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累了一天回到府裡,木大一早巳準備好茶具,叫她泡茶給他喝。
她問他為何不叫別人泡,木大一理所當然的回答,「就你泡的最好暍,我的嘴巴已經被你養刁了,其他人泡的,全都進不了我的口。」
這老頭說得倒像他叫她泡茶,是給她多大恩惠似的,下過他雖說得高傲,每喝一口茶,他臉上滿足的笑容就像小孩子一樣可愛,讓人無法對他生氣。
她漸漸覺得這個老頭雖然跟她爹不合,但人也沒壞到哪裡去,只不過那張嘴不認輸罷了。
想了一想,才發現,這兩個老人家的毛病似乎都一樣,就是嘴巴上不肯認錯、認輸。
她跟木靈靜提起她的看法,他也哈哈大笑,說她說得對。
他還下了評語,一這兩個冤家從年輕鬥到老,就連老了,還要拿兒女來鬥上一鬥,若是瞭解他們倆性情的旁觀者,一定會認為這兩個人的個性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楚姬眉眼帶柔弱的秋波,一步一步走向涼亭,這半個月來,木大一給她的噓寒問暖沒有少,還撥了問特別安靜的雅房給她,惟恐閒雜人走來走去,打擾到她休息。
木靈靜雖沒有來看過她,但若是在木家廳堂見著她,礙在木大一的面上,他也冷冷點頭,算是回應。
她知道以木靈靜的個性容下得她待在木家,但木大一的收留卻又燃起她的希望,此後,她就從木大二逗邊下手,時常向他請安問好而他也會叫下人們多照顧她幾分,更時常咐吩下人燉補湯到她房裡。
今日木大一叫她到涼亭相見,也不知有什麼事情,只見寬大的涼亭裡,坐著木大一和一名老者。
她一走進涼亭,便向木大一柔柔一拜,「木老爺好。」
木大一眉頭微皺,看她的表情也不像以前一樣帶著慈愛,他淡淡道:「我見你有孕,都沒請大夫來看過你,這是我的輕匆,這位是我的好友,他略通些醫術,所以我特地請他來看看你的身子。」
楚姬聽了一楞,她會說有孩子也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只要能留在木家,仗著她的美貌,木靈靜總有一天會屈服,然後與她同寢,有孩子不過是早晚的事。
想不到中途插進了一個絕色丫頭,那丫頭似乎十分得木靈靜的緣,他整日陪她出去玩兒,回來又馬上辦商行的事,她哪有什麼機會跟他在一起,她的肚子自然沒有消息。
「木老爺……」
她想推拒,但木大一聲音雖輕淡,語氣中的命令口吻卻不言而喻,「把手伸出來,讓大夫幫你診診。」
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查,他查出楚姬以往的生活放蕩,兒子說得並沒錯,她雖身為第一名妓,外人都傳她是清倌,事實上是她卻是看價碼與地位陪睡的。
查明之後,他便想起兒子說過孩子的事,所以今日才請名醫來查清她是否有身孕。
楚姬的手要伸不伸的,大夫把手探了過去,稍微診了一下,就已明白她根本沒身孕,「木老爺,這位姑娘沒有身孕。」
木大一眉頭皺得更緊,他嚴厲的對她說:「楚姬,我向來待你甚好,你竟然連我也欺瞞,你究竟是何居心?」
眼見瞞不過,但楚姬又不想輕易放棄,她心念一轉,乾脆跪下來哭道:「木老爺,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但我實在是太愛木少爺了,所以才用有孕的藉口住進木家。」
說著,她哽噎了起來,「木少爺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我只期盼他能回心轉意,求木老爺……成全我一片癡心。」
木大一面露難色,眼前這個哭成淚人兒的女子實在不像是奸險之人,他的口氣放軟了些,「為何有些官家子弟都說你曾陪寢過他們?」
楚姬哭得更傷心,「木老爺,想我只是一名伶妓,卻三番兩次拒絕那些對我有意的宮家少爺,獨獨傾心於木少爺,他們恐怕是懷恨在心,才放出這等假消息,想要破壞我的名聲。」
「這……」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木大一遲疑了,楚姬言語中的哀泣讓他心軟了一大半。
「你的事我已跟靜兒談過,我想你跟靜兒已經是不可能的……」
木大一話還未說完,楚姬便哭得趴倒在地,看她哭得這麼傷心,倒讓木大一接下來的話說下出口,他只好招來婢女,將她給扶回房裡。
一個頭兩個大的他,只好把這事留給木靈靜自己去處理,他還是不要管這檔閒事的好。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楚姬一回房內,立刻就變了臉,她用力扯開扶著她的小婢女,怒聲喊道:「哪裡來的蠢丫頭,粗手粗腳的,將我都捉痛了,怪不得只有做人下人的命,給我滾,快滾!」
那小婢哪知她前一刻還哭得嬌弱無力,下一刻竟如此凶悍,嚇得她拔腿就跑。
楚姬一人悶在房裡,越想越生氣,她來到木家已有半個多月,但木靈靜卻一直避不見面,就算見面也是對她冷言冷語,倒是每次看他對那小丫頭都露出一瞼笑容。
難不成她這第一名妓,比不上那不知哪來的小丫頭?他寧可對那臭丫頭嬉笑,也不願看她一眼。
既然軟的對木靈靜無效,那她下如換個方式,相信以她豐富的經驗,勾引男人不過是件小事,她一定可以成功的。
而那個小丫頭,只要她略施手段,她哪有不上當的道理,敢跟她搶男人,真是不知死活。
那小丫頭似乎似曾相識,她的美貌令人看過一眼,就很難忘記,但她偏偏忘了什麼時候看過她。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麼扳倒她,而且非得叫人教訓她一頓不可,讓她知道惹上她楚姬是自找罪受。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木靈靜,你爹整日愁著一張臉,他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嗯,是有些事,他已經交代要我處理了,明日就沒事了。」
凌琉晶一聽會沒事,點了個頭,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小玩意,這可是她今日逛街時的收穫。
燭光照亮她美麗的容顏,她專注的眼神撩人心緒,木靈靜坐在她身邊,近得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凌琉晶突然覺得身旁傳來一陣熱氣,她一抬頭,就見木靈靜笑咪咪的看著她,令她臉都紅了,她推了他一把,比比旁邊的椅子,「你坐到那兒去。」
「為什麼不能坐這裡?」
他一臉無辜的盯著她看,讓她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反正你就是不能坐這裡就對了,坐那邊去。」
「你告訴我為什麼?要不然我不坐到那邊。」
要她怎麼說啊,總不能說他坐這邊,搞得她心煩意亂,但自己為什麼心煩意亂又說不出個原因來。
「總之,你不能坐這邊就對了。」
木靈靜嘴角依然噙苦一抹笑意,他突然站起身走出房門,沒多久又走了進來。
過了一會,開始有家僕送進浴桶,然後加入熱水,再加冷水,等加夠了水,家僕們又靜靜的離去。
凌琉晶越來越覺得才怪,她稍早才沭浴過,沒道理僕人再送水來給她。
她這念頭才剛起,就見木靈靜開始有了動作,
沒兩下子,他將將上衣脫光了,駭得凌琉晶差點沒尖叫出聲。
「喂,木靈靜,你在幹什麼引」
木靈靜一臉乎靜的回答她,「幹什麼?你還看不出來嗎?今日逛街時流了一身汗,正要沭浴呢。」
說著,他便解開褲子的繫帶,這舉動讓凌琉晶只差沒拔腿就跑,但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盯著木靈靜健壯碩的身軀直瞧。
平日木靈靜穿上衣衫,倒也算斯文修長,現在見他上半身赤裸,才知他身材甚佳,健碩的身材令人難以栘開視線。
「好看嗎?」
木靈靜打趣的話分明是在調侃她。
她急忙別開臉,不敢再看,但臉頰卻一逕的漲紅不已,口裡更是不饒人的罵著,「你不要臉,競隨便在姑娘面前脫衣脫褲的,我早知你是大色鬼一個!一
「這個罪名我擔不起,我只脫了衣,但還沒脫褲,不過郡王既然罵我脫了褲,我總不能不脫吧。」
凌琉晶不敢看,但她清清楚楚的聽見衣衫落地的聲音,她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凌琉晶沒看過這麼不要瞼的男人,正想要起身定出房門,便聽見身後傳來水聲及木靈靜帶笑的聲音,「郡豐既做我房內的丫頭,就要懂得眼侍,過來幫我擦擦背。」
「我……我才不要,你下要瞼!」她扭捏的轉過身,便見到遇到木靈靜一臉痞樣的坐在浴桶內朝地笑。
「你不過來,我可要站山來了喔,利時你若看了我全身上卞,叮要對我負責。」
他竟敢說這等不要臉的話,早知他不正經,沒想到他下正經到這種程度,但若不過去幫他擦背,萬一他真的站起來怎麼辦?
木靈靜見她還在猶疑,便作勢要站起來,這可嚇壞了凌琉晶,她連忙道:「我擦,我擦就是了,你在浴桶裡坐好。」
木靈靜丟給她一塊布巾,她接過後乖乖的走向他,她指尖連著布巾滑過了他雄壯的背,他那灼熱不已的肌膚直直的燙著她的手,燙人她的心。
她低頭直害羞的搓著他的背,直到搓夠了,一抬頭便發現木靈靜正偏頭看她,這一看,他眼裡的熱情如火,讓她手中的布巾下自覺的掉落在地。
他作啥這麼火熱的看著她?看得她心兒直怦怦跳個不停。
木靈靜握住她的於,將她拉向他,接著他熱燙的唇貼上她的,她根本不知自己是怎麼跌入浴桶內的,他的吻像烈火一樣焚燒著她的理智,她張口想呼吸,卻被他吻得更深,讓她洩出輕聲的嬌吟。
木靈靜的大手順著她滑而亮的髮絲撫向她白如凝五的頸項。
「你好美,讓我想要你。」木靈靜嗄啞、充滿慾望的聲音像低沉的琴音那樣震動她的心,被他撫觸過的地方,全都像火燒一樣的炙熱難耐。
他從她的唇吻到她的頸項,然後在她頸上落下無數個啃咬,那些啃咬酥酥麻麻的,讓她無力抗拒這樣的感覺。
他拉開她的衣衫,傾身向前,以牙齒咬開她褻衣的繩結,頓時她上身赤裸讓她覺得好羞、
她伸手想掩住胸前,卻被木靈靜輕輕一揮,她胸前的粉白尖挺立刻落入了他的手掌,他輕柔的揉捏,直到頂端的花蕊綻放,他可以口代手的親吻著。
凌琉晶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胸前傳來的吸吮令她全身酥麻,而木靈靜漸漸下滑的手今她羞怯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跟木靈靜的感情越來越好,每當他以讚美的目光瞧著她時,她便全身喜悅下已。其實她對他早巳芳心暗許,只希望這樣的日子永遠不要結束。
木靈靜一邊親吻著她,一邊低聲道:「早知你這般可愛可人,去年上香時我就去勾引你了,不必等你來勾引我。」
他這番話讓凌琉晶的笑意像湧泉一般的湧出,他這是把他爹的話反過來說,也就是在讚美她的漂亮可愛,令她又更愛他幾分。
「我早在去年就知你是個色鬼,才不肯讓你勾引……」
凌琉晶猛地深吸口氣,連話都說下出來,因為木靈靜的手落到了她女性的幽密處,他輕捻慢弄,令她身子不禁顫抖。
「放開啦,又還沒成親,怎能這樣……這樣亂來……」凌琉晶的扭動著身子。木靈靜將手收回,不過他話裡的調戲可沒減少幾分,「這樣說,你是願意嫁給我了?」
他一雙色眼直盯在她的胸前,像要將她一口吃下似的,讓凌琉晶急忙伸手遮住胸前,「誰說要嫁你的?」
「不嫁我也行,我就先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嫁不嫁?」
見他一副誓在必得的模樣,更讓凌琉晶紅透了臉,她輕槌他胸前一下,嬌嗔道:「連這種下流的方法都想得到,你這色鬼,我早知你不如外表的正經。」
木靈靜漾開一抹邪氣的笑容,將她摟進懷裡,「這方法可不是我想的,是我爹瞧你討喜,想要你當他的兒媳婦,私底下教我的,說的時候還鬼鬼崇崇的怕我娘聽見。」
凌琉晶怔了一下,接苦,噗地笑了出來,「看不出你爹竟會教你用這麼下流的方法,占姑娘家的便宜。」
「如果你不嫁我,我就把你關在房內,無日無夜的要你,叫你肚裡懷個小木靈靜。」
「你這霸道鬼,哪有人這樣求親的。」
凌琉晶臉上紅霞一片,讓她看起來越加嬌美動人,木靈靜癡迷的望著她,「這樣說,你是答應嘍?」
身子都讓他摸遍了,還能不答應嗎?
凌琉晶偏過頭去,嬌怯的說出她的願意,「我……我又沒說我下肯。」
他再度低頭給她一吻,吻得她滿臉紼紅,她輕聲提醒,「可是我爹跟你爹的打賭……」
「管他們的賭約,我們是兩倩相悅。」
凌琉晶想得較多,因為她知道他們倆若要成親,絕對沒那麼容易的。
「可是他們一定不會同意的,你爹雖然喜歡我,但畢竟他下知我就是凌郡王,若是知道了,他一定不讓你娶我的。」
「山人自有妙計。」木靈靜神秘的說。
凌琉晶瞪大了眼,「什麼妙計?」
木靈靜靠在她耳邊說出他的計謀,他越說,凌琉晶的眼睛就瞪得越大,最後她噗哧的笑了出來,「也只有你才想得出這種方法。』
木靈靜淡聲道:「再來就是處理楚姬的事了,這個女人若一直待在府裡,遲早會發生禍事。」
一想到楚姬在木大一面前那副柔弱的模樣,凌琉晶就作嘔,她簡直是女人之恥,竟敢裝柔弱,騙取別人的同情,還死賴在木家不走。
「我爹已經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身孕,只不過她哭得可憐,我爹便又心軟,他把這事情交給我來辦,我看這些天就把她給請出去吧。」
說請是好聽,木靈靜早就想把她趕出去了,他一直行個不祥的預感,只要她繼續住在這兒,似乎會引發大事,而且瞧她每次看著凌琉晶的眼神,都充滿了惡毒及嫉妒,他伯她會對她不利。
凌琉晶雖貴為郡主,膽量也甚大,但是楚姬為妓許久,她的心思早已不單純了比惡毒,琉晶是贏不了她的。
他聽說楚姬在成為名妓前,對於和她爭風吃醋的人,下手毫下留情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殘忍,自己得要小心為上,好好保護他的寶貝不可、
撥開凌琉晶濕透的秀髮,他微笑道:「晶,你的閨名到底是什麼?我是你未來的相公,總可以知道了吧。」
凌琉晶知道若是告訴他閨名,也等於是承認自己認他為相公了。
「琉晶。」
她說得非常小聲,木靈靜卻聽得一清二楚。
「嗯,凌琉晶,好名字,琉晶,以後我便這樣叫你。」
凌琉晶輕點個頭,木靈靜見她如此嬌羞可愛,忍不住又落下了幾個甜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