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陸深圳的這段期間,他每天忙著在上百台計算機裡灌錄新程序、教每個計算機工程師使用軟件、開會檢討不適用的地方,然後修正程武,終於在一個星期後,大功告成,案子圓滿結束,他也得以飛回台灣,一解與情人的思念。
每天忙碌的結果就是他不曾打電話回公司,反正瀚宇的營運正常,就算他不在公司裡坐鎮,也不可能會影響公司正常作業,而他也相信盈心有能力替他處理緊急公務,再不然就算讓老爸出馬也行,所以對於公司他壓根兒下必擔心。
至於采鈴,雖然他也曾抽空撥了兩次電話到婚友社找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電話有問題還是怎樣,每次總是在撥通後莫名其妙斷線。由於公司有盈心在,他想採鈴在打電話到公司後,也會得知他的消息,加上她善解人意的性情,他相信體貼的她一定能體諒他的工作。
就是因為這般信任與自信,敦他專注於工作、加速執行效率,才能在短時間內將案子完成,提前回到台灣。
他懷著滿心的期待與激動,決定見到采鈴後,要給她一個驚喜。
只是沒想到,更大的驚喜馬上就送到--
「總經理,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怎麼沒通知我們去接機?」柯盈心見他無聲無息的回來,驚訝道。
「接什麼機?我自己有車!」將合約書和支票交給盈心處理後,他拿起手機準備要出去找采鈴。「這是合約書和支票,至於其它的公文和行程慢點再排,等我回來再說。」
一想到等一下就可以見到采鈴,他的眸裡不自覺地散發出柔光,思念之苦並非無解。
「你還要外出?」
「我去找一下采鈴。」他揚揚手機,這科技產品他用習慣了,少它還真是不行,不過它沒電了!
「等、等一下!總經理,我覺得你還是看一下這個會比較好。」柯盈心把那封分手信收起來了,她怕那分手兩個字大刺刺地躺在總經理桌上,看了礙眼又丟臉。
「分手信?!」他攢眉,看完內容。
這字句有點熟悉,他猛然記起那天盈心曾經念過。
「采鈴為什麼要跟我分手?」熱情突地被澆熄,換上不明所以。
「這就要問總經理,那天是怎麼跟楊小姐吵架的?」她又不是目擊證人,怎會知道?
「吵架?!我沒跟她吵架啊!」他腦子一轉,想到了謝麗華。「是不是謝麗華又來了?她是不是跟采鈴說了什麼?」
「沒有啊!她沒來,不過有留一通簡訊在你的手機裡,經典名句我有抄下來喔!」柯盈心再拿出一張紙。
衛子翔看了,面色一變:心想採鈴也許是誤會了,才會寫下這封信……他捏緊紙條往外頭走。
「總經理,楊小姐沒在婚友社,她請假了。」她每天都有打電話去婚友社,假裝是會員要找楊采鈴,盡職得不像是個秘書,反倒像是狗仔隊。
「回來加妳薪水。」他撂下話,走遠了。
「謝謝總經理。」柯盈心莞爾一笑,就知道辛苦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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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呼呼吹拂,未掩的窗戶旁翻飛的窗簾,像是海裡的浪花,一層層的白浪席捲著,正如被翻絞得不成形的心,風不停,心的傷口也就不可能癒合。
楊采鈴請假待在家裡好幾天了,也已經漸漸習慣沒有衛子翔的日子,有時,一整天腦袋空白,都不會想到他。
這是一個大進步,她想,只要再給她一些些時間,她一定能恢復正常,振作起來,再也不談戀愛了。
那傾盡、掏空的愛戀,幾乎要去了她的全部,再談一次會令人斃命!
她不要再談了,感情到此為止。
「瞅啾瞅∼∼」門鈴陡地響起,她一震,思緒全部回籠。
這個時間會是誰來找她?
她悄悄走到窗邊往下看,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款,這發現讓她驚訝得差點兒停止呼吸--
「采鈴,開門!」衛子翔按了幾下電鈴,得不到回應後,開始抬頭對著她家窗口大喊。
她屏住氣息,雙手按住胸口,好似她的心跳聲大得會被人聽見一般。
「鈴∼∼」
她的手機響了,大聲得讓樓下的他也有可能聽見,她狠狠地被嚇了一跳,不知道該不該按掉手機,還是任它響著?
「采鈴,我知道妳在家,妳先開門聽我說……」衛子翔已經在車上換了新電池,試撥號碼後發現上方傳來微弱但熟悉的電話鈴聲,確定了她在家。
任他叫這麼久都不開門,很明顯的是在躲他!
他肯定她誤會了什麼,而這誤會只有一個人知道……他咬牙,壓抑住想找謝麗華算帳的憤怒,現在只希望能無聽聽采鈴的聲音、見地一面!
屋內的楊采鈴無聲的搖頭。
她要揮去他柔情的輕喚,還有他近在咫尺的壓迫感,她的胃袋縮得緊緊的,就怕他會失控衝進門,對她又砍又殺。
不,他不是那麼瘋狂的人,不會做這種事的!
但,他來找她做什麼?事情下都說清楚了嗎?就這樣分手,對誰都好。
他要的人是謝麗華,她也願意退出成全了,他何必來?
是因為不甘心嗎?劈腿的人明明是他,他憑什麼不甘心?!
還是來看她夠不夠傷心?是了,她夠傷心、哭了幾天,這樣夠了吧?
她緊咬著下唇,止住那令她心痛的吶喊,她怕這一開口,喊出來的不是要他走,而是放聲哭泣。
她搗住耳朵,不敢聽那一聲聲的呼喚,拒絕聽他的聲音,拒絕和他說話,她絕不會在他面前再露出任何情緒,不讓他的男性自尊得到驕傲……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安靜了,無一絲聲響。
緊繃過後,她全身無力,狼狽地來到窗邊,看見他的車已經開走了。
走了?
他就這樣子輕易放棄?!
下一刻,她痛哭失聲。
分不出這個感覺是不是失落?還是這次的心痛是他們將真正的永遠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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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
被衛子翔緊迫盯人的攻勢給弄得精神緊張的楊釆鈴,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她已經不再哭泣,因為她的心被他的舉動給撩得七上八下,光是忖度他的心思,便讓她坐立不安、徹夜難眠了。
他每天都在樓下等,像守株待雖般,決心與她耗下去,看誰能耗得久;他每天都打電話來,像奪命連環叩,不需要她接電話,便能教她崩潰。
她比誰都清楚他有多忙,但這幾天卻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整天來到她門口站崗。
直到現在,她仍然想不通,他們都已經分手了,他為什麼還要來?明明兩人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卻像是在展現他的時間很多一般,耐心的跟她大玩盯捎遊戲,分明是存心要逼她見他!
這天,她冰箱的菜沒有了,米也吃完了,再不出去,她恐怕會餓死在裡頭。
她神經兮兮地走向窗邊,撩起一小角的窗簾,這個動作每天不下數百回,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一樣,他還杵在那--不是盯著大門看,就是回到車上按按手機、玩玩筆電,什麼事都做,就是不走。
她看著他接起電話,過了半晌,他旋身上車,她的心因緊張而微扯著。
接著,她就看見他把車子開走了。
隨著他的車遠離,她的眼眸倏地瞠大--
他走了?!
耶!太好了!
下一瞬間,她拿起皮包,猶如森林裡因災難而奔逃的小鹿,飛快地逃離家園。
她想,五天應該是他的忍耐期限,他大概不會再來了,畢竟閉門羹吃多了,也是會受不了的。
就像她在家裡待久了,也會想要出來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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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來賓大家好,歡迎蒞臨本公司,本公司『每日一物大減價』現在在二樓準備開始……」
不知不覺中,楊采鈴來到了百貨公司,聽到清晰的廣播聲,這才驚覺自己竟然走了進來?!當然,她不是特地來搶購的,只是下意識地往這裡走。
這時她的腦子突然出現一道訊息--這裡是第一次與他相遇的地方。
妳這個笨腦袋在想什麼?他足怎樣一個大騙子妳忘了嗎?幹麼還想著他?這幾天以來,他差點把妳逼瘋,妳居然還敢想起他?!
她暗罵著自己,同時也命令自己不能再想他了。
對,說到就要做到!
既然來了,她今天一定要快快樂樂的Shopping,大買特買,用瘋狂購物來悼念她短暫的戀情。
「就去看每日一物是什麼好了。」她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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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衛子翔並沒有離開,他只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請君「出」甕!
在瞄見地又從窗簾縫偷看的時候,先假裝有人打電話找他而不得不離開,然後把車子開到一旁等候她,果然不用幾分鐘光景,便看到她逃難般地奔離大樓,他隨即開車尾隨。
她根本不用這麼害怕見到他的,事情的前因後果他都已經弄清楚了,只要給他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可以跟她解釋得非常詳細,而且可以重修舊好。
當然啦,他會原諒她提出分手的錯誤行為。
雖然這種行為不值得鼓勵,不過念在她是初犯,他就不跟她計較了。
給了她這麼多天時間,就是希望讓她自己想清楚,但看她一點見他的意願都沒有,他想,光是靠她自己是想不清楚的,他得幫幫她才行。
開著車跟在她身後走了好長一段路,在看她進入百貨公司以後,他笑了。
逛街果真是她的本能哪!
好,他就先去將車停好,再來逮她!相信按她行進的速度,自己一定找得到她。
他將方向盤一轉,轉進了百貨公司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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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妳很有眼光喔!這可是今年秋天最流行的翻領毛衣,男生或女生穿都很適合,妳是要買給自己還是送人的?」售貨員熱切地問。
楊釆鈴伸手去觸摸那件寶藍色毛衣的材質,想起自己曾經織過的毛衣,那一針一線雖稱不上辛苦,但好歹是個心意,怎知東西還沒有送出去,他們就已經分手了?!
不行!她搖搖頭,拒絕讓那個人的影子跑進腦子裡。
「我是買給自己的。」她應道,隨意挑了一個款式,遞給售貨員。「包起來吧!」她看也不看標價,卡片拿出來刷就是了。
「小姐,這款還有黑色喔!一件一千五,兩件一起帶只要二千五百元喔!」
「好吧,就兩件。」急欲將那人的身影趕出腦子,她毫不遲疑地刷了一筆。
從售貨員手上接過卡片和提袋,她繼續像幽靈般,飄到另一個專櫃前面的花車。
「外面花車上的零碼衣服都打一折喔!售完為止。」專櫃小姐坐在裡面沒有出來招呼,八成是看準了她不會買吧?!
售完為止……
聽!這句話多令人鼻酸!零碼的衣服就像孤兒,出售後就沒有人會記得它,就像她的愛情一樣,全部交付出去了,自己的心也變得空洞。
如果愛交付出去以後,對方也能交付出同等的愛情,各自擁有對方的愛,不知道該有多好?
真是糟糕!不過就是零碼的衣服,居然也能讓她聯想到那段失敗的愛戀?!
不!她不能再想了。
她重重地往花車上一拍,朝著裡頭的專櫃小姐喊道:「我統統要了!」彷彿這做就可以轉移心中的想法一般。
一旁終於找到她的衛子翔,聽見她阿莎力的買下全部,一把無名火起,灼燒著他的墨瞳--
他什麼新人、舊人、哭呀、笑的全沒看見,只看見自稱是舊人的她,正在悠閒逛街、瘋狂採購,哪裡像她說的什麼「芳心淒淒被踐踏」的樣子?
跟他「分手」,她還有心情「逛街」,可見他有沒有跟「新人」在一起,對她來說根本沒差嘛!
「楊、采、鈴!」他按捺不住火氣,突地大吼,打斷了正在與小姐接洽的她。
楊采鈴抬頭,很快便看見從隔壁專櫃前走過來的他。
渾沌的思緒猛地凝聚,她一回過神,眼睛瞠得老大,還來不及驚呼出聲,雙腳就像自有意識地動了,並在下一秒鐘,閃過他擋路的身軀,疾奔出去。
「不要跑!妳給我站住--」衛子翔沒料到她一看見自己就跑,還跑得這麼快!他一時閃神,才沒及時抓到她。
不過沒關係,她閃不掉的!他一個跨步追上,伸手搭上她的肩,扯緊、往後一拉--
正當他得意地露出微笑時,耳邊卻意外傳來「啪!撕∼∼」的聲音。
「啊!我的衣服--」裂了?!
楊采鈴身上的襯衫登時變成露背裝。
衛子翔真該慶幸她不可能當街表演一出「金蟬脫殼」,否則她鐵定又要跑掉了。
楊采鈴憤憤地旋過身,看著扯壞她衣服的元兇!
俊逸的面容依舊,只是笑容有些僵,可他依然是那個大騙子。
「采鈴--」
他熟悉的語調讓她的心一揪,眼睛酸澀得要掉出淚來。「不要叫我!」
「好,不叫妳。」他倒也乾脆,扳住她的肩頭說:「只要妳答應我不跑,我的衣服就借妳。」
她不吭聲,他當她是答應了。
「采……呃,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她別開眼,賭氣意味十足。
「不,那只有妳在說,我都還沒說呀!妳不能聽別人的片面之詞就否定我。」他輕歎了口氣,轉頭對著專櫃小姐說道:「小姐,那些衣服我們不要了。」既然她不肯跟他走,那他們只有去坐在走廊上供客人休息的小椅子了。
「那才不是片面之詞……你幹麼推我?」
專櫃小姐看著兩人怪異的舉動,不禁皺起了眉頭,邊小聲抱怨著,邊走回裡面。
「坐下!」他推她到旁邊的椅子坐下,面對洗手間的牆壁。「那都不是真的,妳一定要相信我。」
「哼,你這個大騙子,我幹麼要相信你?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想騙我?」想到他跟謝麗華不知道同居了多久,她的眼眶就不爭氣地泛紅。
「妳是說謝麗華?」她不回答,衛子翔也明白她心中的介意。「她跟我老媽拿鑰匙,硬是要搬到我家,妳也知道我最近很忙,根本沒時間趕她。」
「是你不想趕她走吧?」語氣中飽含著濃烈的酸味。
「沒這回事。我那陣子幾乎都住在辦公室,回家時間少之又少,她有沒有搬進我家,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影響。」
「怎麼會沒有影響?你們同居、同居……」她說不下去了,決定不跟這厚顏無恥的大騙子說下去,她陡地站起,佯裝灑脫地說:「算了,你不必跟我解釋,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衛子翔及時攬住她的腰肢。
「放開我!」她怒瞪著他。
「在我還沒有跟妳談完之前,不放。」他凝視回去。
兩人對視了好半晌,氣氛有些僵滯。
他是看不懂人的臉色嗎?
算了,她才懶得跟他計較!他要說就說,她可以左耳進右耳出。
打定主意後,她率先開口。「好吧!你講。」
深吸了一口氣。「我承認沒跟妳事先報備是我不對,因為我以為只要我幾天不理她,她自己一個人住得無聊就會走了,哪知道她住得挺自在的,就像住在自己的家一樣。」她肯聽他說,他自然是放低身段,先道歉再講。
當然啦,你們相親相愛,你家就是地家,她也住得挺自在的,怎麼可能走?就算她想走,你也捨不得吧?楊釆鈴在心底嘲諷地想著,不知道自己的面色又蒼白了幾分。
「那天我打電話給妳之後,是真的準備回家休息,哪裡知道李總那兒突然變更行程,馬上就要到大陸,我回家收拾行李時,還特別對她交代不許找你們的麻煩,她也答應我了……」衛子翔邊說著那日的情形,邊凝視著她的臉龐。
看見她眸子裡濃濃的哀傷:心不由得抽緊,對於這次的突發狀況讓她如此傷心,感到心疼不已。
原是憤怒她隨意提出分手的心情,在見到她的憂容之後,也已經消失無蹤……
「那簡訊的事又怎麼說?她叫你『多情的翔哥哥』欸!要不是親身體驗,她怎知道你很多情?而你如果不是對她很在乎,幹麼留下這則簡訊?」
直到話問出口,楊采鈴這才驚覺自己又上當了!說好了不聽他的辯解,怎麼聽著聽著,心腸又軟如棉花了呢?
「這不用親身體驗吧?如果一個女人有意要心機,什麼話都可以說呀!這個妳不能把氣出在我身上,我很無辜;而且當時手機也不在我身邊,絕對不是刻意留下簡訊做紀念的。」
她微怔,馬上想通了這個質疑有多不合理。
「我在大陸忙得焦頭爛額,怎麼知道妳居然為了這些莫須有的事要跟我分手?就連打電話給妳都一再被掛掉!我當時如果有注意到這些事,絕對馬上就飛回來了,哪還會等到現在?妳就不要跟我計較這些小事了吧?!」
「這才不是小事!你跟別人同居就是不對,而、而且你……很久沒有跟我說你愛我了,我當然以為你變了。」
「我當然愛妳!不然我就不會趕著完成工作,想挪出時間帶妳一起去度假。」是因為這三個字害了他嗎?他開始覺得自己超級無辜。「我以為這些妳都知道了,就不必重複了。」雖然他很少講,但他都有在做呀!
我當然愛妳--楊采鈴聽到這句話,週身因傷心而死去的愛情細胞似乎甦醒了,整個人像重新活了過來一般,不再覺得渾噩、空茫。
「不愛妳我還打電話給妳做什麼?不愛妳我天天在妳家門口站崗幹麼?不愛妳我何必這麼累,直接在大陸包二奶就好了呀!不愛妳……」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她慌忙地掩住他的嘴,被他那連串的問句問得心虛。
她如果會想,就不會躲他好幾天了。
「不,我還沒說完。」他吻著她的掌心,親暱地說道:「以後我天天說愛妳。」
她羞赧地縮回手,口是心非地說:「誰、誰要聽這個?」
「妳呀!」他握緊她的手,雙眸認真地凝視著她,她那嬌羞的模樣以及藏在嘴角卻掩飾不住的笑意,教他鬆了口氣。
她總算原諒他了。
「我才不是為了聽這個,是你的態度太曖昧了,又不跟我說清楚……」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會隨便讓人住我家了。」他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交至她的掌心。「這給妳。」
「這是?」
「以後我那間房子只給妳住。」
「你又隨便給人鑰匙!」她險些氣煞。
「妳又不是別人。」他一頓,深情款款地吻上她的額間,柔聲說:「妳是我最愛的女人。」
她不禁羞紅了雙頰。「你怎麼在這裡親、親我?」
「我剛剛說要去別的地方,是妳自己不要的,不能怪我!」他狀似無辜的將責任丟還給她。
在洗手問前言歸於好,也算創舉吧?!
想到自己方纔的氣憤和這些日子以來的嫉妒,她難掩尷尬,一時之間只好胡亂搜尋著話題。「那謝麗華呢?」
提到她,衛子翔氣得咬牙,一臉忿恨。「我知道是她在搞鬼之後,就把她打包送回去了,她現在已經離開台灣了。」
「其實……她也很可憐。」她應該是很喜歡子翔,才會做出這些令他們差點分手的事吧?想到這裡,她突然有點同情謝麗華。
「我不想提她。」衛子翔神色認真,將她從位子上拉起,邊走邊說:「今天是我們和好的美好日子,不要提那個女人。」
「你好無情!以後該不會也這樣對我吧?」
「妳是我最愛的女人,我不可能會做任何傷害妳的事!喂,我現在可以叫妳的名字了吧?」
她睞了他一眼,嬌瞋道:「可以啦!」
「那采鈴,我們去買妳的衣服……這件不知道可不可以改成露背裝?」他認真的神情似乎是真的在考慮著這個主意。
「你少不正經了。」
他們相偕走著、說笑著,時光彷彿回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的他們,萬萬也沒有想到,單純的逛街也能夠結下這麼深的緣、交織出一場纏綿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