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古今帝王,甘願為美人廢了朝綱,他現在有些理解他們的心思了。
景灝把香香抱得更緊,她背對著他,他們就像兩根湯匙一樣緊緊相貼,中間沒有一絲縫隙,這種親密的感覺,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根本找不到的。
在香香以前,他以為自己是個寡慾的人,但現在他知道了,不是他寡慾,而是他沒有找到那個對的人,有了香香,他甚至開始擔心,怎樣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太過沉溺於她的甜美。
天,那簡直是難到極致!
兩人交纏的身影,投射在微熹的窗上,直到好久之後,才停止了火熱的呻吟。
香香用被子蒙住小臉,鑽進景灝的胸窩,任他左哄右哄,也不出來。
「怎麼會這麼害羞?」景灝無奈地搖頭,語氣中滿是寵溺,大的緩緩撫摸著她細嫩的背部。
他在她耳邊溫柔低語,「睡吧,昨夜你都沒怎麼睡。」
怪誰?被子裡的小手往他胸口敲了一下。
「喔,好痛!」他配合地叫了一聲,握住她小小的拳頭,放在胸口。「今天想睡多餐就睡多晚,我會吩咐安達海,叫他找個小丫頭過來伺候你。」
香香嚇得再也顧不得不好意思,從被子裡探出小臉,攀著他的肩,急巴巴地說:「你別這親啦,你這樣做,不等於向別人昭告我們的關係啊!」
景灝雙眸一瞇,那通常是他生氣前的表現。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我跟你偷偷摸摸下去?」
「也不是啦。」香香曉得,這種事根本是瞞也瞞不住的。「我是說,暫時不要告訴別人。」
「不可能。」景灝直接回絕。「我要在今日就下旨,選吉日封你為妃。」
「不可以!」她回絕得更是直接。「皇上糊塗了嗎?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封香香為妃呀?」
「朕是皇帝,難道連封自己最愛的女人為妃的權力都不得沒有嗎?」
完了,皇上此時此刻的表情、語氣,根本就是失去了理智,分明是個沒長大的小男孩,要快點把最心愛的她名正言順地定下來,生怕她要跑了似的。
香香苦惱地揉揉額頭。
「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你後悔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景灝的臉色就變得極其難看。「我不准你後悔,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敢離開我試試看!」
噢,太不妙了!還真的有些懷念他以前矜冷理智的模樣。
「我沒有後悔啦!」為了給隊安全感香香氫他的頭攬的在自己胸口。「你聽,我的心是不是跳得很快?」
景灝點頭。分神地想,香香的胸脯好柔軟、好香喔,他想……
啪,香香輕拍了他一掌。「不准亂想!」
小惡奴,絕對是欺壓主子的小惡奴!
景灝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他不敢發脾氣,怕嚇跑了他心愛的小惡奴。
唉,他這個皇上,做得還真是窩囊啊!
香香好笑地替他揉揉頭。他呀,有時候跟他的兩個兒子一樣,有點淘氣,根本不像個尊貴的大男人,不過,這樣的他,她更愛。
「香香,你的心怎麼跳得越來越快了?」
她微微一笑。「那是因為,只要你一靠近,我的心就會跳得好快好快。」她撫著他柔軟的發腳。「景灝,不准你亂想,既然我已經選擇不顧一切跟著你,除非你先推開我,我一生一世都不會離開你身邊的。」
不管未來的路有多麼艱難,既已決定一生都跟著他,她就不會半途而廢。
「我才不會傻得推開你呢。」景灝在她柔軟的胸口磨蹭。啊,好舒服!好幸福啊!他終於抓住她了,她是他的小女人,他們會幸福在一起一輩子!
「那……關於冊妃的事情,我們緩一緩可好?」
他馬上抬頭。「為什麼?」
「我怕皇太后、娘娘們一時適應不過來……」
尤其是皇后,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很擔憂,不願過早暴露兩人的情事。
咬咬唇,她勉強又找出一個借口,「我已是別人的未婚妻,你留下我,名不正言不順,你是皇上,這件事若處理不好,大臣們會說閒話的。」先拿這事兒暫時轉移開皇上的注意力,反正這事,也是必須要解決的。
這件事,他已經想到了。
「你別怕,這事我已交代人去查了。」這事疑點重重,且巧合也太多了,又是透過皇后的口才知道的,他不想大意,早就決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但願吧。」香香還是有些擔憂。
「你放心好了,母后那裡,我會親自去說的。」
香香最怕皇太后接受不了她。
「皇上,如果太后反對……你不要跟她爭執,好不好?」
他安撫地拍拍她。「不會的。」
其實,他也不骨太大的把握,母后雖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但也是一個很傳統的後宮女人,若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對一個女人迷戀過深,她或許會毀了香香。
他不能拿香香冒險,一絲一毫都不行,如果香香受到傷害,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香香,對不起。」他懺悔似的低聲說道:「我不該娶自己不愛的女人,不該讓你落到如此境地。」
他有了香香後,當然不會再娶別的女人。但是,這香香也不算公平,即使是名義上的,她也必須和其他女人分享一個丈夫。
他對香香,想要完完全全的佔有,他在得知她有個未婚夫後,就嫉妒得全然失去理智,將心比心,香香又怎能接受他其他的妻子呢?
不必景灝解釋,香香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我明白自己愛上你後,我就沒辦法再接受其他女人了。」他是在告訴她,以後,他只會抱她、只會愛她一個。「如果我再有孩子的話,阿娘一定是你。」香香的小臉驀地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孩子?景灝和她的孩子?她還從來沒想過呢!忍不住將手貼上自己的小腹。噢,是的,她相盡可能,她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他們倆的孩子。
他的大的覆住她的小手,同時也呵護似的護住她的小腹。「說不定,這裡已經有了一個。」
她羞澀一笑。「才不會呢。」
「哦?是嗎?」景灝挑眉看她,笑得壞極了。「我覺得正好相反,經過我昨夜這麼多次的努力,這裡肯定……」
剩下的話,被好怕小嘴吞掉了,為了堵住接下來要說的羞死人的話,她只能用這種方式讓他閉嘴。
好幸福!好甜蜜!
香香覺得,這一切都像夢一樣,會不會她還是在夢中?也許一醒來,她會發現,他並沒有回到她身邊,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的想像。
不!
他的唇是那麼火熱,他的大手愛憐地撫遍她每一寸雪膚,一切都是真實的,只是幸福來得太快太猛烈,讓她不敢相信。
對於未來,她還是有恐慌,對於皇上的嬪妃,她有內疚。可愛情是自私的,她不會假裝大方,如果可以永遠保有這樣的幸福,她寧願犧牲除了他以外的一切。
兩人差點起晚了。
就知道靠他的話,今天一定要鬧大笑話。還限,她睡得不沉,一睜眼時,就看到景灝俊美慵懶的睡顏。她可沒時間欣賞。
快手快腳地穿上肚兜、褻衣、中衣,香香跪起身,身子還有些難言的酸澀,但那是她最甜蜜的負擔,她忍著小小的不適,輕推景灝的肩膀。
「皇上,該起身了。」
景灝皺了下眉並沒有,翻了個身,繼續睡得天昏地暗。
「景灝,快起身,再晚一會,小順子就要起床了。」
他不堪其擾,揮開她不停搖晃他肩膀的小手。「她困,還要再睡一下。」
要被別人看見隊這個樣子,還不嚇掉人家的下巴?像個小無賴似的,撒嬌兼耍賴吶!
「起來、起來、起來!」她猛力搖他,搖得他頭昏腦脹。
他張開眼睛,立刻又閉上。「時間還早啦,再讓我睡一下。」
「不可以!」香香拍了一睛他的屁股,自己都有些臉紅了,他卻彷彿很享受的,輕哼了哼舒展身體,眼疾手快地攬過她的細腰,把她帶進懷裡。
「再陪我睡一睡。」他利用身體上的優勢,把她番壓進床鋪。
他的手指無意間搔到她的腰眼,害她失笑出聲,她拍著他強壯的背肌。「皇上,你再這親,以後香香就不陪你了。」
這個威脅似乎比以前那些威脅都來得嚇人,景灝重重歎一口氣,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乖乖放手,他攤開四腳,呈「大」字型伸展身體,一隻強壯的大腿壓在她柔軟的小腹上,故意不讓她起身。
「壞死了!」香香捏他腿上的肉。好硬!都捏不動。她只要一掙扎著坐起身,他就故意使壞,大腿上用點力,又把她壓倒,她是屢敗屢戰,為爭一口氣,小臉憋得通紅。
終於還是被他惹毛了,她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抓過他的大腿,大力咬了一口。
他沒叫,她倒先叫了。
「哇啊!」她慘叫。「怎麼這麼硬?你是用石頭做的嗎?」
她斜眼瞅了他一下,妖嗔道:「討厭!」
景灝爽朗笑出聲,猛地起身,把她抱進懷中,狠命地親她紅潤的小嘴。
「你這小東西,又討喜又討恨,恨得我牙癢癢,又想把你捧在手掌心裡,捨不得罵你一句。」他放開她紅艷艷的小嘴,無奈瞪她。:「你吃完我了,對不對?」
香香噘起小嘴。:才沒呢,是皇上愛對香香使壞。「
他笑得更開心。「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好了,主動道歉的皇上大人,是不是該得到什麼獎勵?」
她白了他一眼。「獎勵沒有,板子倒是有一把,皇上大人要不要?」
「看來,我這個皇上也得識點時務,只能乖乖聽小香香的話,趕緊起身去,否則晚上,不能睡到香香柔美的小身子……」可可是天大的懲罰。
「皇上,你!」香香羞得臉紅如盛開的芙蓉花兒,她咬著唇,啐道:「皇上再這樣口無遮攔,別怪香香以後不理你。」
說完,她還真的背過身子,不理他。
景灝裝可憐地哀號一聲,撲過去,像只熊似的,從後面把她嬌小的身子整個抱住。「啊,我又錯了,香香小姐多原諒,瞧你要怎麼懲罰我,才此原諒小生的錯?」
香香瞥了他一眼,螓首昂起,高傲說道:「拉下去打五十大板,方消我心頭之恨。」
他陪著她玩,故意叫得慘兮兮。「小姐,小生只是難抑愛慕之心,小姐何須如此狠心?」
她朝他吐了吐舌頭,表示不要再和他胡鬧下去,他起身,把她抱人坐在腿上,臉埋在她柔潤的頸側。
「香香,你是我所有的快樂,別離開我。」
「嗯。」她抓住他的手,放到唇邊親吻。「不離不棄。」
他靜靜抱著她,坐了好一會兒,然後,香香拾起他的衣物,細心地為他一一穿妥,兩人的眼神不停交換,無聲訴說著綿綿深情。
香香把兩人都打理好,景灝牽著她的手,準備出房,她有些瑟縮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知道她在怕什麼。「現在這麼早,不會有人的。」
她還是躊躇了一下,然後彷彿下定什麼決心般,不但沒有鬆開他的手,反而握得列緊了些。
從今天起,她與他的命運就緊緊拴在一起了。
她說過不離不充的,所以,無論前面有什麼等著她,她都會緊緊握住他的手。
咿呀一聲,門被推開了,不是被她,也不是景灝,門是從外面被推開的。香香緊張地看向景灝,他的表情紋風不動。
「皇上。」安達海躬身等在外頭。
如果景灝有驚訝,他也掩飾得很好。
他點頭,表情如常,「嗯。安公公起得真早。」
「皇上,昨夜是老奴為皇上守的夜。」他看了看香香。「如果皇上喜歡香香,也不該在香香房裡落榻,老建設怕不長眼的小孩子看到了,四處去亂說,索性在這裡守了一夜,萬望皇上別怪罪。」
安達海的忠心,再一次得到了驗證,既然木已成舟,皇上對香香已經到了如此動情的地步,再如何阻擋,也是螳臂當車,收效甚微,索性順了皇上的願,畢竟,讓皇上開心滿意,才是他最看重的事情。
景灝滿意地點點頭,對安達海也不掩飾,很大方地承認,「就如同你所看到的,朕會親自去跟母后說這件事,你也不要先說出去,一切還照舊,等時日成熟,朕自會對香香有個說法。」
安達海恭敬地稱是。
香香一見到安公公的那一刻,早就又羞又心虛地躲到景灝背後去了,她學真怕安公公會罵她沒想到,安公公卻很快轉變了立場,她放下了心,也有些慚愧,知道安公公只是因為對皇上死忠,才會隱下兩人的私情,他心中也許並不見得認同她和皇上的事。
可是,還能怎麼辦?
她也阻攔過了,甚至要把皇上推到別的女人懷裡,可是他們如此相愛,要親手斬斷兩人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太難太傷,她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說聲抱歉了。
「很好。」安達海的無條件忠貞,也讓景灝鬆了好大一口氣。「你們同朕去西暖部長,伺候朕上朝。「喳。」香香和安公公同時應聲。
景灝抬腳要走,卻被安公公叫住了。「皇上,奴才還有一事要說。」
「說。」
「香香的……是『留』還是『不留』?」
景灝轉過身面對安達海,神情非常嚴肅。
「安公公,永遠別再問這個問題。」他溫柔地看向香香。「對香香,朕的腦子裡從來就沒出現過『不留』兩個字,而且,朕決不讓她受那樣的苦。」
他的視線調回安公公身上。「你可記清了。」
安公公答道:「奴才記下了,永生都不敢忘。」
「嗯。」景灝抓起香香的小手。「還愣著幹什麼?你想害我遲到啊?快點!」
香香本來聽他們的兩個說話聽得一頭霧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景灝拉著往西暖閣去。
「皇上,你慢些啦!」
急什麼急喔,趕著去投胎啊!現在就知道急啦?
香香嘟起小嘴,深思地看著景灝俊挺的背影。
留?不留?那是什麼意思?
景灝要「留」她身上的什麼東西啊?
直到很久以後,景灝去上早朝,香香一邊做女紅,一邊思索這個問題,想了好久好久,才終於在某個時刻,靈光乍現般想到了其中真意。
啊!她摀住羞紅的小臉。
他們真是討厭。
兩個月後,如同景灝暗中計劃的一般,香香懷孕了。
他打算以此為要挾,準備同皇太后談判。在此之前,他與香香的事,除了安達海知道,再沒有第四個人知曉。
所以如今香香懷孕的事情,走漏到近兩年來耳邊,除了御醫,不做他想。
富查一得知此消息,便氣勢洶洶地領了幾十個太監宮女,往極宮弄得難飛狗跳,小太監們躲的躲,逃的逃,生怕惹到霸道的皇后,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麼大的陣仗當然驚動了正在西暖閣裡小憩的香香,這不是景灝最近才給她優待,而是她打小,景灝就因為寵她,特准她在西暖閣裡隨意的休憩。
別看她表情鎮靜、其實心裡很慌。
皇上把安公公、小順子和四大待衛都帶走了,她也不骨時間叫人去皇太后那裡求救,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見機行事,自己救自己。
她捏緊拳頭,做了好幾次深呼吸。
砰!
雕革命化門被人踢踹開,富查帶著人把門圍住,被眾從圍上中央的皇后趾高氣揚、怒氣沖沖,她掃了室內一周,直接下令。
「去把那個賤人給本宮帶出來。」
「不必。」香香從容垢步出內室,婷婷福身。「奴婢給近兩年來請安。」
一見到她,富查幾乎恨不得撕爛她的臉,她咬著牙,嫉憤說道:「你這個賤奴還有臉給本宮請安?你魅惑皇上,偷懷孽種,看本宮今天怎麼整治你!」
「奴婢知道皇后娘娘此時心憤難當,奴婢不敢求皇后饒命,但懇請皇后,即使奴婢罪該當死,也該等皇上和太后娘娘一同定奪。」
富查立刻變了臉色。
「你當本宮是傻瓜嗎?太后偏寵你,皇上更是被你這狐狸精迷惑了心神,等他們來定奪?你想得美!」她看看左右。「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把這賤人給本宮拖到內務府用刑?」
香香臉色一白,小手護住腹部。她後退幾步,厲聲道:「你們敢?我懷有龍種,我傷了沒關係,若傷到襲子,你們有幾個腦袋掉?」
幾個太監,宮女面面相覷,不敢動手。
富查氣極。「還不快給本宮抓住她?懷了種又怎樣?本宮統帥六宮,你的龍種可沒被敬事房記過一筆,是誰的種還不一定呢。給本宮動手?」
眼風擋也擋不住,香香只能破釜沉舟。「皇后娘娘,你真的想好了後果?」
富查陰冷一笑。「你以為你動得了本宮嗎?本宮是皇后,本宮的父親是拜虎,退一萬步說,皇上就算是看在端敏的面子上,也不會治本宮的罪,反正皇上早已不氫本宮看眼裡,本宮也不會讓皇上得償所願!」
她所受到的,她要全部還給他,讓他得不到自己所愛,讓他失心喪狂,別怪她無情,她只是自保,她不能讓自己連唯一的皇后寶座都不能保有。
香香搖頭。「你瘋了。」
「如果把你珍惜,你就不會失去。」香香有些可憐她了。「皇上既然讓你誕下皇子,就說明他曾對你有懷,畢竟你是他的結髮妻子,可是你卻把他當做攀登權力高峰的工具,這樣的你,怎麼能指望得到皇上的愛?」
富查狼狽失色,她恨聲道:「你少在這說一些大道理,今天你會死在我手上,這就是我最喜歡的結果!」
「你甚至連端敏都放下了,是不?」香香有些生氣了。「端敏是你的親竽兒子,你抱過他嗎?餵過他一口奶水嗎?你檢查過他一次功課嗎?哪能怕是拍拍他的頭,對他說一些鼓勵的話?」
「不用你管!」富查惱羞成怒。「你們這些奴才到底動不動手?」
「他們都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道傷了我,皇上就不會放過他們,你又何必拿自己去賭?如果端敏知道他的母后做了這樣的事,你以為他不會傷心難過嗎?」
「好,你們這些狗奴才聯合起來氣本宮是不是?」富查走上前去,揪住香香的頭髮。「你們不動手,本宮親自來做。」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富查的貼身老嬤嬤趕緊上來勸解。「娘娘,就如同這賤人說的,您好這樣做恐怕會招來皇上的怪罪,您是萬金之軀,為這小小的賤婢不值得啊!」
「少廢話!」富查一把推開老嬤嬤,「誰敢擋本宮的路,不等皇上來,本宮先一刀殺了他!」
再也沒有人敢上前阻攔,香香更是怕富查會傷到自己腹中的孩子,一點都不敢掙扎,就這樣一路被拖到了內務府。