愣在原地,全沉默下來,半晌王德敬訥訥的問:「你……你怎麼會有赦令?」
宋浩將赦令收好,「我怎麼得到是我的事,不過你們既然知道這是赦令,我想我要娶誰與王家無關了吧。」
「你!」王德敬咬牙切齒,他求助般的望著王家宗長。
只見王家宗長沉聲的說:「既有赦令,就隨他們。」說完轉身就走。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眾人也木訥的跟著宗長走,一直沉默不語的王蕙蘭突然衝出,她口中唸唸有詞,「如果沒有你,如果沒有你!」快速的朝宋文安的方向衝來!
宋浩見狀欲制止她,但出乎意外的王蕙蘭轉向王涵而且亮出手中尖刀,眾人一時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利刀刺進王涵的身子。
瞬間有一隻手抓住王蕙蘭的手腕,一使力,王蕙蘭吃痛的鬆手,利刀「噹啷」落地,王家宗長不留情的甩開手,王蕙蘭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他嚴厲的瞪了王德敬一眼怒道:「這是你教的好女兒!」
王德敬望著跌倒在地的愛女,立即撲向前跪在王家宗長面前猛磕頭,「請宗長息怒,蕙蘭她只是一時受不了刺激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請宗長原諒她吧。」
王家宗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帶回去好好的管教!」接著抬頭朗聲道,「這裡是王家的私地,不是王家人請立刻離開。」
於是宋浩維護著宋文安離開元福寺,宋文安看了低頭默然的王蕙蘭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後的王涵則彎下腰撿起被眾人遺忘的利刀,她輕碰此刀,了然一笑,「果然。」
一齣劇情千回百轉的戲劇,就隨著主角們的離去而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