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棋逢對手 >> 可頌,吃定你作者:子心 | 收藏本站
可頌,吃定你 第九章 作者:子心
    可頌和豐儆棠進入冷戰階段。

    由那日吵了一架之後,轉眼過了數天,他沒撥電話給她,而她也刻意漠視心裡對他的思念。

    可頌一手撐著下顎,百無聊賴地坐在小山櫻收銀台後。

    她知道這個時間,他人恐怕已飛到德國去了。

    不過,她倒是沒料到,他真的說到做到,可惡至極的要了手段,害她這幾日找工作四處碰壁。

    瞇起眼,她無奈地歎息,心情差到了極點。

    噹啷、噹啷——高掛在門板上的銅鈴聲響起,顯示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可頌抬起頭來,看見戚曉娟。

    「可頌姊。」一進門,見到部可頌,戚曉娟直接跑了過來。

    「你……怎麼有空?」不是還沒到下班時間?

    「我請假。」曉娟嘟起了嘴說。

    「請假?怎麼了,在謹聯不習慣?」曉娟跟著她也有段時間了,過往她從不請假的。

    「你沒說實話。」曉娟搖了搖頭,皺起臉來抱怨。

    「什麼實話?」可頌被她搞糊塗。

    「你辭職的事,還有你以前說過同進退的事。」曉娟最近認識了頂樓的何秘書,兩人走得近,何凱文告訴了她一些秘密。

    可頌沒想到曉娟真的在意。「我辭職是因為我不習慣在大集團裡上班,至於同進退,曉娟,我覺得謹聯的人事制度還有薪水都不錯,你繼續待著,比跟著我去私人的事務所上班要有保障得多。」

    「才不是這樣……」嘴一癟,戚曉娟的眼睛紅紅的,眼看淚水就要掉下來。「可頌姊,你不用再騙我了,你會辭職。根本是老闆故意刁難,是他開除你。還有,你最近都找不到新工作,也是他從中搞的鬼。」

    「誰告訴你這些的?」可頌驚訝地問道。

    豐儆棠不讓她去別處上班,曉娟是說對了。但辭職一事,可是千真萬確,完全出於她自己的意願。

    「我認識了何秘書,是他告訴我的啦!」哇地一聲,曉娟哭了出來,張開雙手抱住了可頌。

    豐老闆果然是個小人、是個記仇的偽君子,否則何必故意刁難可頌姊,不僅開除了她,還不讓她找其他工作。

    「你怎麼會認識何秘書?」可頌笑著問,從曉娟的眼中已看出了點端倪來。

    「前幾天在電梯裡認識的啦!」曉娟不好意思的垂低下頭。

    「他追求你?」可頌偏頭想了下,何凱文還不錯,是個做事細心、嚴謹的年輕人,不過偶爾就是正義戚會過重了些。

    「你看得出來?」曉娟紅著臉,抬起手來胡亂地抹了抹臉上的淚。

    可頌笑出聲來,朝著她搖搖頭。「那個年輕人還不錯,恭喜你了。」

    戚曉娟的臉更紅。「哎喲,可頌姊,現在別談我啦,我是特地來找你的耶!」

    「我知道呀!」雙手一擺,可頌走出收銀台,拿起檯面上的一個托盤和麵包夾。「要不要帶點麵包回去?」

    她目前不想談任何有關豐儆棠的事。

    「都什麼時候了,可頌姊你還跟我談麵包的事?」曉娟可急了,她想起今天中午時,何凱文對她說的事。

    「為什麼不能談麵包?」她已作了最壞打算,如果真的找不到工作,頂多在家幫忙。

    反正家中最近也發生了許多事,甜甜快要結婚了,嫁給她撿回來的人,而且婚後還要到日本去定居,家中缺了她,老爸就少了一個重要的幫手。

    「哎喲,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戚曉娟急得跺腳。

    「那是……」見她的模樣,可頌覺得好笑。

    「可頌姊。」走過來,曉娟抓起她的手,將臉壓在她的耳邊說:「你都不知道,今天中午凱文告訴我,說豐先生一早還有從德國撥電話回來,要人繼續盯著你,不管用什麼法子,都不能讓任何事務所聘用你。」

    「是嗎?」原以為自己早有了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曉娟的證實,她的心裡還是有說不出的難過。

    雙手被緊緊地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傳來陣陣刺痛。

    他到底想怎麼樣?要她屈服嗎?

    不!不可能,她一定不會!

    ∪∪∪

    德國柏林

    幾百年歷史的古宅中,懷特端著高腳酒杯,站在一幅油畫前,一口一口品嚐著陳年的紅酒。

    「唉,總算將人給送走了,這個約一簽定,明年的營業額至少可以再上漲個五成。」彼得由外頭走進來,來到懷特的身邊,搭著他的肩,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高腳杯。

    「喂,別喝紅酒了,你不會吝嗇得連香檳都沒準備吧?這個時候應該開瓶香檳來慶祝!」

    懷特白了他一記,以下顎撇向一旁。

    隨著他的暗示,彼得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豐儆棠。

    「喂,豐大老闆,你怎麼啦?合約都談妥了,幹嘛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彼得走過來,單手搭上他的肩。

    豐儆棠抬起臉來看著他,臉上繃緊的線條仍然沒緩和。

    彼得被嚇了一跳,轉向懷特,「喂,他怎麼了?」

    懷特不急著回答,緩緩地走到對牆的壁櫃取出一瓶香檳,又隨手取了三隻高腳酒杯,走了回來。

    打開香檳後,他才又開口:「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可能跟可愛的可頌小律師吵架了。」

    「喔?是嗎?」彼得看了豐儆棠一眼,悶笑丁數聲。

    懷特將倒好的香檳遞給他,然後又為豐儆棠倒了一杯。

    接過香檳,豐儆棠的臉色仍舊繃得難看。「我不知道你從何時開始,也學人玩起了猜故事的遊戲。」

    懷特不在意的一笑,拿起小几上的空杯,也為自己倒好香檳。「我才沒興趣玩什麼猜故事的遊戲。」

    晃晃手裡的杯子,他將杯子端高,透過暈黃的燈光,看著杯裡不斷往上冒的氣泡。

    「我只是不想讓你此刻的壞心情,壞了我這瓶香檳的價值,它可是花了我一萬六千美元買來,專為今日簽約順利慶祝的!」

    「一萬六千美元!?」彼得一聽,高高地挑起一眉,將手上的杯子端高,送到鼻端嗅了一下。

    「你不怕早晚要死在酒堆裡?」豐儆棠看著懷特,不認同地將眉結擰得更深。

    雖然五十幾萬台幣不是很多,但就為了買一瓶酒?他無法認同。

    懷特不在意的聳聳肩。「我的興趣是美酒及美女!」

    彼得走過來,以手肘頂了他的腹部一下。「美女這一點我還可以接受,至於美酒……」

    他的嘴裡發出嘖嘖響聲,頻頻搖頭,未了,不忘將豐儆棠也給拉下水。「儆棠,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豐儆棠各看了兩人一眼,懶得理他佩,端著香檳,由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一旁落地窗外的露台。

    「他今天真的很怪。」看著他的身影,彼得瞇起了眼。

    懷特的手搭上他,在肩上拍拍。「他陷進去了。」

    「陷進去?」彼得聽不懂他甚富深意的話。

    懷特搖搖手指,衝著他笑笑。「沒關係的,我去跟他談談。」說著,他也朝露台走去。

    ∪∪∪

    露台外,豐儆棠雙手趴在石砌的欄杆上。

    「要不要談談?」懷特走了過來,站到他的身邊。

    他略側過臉來看著他。「談什麼?」

    「兄弟一場,什麼事不能談?」懷特衝著他笑。從他來到柏林的首日,他就看出他的心情極差。

    豐儆棠抿緊了唇線,半晌不說話。

    懷特一歎,仰頭喝了口香檳。「也許在生意和工作上,我和彼得都不如你,但在對女人的瞭解上,我們可絕對比你行。」

    豐儆棠轉過臉來看著他,眸光剔亮。

    懷特的一手搭上他的肩。「從上一回視訊裡見到她開始,我就猜,你們的關係一定不單純吧?」

    他這個好友一向是個工作狂,但這個工作狂對於自己的私隱卻很重視。

    從他願意讓那個叫可頌的小女人與他們見面,懷特已知道,她在豐儆棠的心中必定佔著一定的地位。

    豐儆棠仍沒出聲,沒承認也沒否認。

    「怎麼?為什麼吵?」懷特將他的反應解釋為默認。

    豐儆棠歎了一口氣,終於端起香檳來喝了一口。「這次我帶到德國來的這幾個合約的草約,全都是她擬的。」

    他前後不搭地說,想起了一早凱文給的電話,電話中說,她似乎還沒放棄尋找其他律師事務所的想法。

    「這麼看來,她不僅漂亮,還是個很有才能的女人,」懷特的讚揚是直接的。

    「她確實是。」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法庭上,她侃侃而辯,眸光湛亮,充滿自信的模樣,深深地吸引著他。

    「那,你們到底為何而吵?」懷特漂亮地將話題導回重點。

    豐儆棠沉默了片刻,昂首灌了一大口香檳。「她說想離開謹聯,也遞了辭呈。」

    「你一定不答應吧?」想也知道。

    豐儆棠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我有多忙,我們都心知肚明,除非哪日我能放下謹聯不管,否則工作的情況絕對不可能會變好。」

    懷特勾唇一笑。「所以你們就為了這事吵到讓你心煩?」

    「她有多固執,恐怕不是你能理解的。」豐儆棠咬著牙說。

    「那,你打算怎麼做?」懷特看著他,笑笑地問。「不如分手算了,怎樣?」

    一記凌厲的眸光瞪了過來,豐儆棠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不捨得?」懷特明知故問。

    豐大老闆一臉的不爽。「後來我讓步了,但前提是她得搬來跟我同住,她卻問我是不是同居?又問我是不是她不出去工作,我也能供給她生活所需?我這麼愛她,當然是點頭說是,結果她竟氣到發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你真的這麼『愛』她嗎?」懷特抓到了他的語病。

    豐儆棠瞪大了眼,一對濃眉擰得死緊,半晌之後才歎了口氣,繃緊下顎的承認:「如果不是愛她,也不會這般在意。」

    他的愛醒覺得晚,別人可能十幾、二十歲就有了戀愛的經驗,但他可是自遇到可頌,才嘗到戀愛的滋味。

    他的坦言換來懷特的一陣朗笑,他笑得誇張、笑得恣意,全不管當事人

    「我有這麼可笑嗎?」豐儆棠白了他一記,他承認,對於愛情,他確實是屬於晚覺派。

    「不,不是。」懷特橫過一隻手,和他勾肩搭背了起來。「我恭喜你是因為,既然你那麼想要可頌美人搬去跟你同住,最好、最快、最直接、最不容人拒絕的方法,就是將人給娶回家。」

    「你是說結婚?」豐儆棠的聲音變小,看似認真地在思考著懷特的提議。

    「是的……」懷特靠近他,獻上了他的完美計畫,未了還不忘提醒:「你這次回台灣之前,我看先繞到義大利去見見老奶奶,順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吧!」

    ∪∪∪

    鄔家在辦喜事,嫁的是最小的女兒。

    因為婚禮的時間決定得匆促,再加上鄔老爹一向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婚宴只席開三桌,宴請的是一些常往來的親朋好友。

    宴席結束之後,許多親友起哄,大夥一邀,就回到鄔家泡茶聊天。

    鬧烘烘的客廳裡一下子多出了十幾、二十個人,身為鄔家大女兒的可頌,自然得忙著端杯子、拿茶壺、煮茶水,等到一切就緒,又和新鄔倌聊了下話後,她才得以退回房裡去喘口氣。

    才開上門,好不容易將吵鬧阻絕於門外,她的手機鈴聲就恰巧響起。

    「喂,我是可頌。」在床鋪上找到了手機,可頌接通電話。

    「是我。」話線的那端傳來低沉熟稔的嗓音,是她日夜思念的人。

    可頌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地顫抖著。她還以為他永遠不會再打電話給她了,沒想到……

    「幹嘛?」她命令自己沉住氣,裝得冷硬。

    「我想見你。」他的聲音平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起伏。

    「有這個必要嗎?」可頌嘴硬的說。天知道她有多想他?她足足有十天沒見到他了!

    電話那端沉默了下,似刻意壓抑著火氣。「我就在你家的巷子口,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不介意直接上門找你。」

    「你……你說你在哪?」可頌被他嚇了一大跳。

    巷子口?巷子口!他……已經回來了?

    「我在巷子口,就是上回你請我喝『咖啡』的那部自動販賣機的前方。」他故意加重了「咖啡」兩字,沒忘記那一次她的膽大和囂張。

    「你……」可頌想拒絕又猶豫,因為她太瞭解他一向說到做到。「我家今天辦喜事,家裡還忙著,很多親戚和朋友都還在家中,我……我走不開!」

    電話的那端又停頓了下,然後豐儆棠的聲音稍稍有了波動。「辦什麼喜事?」如果她敢說,她跟別的男人相親或訂婚之類的,他一定會直接衝到她的家中把她綁回去。

    「我妹妹結婚。」咬了一下嘴唇,可頌本想騙騙他,但還是作罷。

    「喔!」他鬆了一口氣,接著開始威脅她道:「我想,我該上你家去送賀禮,畢竟你妹妹結婚,我沒到,說來有點失禮。」

    「豐儆棠!」可頌瞭解他的用意。

    「我等你,就三分鐘,三分鐘後你不到,我就直接上你家。」他說完,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將手機掛斷。

    看著手機,可頌氣得跳腳,嘟嘟嚷嚷地罵了一長串話,用盡所有帶髒的字眼。

    ∪∪∪

    故意不稱他的意,可頌用了兩分鐘換衣服,兩分鐘下樓,一分鐘穿鞋子,走到門口時已花了五分鐘。

    拉了開門,她差點沒被嚇死,因為豐儆棠已站在小山櫻的門口。

    二話不說,她拉著人就往巷口跑,直到跑出巷口,跑到自動販賣機旁。

    「你幹嘛?想嚇死我嗎?」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超過三分鐘了。」豐儆棠深炯的眸光中映滿了她,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我不用換衣服嗎?」終於調勻了呼吸,可頌抬起臉來,瞪向他。

    他好像瘦了些……也曬黑了些。還有,眼睛的周圍似乎多了淡淡的黑眼圈。

    兩人的眸光交纏著、纏綿著,無言的對望許久之後,豐儆棠終於掀動薄唇,吐出聲音來:

    「上車吧!」他直接拉起她的手,往幾步外停車的位置走。

    「你自己開車?」來到車邊,可頌驚訝地問。

    「我來找你,難道要帶顆特大號的電燈泡?」他很紳士地為她拉開車門。

    可頌與他對望了眼,知道又是不容拒絕,一咬牙,她彎身坐進車裡。

    豐儆棠回到駕駛座,拉上車門,不多言地將車子駛離路邊。

    車內很安靜,靜得有點尷尬。可頌的眸光偷偷地斜睇著他。

    車子又駛過了兩個街口,她終於按捺不住,率先打破沉默——

    「你到底來找我做什麼?」向她示威或是嘲笑她?笑她無法掙脫他的從中阻擾,所以至今仍窩在家中,找不到新的工作?

    前方紅燈亮起,豐儆棠將車子停下來,轉過臉來看著她。

    他深邃的眸光似兩汪黑潭,彷彿隨時能將她給吞噬、淹沒。

    可頌緊張地嚥下一大口唾沫,強裝鎮定地先咳了聲,準備再度開口,然而他的手卻毫無預警的仲了過來,掌住了她的後腦。

    「喂,你……」可頌因緊張而顫抖的聲音,很快地就被堵回了嘴裡。

    豐儆棠又狠又準的吻住了她,將對她的思念與渴望,全數傾注在這個狂烈的吻裡。整整分開了十天,這場冷戰打得他精疲力盡,遠勝過要他去談幾十個上億美元的合作案。

    可頌先是一怔,電流般的感覺由被銜住的唇辦竄散開來,僅剩不多的理智告訴她該掙扎,纖細的雙手於是使勁地拍打起他硬碩的胸膛。

    豐儆棠一點也不在乎她施暴的手,持續加重深吻的勁道,執意撬開她柔軟的唇辦,送入激情勾挑的舌頭。

    可頌的掙扎變弱了,當他的舌頭纏上她的,勾引出她體內的熱情時,她的雙手猶如有了自我意志般,攀爬上了他的頸項。

    她熱情的回應,激發出他所有的慾望,勾著她頸子的一手緩緩下栘……

    「啊……」可頌忍不住逸出一聲嬌吟。

    「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女。」豐儆棠急急地喘息,再也克制不住地,一手粗魯的解著她的衣扣。

    熱吻順著被解開的扣子緩緩下移,車內的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熱,燃燒的慾望一觸即發,眼看就快不受控制——

    叭、叭、叭、叭——幾十聲響徹雲霄的喇叭聲傳來,兜頭澆熄了熱情正熾的兩人。

    豐儆棠一愣,倏地回神,看向前方的綠燈,趕緊將車子入檔,急踏油門……

    可頌漲紅了臉,羞得半晌不敢抬起頭來。

    車子前行,又駛過了一個路口。

    「我……讓步。」他打破了沉默,忽然說道,並伸來一手,緊緊握著她的。

    「讓步?」可頌刷地抬起臉來,不解的看著他。

    他側過臉來看她,嘴角掛上一抹笑。「嗯。你不想留在謹聯,就不留。你想另外去找律師事務所,就隨你的意。你不願意搬來跟我住,我們就不再提。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星期至少要留三個晚上給我,讓我們可以見見面、吃飯、約會。」

    他的手鬆開她的,輕輕撫觸著她的臉龐。

    「啊?」可頌驚訝萬分,這真是宇宙超級無敵的大震撼!他……變得好說話了……

    「這樣可以了吧?」藉著前方紅燈,他將車子停下,側過身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啄。

    可頌呆了,像尊石像。

    是呀,他都這麼說了,她似乎也沒有生氣的理由了!

    他睨著她,揚唇笑笑。「現在,上我那兒去。」

    他好想抱她,想得全身都發疼了。

    就如懷特所說,讓步不一定會輸,讓步也不一定是讓步,何況他的讓步還是經過精心計畫過的呢!

(快捷鍵:←)上一章  可頌,吃定你  下一章(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