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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 第五章 作者:莫辰
    回到沈伊柔的住處,將她放到床上,轉身便要走。

    「鴞,請你不要走。」她雖已不哭了,濃密的睫毛還是濕的,眼中淚水凝聚,好像隨時會掉下淚來。

    早被她哭得心慌意亂,他哪裡放得下她;但為了扭轉情勢,他不得不狠下心,如今,他所製造的機會來了。

    「要我不走可以,你得答應我幾件事。」

    「什麼事?」她臉上的無奈,讓她更添幾分女性柔媚。

    走到她身邊坐下,忍不住伸手拂過那頭如瀑布般的秀髮說道:「你以後得聽我的。」

    沈伊柔眼簾半垂,朝他點點頭。

    「無論跟誰碰面,都不得離開我的視線。」

    沈伊柔抬眼看著,再朝他點點頭。

    「有關危害你生命的事,我都必須知道才能完全保護你,你不可以隱瞞。」

    沈伊柔看著,沉默了半晌,她的眸光時而清澈,時而迷濛,心中似在掙扎,但她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今天讓你先休息,明天你得告訴我有關危害你生命的所有事。」

    她再度點點頭。

    的策略成功!心中雖欣喜,但見她遭受欺凌,卻也萬般不捨,一個衝動,讓他低頭覆上她的唇。

    但他只是在她唇上輕碰觸了下,便結束了這個不算吻的吻。

    「先去洗個澡,我去檢查門窗,馬上回來。」說著便站起身下樓去。

    沈伊柔聽話的趕快去洗澡,換掉被撕破的襯衫,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只聽的話,甚至期待的碰觸,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與期待,但她好像很喜歡的碰觸。

    當再回到沈伊柔房間時,她已閉著眼躺在床上了。

    在她身邊坐下,沈伊柔便立刻翻轉過身,將頭枕在他的大腿上,「鴞,你陪我睡覺。」

    順手撫著她的長髮,「你不怕我侵犯你嗎?」他體內不知何時,有了一股想佔有她的衝動。

    沈伊柔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躺下,「不怕。」

    「不怕,那我就大方的陪你睡。」他也躺了下來。

    沈伊柔換個姿勢抱緊,她的臉在的頸窩磨蹭著,柔軟的女性身軀,緊緊的貼在的身上。

    撫著她的背。她一定是驚嚇過度了,這讓他覺得愧疚;只是,她這種抱法,讓他得用盡全力克制自己,不然早晚出問題。

    他抬起沈伊柔的臉,注視著她美麗的星眸,「伊柔,你知道你這種抱法,會讓人失控。」

    沈伊柔用動人的眸光回應著他,「我就是要這樣抱,我喜歡這樣。」

    「那後果你得負責一半。」另一半他會負責,如果他控制不住的話。

    「什麼後果?」她的唇貼著的脖子問著,引發體內一波強烈的欲潮。

    抬起她的臉,「這種後果。」語罷,吻落下她的唇,輕輕的吸吮舔舐。

    沈伊柔感覺就好像在吃冰淇淋一樣,好舒服,好好吃;於是她也像在吃冰淇淋一樣,吸吮舔舐著的唇。

    她的反應讓吃驚,她是如此的熱切,而她的熱切好像是來自一種初嘗禁果的新鮮。

    她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她不可能對這樣的事陌生,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鴞,那感覺好好,好像在吃冰淇淋,我還想要。」她連眸光都是熱切的,而粉頰上兩抹含羞帶怯的紅暈,讓的錯覺加深。

    雙眼微瞇,性格的唇角微微揚起,「最好不要,會有後遺症的。」

    沈伊柔一聽,臉色一下刷白,「後遺症?你是不是有傳染病?」

    「傳染病?我非常健康。我所謂的後遺症是指,親嘴會讓人想……」相信他這樣講,她應該聽得懂。她果然聽懂了,刷白的臉色又恢復了紅潤,她怯怯的說道:「我可不可以只要親嘴,不要那樣。」

    「我盡量,但不保證。」再度覆上她的唇,他這次探入她的口、挑逗她的舌、吸取她的芳香。

    沈伊柔肺裡的空氣一點一滴被吸走了,但卻換來她喜歡的感覺,她想呼吸,卻又貪求著的吻。

    知道她需要空氣,他將吻挪到她細緻的頸項,讓她能喘一口氣。

    沈伊柔似在吸氣,又似在嬌喘,她全身酥軟,這感覺雖跟親嘴不一樣,卻一樣扣人心弦。

    閃的吻有攻城掠地之勢,一寸一寸往下侵略,將沈伊柔完全征服。

    沈伊柔不是不知道再繼續下去的後果,但她只想盡情的享受;而她也已經在享受了,卻還貪心的想要更多。

    傅光堯!她忽然想起傅光堯。

    「鴞、,停止!」沈伊柔喊著,她伸手推著閃強壯寬闊的胸膛。

    已覺有異,她的緊窒不是一個已婚婦女該有的,他甚至懷疑她還是處女,有如此重大的發現,他怎麼可能會停!

    「為什麼要停?」單手將她的手固定住,不讓她反抗。

    「會痛!」她說。而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她想到了傅光堯,想到了他的痛苦。

    「我會輕一點。」

    她居然還是處女,那表示什麼?傅光堯不能人道?傅光堯是同志?這跟傅光堯的死有關係嗎?

    而她的純潔,是代表她是無辜的,還是會成為她殺害傅光堯的佐證?

    「鴞,真的不要了,我會怕!」沈伊柔再度喊著。

    「告訴我,你怕什麼?」抽出了他的手,卻沒放開她。

    「我怕!怕有性病。」她的神情顯露出她真的很怕。

    「怕我有性病?」追問著。

    沈伊柔沒回答,只將頭偏向的胸膛,為她懷疑他而覺得抱歉。

    「我沒有性病,你也沒有。」肯定的說著,他放開了她的手。

    不要說她怕性病,終極特務更是視性病為大敵,他們絕不能被傳染上任何一種性病或疾病,而偏偏男人總要發洩;又加上他們的任務有時必須碰觸屍體或可能的病菌帶原,於是,組織研發一種藥劑,讓他們洗澡用,所以他們全身猶如有一層防護罩,可防止任何病毒感染。

    而且他們碰女人前,都會先以手試探女性的身體,若他們的手沒有刺麻的感覺,即表示這個女人是乾淨的。

    「鴞,對不起,我只是害怕。」沈伊柔輕聲細語說著。

    而的疑慮更深了,他感覺得到,她不只是害怕,而是非常害怕。

    「那就停止,我們睡覺吧!」將她潔白誘人的身軀抱進懷中,用自己的身體呵護著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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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寒流悄悄來臨,沉睡中的人兒,本能的拉緊棉被,緊緊的包裹住縮在懷裡赤裸的嬌軀。

    雖看不見沈伊柔那誘人的胴體,但他身體接觸到的,雙手摸到的,比視覺所傳達的更具誘惑力。

    六點一到,他便急忙起床,再睡下去肯定要出問題;但他沒驚醒沉睡中的人兒,悄悄下樓去。

    他一到客廳,便面朝著窗戶與夥伴連繫。

    「我有重大發現。」傳出第一道訊息。

    (什麼重大發現?)鳩充滿期待的問著。

    「沈伊柔還是處女,調查傅光堯的就醫紀錄,或許能理清案情,他也有可能是同志。」說道。

    (鴞,你跟沈伊柔……)雕沒繼續往下講,他不想妄加猜測,希望自己回答,知道沈伊柔是處女,不見得就已跟她發生關係,身為終極特務,他們自己心知肚明。

    「目前還沒有。」知道夥伴問的是什麼,而他也只能這麼回答,他不敢保證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鴞,控制一下,沈伊柔目前還有嫌疑。)鵬提醒夥伴。

    「我知道。」

    (鴞,鵬指的是控制你的情感。)鷹畢竟是過來人。

    「我的情感?」不懂。

    (沈伊柔若是無辜便罷,萬一她真害死了傅光堯,而你又對她放了感情,那你不成了第二個傅繼堯?)鳩分析著。

    「被你這麼一說,我倒同情起傅繼堯了!」自己都迷惑了,他接觸過的女人何其多,沈伊柔給他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鴞,當你覺得放不下她,又常想到她,情緒被她牽著走的時候,你大概就是中了邱比特的箭了!)鷹講出他的經驗。

    「萬一我真中箭,有沒有辦法可解?」開始有些心虛,未確定沈伊柔是無辜的之前,他怎能糊里糊塗放下感情,萬一控制不住呢?

    (鴞,我看你當真昏頭了,如果她也愛你,這不就結了!)鳩說道。

    (鳩,你才昏頭了,萬一沈伊柔是兇手呢?)鵬說著。

    (如果沈伊柔真是兇手,而她本性不壞,殺傅光堯是有苦衷的,可以考慮湮滅證據,我們不能看痛苦,對不對?)隨提議著。

    (鴞,你自己的感覺,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考慮清楚,我們只能全面配合。)鷹知道感情的事,怎麼做全在於自己。

    「謝謝你們,我會盡量控制自己,在案情還沒水落石出之前。」他應該還控制得住。

    (鴞,萬一你真的控制不住,那你也要讓她愛上你,只要她也愛你,一切就好辦了!)鳩叮嚀著。

    「怎麼個好辦?」不解。

    (湮滅證據,給她換個身份,藏在別墅區裡,一勞永逸。)鳩都替想好了!

    (辦法好像還不錯!)鵬附和道。

    「是不錯,不過,我還是會盡量控制自己,應該還來得及!」他還控制得住自己的生理慾望不是嗎?那就表示還沒到愛上沈伊柔的地步。

    (這當然是最好的。)鷹也贊同。

    「那大家準備著手調查傅光堯生前的個人資料,Over!」聽到沈伊柔起床的聲音,他先行終止對談。

    其他人也跟著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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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伊柔赤裸著身子起床,已不在她身邊了,但被褥上餘溫猶存,一定是剛起床不久。

    氣溫變得好低,沈伊柔迅速下床穿衣。

    她跟的關係在一夜之間起了巨大的變化,而這樣的變化,她並無悔恨之意,反而有著說不出的喜悅。

    想起昨夜的情景,再想想傅光堯。傅光堯的影子無法抑止住她心中那份喜悅,也無法驅走帶給她的那種感覺——她在傅光堯身上不曾有過的感覺。

    氣定神閒的靠在窗戶旁,等著沈伊柔下樓,他想看看沈伊柔在經過昨夜之後,對他的態度是如何。

    沈伊柔一手拎著她的長裙,一手扶著樓梯走下樓,她好像很喜歡穿長裙。

    她的長裙飄逸,長髮飄動,充足安穩的睡眠,讓她臉色粉嫩,清澈的眸光透著天真純潔,還有一份見到時的含情脈脈、含羞帶怯,她猶如畫中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越看她,便越為她著迷。

    他一定要問問鷹,這種感覺是不是陷入情網的徵兆之一。

    沈伊柔優雅的緩步走到跟前,瀟灑閒逸的神態吸引著她朝他走,她好想摸著那張俊俏剛毅的臉,投進他健壯寬闊的胸膛,請他給她一個吻。

    但她沒那樣做,她本來可以很泰然自若的和相處,她可以逗他、和他開玩笑,但經過了昨夜,心中莫名的情愫讓她覺得羞怯,也變得不自然。

    「早安!」她把所有的感覺化作一句問候。

    「早安!」回道。

    「我們先去吃早餐。」繼續說道。他見沈伊柔不自在的左顧右盼、長睫低垂,知道她一定為昨夜的事而不自在,他只好開口解她的尷尬。

    「那我去換衣服。」換上她一貫出門的裝扮。

    「不要換了,有我在。」抬高她的臉,自信的說著。

    沈伊柔眨了眨眼,與四目交接,她被深邃的雙眸看得心跳加速、不知所措、嫣唇微啟,臉上的紅潮益加擴大。

    深受誘惑,低頭覆住她的唇,在她唇上吸吮著,且邊親邊說著:「我喜歡你穿這個樣子。」

    「那我都穿這樣子,但是,你要常常吻我,我好喜歡這種像吃冰淇淋的感覺。」她說得直接,但直接中不失純真。

    「你沒有男朋友嗎?」將自己的角色設定在完全不瞭解沈伊柔的狀態之下,他要開始突破她的心防,誘她說出自己的一切,融入她的心情,研判她的想法。

    「其實,我結過婚了!」沈伊柔說道。就算她沒答應,要將有關危害她生命的事據實以告,在經過昨夜之後,她也會對坦誠。

    「你結過婚了?」表現得訝異極了!終極特務絕對可以兼差當演員。

    「對,你應該看過報紙,我先生叫傅光堯,龍躍建設副總經理,三個月前,他超車失控,墜落大海死了!」她的表情甚是哀傷,不作假的哀傷。

    「那昨天捉你的那些人是什麼人?為什麼捉你?」看到沈伊柔不加掩飾的哀傷,心中有一股醋意,旋即想到傅光堯已經死了,跟個死人爭風吃醋,實在非君子所為,這股醋意也就這樣散了!

    「我先生的秘書李詩晴的哥哥,李詩晴也在車內一同身亡;她跟我先生曾經是情侶,她哥哥以為我是嫉妒他們在一起而害死他們,他不相信那是一場意外,任我怎麼解釋都沒用。」

    「你也認為你先生是意外死的嗎?」大膽試探。

    「當然是意外死的。」她眼神閃爍,口吻透著緊張。

    她的反應,自然是教不能接受,因為如此一來她的嫌疑更重了!但是,她臉上的哀傷又毫不作假,這讓又對她的清白有了一絲希望。

    終極特務在研判案情時,心情難免會在是與不是、對與不對之間徘徊,但他們總能理智以對;而如今,每一個影響到沈伊柔清白與否的臆測,不是讓他倍感煎熬,就是讓他欣喜莫名,不過還好,他還能保持理智。

    「你先生曾經傳染性病給你嗎?要不,你為什麼那麼怕?」繼續問道。沈伊柔並不知道已發現她還是處女。

    「沒有,他並沒有傳染給我。」沈伊柔又馬上補充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說我先生他並沒有性病。」聽出沈伊柔所補充的話有欲蓋彌彰之嫌,但他並未提出質疑,只是表情一貫,凝眸注視著沈伊柔。

    沈伊柔被注視得渾身不自在,銳利精亮的眼眸,似乎想洞悉她的一切,包括她要極力守住的秘密;而那個秘密她是一定要幫傅光堯守住的,就連她幾度差點遭阿龍他們的毒手,她都沒講出來。

    「鴞,我們去吃早餐了!」沈伊柔不想再讓自己暴露在懾人的目光下,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在欺騙他,她雖然想對鶉坦誠一切,但卻不包含傅光堯的秘密。

    知道她在逃避,他也不想一下子逼她太甚,於是,他一把摟住她的纖腰說著:「走吧,我們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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